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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再说!”靳天择不耐烦地挥手,“总之一天没解约,她便一天是流云山庄的人!”
三人都是一怔,杜蘅忍不住拉着白无及的手喃喃道:“无及,这个……先不急。”
听见她居然直呼他的名字,靳天择脸色微变,白无及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吧。目前的要紧事,是先养好伤。”杜蘅微笑点头,白无及又道:“那这样,你搬来云居住,我也方便照顾你。”
靳天择立刻叫道:“不行!”
云初雪讶异地瞪着他,“为何不行?白大哥是大夫,她搬去云居,对他们两个都有好处。”
靳天择阴沉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里是流云山庄,不是你药王谷!”那意思不言而明,这里我做主,轮不到你说话!
云初雪冷冷道:“好像我才是流云山庄的主人吧?我说可以。”靳天择忽地转头瞪着她,眼光阴冷。云初雪喘了一口气,依然挺直了身板,似乎在有意表明,我不怕你!可是眼睛里,却分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一闪而逝!
杜蘅连忙道:“无所谓,我住哪儿都一样。无及,你也要静心养伤,何必为这等小事操心?”她总想息事宁人,不愿再生事端。
白无及目光轻闪,“我是有点不太放心……总觉得你要时时在我身边我才能真正安心。阿蘅,答应我好吗?”他话语轻柔,无限温柔的目光流连在她略有些苍白的脸上,说不出的柔情蜜意。杜蘅脸色一红,连忙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我住哪儿都一样周全。你真的不用担心,以后我每天过来瞧你……”
“当真?”他握住了她的手,眼光微亮,随即又沉吟道:“还是不妥,你有伤,不能太奔波。万一扯动伤口,老也好不了怎么办?”
杜蘅有些犯难,不明白一向宽容大度的他,今天为何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只得祈求地看着他,只盼他不要再坚持。
靳天择忽然一把扯住云初雪,冷冷道:“走了!”然后又对着杜蘅道:“你,未经许可就出了衣轩!还不赶紧回去?难道想让庄颜罚你?!”
杜蘅一怔,正要说话,却听云初雪叫道:“我同意你搬去云居。立刻叫庄颜来,让她安排。”说完,她便挑衅似地看着靳天择,毫不妥协。
靳天择怒色顿生,似乎想发作,却又忍住了,反倒盯着杜蘅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他厮混了?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女人!”
杜蘅立时难堪万分,心头隐隐刺痛,却不料他这番冷嘲热讽的话,反倒激起了她心中反抗的因子,当下冷笑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跟靳庄主无关吧?!只要无及不嫌弃我就够了。世上旁人怎么想,我也无所谓!”
白无及哈哈笑道:“好!你果然是我白无及的女人!”
靳天择阴沉道:“她是你女人?凭什么?”
白无及没有理他,只握住了杜蘅的手,笑道:“阿蘅已经答应我,伤好之后跟我走。她不是我的女人是谁的?你放心,我定会明媒正娶,与你白头偕老。”
杜蘅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答应他了?可是见他情意切切,喜悦无比,又不忍心去泼他冷水,只得低头了支吾道:“这个……这个……”
他似乎毫不在意她的犹豫,只当她是害羞,于是轻笑道:“害臊了?嗯。女儿家是不好意思。没关系,改天我请三大家主来为我们征婚,你就不会不好意思了。好了,不多说了,站久了也累,我们先回去。”说着他便拉着她走。
杜蘅轻轻叹了一口气,扶着他往云居去了。
靳天择的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背影上,突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
云初雪冷笑道:“怎么?舍不得?”
靳天择收回眼光,没有说一句话,只大步走了。云初雪愣了下,沉声叫道:“庄颜,庄颜!”
庄颜慢慢地走了过来:“云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云初雪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冷冷清清的女子,她一见之下就没有什么好感。江湖上传言,她能做衣轩的管家,是因为与靳天择有暧昧不明的关系,虽然这一点还未能得到证实,却已经令她不悦。
“杜蘅要搬去云居,你安排一下吧。”她冷冷地吩咐她。
庄颜道:“这是庄主的意思吗?”
云初雪眼中有一丝恼怒:“是我的意思。怎么,你不想听吗?”
庄颜一板一眼道:“在下只听从庄主的吩咐,云小姐若是想让杜蘅搬去云居,不妨让庄主来亲自跟我说!”
好大的架子!云初雪不快道:“你不就是个管家吗?如今眼睛长在头顶上,连我这个主子的话都不用听了!”
庄颜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你是谁我管不着。但我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靳天择。”
云初雪愣住,旋即冷笑道:“很好,既然你这么忠心,以后就不用再做这衣轩的管家了!你听清楚了,我才是这流云山庄的主人!你立刻离开!我不需要你再留下!”
庄颜不卑不亢道:“我的去留也只有我的主子才能决定。云小姐,在下还有事要办,恕不奉陪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初雪愣在当场,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管家,都能令她难堪!她气得手指发颤,却咬紧了牙,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小姐为何生气?”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令她蓦地回过神,立刻转过头,防备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在这儿做什么?”她倨傲的声音听上去一点都不悦耳。
“哦,我是这儿的管家,当然呆在这儿了。”景忪失笑,有点不以为然。
云初雪装作不在意地转过头,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叫景忪,剑天阁的管家嘛。说实话,这三个管家当中,也就你能做点事。那应准武功是好,可惜心里向着外人。至于庄颜,什么本事没有,就仗着自己是个女人,处处骄横!”
景忪讶异的眼光一闪,旋即低声道:“云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小心让人听到。”
“听到又如何?”她硬声道:“我还怕人听不到呢!靳天择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承认我才是这流云山庄的主人!现在倒好,我名为主人,底下却没有一个听话的!哪有把我放在眼里?!”
景忪呵呵笑道:“云小姐何必生气?他们来流云山庄的时间不长,自然不认得云小姐!以后慢慢就好了。您到底是这儿的正主儿,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云初雪缓了缓脸色,低头轻轻笑道:“看来看去,也只有你会说话,能办事。要不我跟天择商量商量,将你调去衣轩如何?”
景忪惊讶道:“调我去衣轩?云小姐是在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云初雪正色道:“你们三个当中,我就觉得你不错。让你呆在这龙蛇混杂的剑天阁,真是委屈你了。”她面色含春,直瞟向她,别有含意,却有意无意地闪躲着他如桃花一般的眼睛。
景忪见她面容虽毁,却眼波如秋水,缓缓流转,仍有摄人心魄之力,不由心头一怔,当即笑道:“能得小姐如此赏识,倒是我景忪的福气了。小姐放心,在下一定尽心尽力,不负小姐厚望。”
云初雪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好,明儿你就来衣轩吧。”说完,她转身走了。
景忪立在原地,若有所思。甘浅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幽幽道:“景管家……这个云小姐好像很喜欢你。”
景忪皱眉道:“你越发没规矩了,偷听我们说话?!”
甘浅浅低头道:“不是的,我只是碰巧……”
景忪不耐地打断:“碰巧!哪来那么多碰巧?!”这丫头对他的注意和约束越来越强,让他愈加不自在了,于是沉了脸道:“你应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飞天教在找他们失了踪的圣女,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
甘浅浅一惊,连声道:“我……我知道。再过几天,我就走……”
景忪轻哼一声,又似不在意地淡淡道:“这江湖是非已经够多了,我不想流云山庄再惹进无谓的纷争。你怎么来的怎么走,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甘浅浅莫名红了眼眶,低下头闷闷迪嗯了一声。景忪心中一软,又轻笑道:“好了,别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高兴!”
甘浅浅连忙浮出一丝笑容来,“我知道了。你……现在要回去了吗?我去给你泡茶去!”说完,她扭身就跑,唯恐再多呆一刻,就被他看出自己的忧伤来。
景忪看着她飞跑而去,差点撞到一旁的人,不由得连连叹气摇头,这丫头的性子就是这般粗枝大叶,几时能让人放心?!他心里莫名又是一惊,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如此注意她了?连忙甩了甩头,自嘲笑道:“你聪明一世,可别糊涂一时!”
他忙着将剑天阁的群雄安排妥当,根本在没空去细想其他。武林盟主已经选定,虽然结果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但总算还令人满意。有些人恭贺之后便离开了,还有些人有事要办,便暂住几日。剑天阁里人走了一大半,已经清净许多。而三大世家的人,却仍然留在云居内,还要商议后续之事。
杜蘅那日将白无及送回云居后,百般劝慰,扔回衣轩暂住。一来,她自己心思纷乱,还没有最后确定是不是真的要和白无及离开,二来,她也不想再惹风波,于是息事宁人。黄昏时,她一人慢慢回到衣姿楼,远远便看见靳天择站在门前,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靳庄主!”她低身参拜,姿态极为卑微。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他的声音很冷,让人觉得浑身发寒。
“是。你是主人我是奴婢,当然不能随便违令。”她平静地看向他,“不管如何,小女子到底还是这里的人。”
“哼!”他紧紧地盯着她,又道:“我还以为,你早不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人,想跟着白无及飞了。”
杜蘅叹息道:“小女子一辈子没走过什么好运,能得到白公子青睐,实是意料之外。只不过……只不过不知道我又没有那个福气,真的能侍奉他一生……”
“休想!”他冷冷地打断她,“你只能呆在流云山庄,哪儿也别想去!”
杜蘅一惊,抬眼看着他道:“我与流云山庄只有一年契约,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凭我是这里的主人!”他毫不留情地笑。
杜蘅的心沉了下去,“那又如何?一年之后,你是哪儿的主人都与我无关!更何况,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