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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舍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身份拿捏不定。见她使劲儿捂着自己的嘴,只得点了点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闪出一点光亮。
浅浅惊呆了,跌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哆嗦着,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郝舍淡淡地笑:“你怎么了?你叫什么名宇?”他笑得很媚,那眼睛,散发着如玉一般的光泽,似乎令人无法招架地诡异。
“找是小草心 …景讼哥哥……是你吗?”浅浅如梦呓一般,上前去摸他的脸。
郝舍大吃一惊,立刻闭上了眼睛,低声叫道:“你真的是小草儿?你易容了吗?别看找!听见没有,不准看我的眼睛!”
浅浅立时怔住,却又突然欣喜地抱住了他”“真的是你!找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找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
郝舍身子微震,却不敢睁眼看她,只轻声叹道:“小草儿,我们多久没见了?”
浅浅笑道:“有三年了吗?好象是三年了。对了,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你答应找我,要陪找去放风筝的。”
郝舍沉默了一会,才又嘿嘿笑道:“我有点事,不得不走。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浅浅道:“找陪师父来的……”她蓦地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没有杀飞天教教主吧?”
郝舍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杀他干什么?我跟他又没仇!要杀我也杀那风行远去!”他咬牙切齿的恨意,令浅浅一怔。
“你跟风行远有仇?”
郝舍沉默着,扭过了头,似乎不愿意说这个事情。浅浅只得道:“算了,我相信你。这样吧,我放你跑吧。如果被飞天教的人知道,你肯定会让他们害死。”
郝舍想了想道:“也好,反正我也不指望这里的人真能查出什么真相。小草儿,你帮找个忙!在找贴身的内衣里,有一柄小小的匕首,你帮找取出来。”
浅浅立刻伸手到他怀里去摸索,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巴掌大的硬物,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竟是被锦帕层层裹着的。郝舍一喜,叫道:“打开它,快。”
浅浅连忙将锦帕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柄如手指般大小的匕首,薄如蝉翼,精巧细致,简直是巧夺天工,世间罕有。刀柄上似乎刻有一个“景”字,翻过来一看,只见刀柄的另一面上隐约刻着一个“风”字。浅浅禁不住惊叹一声,奇道:“好精致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匕首!景忪哥哥,这个是你做的吗?”
“不是。”他的喜悦之色突然消失了,“你别问那么多了,快帮找割断这蛛丝。”
浅浅只得“哦”了一声,立刻上前用匕首一挑,那蛛丝应声而断!浅浅惊叹道:“好锋利啊,风家的蛛丝网结实得连刀剑都奈何不得的。想不到这东西一割就断了。”
郝舍冷笑道:“蛛丝网算什么东西!本少爷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几下挣脱出来,拉着浅浅道:“我们走。”
浅浅下意识地挣脱了他,呐呐道:“景忪哥哥,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他惊讶地看着她,脸色沉了,“为什么?难不成你也嫌找是个怪物吗?还是怕跟着我,会连累了你?!”
浅浅闪避着他的目光,歉意道:“不是的。我只是还有要事,现在还不能离开。你放心,你先逃出去要紧,我以后肯定会去找你的。”
郝舍硬了声音:“随你吧。那找走了。”他转过身,正想去拉门,却被浅浅拽住:“别走正门,除非你想被人发现。走窗户吧。”他犹豫了一下,终干还是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凭着直觉,从东苑一路往南,飞身掠起。直奔出一里多地,才停下来四下查看。这里还是山路,并没有见到上山来时的云天楼与山门,难道是走叉了路?他想了想,如果从云天楼出去,很难不被发现,不如另走别的路。
他纵身一跃,跳上一棵大树,查看四周的地形。
一看之下,不由得惊了。原来他如今所处的位置,竟然还是在云居内。剑天阁似乎就在他脚下南面,灯火辉煌。而云居与衣轩,在他的北面,则是安静无比。
“轻功不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吓了一跳,举目四望,赫然看到靳天择站在旁边的一棵树旁,冷冷地盯着他瞧。哼,就是这家伙,一通瞎话,害得他被人关起来!想到此,郝舍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你来得正好!”立刻飞身扑 了过去。
见他一掌袭来,靳天择似乎毫不在意,随手一挥,郝舍眼光一变,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连忙闪到一旁,瞪着他道:“喂,姓靳的,我跟你无怨无 仇,干嘛害我?!”
靳天择道:“我害你什么?”
郝舍恨恨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说三道四,让人怀疑我杀了甘泉,我怎么会失手被擒?!”
“可你很有本事,不是逃出来了吗?连风行远的蛛丝网你也有办法挣脱,看来你的来头不小啊。”他神色平静,说得是惊天动地,脸色却是丝毫未动。
“哼!”郝舍冷冷道:“我什么来头你不需要知道。不过你敢诬赖我杀人,我可不能放过你!”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忽然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似一把柔情似水的利刃,直往他的脸上扫去。
靳天择胸口一震,皱起了眉。他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点痴了。
郝舍忽然一笑,那笑容竟然有说不出的妖媚动人!
“你说说,凭什么说我杀人?说不定甘泉就是你杀的!”他的声音很轻柔,却隐含着肃杀之气。
靳天择没有说话,他似乎灵魂已经出窍了,全无反应。
郝舍眼光一变,冷笑道:“不说话?那就尝尝奇花连雨针的厉害好了!”,说着,他突然从身后摸出一个半尺来长的盒子,对着他哗地一声,打开了。只听见扑地一声响,一柄利箭破风而出,直朝他面门射去!
眼看着靳天择的脑袋似乎就要被这柄箭射得头破血流,却见他身如轻燕,忽然如轻烟一般,直直地掠起,那利箭落了空,扑地一声,直射入树干中。其连着发出的两支细如牛毛的钢针也扑扑两声,钉入了地 面的树干之中!
郝舍大惊失色,立刻将盒子收起来,暗暗把匕首捏在手中,两眼不眨不眨地盯着他。靳天择缓缓地落下,将钢针与利箭一一拔出,细细查看,说道:“果然是奇花连雨针!你跟风家,有何关系?!”
郝舍冷冷笑道“有何关系都跟你没关系!靳天择,你够厉害!居然不受我的眼睛影响,还能准确判断暗器的方位!”
靳天择淡淡道:“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吗?白无及曾说过,你不是练功得来,而是眼睛有异!看来他并没有说错。”
郝舍嘿嘿一笑,坦然道:“不错。妙手郎君是第一个,没受我眼睛影响的人。你,是第二个。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你们两个,将来都能称霸武林。”
靳天择面色微沉,“你说白无及也不受你影响?”
“不错。那天比武时,我看得出,他一直很注意我的眼睛。他在观察我……”郝舍淡淡地笑,“他跟我比武,居然可以分心,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在意输赢!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他的,当他发现准的眼睛有异时,他却放开了我。”
“为什么?”靳天择低下了头,思索着,仿佛猜不透这其中的奥妙。
“那是因为他这人是个君子!”郝舍嘴角微微一动,“他不愿意拿我真当怪物!他已经看清了我所有的武功和眼睛的秘密,自然不会再对我有兴趣!”
靳天择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深思,似乎已经忘了对面有个人。
“喂,你不会是想又抓找回去吧?!老实告诉你,那甘泉不是我杀的,你信也好不信好,反正我不陪你们玩了。”说完,他再不迟疑,飞身掠起,直往北飞奔而去。
“你想出去,就不能走那边。”靳天择冷冷的声音响起,郝舍吃了一惊,方才他一掠之下,至少也跑出去有三四丈远,可是靳天择却好象就在他身后一般!
他下意识回过头瞪着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找这一趟没有白来。“半晌,郝舍才发出声来,“我一向自诩轻功出神入化,江湖上除了几个老家伙,少有对手。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跟我跟得这么紧”
。
“老家伙?!“靳天择的眼光一闪,忽然有一丝笑意,“你指风行远吗?”
“哼!”郝舍不屑道:“他算什么?风家除了老爷子风拂林,旁人的武功,都差强人意!要论武功,还是云峰与司空一断可以称得上是一流高手。”
靳天择忽生兴趣,抄起手淡淡道:“你对这武林中人,倒是认识颇清。”
郝舍笑道:“那自然是。我从小就喜欢闯荡江湖,别的不敢说,这各门各派的人,各种各样的事,我都知道不少。对了,你是哪派的?为什么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你?你的武功这么好1定力这么强,一定是出自名门!”
靳天择冷笑一声,说道:“我不过是闲散人,没有门派。”
“蒙谁呢!”郝舍轻笑,“没门派你的武功怎么来的?别跟我说是娘胎里就有的!”
靳天择身子微微一震,盯着他道: “那么你呢?”
郝舍看了他半晌,忽然哈哈笑了, “来我们算是同道中人。你也不是真的就认为我是杀了甘泉的凶手。那么你说说,追找到这儿,究竟想干什么?”
靳天择遁:“跟你做一个交易!”
郝舍紧紧地盯着他,眼睛又有了光泽,淡淡道:“交易?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跟我做交易?”
靳天择低下眼,说道:“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找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抓那个杀死甘泉的人!”
郝舍冷冷道:“没兴趣。我比较有兴趣知道你为何不敢看找的眼睛?”
靳天择抬眼看着他,神情冷漠,没有开口。郝舍忽然列嘴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当真一点都不受我影响,原来你只是在用一种方法抗拒!不过你已经很厉害了。世上只有两种人,可以 抗拒我的眼睛。一种就是你和白无及这样的人,意志力和控制力都非常强,可以将自己的心志藏得很深。”
“那另一种呢”靳天择平静道。
“另一种……就是瞎干。“郝舍笑嘻嘻地,“喂,你想跟我做交易,不如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靳天择冷冷道:“你不会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