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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梦里的情景却清晰异常,最后一幕是摊放在那人掌心的小木梳,老婶子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包括疯了的时候的。
闭闭眼睛,璇玑长叹了口气,一抬头,却见所有人都看怪物似的看她。
她一怔,眸光在白战枫的衣服上顿住,又想起刚才经过龙非离身旁时看到的异状,微一沉吟,开口问玉致,“白大哥和你九哥怎么回事?”
她一出声,再次震惊了全部人,龙非离盯着她的眸光越发的深沉。
玉致小嘴大张,愣愣道:“嫂嫂,你到底好了没有?”
璇玑微叹,苦笑道:“我的婢女唤蝶风,你九哥的师弟叫清风,风家大哥其实是战枫,你说我疯没疯?”
玉致嘴巴张得愈大,好半会才道:“他们身上的血都是假的,野兔子的血,用来诈慕容沛慕容琳。”
璇玑点点头,回头朝白战枫一笑,道:大哥你没事便好。”
她果真恢复记忆了,白战枫又惊又喜,想对她说句什么,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只微微颔首。
璇玑又瞟了一眼马车旁不远的龙非离,咬了咬唇,踱回马车,她裙子一挽,刚想进去,背后,男子的声音低沉传来,“年璇玑。”
声音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正文 259 何当剪烛(1)
璇玑转身对向着龙非离欠身福了一福,才走回马车里。
马车很大,里面甚至有两床~床被子,她昏睡的这几天,他和她分开睡吗?
也是,这样一张脸,谁不厌恶和嫌弃?若非和辛追追这样的没心没肺说着话,她甚至根本无法面对这么多人。
追追说,和玉环两人都找不着她,以为她失踪了,是她们去找的警察,并不是警察去找的她们。她们试着打电话给她,电话却一直关机。
经没有充电器,她哪敢一直待机。在余府那晚,本想打电话给两人,龙非离又突然进了来,两人歇下后,后来又遇上如意与慕容兄妹的事情。
机子忘记关,及至在桃源村收到追追的图片,她虽忘记了事情,还好看完图片后记得把机子关掉。那天拿出来向白战枫献宝,又没有关机,这样断断续续的,机子也只剩最后一格电了。
一旦电源用尽,便再也无法联络上追追她们。
墨想起追追说,知道了她的消息,她终于可以安心去吃一顿晚饭,平安就好。
平安。。。。。。
把面纱摘下,伸手捂住眼睛,眼泪却终于忍不住流湿满手。
有谁能告诉她,她现在应该怎样做?
她的出现把白战枫的生活打乱,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又怎能还随那个人回宫?
梳子。。。。。。他说只给她,那如意呢?即使容颜一如昨昔,他和她之间还有一个如意。
不回去原来的世界,她还能到哪里去?可是,又真的愿意离去吗?回得去吗?
外面交谈的声音和食物的香气传来,紧紧咬住手背,才没把哭声漏出。
帘帐突然掀起,她吃了一惊,赶紧去拿面纱,慌乱间却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她又急又怕,赶紧低下头。
一只手触到她颌下,对方手指上的力量逼迫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是那人。。。。。。她看见他紧皱着眉头,一双黑眸锐利地审视着她。
“这里你要用,我出去吧。”
“出去哭?”龙非离淡淡问。
璇玑一愣,咬牙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
“嗯,是没有看见,朕就站在马车外面,一帘之隔,听到的,不过现在总算看见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语气,璇玑大窘之下,怒道:“走开,我出去。”
“出去?你不是在意外面的人怎么看待你的容貌吗?”龙非离擒住她的脸,反问。
他咄咄逼迫的神态,璇玑也怒了,一指地上床~衾,冷笑道:“你不是也在意吗?何不把我置到另一辆马车上?”
龙非离微微一怔,捏紧她的下巴,道:“你因为这个哭?”
璇玑心里一慌,立刻挣动身体,想要站起来,龙非离却与她卯上,把她抱进怀里,坐到被褥上。
“两~床被子,有一床是玉致的。”
“玉致?”璇玑愣愣道:“那是我跟玉致在这里睡?”
龙非离微叹,这女人平日的伶俐都跑哪里去了?
“朕与你一床被子,玉致她自己睡,慕容沛兄妹一直在暗里窥视着,知道年妃在这马车上,玉致在这里是方便今晚的行动,今晚她便不在这里睡,只有朕和你。”
璇玑愣愣点头,随即想起什么,又咬唇低下头。
正文 260 何当剪烛(2)
甚至,她之前问他要的赦免凤鹫宫的旨意都是为了离开他的算计!在桃源村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到,只是他不去深究,不想去深究。
她却终于提了出来。
“你以为朕会让你走?”他冷冷一笑,淡声反问。
“你不需要一个丑妃。”璇玑苦笑,“我在皇宫只会是一个笑话。”
徊“谁敢多说一句,朕便杀了谁。”他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他眸中流氲的光芒,她知道他必说到做到,只是。。。。。璇玑咬唇,笑了笑,轻声道:“我永远也做不到像如意姑姑那样——”
“朕不需要你像如意一样!你的性子很好,不需要改,一点也不需要!”
劝他逼视着她,声音又沉又哑。
“那样的话,咱们都不会快乐。”璇玑心里悲凉,脑中突然映起如意的模样,她拿着木梳子时微微笑开的眉眼。
“如意姑姑是一个好女子,她——”
她话口未毕,双肩已教男人狠狠捏住,一丝冷笑浮在他嘴角。
“年璇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是她遇到过的最聪明的男人,只是,这一刻,他也以为她在以退为进吧?璇玑鼻子一酸,这问题,他以前便不只一次问过她,她又该怎样回答?
碧霞宫的事,让她拿下决心离开,离宫以后,经历了这许多,即使可以把碧霞宫的事放开,让孩子的殇没沉入心底,他们就有走下去的可能吗?
他的问题,她的回答其实很简单,她想他与她一样,心里只有一个人。
在生死面前,爱一个人反而变得简单,就像在医馆的那些日夜,他生,她生,他死,她跟。
她想告诉他,话到嘴边,突然又想,其实,他又怎会不明白?
微微垂下的眸光突然一窒。
摊放在她面前的手心上躺着一只小木梳。
她一惊,心里顿时慌乱得不知所措,抬眸怔怔看着他,他一双黑眸幽深似水,却偏偏裹着炽热。
她咬紧唇,只想出去,他仅以单手圈着她的腰肢,她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去掰他的手,除去把自己弄得一身汗水,一无所获。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她听到他微微粗哑了的呼息。
“不是嫌原来的丑,让朕重新送你吗?”
璇玑一愣,他的声音里有似紧绷,她不由自主微微弯了嘴角。他果然一直在意她那晚的话。如果告诉他,那只是女人的撒娇,会不会很矫情?
“朕打算在上面雕些东西再送给你,后来朕去看你,梳子放在书房里,如意送面食过去。。。。。。”
他的声音从耳蜗处传来,呼打在她肌肤上的气息炙热,她猛地一颤。
颤动着的除了身体,还有心。
他的意思是如意误会了,然后她也误会了?
他在白家说的,只给她,是这个意思吗?这两个误会,却引出了后来桩桩的纠复。。。。。。
她紧紧咬着唇瓣,一颗心终于乱成多瓣。
龙非离何等敏锐,两人又紧挨在一起,立刻便感受到她的敏感,刚才她在他怀里挣动,早已引起他的情动,这时,看她模样娇憨,嘎然收住所有声息,把她的脸板过,吻上她的唇。
离宫不久,两人却多番经历生死,到此刻才算稍安稳下来,心念着如意的问题,但心底里,她何尝不渴望着他?
虽然,不管理智还是感情,她都明白应和他把该说的都说完,但理智,感情和本能是三回事。
他的龙涎气息毫无惮忌地缭绕在她鼻端,随着他的唇虏获她的,她全身软腻在他怀里,任他的唇舌略带急迫地侵入她的口腔。
他的唇重重压着她的,舌逼迫着她与他相抵交缠,一味吸索着她的气息。
她情不自禁伸手环住他的头颈,唇舌,轻轻回应着他。
她听得他的呼吸粗重,大掌甚至来不及探进她的衣衫内,便隔着衣衫需索着她的身子每寸曲线。
胸~脯微凉,梳子落入她的褒衣里面,梳面的粗燥刺激着她的肌肤,她又羞又恼,伸手进去要把梳子拿出来,他却把她双手轻剪到背后,唇齿就着梳子的位置,覆上她的柔软。
她的敏感在他的口里辗转着,她咬紧牙,却忍不住细细呻~吟出声。
外面细碎的交谈声似乎就在耳边,她大羞,咬住他的肩膊,不敢再发出声响。
身~体在他的爱抚下,燥热无依,只能紧紧贴着他的矫健,一手滑下他的颈项,也迷乱地探进他的衣衫里。
他不是重欲之人,却深深迷恋着她的身~体,离宫以后,便没有再与她纠~缠过。她是羞涩的,龙帷内,每每只是眼波迷离的看着他,涩涩地抵抗着,或是羞恼地闭上眼睛,任他索取。
想要她的欲~望逼迫得无法将忍,他把她的衣裙拉高,褪下了她的褒裤。
腿上一凉,璇玑顿时清醒过来,羞恼之极,扯扯龙非离的衣衫道:“别在这里。”
龙非离皱了皱眉,神色微微不耐,道:“就在这里。”
“外面有人。”
“朕命紫卫让他们离开。”
璇玑满脸黑线,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吗?
正文 261 第三图片(1)
水花微微喷溅在脸上,身子紧贴着铺展在地上的那人的衣袍。
想起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从马车里抱出来,来到这瀑布湖畔,璇玑便脸红耳赤。
这和命紫卫让其他人离开有什么分别,别人会怎样想?她正想得出神,甚至还没来得及翻转身来,她的双腿已被他从背后分开到最大的弧度。
毫无预警地,昂扬倏然滑进她的身~体里,立刻把她的所有填满,她险些无法容下他的硕大,哪有人这样直接的,璇玑咬紧唇,满身颤抖,抓紧地上的袍子,那猛烈的冲撞,快把她撕扯坏。
徊从开始不适的疼痛到强烈的酥麻颤抖,她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来。
“小七,喊我的名字。”
他的唇追索过来,吻上她的鼻翼唇角,低声哄诱着她。
缺他的喘息,声音里的情~欲与沙哑,他说“我”,璇玑羞极,悄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