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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男子徐徐吐字,语气愈加冷冽。
“所以……”她垂下眸,徐徐俯身,欺上了他的唇。
她,她,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万方已经完完全全被林婉儿的惊世骇俗给震住,以至于忘记替安寿“疏散人群”。
唇上吃痛,她已咬破了他的唇。
没有拒绝,或者根本不想拒绝。任由她带着腥咸血气的舌缱绻地滑过他的唇畔。
她垂眸看他,除去不可一世的张扬和玩味,只剩下刻入骨髓的高傲,“不想我离开的话,就想办法,让我不想离开。”
他望她许久。
卸去脸上冰冷,与她十指相扣,细细地,用唇舌替她清理唇边沾染的血迹。
“我会努力。”
若是此前他依旧两手空虚,这一回,他已真真切切地抓住了什么。
她已将羽翼交付他手,只要他愿意,付出等值的代价。
“万方,备车。”抱起怀中人,朝她温柔地笑,“我们回家。”
回家。是了,她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回家。
她会给他一个家,而他,会给她一个丈夫。
正文完结,还有番外
番外1
“我早就死了。”林婉儿对安寿道。
“哦?”安寿抬眸看她,明显地不信,“那你告诉朕,你是怎么死的?”
“两年前的一个夜里,我患了风寒,在床上昏迷了三日,然后就死了。”
安寿望定了她,突然伸手将她揽过。
修长的指滑过她白皙的颊,温润的唇,跳动的颈脉,“若朕怀中所抱,是一个死人,那这世上还有活人吗?”
“皇上有所不知。”林婉儿抓过他的手,阻止它的肆掠,“两年前的同一天,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叫林婉儿的女孩,因病死去。她的魂魄,飘无所依,最后附着在上官婉儿的身体里,”她抬起头来,望进他的眸,“她占据了她的身体,取代了她一国之后的身份,死而复生。”
虽然她一脸认真,眸中没有半丝造作,他依旧对此不屑至极,“荒唐!”
林婉儿有些恼怒,自己坦诚以对,对方居然不屑置之,“皇上不觉我这两年性情大变?”
“怎么?”安寿扬唇,“难道不是为了吸引朕的注意力吗?”
林婉儿冷笑出声,“那臣妾岂非荣幸之至?变个法儿勾引皇上,而皇上居然照单全收。”
“没错。”安寿拥紧了她,“朕就是要你这样,朕要的,就是这样的你。只要你在这里,什么林婉儿上官婉儿,于朕都没有任何意义。”
林婉儿眨眨眼睛,埋下头,她倚进他怀里,浅浅地笑。
“皇上。”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笑意深沉,“听说借尸还魂的女鬼要靠吸食阳气而活,皇上介不介意,分我一点阳气?”
“是吗?”安寿沉着以对,丝毫不惧,“那你打算怎么做?”
林婉儿的手指爬上他的胸口,轻轻地点,“掏心挖肺,扒皮抽骨,饮食鲜血,吸尽精华。”
说罢挑眉看他,“如何?”
安寿哈哈大笑,“想从哪里开始?朕一律奉陪。”
林婉儿的目光在安寿身上搜寻一圈,似乎真在考虑从何处下嘴。而安寿任她观赏,居然颇为自得。
“先尝尝味道好了。”林婉儿挽过他的脖子,立起身子在他唇上极快极轻地舔了一下。
像是被人挠到痒处,安寿不由得抿了抿唇。
林婉儿歪歪脑袋,像是没尝出什么味道来,仰了唇又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依旧极快,润湿的感觉让安寿有些后悔没拦住她的唇。
却见林婉儿重重地叹了口气,频频摇头。
“怎么,味道不好?”
林婉儿继续摇头,一脸沉痛,“皇上钟灵毓秀,人中杰瑞,死一个便少一个,叫臣妾怎生舍得?还是……”她不舍起身,“另外找一个吧。”
话未说完,已经被重重压回他的怀中。耳边,他的声音阴冷坚硬,显然是从齿缝中一字一字挤出,“你敢!”
番外2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林婉儿倚着浴桶,舒服地半眯着眸。
屏风上映出安寿颀长的身影,不一会,人已经到了眼前。
林婉儿抬眸看他。
“你很喜欢洗浴。”安寿垂了眼帘,掩去心中情绪,语气亦平淡。
林婉儿面色未变,心里却打个秋千。安寿脾性她再清楚不过,这样的语调,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安寿俯下身来靠近她,继续道,“往日我下了早朝,若不见你在床上懒睡,必能在浴室里找着。”
林婉儿绽出一个微笑,“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安寿未答,只伸手搅了搅面前轻浮水汽的浴水,仿佛水中有什么古怪一般。
林婉儿的心“咯噔”一下,隐隐不安泛了上来。
“该起了。”安寿说着,并不理会她的反应,径自将她自水中抱起,用浴巾裹了,放在床上。
干软的毛巾拭过每一寸肌肤,安寿细致地替她将身体擦干,却不给她着衣,只将床上薄被扯过,覆在她身上。
“你知道我赐寝的规矩。”忙乎过后,安寿撩过她微湿的发,放在手中细细把玩,“若不是安恬的母亲,我本当有个同胞弟弟……所以,我不喜欢连自己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的蠢女人。”说到这里,他抬眸看她,眸色微沉,“我既已选了朱玉儿,当日召寝于你,却不曾赐药,你可知为何?”
不曾深想,所以林婉儿摇了摇头。
“上官一家至今,子息单薄。你父亲一脉,只得你大哥一个儿子。而你大哥身子向来不好,是以膝下仍无子嗣。所以,我需要一个,拥有上官一族血统的儿子。”
真是个好主意,这个孩子长大后,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上官一派的势力收回囊中。林婉儿点头赞许,却止不住丝丝冷意侵入眼底。
安寿看在眼里,收了臂弯将她拥进怀里,徐徐道,“你小叔有个女儿,闺名颖儿,再两年就要及笄了。前几年我见过,确是个美人胚子。”
林婉儿身子微僵,却不作声。
“我那时并不喜欢你,所以便特意留了个心眼。但是,那日在凤仪宫吻过你后,我便打消了这念头。”
放开她,他正色看他。
她却只笑笑,别过头去。
他扳过她的头,让她可以清楚地看清自己的情绪,“那以后,会忍不住想,若是拥有上官一族血脉的皇子登上龙位会怎样?思来想去,均觉利害参半,并非上上之选。但是,我就是希望,日后大玄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流着上官家的血,流着你和我的血。”
“可是,”强压下去的怒气终于开始抬头,“你一直没有身孕。初时我还以为是你身子瘦弱,不易受孕,着实苦恼担心了好一阵。直到有一日,我在你的包裹里发现了这个。”
一个绣功细致的牡丹香囊被送到眼前。
林婉儿一脸尴尬,出声讨饶,“安寿……”
安寿不理,径自打开香囊,挑出些许细白的粉末,“驱子散,很贴切的名字。房事后十二个时辰内将它混入浴水中,浸泡一刻钟,就可以避孕。”安寿咬牙切齿,“知道我从范太医口中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吗?”
“安寿,我……”林婉儿心虚,在安寿愤怒的目光中不由得有些瑟瑟,“我已经把它扔了。”
“扔了?”安寿冷笑,“你确定不是当日从我身边逃开时走得太急落下的?”
林婉儿气虚沉默。把这个落下确实是个严重的失误,安寿看到它,不生气才怪。
“给我个解释,上官婉儿!”安寿气急败坏地吼道。
林婉儿张嘴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安寿等了许久不见林婉儿回应,“霍”地一声站了起来,冷道,“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说完便往外走。
“安寿!”林婉儿大喝出声,“你很过分!”
“我过分?”安寿愤然转身,“林婉儿,你瞒着我私自用药,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林婉儿昂起头与他对视,“你本来就不喜欢我,也不想让我为你生孩子。凭什么要求我一开始就对你死心塌地?这不公平!”
“你……”安寿气得发抖,这绕来绕去,还成了他的错?
“好!”他一赌气,大声道,“是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你!”一甩袖子,他怒气冲冲地向门口走去。
林婉儿急了,起身想追,蓦地想起自己未着寸缕,急忙扯了被子裹在身上,却不小心被过长的被角绊了一下,“安寿,呀——”身子急速倒下,眼看就要滑到床下。
千钧一发之际被人险险地从地上捞起,回神过来立刻撞上安寿满脸的焦虑与恐慌,“没事吧?哪里伤了?哪里疼了?”
林婉儿委屈地眨眨眼睛,压下涌上来的泪花,骂道,“你这混蛋!”说罢扑进他怀里,照着他的肩头狠命地咬,只恨不得能咬下一块肉来泄愤。
安寿浑似未觉,只轻轻将她搂过,撩开她肩上的发。雪白的肌肤上还留着那道清晰的齿痕,那是属于他的印记。俯下身,在那道印记上轻舔吮吸,怀中人浴后清爽甘甜的气息叫人沉醉。
林婉儿被他舔得身子发软,一把推开他,她将自己埋进被窝,“臣妾这座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神。皇上慢走,臣妾不送。”
怒气早消,看着这样的林婉儿安寿禁不住想笑。他的婉儿,果然是害羞别扭的时候最可爱。
笑着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当着她的面将那香囊扔去窗外,他附在她耳边,轻问,“而今药没有了,今夜你留我不留?”
“不留!”林婉儿一口回绝。
含着她的耳垂,一把将隔在两人中间的薄被扯掉,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赤裸的身上点火,安寿放柔了声音低惑,“留是不留?”
“不留!”纵使呼吸已乱,林婉儿依旧嘴硬,“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别想我求你……留……留下。”
俯身摄住那张倔强的小嘴,屋里越来越高的温度催促着安寿将衣裳褪尽。
“恩!”沉浸在火热亲吻中的林婉儿被突然贯穿的痛楚唤醒,她恼怒地皱了皱眉,收了牙关想还他一记。
察觉到她的意图,安寿的舌迅捷地退出了她的口腔。
扑了个空,林婉儿更为恼火地瞪着他。
他邪魅一笑,轻舔她的耳廓,魅声道,“今晚,我要一直,留在这里,不管你……留或不留。”
老天!林婉儿只觉双颊如火,她居然……听懂了他的话……
番外3
伸出手,几乎可以清晰的触摸到死亡的棱角。
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