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妾心如宅-第2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来罢。”叶太后淡淡道上一句,忍不住再次打量出岫。不可否认,单单只这容貌、这气质、这份楚楚动人与不卑不亢,足以令天下男人动心。无怪乎她的爱子向来眼高于顶,也能为之深深着迷。 
叶太后不禁有些遗憾,眼前这出岫夫人若不是云氏的媳妇,或许自己也不会计较了罢。可她偏偏是谢描丹调教出来的人,若是让她做了诚王正妃,自己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岂不是自己的儿子,要去和一个死人做‘同靴兄弟’?而且这个死人,还是谢描丹那短命鬼儿子! 
叶太后心中负气,原本是想给出岫几分颜色看。可偏偏对方温婉恭顺,又是这般貌若天仙,叶太后气不起来,也无法开口说出重话。 
反倒是太夫人很通情理,适时开口对出岫道:“太后娘娘有几句话要单独问你,你好生回话切莫出了差错。” 
出岫略略点头:“媳妇明白。” 
太夫人“嗯”了一声,站起身道:“老身暂且回避。” 
“你倒懂得识趣了。”叶太后冷冷讽刺一句。 
太夫人似是没听见一般,目不斜视走出待客厅,将空间留给余下的两人。 
叶太后原本打算开口威逼,此刻却无端心软了,只得重新换上得体的笑意,对出岫道:“从婢女做到云氏当家主母,夫人你也算是个传奇女子,放眼南北两国,当是世无其二。哀家与夫人有过几面之缘,也为你的才貌赞叹不已,可见谢太夫人眼光不错。” 
出岫手捧锦盒盈盈回礼:“太后娘娘谬赞。” 
“怎是谬赞?单看哀家的儿子对你痴心一片,也知夫人魅力无穷。”叶太后忍不住又看了出岫一眼:“的的确确是个娇人儿,哀家也喜欢看你这张脸。” 
这话说得有些轻视了,出岫倒不见生气,仍旧沉静回道:“太后娘娘言下之意,妾身明白,也感激您与殿下的抬爱……但妾身不会去诚王府。” 
“为何?”叶太后蹙眉:“难道你真要一生守寡?谢描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并非母亲给我吃了迷魂药。”出岫抬眸,十分坦然地与叶太后对视:“您说妾身的故事传奇,但其实您只知其一,就连诚王也未必全都知晓。不知您是否愿意拨冗一听,妾身愿将过往经历尽数相告。” 
“哀家既然来了,自然听得。”叶太后亦有些好奇。 
出岫淡然一笑,开始陷入回忆之中:“妾身的故事,要从十四岁那年开始说起。当时妾身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唤作‘晗初’……” 
与赫连齐的错爱,与沈予的相识,与云辞的相知……包括云辞的死因,沈予的经历,以及那五千万两黄金债务的起因、处理结果……出岫毫无保留一一道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出岫显得异常平静。她的语速不紧不慢,情绪也波澜不惊,仿佛她所倾诉的并非真实经历,而只是话本子上虚构的故事。 
反而是叶太后被这跌宕的故事所吸引,渐渐心生悲戚,期间她几次想要垂泪,却又强忍着泪意不愿失态。 
待到出岫说完整个故事,她终于缓缓跪下,磕头在地:“先夫重情至此,威远侯重义至此,妾身又岂能移情于诚王殿下,去做那无情无义之人?承蒙太后娘娘及殿下错爱,还望您体谅妾身之苦。”
闻言,叶太后一直沉默着,她尚且没能从这段凄美的故事中走出来。出岫也不催促,只保持着跪地叩首的姿势,静静等候。 
良久,叶太后抬手抹了抹眼角湿意,垂目看向出岫:“你很聪明,刻意说出自己是晗初的事实,断了哀家的心思。哀家也没有谢描丹的勇气,让一个青楼女子过门。” 
叶太后缓缓叹了口气,不胜唏嘘:“难怪潇儿对你用情至深,原来一切早有前缘……不过哀家身为一国太后,绝不容许青楼女子与潇儿多做纠缠,坏了他的威名。出岫夫人以柔克刚,真是捏准了哀家的想法,一击即中。” 
“妾身不敢。”出岫再次深深叩首:“诚王殿下一番错爱,妾身铭感五内,但也无从报答。妾身准备了一物,烦请太后娘娘代为转交,或可让殿下彻底放弃。” 
出岫边说边将双手举过头顶,将那一枚锦盒奉上…… 

第265章:长恨人心不如水(一) 
叶太后伸手接过锦盒,放在手中掂量一番,很轻,遂忍不住打开来看,只一眼,她已是唏嘘不已—— 

锦盒内共有两件物什:最上面是一张薄薄的纸,纸张略显皱巴,又有些泛黄,可见已有好些个年头。叶太后展开纸张仔细看去,但见其上写就一首《朱弦断》,墨迹干涸略显褪色,笔法狂傲云雷变幻,字迹更是眼熟。叶太后一看便知,这正是爱子聂沛潇的笔迹。只不过,这首诗已是聂沛潇经年前所写。 

此外,在这首《朱弦断》的纸张之下,还覆盖着一根缠成两圈的琴弦——一根断弦。 

朱弦断,琴弦断,出岫夫人这是在以物明志了。叶太后自然明了其意,便轻轻阖上锦盒,叹道:“你先起来再说话罢。” 

“妾身不敢。”出岫执意跪地不起,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减轻她心中对聂沛潇的一丝愧疚,才能回报这没有结局的一番深情。 

“除了这锦盒,你还有什么话要对诚王说吗?哀家可以代为转达。”叶太后不禁再问。 

听闻此言,出岫不假沉吟,平静地脱口而出:“烦请太后娘娘转告诚王殿下,既为‘割袖断知音’,妾身将永不再抚琴,以报答殿下知音之恩。” 

“永不再抚琴……”叶太后眯起双眸似有所想:“晗初以琴技冠绝天下,当年既能得潇儿赞许,可见你琴艺非凡。当真要从此弃了?” 

出岫轻轻点头:“近年来妾身已甚少抚琴,再也没有当年那番心境了。更何况晗初已死,诚王殿下既作《朱弦断》,妾身唯有以此相报。” 

“好,好。”叶太后颔首连道两声,心中又是一抽,既为爱子感到难过,又为出岫的经历心生怜悯。想着想着,她也忍不住再次打量出岫,只不过这一次,她已并非去看对方的容貌气质,而是透过这些表象,想要探究一些更为深入的特质。 

须臾,叶太后才长长一叹,如实评价道:“你比谢描丹更胜一筹。她每每算计哀家,总令哀家愤怒不已;而你心生算计,哀家不仅不恼,反而还能体谅一二。这才真真是高明手段!” 

“是太后娘娘您宅心仁厚,体恤妾身,妾身感激不尽。”出岫再次叩首,郑重回道。 

“起来罢。”叶太后将锦盒搁在案上,有着无尽感慨:“斗了一辈子,哀家还是输了。论儿子,潇儿不如云辞,你也不肯离开云府。” 

“太后娘娘妄自菲薄了。”出岫淡然一笑:“您贵为大凌王朝开国太后,论地位论身份,这世上已是无人可及了。” 

“无人可及吗?”叶太后眸光之中闪现出一丝失落之意:“哀家没有一个肯为我死的丈夫,也没有你婆婆谢描丹的声誉名望。” 

“人生在世,岂能只赢不输?常做胜者,只会高处不胜寒。”语毕,出岫猛然醒悟言多必失,连忙又道:“是妾身失言,胡乱说上几句,望您恕罪。” 

叶太后低声笑笑,并未追究,只从座上缓缓起身:“时候不早了,哀家要回诚王府了。” 

“妾身恭送。”出岫俯身再行一礼,朝外开口唤人:“云逢,太后娘娘摆驾回诚王府。” 

话音甫落,厅门应声开启,宫中一众内侍、宫婢分成两列排开,迎接太后出门。 

而此时谢太夫人正坐在偏厅里乘凉,迟妈妈在一旁为她打着扇子,低声问道:“您真敢放心让夫人进去回话?万一叶太后大发雷霆,怎如何是好?” 

太夫人悠悠啜了一口茶,才慢慢回道:“你不必担忧,对付叶莹菲这等小心眼子的女人,出岫会做得比我好。” 

“您是放不下架子而已,其实您心里头就跟明镜似的。”迟妈妈笑道。 

太夫人却缓缓摇头:“我争强好胜一世,叶莹菲从前是我手下败将,如今竟要骑到我头上来,又怎能令我甘心?” 

刚说到此处,太夫人也听到外头呼喊“摆驾”二字,于是她起身边走边道:“真要说她哪里胜我,便是她有儿子承欢膝下……也算老来福祉。” 

“那也是她走运,当年收养了聂七。”迟妈妈再道。 

闻言,太夫人脚步一顿:“我可没说聂七,我是指她的亲生儿子。至于聂七……是否能孝顺她到老,还是两说。” 

太夫人颇具深意地笑了笑,那笑容之中有苦涩,亦有看透世事的怅然:“你且看着,聂七迟早会斗垮叶家……叶莹菲首当其冲便要遭殃,就连聂九也未必能幸免于难。” 

这是攸关朝堂时局的大事,迟妈妈也不敢多问,沉默着与太夫人一道重返前厅。 

“老身恭送太后娘娘。”太夫人站定之后率先开口,身后随之窸窸窣窣跪了一地,唯独她一个人是屈了屈膝盖,仅此而已。 

叶太后见状本想讽刺两句,可又忽然想起方才出岫说过的故事,便也对守寡多年、独子早逝的谢太夫人生出几分同情之感: 

自己的儿子再差、身子再弱,总归还活着,还是堂堂诚王,可她谢描丹呢?连孙子都是过继来的!即便声望再高、受世人敬畏又如何?也逃脱不了晚年凄凉的下场。 

这般一想,叶太后心里略感平衡一些,似有所指地道:“今日前来云府一趟,哀家获益匪浅……谢太夫人多保重罢。” 

这“保重”二字听在太夫人耳中,真真是别具滋味,她便顺势笑回:“老身唯愿太后娘娘凤体安康,万事如意。” 

而这最后四个字听在叶太后耳中,又怎会舒服了?她终于轻轻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地笑道:“做女人还是不能太过强势了。哀家瞧你这媳妇恰到好处,真是不错。” 

言罢,叶太后最后看了出岫一眼,将手中锦盒交给随侍宫婢,款款跨出云府大门上了车辇。她不必再看谢太夫人,便能知晓其脸色定然不大好看。 

两个地位尊崇的女人,在各自的领域里与人相斗,这一世皆是有输有赢。而关于她们的种种斗法,其实还剩最后一局——一局能定输赢。 

坐上回诚王府的车辇,叶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