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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你不是很能耐吗?我就在这站着呢,用掌劈我啊!”凌曦嘴角泛起一抹邪笑,红唇一张一合,轻声与楚御寒道。
“你无耻!”楚御寒脸面涨红,咒骂凌曦一句,垂眸看向自个胯间。
只见一把削铁如泥,泛着幽冷之光的锋利匕首,正抵在他的四处。
“听说多年来,你后宫妃嫔,没一个给你诞下龙嗣,我就觉得奇怪了,但凡帝王,哪个膝下不是儿女成群,难道你这物件纯属摆设?”匕首晃了晃,似有意,又似无意,在楚御寒胯间那物件上碰触了两下,凌曦瞅着那儿凝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无不惋惜道:“唉,你莫不是被说中了,真得有不举之症?”
楚御寒羞愤难忍,吼道:“闭嘴!”
“人长嘴就是说话的,为何好端端地要闭着?”说着,她抬起另一只手,在楚御寒脸上轻轻拍了两下,邪笑道:“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但你这物件不行,你那些宫妃怕是没少给你带绿帽子吧?”见楚御寒欲张嘴反驳,凌曦呵呵一笑,接着道:“晚宴上,曦贵妃讲的那个故事,可是真得哦,她那故事中的主人公说得就是你和你的好皇后,你不会没听出来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楚御寒的思绪不由回想到唐婉和穆淑敏两个女人身上,登时,气血上涌,恨不得立刻找到唐婉,将其碎尸万段!
原来……,原来晚宴前,那该死的女人与其他男子在他的后宫,行了那苟且之事,还有敏儿,这么些年,她在那该死的、女人的主子身边,多半早被其玷污,凌曦不知道楚御寒心中具体想的是什么,但她知道楚御寒此刻心情肯定糟糕透顶,若不是有她的匕首抵在胯间,想必早就冲到延禧宫,再次狠狠地招呼穆氏一顿了。
唐婉与穆淑敏相互掉包,凌曦并不知情。
“唉,你说你啊,要智商没智商,要情商没情商,聂后对你真心以对,换来得却是你虚假至极的感情;穆后呢?你一心一意爱着的女人,给你的又是什么?是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知道么?她不仅背着你偷人,并且帮着那人谋害你的朝臣,进而算计你的江山,而你,傻乎乎的不自知也就罢了,反倒还纵着她,chong着她。”被凌曦这么既挖苦又讽刺,楚御寒凑近其面门的手掌,突然间真气凝聚,凌曦哼唧一笑,“喂,你不会忘了你胯间的物件了吧?”一个不慎,就要做太监,却不知道死活地还想再次攻击她,真是不自量力!
楚御寒的一双冷眸瞪视着凌曦,黑着脸,一寸一寸地撤回手掌。
“别那样瞪着我,”凌曦语声淡淡,一双幽深似潭,深不见底的潋滟瞳眸中,浮现出一抹笑意,“你这样瞪着我,会让我误会的,误会你喜欢上了我!我知道我生得好看,但我的性取向可正常得很!”她揶揄道。
倏地,她眼里的笑意隐去,眸光锐利如炬,冰冷若雪,无丝毫温度可言,言语犀利道:“告诉你,倘若我喜欢男子,那么,我喜欢的也只会是朝国璟王那样的男儿!他为爱,泣血泪,墨发变白,踏血抱心爱的女子回国,并为其举办了场盛世婚典,像他这般重情重义的男儿,别说女子喜欢,就是我这七尺儿郎,心下也喜欢得紧!”长睫微颤,她又言词犀利道:“你呢?多疑、冷血、凉薄,无情无义,一生只配孤独终老!”
二人四目相对,凌曦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匕首,想起了上一世跪在聂府正堂中的情景,一颗心顿时抽痛得厉害。
楚御寒,眼前这样貌堂堂,冷血薄情的伪君子,就是她曾经喜欢过,又被其狠狠伤害过的男子,再入异世,她之所以到其身边,为惨死的家人讨回公道的同时,亦是为她自个往昔付出的感情,讨回个公道。
不喜欢?
从未喜欢过?
呵呵,今晚过后,她会让其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聂后,喜不喜欢“她”!
敛回思绪,凌曦手中的匕首微微一动,幽深的瞳眸半眯,楚御寒身形一颤,沉声道:“你要杀我?”
“要杀掉你,我早就动手,怎会和你废话这么长时间?”匕首从其胯间拿离,凌曦优雅一笑,道:“我说件事,你听听就好,可别动怒,别感谢我哦!”身子没有了牵制,楚御寒立时后退数步,寒眸对视上那双含着浅笑的潋滟黑瞳,怒道:“你是将朕当猴耍!”他不是问,而是肯定道。
“你是猴子么?”凌曦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笑道:“我看你压根就不如猴子,猴子多机灵啊,你呢?不仅一颗心蒙了尘,就是双眼也被你的愚昧和无知遮掩了个严实。”顿了顿,她接着道:“李贵人、萧嫔、淑妃,还有你的chong臣韩尚书,全是被我杀死的,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在帮你的忙,但,还是刚刚那句话,我不求回报,也不需你感谢!她们一个两个算计聂后,又一个两个背弃自己的家人,我就是杀死她们一百次一千次,也不为过!”
发觉楚御寒满是怒火的眸中,涌现出一丝不解,凌曦淡淡道:“淑妃兄妹,原名聂瑾鸿、聂湘,他们与人勾结,陷害自己的父兄,致使你的御林军才会从聂老将军书房,搜出所谓的叛国罪证。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楚御寒沉默不语,被怒火填满的寒眸,冷冷的审视着面前不远处的青衫男子。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为何要帮着聂府一门查清当年的事实真相?
“瞧我,人都被我解决了,还问你该不该杀他们,真是多余。”摇了摇头,凌曦不管怔愣中的楚御寒有没有听她说话,继续道:“曦贵妃生得与聂后那般想象,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聂后转生而来的,若是,她可真傻,被你狠狠地伤过一回,五年后,竟有出现在你的身边,并再次把一颗心遗落在你身上,蠢女人啊,她真就是个蠢女人,她肯定没想到,你会在晚宴过后,不仅把伺候她的宫人撤走,继而还把晨曦宫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冷宫,傻女人,放着好好的自由日子不过,非得为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男人,重新跳进这充满阴谋的金丝笼里来。”这么说自个,凌曦心下只觉好笑,不过,为了达到目的,吐槽自个两句,也没得什么。
反正,真正的她,又不是那么个傻样子!
“喂,昏君,你咋不说话呢?”凌曦笑得邪魅,看在楚御寒眼里,那尽是在讽刺他,讥嘲他无能,倏然间,他回过神,脸色一寒,目中涌现出的怒火,隐隐外窜,道:“有种,你再唤朕一声昏君试试!”
凌曦淡雅一笑,凝视着那双喷火的双目,唇角慢慢勾起,道:“昏君,我唤你昏君,怎地了?你本就是昏君,还嫌我唤,真够矫情的。”她语音清润,眉眼间流露出的鄙夷与轻蔑,丝毫不予掩饰。
熟料,她语声刚一落,楚御寒的双目倏地一眯,眼里的流窜着的怒火,狂涌而出,宛若利剑一般,紧接着,他催动真气,挥掌朝她攻来,速度是那么的快,那么的迅猛,然,凌曦的美眸眨都没眨,脸上笑意盈盈,站在原地迎着他的攻击。
身形变换,他抬起腿,就朝凌曦下盘踢去,就这,还不为过,他出手的掌力那叫个狠绝,直击凌曦胸口位置。
倘若闪躲不及,那后果真得不敢想象。
完美的动作,一气呵成。
然,他的一系列猛招,换来得仅是凌曦一声嗤笑,因为,他快,他猛,凌曦出手的动作,比他更快,更猛。
他动作完美,一气呵成,那么,凌曦所展现出招数,单单用完美来描述,远远不够,她的招数,几乎到无懈可击之境。
楚御寒出招,凌曦制招,招招相对,楚御寒可是没讨到一点便宜。
好诡异的功夫!
招式简单无奇,但杀伤力十足,而且那灵活的身形,怎么也让他制服不了,楚御寒眉宇皱在一起,心下尤为不解,刚刚他明明要踢中对方的下盘,却被对方借力,轻按住他的肩膀,倏地腾空而起躲避了开。
另外,对方的身形在从他身旁闪开的瞬间,其手中握着的锋利匕首,在他挥出的手掌上划了一道,顿时,殷红的血,自他掌间滴落,掉在地板上,化为朵朵夭红。
凌曦使用的是她现代的硬功夫,楚渣渣既然不知好歹,她不介意陪其玩玩。
“昏君,是你自己要找虐,可怪不得我不给你留情面哦!”语落,凌曦催动真气,修长的身形登时拔地而起,腿上招式变幻莫测,朝着楚御寒的胸部直接踹去,“通”一声,楚御寒踉跄后退数步,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御案上。
而凌曦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她身形倏地一变,手中握着的匕首,以肉眼不可及之势,刺入楚御寒右肩胛骨处,立时,鲜血由伤口处喷薄而出,痛得楚御寒额上冷汗涔涔滴落。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未显丝毫含糊与迟疑。
催动掌力,那刺入楚御寒右肩胛骨处的匕首,又深入了一分,方才停下,紧接着,凌曦左手一掌,已然印在了楚御寒胸前。
“噗”
大蓬的血,自楚御寒嘴里如离弦之箭射出。
“杀了朕,你以为,你能逃脱出皇宫么?”
楚御寒忍住身上的剧痛,一字一字,咬牙道。
“我能不能离开皇宫,用不着你这昏君担心!”凌曦笑着,将匕首由楚御寒肩上拔出,顿时,那伤口处血流如注,“出手啊?我本说过不取你性命,你却不知好歹,欲对我出手,现在来呀,使出你的浑身解数,让我瞧瞧。”
将匕首上沾染的血渍,在楚御寒穿着的明黄龙袍上擦拭了下,凌曦淡淡笑道。
“卑鄙,你封住了朕的穴道,朕如何出手?”
楚御寒目中喷火,愤愤道。
“哦,我的记性咋这么不好呢,刚刚我用匕首刺你的时候,一不小心,好像是封了你身上的穴道。”
走至椅上坐下,凌曦晃着二郎腿,悠悠然道。
“你今个羞辱朕已够数,若是不想死在宫中,就赶紧给朕滚!”
喘着粗气,楚御寒怒声吼道。
凌曦笑着,不咸不淡道:“还有几句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