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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失声道:“这就是流云山庄的秘密?葬了一位公主?! 〃
白无及收敛眼光,淡淡道:“也许这只是表象。皇帝亲自赐封天下第一庄,多少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云扬天所纳之妾,原本是武林三大世家中司空家的外戚,可惜后来不明不白地死了。司空家即便不服,也不敢追查。怕的也是这皇家威仪。”
杜蘅惊疑难定的眼光盯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白无及淡淡道:“自从云峰夫妇死了,你也失去了记忆,我知道流云山庄已经遭逢大变,其中必有内情,便开始着手调查有关流云山庄的一切。我怀疑,以流云山庄与皇家密不可分的渊源,定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皇家秘藏!皇帝如此厚爱这位民间公主,怎么会单单赐一座天下第一庄给她?〃
他抬起头,看着绵延起伏的山脉中,巍峨秀丽的三重楼阁,比之京城的皇宫禁城还要辉煌灿烂。指着那最上重的衣轩道:“这就是皇帝心中的宫殿!不是皇城,胜似皇城!〃
杜蘅震惊地看了看面前的流云山庄,又转头去看白无及,他面色沉静,眼光复杂晦暗,竟有几分读不懂的深沉。杜蘅喘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意思是,流云山庄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皇家宝藏?! 〃
“极有可能!”白无及沉声道,“否则三大世家这些年来为何一直与之来往密切?他们也想着呢!还有那靳天择,不远千里来到这儿,难道是仅仅为了一座死的宫殿不成?! 〃
杜蘅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已沉到谷底!
“你是云峰唯一的女儿,难道从来没听你父母讲过山庄里的事?〃 杜蘅摇头,眼光一暗,“没有。我以前只觉得流云山庄太大,大得离谱,反倒不如平常人小家小户的舒服。”
“也许… … 靳天择知道。”他若有所思。
杜蘅心一跳,“他怎么会知道?父亲连我都没说… … ”
“你父亲不告诉你,或许只是时候未到,他想保护你。但不代表他不告诉靳天择。在他心里,一直认定了靳天择是流云山庄的继承人,那么如果他真是遭人暗算,死之前又见过了靳天择,那他一定会告诉他!〃
杜蘅终于明白了他说这一番话的意思,心却莫明地沉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你是云家唯一的女儿… … ”白无及看向她,平淡的眼光里精光一闪。
“也不一定,这些都只是传言… … ”杜蘅沉沉道。
“我也希望一切都只是谣传。但无论如何,你身为云峰的女儿,有责任去弄清事实真相。否则,云家百年基业,寸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 ”
杜蘅一震,内心忽然又乱了。
白无及看着远处,悠悠道:“其实我想的办法就是这样简单,如果靳天择真是杀了父母的凶手,那么他必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但如果他没杀人,你父亲垂死之际,肯定会将实情告诉他!你不如就以此来试探他… … ”
杜蘅惊了一下,旋即沉下眼,“你说的也有一丝道理。只不过… … 只不过我,我不知道怎么做… … ”
“这件事要做得不留痕迹,要看你对他,到底了解多少… … ”白无及沉沉地看向她,竟浮出淡淡笑意:“他不肯说当时的情形,肯定别有内情。一味追问,只会让他更加不想解释,你大可以从旁打探,他若真心待你,必定会实言相告!只要他能说出流云山庄的渊源秘密,知道那秘密的机要所在,就足以证明,他不是杀你父母的凶手!〃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法子?”杜蘅的心,忽然跳得很快。眼前的白无及,越来越不象她所认识的妙手郎君。
他轻轻叹气,“我只是不想再拖下去!不想你还在他的掌控中。既然有个办法可以尽快找到答案,为何不试一试?! 〃
她沉了眼,“你说得对… … ”
“阿蘅,你尽快找个机会,试探他。我想办法,让你光明正大地做回流云山庄的主人!〃
她默默点头,没再多话。白无及轻声道:“是不是累了?回去休息会吧。”
杜蘅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嗯。我想回房去好好想一想… … 这件事,的确不宜再拖下去… … ”
白无及拉着她的手,回到梵音阁时,正好青儿在厅内收拾东西。杜蘅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脸上闪过微微尴尬的神色。
青儿迎上来道:“阿蘅小姐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问,以前小鱼儿留在这儿的东西,如何处置?! 〃
听她提及小鱼儿,杜蘅心中又是一痛,轻声叹道:“先送我那儿去吧。人不在了,有些东西留在身边也好。”
青儿应了一声,连忙将一些杂物纸张打包装好,唤了小厮来送去衣姿楼。杜蘅只觉得头疼起来,低声对白无及道:“我先回去了,你说的话,我会仔细想。”
“阿蘅… … ”他拉住她,轻声道:“别太累。身子要紧。这事也急不来,慢慢想。”
杜蘅默默点头,转身回了衣姿楼。一进房门,便看见青儿差人送过来的小鱼儿的东西,放在桌旁。她呆了一呆,心中无可抑止地又疼痛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去打开小包袱,里面散落着一只小茶杯,草折的小蚱蜢,还有些乱糟糟的纸张,是他练的字。
杜蘅一张一张拾起来看,眼晴里慢慢蒙上一层雾气。这孩子一心想习武,字练得分外潦草,虽然她一再地盯着,他还是拣了不少的空子。
看了几页,她看不下去了。将那些纸张往桌上一放,坐倒在椅子上发呆。浮云进来笑道:“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呆了!看什么呢?! 〃
杜蘅轻轻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有点累。帮我倒点茶来吧。”浮云连忙上前去斟茶,口中笑道:“累了就歇歇,眼下虽乱,可是终究要注意身子。旁人顾不了了,自个儿得先顾着自个儿!〃
她递过茶去,杜蘅听着这话,却是心头微颤,茶杯接过来,竟不想喝了。浮云好奇地看了看那桌上的纸张,忍不住嘻嘻笑道:“这是什么呀?鬼画桃符,写的字还是画的画啊?〃
忽然一阵风吹来,那些纸张纷纷飘落地上,浮云连忙跑去关上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喃喃道:“哎呀,要下雨了!〃
杜蘅一惊,连忙跑去拾那些纸张,白纸黑字散落一地,杜蘅急得四处乱扑,忽然眼光瞟到一个字,骤然呆住,心禁不住砰砰狂跳起来!
浮云见她脸色不好看,连忙去拉她道:“好了,别老呆在这儿胡思乱想了,走,我陪你下去吃饭!〃
“你先去… …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发抖,捏着纸张的手,关节开始泛白!“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浮云打量着她的神色,有些不安道。
“叫你先去!”她突然大叫一声,指着门口道:“出去!〃
浮云一愣,脸色暗了暗,却没再说话,默默地退了出去。杜蘅急忙将那其中一张纸抽出来,颤抖道:“门泊东吴万里船… … 啊!为什么?不可能… … 不可能!”
只见雪白的纸张上,那泊字的右边,赫然画着一个圈,开口朝上,左边往上扬起,正是在小鱼儿遇害处发现的诡异的符号模样!原来那不是一个符号,而是? ? ? ? ? 一个“白”字!杜蘅惊慌难安,捂着狂跳的心,抓着那张纸不住地发抖!小鱼儿临死前写的是一个“白”字!难道他在告诉她,杀他的是白… … 她猛地捂住了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飞快地思索着,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花影使明明承认是自己杀了小鱼儿!为何小鱼儿又要写一个“白”字?难道当时他们两个都在?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闯进了她的脑海,让她震惊得完全麻木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忽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将那纸张往身后一藏,盯着来人道:“什么事?〃
进来的是庄颜,她冷冷道:“浮云说你不想吃饭。你想饿死没关系,别连累底下的人!〃
杜蘅怔道:“你什么意思?〃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你是庄主心坎上的人,你有半点不对,我们就得担着罪责!”庄颜冷笑,“人人都传云家小姐善良纯直,如今也变了不少。”
杜蘅沉了脸,“你不用夹枪带棒地跟我说话!让她们把饭端上来吧。”
庄颜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只身走了。杜蘅松了一口气,连忙取出那张纸来,仔细地叠好,四处打量着,似乎没处放。听见浮云的脚步声走来,她慌乱之中,取过靳天择送的首饰盒,将那叠得级细的一张纸,密密地塞地了夹缝中!“哟,怎么吃饭了还要梳头?”浮云不自然地笑。
“刚才风吹乱了。”杜蘅看了她一眼,指着桌旁的小包袱道:“这些东西,还是交还给于谦吧,好歹是他儿子用过的。”
浮云应了一声,取过包袱走了。
杜蘅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拾起筷子,却食不知味。刚才那发现实在令她心乱如麻,主意全无。直到靳天择走了进来,她仍然恍然不觉,顾自发呆。“你不吃饭,在想什么?”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微微皱眉。
“没什么。”她神色冷淡地放下碗筷,“庄颜回衣姿楼了?〃
“嗯,景松有事离开了,应准又受了伤。所以我让庄颜先代管庄内的杂事。怎么?你还是不相信她?! 〃
杜蘅轻轻摇头:“不是。我是怕她分身乏术。”
靳天择为她布菜,淡淡道:“还有件事,三大家主都已经同意,庄颜会下嫁于应准。婚礼之期也已选好,定在下月初六。”
杜蘅一惊,却低头笑道:“好,真是件天大的喜事。下月初六,还有十天,来得及吗?〃
“我也觉得有些仓促,但三大家主的意思,不宜再多留。庄颜也不在意,只求名正言顺。所以,我想来跟你商量商量,看看我们能帮些什么忙。”他的眸光格外地明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温柔情意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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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香气袭人
杜蘅看着他的眼晴,白无及所说的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