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着法儿给你做好吃的,但是你打骂她。景忪对你也很好,就算他说了假话,也没想着要你的命。可你去引诱他,想让他死。这就你的为人之道?!”
云初雪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叫道:“你凭什么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奴婢,一心想取代我的位置,仗着自己有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千方百计去勾引靳天择,让他背叛了我!”
杜蘅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雪白!她惶惑道:“我,我没有。”
“你们一对奸夫淫妇,我咒你们下地狱,不得好死!”云初雪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的脸瞪出一个洞来!
“够了!”靳天择沉声怒喝,“到现在你还敢说你是云初雪,真是无耻之极!你一进衣姿楼就想杀了她,无非就是因为她曾经杀了你姐姐!告诉你,你姐姐是我杀的,有本事你就来杀我!”
云初雪气得瞪大了眼,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她的嘴唇不断哆嗦,显然是恨到极点,却是无可奈何。
杜蘅却呆了,内心控制不住狂跳起来:“我,我杀了她姐姐?什么时候?”
云初雪仰天大笑,笑得眼泪直流,“你真命好,连自己杀了人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总是这样眷顾你?!云初雪,下辈子千万别再让我遇到你,否则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杜蘅看着她,惊得直哆嗦,“你说什么?”
她终于平静下来,木然道:“不用再浪费唇舌了,要杀就杀。”说完,苏上了眼,再不说话。
“小让,只要你肯说出引魂招的主人是谁,我们可以救你。将来你也能堂堂正正地做人!”景忪的声音温暖柔和,他甚至轻轻地拉起了她的手,“相信我,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小让浑身微震,睁眼看向他,喃喃道:“重新开始?”
“是的。”景忪轻轻叹气,“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帮你。”
她的眼眶里突然涌出一层雾气,却浮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也说了合欢毒无药可解。我如何重新开始?!”
景忪沉吟道:“这毒解不了,总有缓解之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庄颜精通药理,一定能找到解药。”
她眼色微微一亮,写又沉了下去,半晌方道:“不必了。我一个半废之人,早在姐姐死的那天,就不是个活人了。”
景忪急切气道:“你为何自暴自弃?!明明有机会可以救自己,却仍然不肯回头?!”
她眼中浮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却冷冷道:“救自己?你是想从我嘴里套出引魂招的消息吧?!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景忪,你说假话的功夫,比我遇到的所有男人,都强百倍!我栽在你手中,也不算冤枉!他提醒过我,你不简单,是我太轻敌了……我活该!!”
景忪眼光微黯,却自嘲笑道:“难得你这样看得起。”他犹豫着站起身,看向庄颜道:“她交给你。”说完,他没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出大门。甘浅浅站在门外,看着他立在院中,一语不发,只是沉默,立刻心沉如绞。
庄颜上前道:“你若是不说,别怪我们无情。”
小让斜了她一眼,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庄颜冷冷道:“将这女人押下去,明日和江石一起,在天下英雄面前,正法示众!”
外面的人闻声来将小让押走了,司空一断阴沉着脸道:“勾魂使落网,那诀儿的药,到底是谁换的?”
庄颜转眼看向白无及道:“问得好,这件事,也许应该问问白公子。”
白无及淡淡道:“在下的确不知。”他一句话就推了个干干净净。杜蘅突然意识到,从云初雪被识破,到被制住,被押走,他都没有说过半个字!是他当真对她已无情意,还是他原本就明了一切?!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庄颜道:“我们仔细查过,有机会给诀公子换药的人,除了司空家自己人,就只有棉棉和你。棉棉已死,查无对证。司空家的人,不可能自己害自己。那么最有嫌疑的,就只剩你。”
白无及忽然笑了,他走到一旁坐下,说道:“只凭推断就要定我的罪?那你为何不说,是棉棉自作主张换了药,然后她发现司空诀出了事,十分后怕,所以谢罪了?”
庄颜怒道:“棉棉绝不会自己换药,因为她很清楚,那药配得十分谨慎,稍有差错就会死人!”
“你是她姐姐,当然这么说!”白无及淡然道。
“你!”庄颜怒极,忽被应准拉住了胳膊,他朗声道:“白公子过虑了。棉棉是勾魂使所杀,人证物证据在,已无疑点。既是如此,照推断,必定是棉公子发现诀公子的药不对,才会被人灭了口。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查清,究竟是何人换了药,其目的又何在?!”
白无及沉思道:“你说话倒是在理。我也想知道何人换了他的药。”
应准道:“武林大会头一天,棉棉即发现了诀公子的药不对劲,那么换药只可能是这之前的事。司空家来到流云山庄时,诀公子曾经失手打碎了药瓶,当时司空大侠曾对白公子你说过,想请你为他重配一些药。”
“不错,那又如何?事实是我并没有为他重配。”
“你的确没有,只因你说那药虽有些许脏污,但无大碍。重配药要耗时耗力,眼下没有太多时间。如果在下没有记错,你曾经仔细看过诀公子的药。”
白无及目光一闪,“我是看过。”
“那白公子可有发现,诀公子的药有何异样?”
“没有。”他果断道。
“在白公子看过药到棉棉发现药这期间,只有一天时间,这一天之内,诀公子只见过自己的父亲司空铮大侠、其堂兄司空迹公子,和区区在下。我们三个人,都没有换药的机会和可能性。那么想来想去,最有可能换药的人,只能是白公子你了。”
“一派胡言!”白无及沉了脸,“我也有理由怀疑是你换了药!”
应准冷冷道:“在下不通药理,也不知诀公子所服何药。这种药只有剂量上的些微不同,所以配药之人,一定精通药理!以在下的本事,根本就配不出这种药来!”
白无及冷笑道:“你不通,庄颜却很懂!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沆瀣一气?!”
“你血口喷人!”庄颜怒道。
白无及道:“那我也可以用同样的话回敬阁下!你们无凭无据,单凭推断,就想陷害我,只怕天下英雄不服!”
“你想要证据?!”靳天择忽然开口,“不难。”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靳天择冷冷道:“我流云山庄内所有院子都有一个暗应。而你的院子和诀公子的院子,恰好是同一个暗应!她最清楚你在这云居里的一举一动!应准,传挽云来!”
杜蘅惊得立刻抬头去看,挽云果然另有身份,先前她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下意识又去看白无及,他却神色自若,镇定如常,仿佛真的不干他任何事。
挽云进了门来,低身施礼。应准道:“你说说,武林大会前一天,诀公子都做了些什么?”
挽云道:“是。诀公子进了屋就躺了一会儿,后来起身说头痛,便去拿药。他突然手抖得厉害,不慎打翻了药瓶。然后司空一断大侠听到声音就进屋了,拾起药后白公子便来了。他也帮着捡了药。只因药瓶破了,白公子便取了一张纸替诀公子包药。”
“慢着!”庄颜忽然出声:“白公子从哪里取的纸?!”
挽云道:“白公子自己身上的。”
庄颜冷笑道:“怎么白公子是去以书会友的?还随身带着纸?!”
白无及淡笑:“我随身带纸有何奇怪?这只是我的小习惯,因为有时候需要开方或是看到想到什么药理药性,想记下来罢了。”
庄颜一伸手,“那包药的纸呢?!”
挽云立刻递过去一张皱巴巴的纸,庄颜接到手中细细地查看,冷冷笑道:“果然高明!这纸上有附子味道!你用纸裹药,那药便覆在药丸上,剂量只是分毫之差,效果却是天差地别!”说着,她将纸张递给容上省道:“容大侠也瞧瞧,省得有人说我不公!”
容上省皱了皱眉,将那纸张接过细细地闻,半晌方道:“是有附子的味道……”
庄颜看着白无及道:“白公子应该如何解释?!”
白无及脸色微变,站起身道:“不可能!那张纸是我用来记事的,绝不会有附子一味药!”
庄颜讥笑道:“人证物证据在,你狡辩有什么用?!”
白无及面色铁青,瞪着她道:“你们流云山庄,想一手遮天吗?!”
靳天择冷笑道:“你不是要证据吗?如今给了你证据,你却又说我们的证据有问题!白无及,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俯首认罪?!”
“我没有罪,如何认?!”他挺直了身子,直看向靳天择,“这里是你当家,你想制造个证人证据,还不容易?!想让我这样任你摆布,绝不可能。”
“真是巧言令色,想不到引魂宗主还有耍赖这一本事!”靳天择语意讽凉,让杜蘅的心,生生一麻!引魂宗主!
白无及冷笑:“靳庄主这顶大帽子扣在在下的头上,在下如何吃得消?你千方百计陷我于不义,无非就是为了她?!”说着,他指着杜蘅道:“你不想她跟我走,根本无需费这么多心思!”
靳天择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我没跟你算帐,你反倒指责起我来了!是谁混乱了她的记忆,要她来卧底?!是谁当她一颗棋子,利用她来控制我?是谁口口声声说对她有意,却从不在意她的感觉?白无及!你安的是什么心?!”
杜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靳天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直打在她内心深处最软弱的地方,刺刺生痛,瞬间蔓延到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打战!白无及是谁?真的是“他”么?!
“住口!”白无及沉了脸,“伤害她的人,不是我,是你!是谁害她父母惨死?是谁害她坠崖丧命?是谁害她失去记忆?是谁自以为是地爱着她,却总是以强迫的手段逼她就范?!你以为你真的对她好?!”
杜蘅蒙住了脸,突然泪流不止,泣声道:“别说了,求你们别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深深地吸气,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他们……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曾怀疑过,她就是云初雪!只是她这个笨人,一直还在深深地不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