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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天择松开了手,瞪着他叫:“前面带路!别耍花样,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小厮连连咳出声来,颤抖道:“小的不敢,请……”他战战兢兢地往前走,畏缩的样子,真是无比的害怕,生怕靳天择一怒之下将他杀了。穿过诊房,屋后是一片山坡,上了坡顶,即刻看到一片花草香美的峡谷!
“那儿就是飘香谷!白公子就在里面……”小厮吞了吞口水,小声地说道:“小的只能带路到这儿了……”
靳天择冷冷道:“你不认得路?”
他吓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那飘香谷里摆了阵,平常没有吩咐,不能擅入!小的……”他想说我可不想去送死,可是又突然截住了话头!这人凶神恶煞一般,传说中天下第一庄最魔鬼的庄主,不如就让他去闯,没准一命呜呼,那他们可就大大松了一口气了!想到这儿,他噤了口,拿眼角的余光去瞟他。
靳天择冷笑:“好,你怕死就在这儿呆着,我自己去!”
说完,他便大步朝谷中走去。靳天择提了一口真气,直冲下山坡,边走边察看那谷中地形,这片峡谷三面环山,唯北面有一处狭长的出口。谷底是片平地,建了一座木屋。细看那木屋他不禁心头震动,构造大小,用材布局,甚至廊沿下的铜铃,分明就是第二个梵音阁!想不到白无及竟然如此费尽心思,连梵音阁都能再造一个!
下到谷底处时,微风忽起,廊沿下的铜铃叮咚作响。他冷冷笑道:“奇花幻影阵也能摆出十九种变化,你白无及对奇门阵法之术,倒是研究得很透彻!”
木屋的门忽然大开,隔着远远的草林,清晰可见里面坐着一个人影。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看见的人时他,只怔了一下,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他瞪大了美丽的双眼,惊慌失措。
“雪儿!”他心头大喜,直朝她奔了过去!
“别过来!”她厉声大叫,“我不想见你,立刻走!”
他顿住了脚,脸色立冷,“跟我走!”
“我叫你别过来!”她叫得声音有几分嘶哑,眼中全是慌乱的神色,“你来做什么?我不会跟你走的!”
靳天择深深地吸了口气,移形换位,几个起落,已窜到她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沉声叫道:“你必须跟我走!”
“放手!”她用力地想挣脱他,眼神已近狂乱,“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绝不会!你想我们被天下武林中人耻笑一辈子吗?!”
他怔住,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却没有放松,声音已接近发怒的边缘,“雪儿!为何你就是不肯信我?我不是你哥哥!如果我真的是,你的父母,怎么可能让我娶你?我又怎么可能那样丧心病狂,娶自己的亲妹妹为妻?!”
她的眼泪瞬间迸流出来,泣声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云霄?!你说!”
他颤抖了一下,这细微的退缩之意,没有逃过她敏感的眼睛。她深深地吸气,冷冷绝决又道:“你做你的云霄,管你该管的天下第一庄!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你走吧!”
靳天择咬了咬牙,低声叫道:“你先跟我回去,我慢慢跟你解释。总之不论如何,你都不能留在这里!白无及身份未明,你会有危险!”
她猛地抬起脸,瞪着他道:“你胡说!白大哥对我很好!他救过我的命,一直帮我安慰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为何执迷不悟?我知道你跟他回来有什么目的!你知道他跟小鱼儿的死有关!”他咬牙切齿的低吼,“别以为你能对付得了他!快跟我走!”
杜衡瞪大了眼,眼光迅速冷却了下来。她严肃而淡漠的表情,让他的心,禁止不住地狂跳。“靳天择!你太自以为是了!我跟他回来,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愿意相信他!三年前从他救了我开始,我就决定这后半生交给他了。所以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我们之间曾有过什么,都早在三年前那个除夕夜里,统统葬送了……”她说的那样冷,那样坚决,就连唇边的一丝笑意,都充满了残酷的一位!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抓住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软了。
“请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她平静地转过身,头也没回地走到了木屋的廊沿下。
“你不跟我走,我不会离开。”他的意志似乎更坚决,冷静道:“就算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你也必须跟我走!”
“靳庄主真是一个痴情种啊!”清朗的声音响彻山谷,杜衡的心,终于剧烈地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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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昔情难释怀
白无及的身影缓缓地从那狭长的通道口走了进来,他月白衣袍迎风轻舞,眉间温和如昔。手上擒着的药草袋,散发着新鲜的气息。他低了目光,径直走上廊沿,看着杜蘅道:“阿蘅,来帮我一下。”
杜蘅沉默着上前去,为他取下药袋,将药草取出,放在廊沿底下铺开。
白无及轻轻掸掸衣衫,似不在意地笑:“靳庄主不好好守着你的天下第一庄,来我这飘香谷有何贵干?!”
“你心知肚明,我要带她走!”靳天择脸色铁青,他越是冷静平淡,就越显得他激动失控。
“哦?”白无及仍然在笑,“你想带她走?可曾问过她愿不愿意?”
“不管如何,我都要带她走!”靳天择斩钉截铁。
白无及冷笑,“靳庄主想来是狂妄惯了,对着自己口口声声宣称深爱的人,也一样习惯用强的!”
“你胡说!”他终于怒色染面。
“难道不是?如果你不是用强的,她如何可能嫁你?如果不是用强的,她又如何会失身于你?”白无及冰冷的笑意,从眉梢直达眼底,“我只是没想到,自负如你,居然会为了她,只身前来……犯险!”说到这最后两个字时,他的语气分明已变!
杜蘅心一沉,立刻气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你立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雪儿!”他语气苦涩,看着她的眼光,竟然有了哀求的意味,“别任性……跟我走……”
杜蘅猛地转过了身,绝决道:“不可能。”
他剧烈地吸气,身形忽地一晃,已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声喝道:“走!”话音一落,他便抱紧了她,飞身往草丛外掠去。
“你想干什么?”她大惊失色,一个劲儿地推他,“快放开我!”
“你清醒点!”靳天择怒道,“你看看这里,跟梵音阁有什么区别?当初你进来梵音阁时,我一直以为,你对从前的事,有直觉,有记忆。现在想来,原来一切都是人为!”
“关你什么事?”她倔强的眼神,令他心生疼痛。
“白无及是什么人?能建出与梵音阁一模一样的飘香谷,可见他居心叵测,已非一日!他很可能就是引魂招的主人!”靳天择怒声急喝,恨不能将她摇醒!
眼见他如此激动,杜蘅却莫明地冷静了下来,看着他冷冷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知道,他对我好,无条件地爱我,照顾我,关心我,还救过我……他所做的事,都有他的道理……那天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我选择了跟他走,就表示我愿意跟他在一起,你还不明白吗?一定要我说得直白才死心?”
“不……”一向自信狂傲的他,忽然间慌了神,抓住她的手,愈加紧了。
“我们……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的眼泪流了出来,“你走吧。”
“不!你说过,不会负我……”他慌乱地从怀里摸出那个锦盒,取出艳丽的梅花簪,塞进她的手里,“我送你簪子的时候,你说过,你明白我的心……你不能负我!”狂乱的眼神,令她心惊,奋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头看着簪子,冷冷道:“那是从前,云初雪早就死了。我是杜蘅,你看清楚……”
他呆呆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杜蘅目光一沉,厉声叫道:“走!不然我杀了你!”
靳天择瞪大了眼,缓缓地摇头:“我不信!”
她惊得咬住了唇,挥手一扬,那簪子在空中如流矢一闪,“噗”地一声直接插进了他的肩头!鲜血,立刻如注一般,涌流出来。
他一动未动,甚至连眼光都没有变化。震惊、不信纠结着沉重的痛苦,快要夺去了他所有的感觉!
杜蘅瞪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那莹光闪烁的眼眶里,泪水轮番流转,倔强着不肯落下。
他如木头一般,怔怔地站了许久,这才慢慢地转过身,一步步地走了。鲜血滴落在他的脚下,沿着翠绿的草丛,一路淋沥。直到他消失在山坡外,杜蘅才如同被抽掉了气的皮偶,立刻软倒在地,眼泪决堤一般地涌出来。
白无及轻轻地抱起她,回到木屋内,放置在床上,她只是流泪,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他只能轻轻地叹息,“其实你心里,仍然在意他……”
“别说了!”杜蘅捂住了脸,忽然坐起身来,用力的抹掉泪水。
白无及平消炎的脸色未变,只是在离她有三步远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平静地打量她,这目光是她所熟悉的,却也是她所惊心的。
她选择了沉默,回来之后,很多时候,她都沉默。太多太突然的变故,已经将她打击得无所适从。每次当她筑起心房,理清感觉时,总会有着措手不及的变数,将她打回原形。这时的她,便无一例外地想逃避一切,想有个人可以依靠。心底里对于白无及那熟悉的依赖感在渐渐回暖,也令她心惊胆战。
“你有事瞒着我。”白无及淡淡地笑,“阿蘅,我一直都没问你,为何愿意跟我回来?”
她开始发颤,却咬牙抬头,看着他道:“你问我?我以为你很清楚。”
他沉了眼:“因为小鱼儿?”
她不自然地低下头:“不!”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平静无比的脸色,简直让人咬牙切齿。
杜蘅仍然固执地叫:“你别问了!总之我跟你回来,以后都不会离开!除非……你不要我。”
白无及轻叹一声,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走上前去,将她拥进怀里,声音轻柔:“四年前我拒绝你,真的让你很伤心?”
她内心一阵绞痛,咬住了唇没有说话。
“我承认,当时我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