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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脸色大变,不置信地想回头看他,却被他抵住,“别回头,向靳天择求救!”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却始终开不了口。他盯着眼前的人,有些不耐了,叫道:“快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白无及正色道:“阿蘅不过一个弱女子,阁下这样做,有失道义!”他没再犹豫,伸手就往那男人的手臂挥去。那人没料到他真会出手,只得回身闪避。杜蘅心里还没有完全消化刚才他给她的讯息,竟丝毫没有反应,白无及急忙叫道:“阿蘅,攻他左腰!”
杜蘅蓦地一惊,连忙转身去攻,那人却早已有所防备,扣在她肩头的手忽然一使劲,只听见一声脆响,杜蘅只觉得肩胛似要碎裂一般,顿时脸色一白,痛呼出声!白无及大惊,再不留情,直攻上前。那男人扭身一闪,身体滑出数尺,直直地掠了出去。
他滑到门口,那门已被众人堵住,应准当前,实难攻出去。他回身一闪,刷地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剑来。这剑细如马鞭,阴冷泛蓝,刚柔相济,挣挣作响。他扬剑一挥,凌厉的剑气如利刃划向门前,众人惊呼一声,立刻闪避,只见大门砰的一声,碎裂倒地!他再不迟疑,一把抓起地上的江石,谁知顾问天的眼先从未离开江石,眼见他飞来,立刻上前一剑,那男人吃了一惊,身形一缓,陈绞也随即攻了上来。他眼光一沉,只得放下江石,飞身跳了出去!
靳天择厉声喝道:“追!”
景忪绿色的身影如前一般,飞了出去。白无及也随即跟着追去。杜蘅跌倒在地上,捂着肩头,忍不住呻吟出声!一只手仲过来,捏住了她的肩膀,她痛呼一声,眼泪迸流不止。挣扎着想站起身,却被那只手按住:“别动!除非你不想要这只手了!”
她一抬头,竟看到庄颜一双清冷的眼。
“你的主子还真是心狠!”她冷冷的笑意里,隐舍着一丝讥俏,“这般待你,还算是对你有情有意?”她嘴上说话,手下却没有停,不知从哪里扯来一匹丝布,将她的肩膀直直地缠死,杜蘅连声痛呼,却又拼命咬牙忍住。庄颜看了她一眼,掏出一个药瓶来,递到嘴边:“吃!”
“怕我毒死你?”庄颜冷笑。
她咬了咬牙,闭了眼吞下药。不一会儿便觉得五脏六腑都清凉许多,仿佛肩膀也不那么痛了。“谢谢你。”她缓过一口气,无力地说。
庄颜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杜蘅心中一片冰凉,比那伤口还要痛,忍不住自嘲笑道:“你可是在笑我?你有资格笑我。如今我可真是什么都不是了。”
庄颜别过脸,没有理她。杜蘅叹了一口气,似有若无地说道:“进了这流云山庄,我一直最怕你。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有个致命的弱点……”
庄颜猛地回头瞪着她,冷冽道:“你住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杜蘅竟自失笑:“没错没错,我们竟是一样的人……我不够资格笑你,你亦不会笑我。因为……笑对方等于在笑自已。”她低头若涩地吞了吞口水,率扯着伤口,又开始作痛,额头冷汗岑岑,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庄颜眼光沉了沉,又摸出一粒药来,塞进她嘴里,“一会儿去上点药,你伤了筋骨,刚开始这几天肯定疼痛难忍。忍过去就好了。”
杜蘅吸气,清醒了一分,笑道:“原来你心肠这样好,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用那样想你。”她挣扎着坐起身,直盯着她笑。庄颜的脸色竟有一丝不自然,冷着脸道:“我不过是看不下去男人欺负女人!别以为我会对你好。”
“唉!”杜蘅长长地叹息,“我真不该来的。你正好趁此机会把我撵出去,一了百了。”
“你想出去?你不怕死?”庄颜目光一动。
“怕呀。”杜蘅若涩地笑,“可是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我终是个不中用的人……”庄颜回头看了场内的靳天择和云初雪一眼,脸色忽然复杂起来:“你不能走。”
杜蘅有一丝讶异,她不是一直都很希望她离开的吗?禁不住笑道:“如今正主儿回来了,我多留也无用。对了,你的感觉这么准,有没有想到,云初雪真的没死?”
庄颜冷笑道:“你想知道什么?别说她不是云初雪,就算她真的是,我也不会让她再回到衣轩!”
杜蘅怔住:“你何以证明她不是云初雪?!”
庄颜冷冷道:“她若真是,为何看庄主的时候,毫无情意?世间爱恨之事,原本一线之差,在她眼里只有恨,没有爱,云初雪绝不会是这种样子!”
杜蘅惊讶道:“你说的话好深奥,我听不明白。”
庄颜盯着她,半晌方道:“她所有的仇与恨,都与爱无关,只是单纯深入骨髓的仇恨!她心底里流露出来的的情感,是敌意,而不是因爱生恨!她是假的。现在,听明白了?!”
杜蘅说不出话来,现在她总算顾教了庄颜的敏锐,连这些细微的,无从感觉的情绪,她都能判断得出来,那……一般人在她面前,如何掩藏得了心思?杜蘅不禁暗吸凉气,却禁住地惋叹,这样一个奇女子,偏偏也深陷情爱之困!可惜可惜!
“你现在必须留下,我不希望庄主被她所惑。”庄颜盯着她的眼晴,似乎想找出端倪,却又一无所获,皱眉道:“你的身份虽然无法确定,但比她要好。她来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杜蘅惊道:“你不会还要我扮云初雪吧?!”
“必要时,你就得这么做。”庄颜的语气十分果断。
杜蘅皱眉,“凭什么?我好象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面色一冷,忽然用力捏住她的肩头,杜蘅痛呼一声,连连道:“别,才夸你好,你就来这一下。行了行了,我怕了你,答应你不成吗?”
庄颜牧回了手,冷冷地看她,“你的主子根本就在耍你,他对你若有半分情意,绝不会这样逼迫你。你是个重情之人,注定要受这情爱之若。我劝你一句,及早收回了心,省得将来绝望。”
杜蘅看着她清冷的脸,竟忍不住笑道:“那你呢?这句话,好象也适舍你。
不过你不怕绝望吧?”
庄颜内心微微抽痛,却硬声道:“胡说八道!”站过一旁,再不看她一眼。
杜蘅突然觉得她表面强冷的样子,居然可亲了几分,子是挣扎着站到她身边,叹息道:“别否认了,既然大家都是一路人,不妨说几句贴心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应管家对你真是一往情深,刚才连连出手救你,我不信你真的毫不动心。”
庄颜捏紧了手,却没说话。
“你比我好,至少你还有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愿意守着你,为你什出。可是我呢?我守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幻境,不知道他究竟想怎么样。我如果是你,宁愿走向那个愿意真心爱我的男人,也不会守着幻境痛若一生。”她幽幽的声音,有说不出的伤感。
“你!”庄颜回头瞪她,“我不要你教训我!”
“我没教训你。”杜蘅笑意淡淡的脸上,有一丝难得的认真,“看在你刚才帮我的份上,我说是的真心话。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跟你说这种话?”她看了一眼容上省,冷笑道,“你父亲?或许他不配叫做你父亲。”
庄颜震动一下,冷声道:“我没有父亲。”
“那你想走你娘的老路?”杜蘅平静道。
“关你什么事?”庄颜难得有一丝根狈。
“既然所爱非人,就放下吧。”杜蘅叹息,“你有这个机会,别错失。”她的眼中涌出深深地薄寞,自嘲地笑道:“总好过我。”不知为何,她这会儿特别想跟庄颜说话。自从进入流云山庄,她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深恐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每天都神经紧张,更逞论找到一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人。可是刚才庄颜伸出来手帮她处理伤口的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己那样接近,接近得让她不愿去防备。
“你也有机会。”庄颜终于松了口,虽然那平淡的语气里,仍然清冷,却隐有一丝关心。
杜蘅咧嘴轻笑,“无所谓了。反正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能再活三年我已经够了。遇到他,也够了。将来的事,不是我能控制,我就不控制吧。随波逐流,也没什么不好。”
庄颜面色微沉,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当真爱他,爱得可以放弃一切?”
杜蘅沉下眼,若涩地笑:“不知道。也许遇到他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有今天。可是我不能选择。他要我来,却不告诉找来做什么,我本可以拒绝,可是我却来了。你明白的,我不能拒绝……”
庄颜忽然看了一眼靳天择,沉声道:“记住我的话,你会有机会。”说完,她突然大步走上前去,问道:“庄主,江石如何处置?云小姐要回衣轩吗?”
靳天择看了她一眼,说道:“应准,江石交给你处理。雪儿随我回去。”
“我不走!”云初雪负气道:“江大哥不是坏人,你放了他!”
靳天择眼光一暗,冷冷道:“你当真信他不是怀人?却相信我是个杀人的恶魔?”
云初雪瞪着他不住地喘息,却没说话。应准上前道:“云小姐勿动怒,请听在下一言。这江石在半年前,曾易容为厨娘,混进庄来,趁人不备,杀害了参天门门主顾家二小姐。当时他逃了出去,但我们一直掌控着他的行踪,这次他带你来流云山庄,分明就是别有所图,云小姐要明辨是非,切勿为好人所利用!”
云初雪怔怔倒退一步,失声道:“我不信!”
杜蘅心沉如冰,他早知道云初雪的存在?那先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做戏?她突然之间慌乱起来。
应准又道:“他在山庄内杀人,查案之时露出真面目,庄内大多人都看到。当时他逃走时,曾抓住杜蘅相威胁,不信你问杜蘅!”
云初雪抬眼朝杜蘅望去,二人四目对视,都愣住了。半晌方听云初雪颤声道:“她……她到底是谁?”
庄颜冷冷道:“她叫杜蘅,只因长了一张和云小姐相似的脸,才进了衣轩。”这话说得众人又议论纷纷,看来靳天择还真的是个多情种子啊,妻子不见了,竟然找了个跟妻子一模一样的女子放在身边!
云初雪抚脸冷笑:“只可惜我的脸,已不象从前!”
“那有什么关系?我不嫌弃。”靳天择上前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