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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雪气息不稳,立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吼叫:“别装了,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景忪目光一沉,扣住她的腰,将她放倒在床上。云初雪呻吟出声,媚笑着说道:“手真重!你就不会怜香惜玉吗?”
他的手指在她唇边划过,轻轻游到胸前,让她浑身发颤。此刻她媚眼如丝,在昏暗的灯光里,似乎脸上的疤痕也不甚清晰了,只有深红肚兜下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分外诱人。“好好的,为何要作贱自己?”景忪的声音忽然有点冷。
她愣住,却涨红了脸,叫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他的表情开始失去温度。云初雪莫明慌乱了一分。
景忪开始替她拢好衣服,平静道:“你如今怎么也是靳天择的妻子,就算我想要你,也不能是现在这个时候。别把所有男人都想得一样!一个女人利用身体来达到目的,即使是成功了,也是最下流的方法!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总有一天,我会正大光明地要你。”
云初雪呆住,天下竟然有不偷腥的猫儿?怎么可能?
“好好睡觉,明天我陪你出去玩。”他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语气就象个丈夫在疼爱自己心爱的妻子。云初雪完全说不出话了。
他替她调弱了灯火,转身出了门。杜蘅躲东厢房的门后,睁角的余光瞥见景忪的身影默默地下了楼。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难怪她没有帖他上来!
景忪下了楼,竟见到一个娇小清白的影子站在楼梯口上,幽幽地看他。他喉头一紧,若无其事地说道:“怎么还没睡?”
甘浅浅笑:“我睡不着……”其实她这几日天天都失眠,只是不敢跟他说而已。今天夜里她又睡不着,起身来院子里坐坐,偏巧就看到他,从云初雪的房里出来!
“快去睡!”他冷淡地命令,“明儿一早还要做事!我带你上来,可不是要你来玩的。”
他越过她的一刻,甘浅浅叹息道:“原来你……喜欢她。”
景忪皱眉:“胡说什么?!”
甘浅浅直视着他,笑容有几分苍白,“景管家,不如跟我说说,你这么多年,为何一直不娶妻?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一直喜欢着某个不敢喜欢的人?”
景忪冷冷道:“别打听这些,去睡。”
甘浅浅低头,“你不敢说吗?你不说我也明白了。”
他不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甘浅浅的喉咙哽住,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弱笑道:“我只不过是好奇嘛……说来听听,反正大家都睡不着……”
景忪盯着她道:“是你睡不着,不是我。”
甘浅浅的脸色终于冷了,“是吗?我以为你与美人温存之后,心情激荡,也会睡不着,会想找个人好好聊聊……”
“住口!”他低声喝斥她,“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再这样,我立刻赶你出去!”
甘浅浅的身子晃了晃,却又嘿嘿笑道:“你就会用这一招来威胁我?!我已经不怕了。师兄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也许明天,或者后天……我就走了。”
他愣了愣,却不自然地别过脸,笑道:“是吗?那应该恭喜你了!你来这儿够久了,我也被你缠够了。太好了!你这个大麻烦终于要走了!”
甘浅浅白了脸,却仍然笑道:“是啊,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对不住,景管家。我要走了,你能不能……送我一样东西?”
“什么?”他显然有点不解,写立刻明白过来,上前盯着她笑道:“问我要什么东西?小丫头,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吧?告诉你,喜欢我,是会付出代价的!”
甘浅浅鼓起勇气,看着他道:“什么代价?那楼上的人,也一样吗?”
景忪沉了脸,“我没东西送你。要走就走,别啰里啰嗦。”
甘浅浅又笑了,那笑容显然有难言的痛楚,景忪冰冷的眼光,仿佛一把利刃,将她的心,生生地割裂。她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两次这样伤心过。一次是父亲死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被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居然弃她如敝履!她哑然失笑,眼泪却流了出来,甘浅浅啊,你真笨!笨得不是一般啊!
看见她的眼泪,景忪努力忽视自己内心那一抹心痛,冷冷道:“哭什么?是你自己要走的。”
她吸了吸鼻子,故意俏皮地笑,“我舍不得嘛。好歹在这儿住了半年了,总有点感情不是?你们都对我这么好……”她低下头,控制不住眼泪直往下掉。好半天才稳定了情绪,说道:“你一点都没说错,我真的很没用。”她举步就走,走到他身后时,伺又轻轻道:“其实我是想留一样你的东西在我身边,将来我想你了,可以拿来看看。不过……你不乐意就算了。景忪哥哥,”她突然回头看他,“以后……你肯定不会再记得我吧?”
景忪身子微震,瞪着她道:“你,你叫我什么?”
甘浅浅忽地回过神来,笑道:“嗯,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特象我哥哥,你别介意。”
“你有哥哥吗?”景忪冷笑:“好象甘泉教主没有儿子!甘浅浅,你撒谎的技术没一点长进!真是朽木不能雕!”
甘浅浅笑容僵住,不自然地低了头,胡乱道:“那个,我只是觉得你的感觉就象我哥哥一般。”
景忪哼了一声,没再说话。甘浅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走了。眼泪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沿着刻意加快的步伐,一路掉下。
杜蘅一直呆在门内,不自觉地将这一切看到在了眼底。当初她总觉得这个甘浅浅进来有什么目的,原来她的目的是景忪!这个发现令她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难道甘浅浅早就认识景忪了?可是为何景忪却好象并不认识她?也许是因为她易了容?她是甘泉的女儿,那就是飞天教失踪的圣女了?传言飞天教的圣女终身不得出嫁,但却必须与教中最优秀的男子交合,生下的后代,以训练成最勇敢的武士。也许她悄悄地逃来这儿,是因为心里一直有景忪?
自古多情最被无情恼,天下最伤人的,竟只是个“情”字。
她想起她离开时如珍珠一般的眼泪,不免心头微颤。今夜无意间窥视到太多的秘密,让她一时心绪难平。躺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忽然听到门楣轻响,西厢房似乎有人出来了。杜蘅心里一激灵,立刻爬了起来。她走到门前细细地倾听,果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轻轻地走下了楼梯。这么晚了,云初雪要出去?
杜蘅疑虑顿生,犹豫着要不要跟去。自刚才听到她与景忪之间的对话,她对这个女人的同情已经慢迈弱,心存歹意的女子,显然不那么可怜可爱了。于是她只迟疑了一刻,便立刻悄悄地跟了上去。
云初雪披着一件黑衣的斗篷,遮住了头和身子,似乎很怕被人认出来!她走得很快,却好象身形不稳,有些歪歪倒倒。走一段路,便停下来急促地喘气。她这样急切,根本没发现有人跟在身后。一直到快进了梵音阁时,伺支撑不住,突然倒在地上!
杜蘅犹豫着,手心有汗,不知道是应该去扶她,还是去叫人来。一时之间竟拿不定主意。这时忽听她微弱地叫了一声:“救我!”杜蘅暗暗懊恼,不管她怎么心思不纯,也只是个弱女子,自己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于是立刻上前去扶起她,低声道:“云小姐!你怎么了?”
不远的树丛里有人想起身,却被另一人按住。
云初雪似乎没仔细看她是谁,只是一把便拽住了她,直喘道:“快,送我去白无及那儿!”
杜蘅愣住!不由得又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不如你先回衣姿楼,我去请白公子!”
“不!”她用尽力气叫,那声音仿佛纠结着无法释放的苦痛,“快送我去找白无及!”
杜蘅定睛一看,在苍凉的月光下,她的脸竟涨得发红,青筋突现,皮肤象要快爆炸一般,十分骇人。杜蘅不禁大吃一惊,慌忙道:“你真的病了?好,我送你去!”她立刻扶起她,飞快地往云居走去。
走了几步,杜蘅停住了脚步,皱眉叫道:“没人带路我们出不了迷途啊!怎么办?”
云初雪痛苦地“啊”叫出声来,直倒在地上。她蜷成一团,不断地扭动身体,仿佛极为痛苦。杜蘅吓坏了,突然想起先前浮云曾经带她走过的地道,心一横,立刻扶起她道:“我带你走近路!你别出声!”
云初雪扯出一条丝绢来,递给她叫道:“把我的嘴巴绑住!快!”
杜蘅无奈,只得用丝绢飞快地蒙住了她的嘴,这才拉着她进了青花苑。庄颜搬去了剑天阁,这青花苑便空下了。守院子的人早早进入了梦乡,杜蘅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就进了地道。凭着记忆她认清了通往云居的路,不一会儿便出了地道,进了一处小花园中!
杜蘅暗想,如果这里是应准的后院,那就得小心。省得被人发现了,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这时她竟有些懊恼,还是应该叫人来才对。可是已经走到这儿,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这小花园里很安静,她扶着云初雪悄悄地出了后门,辨清方向,很快就出了苑门。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地道的出口是在应准所住的西苑,白无及住在北苑之中,往北走了一会,便看见了大门。杜蘅心头一喜,拉了拉云初雪道:“我们到了!”
云初雪似乎没应声,头有气无力地靠在她的肩头,仿佛命已去了一半!杜蘅又慌又惊,难道这云小姐是突发急症?!当下拖着她,奋力往苑门内冲去!她直冲到白无及的房门前,也顾不了旁的,便重重地敲门:“无及!无及快开门!”
敲了一会儿,屋内的灯亮了,门也开了。白无及站在门前惊讶地看着她道:“阿蘅?你怎么来了?”
杜蘅来不及多说,只将云初雪扶进房内,才急切叫道:“云小姐好象不行了,你看看她!”
白无及愣住,转眼去瞧倒在桌边的云初雪,黑色的斗篷已经滑落下来,露出了她的头。只见她发丝凌乱,面色红得胀黑,眼睛也似乎快暴凸出来,嘴角还不停地微微抽畜!他目光一沉,写上前,立刻封住了她身上穴道,冷声道:“怎么回事?怎么是你送她来这儿?”
杜蘅抹了一把汗,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就看见她一个人出了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