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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准冷笑:“观云亭地形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要守,怎么可能守不住!秦钟呢?!”
景忪笑道:“加上他也不行。他那点武功底子,还不如我呢。”
应准脸色已沉,“你想害我?”
景忪讶异之色一闪,笑道:“怎么会?你看庄主都没怪我,就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了。”
应准冷冷道:“你明明听到庄主说,不许他们进这里一步!可是你先失了职,却要我来收拾!”
景忪仍然笑意绵绵,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多么地冷:“我做不了的事,当然由你来做了。谁让你武功这么好呢?”
应准收了脸色,不再看他:“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为什么来了这儿,我只想告诉你景讼,庄主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不会推辞,但我也不让别人耍着我玩!”说完,他掉头走了。
景忪砸了砸嘴,“生气了,真小器。唉,这些天你心事比谁都重,到时候还不知谁耍谁玩呢!”
秦钟走了过来,低声道:“景管家,各位掌门都去议事斤了。要甘浅浅过去吗?”
景忪沉思了一下,说道:“暂时不忙。你外事处缺人手吗?”
秦钟道:“人手倒不缺,武林大会来的都是掌门人,虽然各大派的人都来,但算起来人却不多。我们足够应付。”
景忪笑道:“那好,就照我吩咐的去办吧。”秦钟应了一声,低身走了。他这才抚眉轻笑:“好戏要开锣了!”
只听见庄颜冷冷道:“别高兴得太早。你张好了大网,人家却未必肯进来自投罗网!”
景忪讶异道:“你不是走了,何时回来的?”
庄颜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径直走到白无及跟前道:“白公子,庄主吩咐,请公子移驾梵音阁,有事相谈。”
白无及笑道:“如此,请庄管家带路。”
庄颜未再发一言,举步就走。白无及跟在她身后,默默地打量她。四年前匆匆一面,他只觉得这女子性子倔强无比,堪胜男子,却不知她本事渐长,手段愈强,如今已成了流云山庄内最重要的一个人!
庄颜身份迷离,本事也深藏,外人不知,只当她与靳天择有不可告人之事,可是白无及心里清楚,靳天择眼里,除了那一个女人,已容不下任何别的人!
“白公子,到了。”庄颜站在木屋前,淡淡颌首,退下。
白无及轻轻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屋内淡香盈盈,他微怔,停住了脚。
“怎么不进来了?”靳天择坐在案前,茶香燎绕,氤氲水气中,只觉得他面色无波,眼光犀利。
“我以为你不可能会请我喝茶。”他淡然而笑,举步上前,在案前坐下。
他低眉敛目,轻笑:“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谦谦君子白无及,在人前事事尽心,甚至还愿意救冶一个情敌和内心憎恨之人,若不是我亲见,绝不能信。”
白无及轻笑,“靳庄主如此抬举,是别有用心么?”
他不答,只将茶杯送过去,推至他身前,淡淡道:“请用。这是后山自产的茶叶,以前雪儿最喜欢的。”
白无及内心一沉,忍不住低叹一声,举杯至唇边,却未能饮下。搁置在案上,轻声道:“四年前,云夫人也曾在这里,为我泡了一壶茶……可惜,物是人已非!”
靳天择缓缓饮茶,抬眼看他,“你想为他们报仇?”
白无及目光灼灼:“我想知道真相。”
靳天择冷笑:“我还真当你是世外无争之人,却原来也和一般俗人无异!”
白无及低沉道:“我不为别人也不为自己,我想为雪儿,找回属于她的东西!当年是我负了她,这次我要为她做点事!”
靳天择皱了皱眉,“所以你刚才因为她一句话,就出手?”
“你难道不是因为她一句话,就收手?”白无及眼光未曾离开他的脸,他知道,一个男人最软弱的地方,就在心底里藏的那个人。
靳天择没有回避,直视着他道:“我可以为雪儿放弃一切,但我不会放过,那个把她当一枚棋子,送还到我身边来的人!”
白无及微微笑了,口气却已冷:“那么我告诉你,如果真的是你对不起她,我也不会放过你。”
两人冷冷对视,未发一言。直到茶水在小炉上沸腾,咕咕之声贱起一片水花!靳天择目光一闪,袖袍轻轻一拂,那茶水如注,立刻往白无及面门直射过去!
白无及身形未动,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举,双掌一圈,随即一扫,茶水仿佛一道清泉,遇到了巨石拦路,即刻转弯,直往门口顺势而去。
此时木门处突然过来一个身影,淡紫色的绢裙令二人脸色皆变,四拳齐收,那滚烫的茶水立刻如急风骤雨一般,劈里啪啦直扑回来,滴滴薄进茶壶之中,宛如玉珠坠盘,急促清响,悉数收回,一滴未洒。
杜蘅站在门口,显然被眼前的情形惊得呆了一呆,半晌方忍不住喃喃道:“怎么了?”
靳天择执起茶壶,水入瓷杯,清香四溢。他看向她,“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请白公子喝茶,令年的新茶很不错。”
杜蘅这才松了口气,抬步进了屋,淡笑道:“真的好香呢,有没有我的?”
刚取过那杯子,就被白无及轻轻按住,“你体质寒,这样的茶,少喝为妙。”
杜蘅笑道:“多谢白公子关心。我就是想尝尝。以前还真的没喝过这么香的茶呢。”
白无及轻声叹息,眼光温柔,似轻笑道:“不能欲我所爱,实在是人生痛若之事。阿蘅,或许是我多事了?”
杜蘅微怔,连忙道:“白公子何出此言,阿蘅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茶……
就不喝好了。”她轻轻放下茶杯,似有一些不舍,却是笑道:“不过一杯茶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白公子怕我毒了你。”靳天择轻笑,神情间有轻狂之色,他懒散地坐在一旁,手中茶杯在指间缓缓晃动,光泽忽明忽暗,花了杜蘅的眼。
“怎么会。”她忽生不安,低眉道:“你要杀我早杀了,何必留到现在。白公子不过是说笑罢了。”
白无及没有理他,只对杜蘅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杜蘅看了靳天择一眼,犹豫笑道:“我……不过是随便走走……”事实上是她得了消息,知道靳天择请了白无及过来,唯恐他们再起争执,动起手来,不可收拾,这才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她也不明白为何就这样恐慌,似乎这二人一旦交手,便如同末日到了一般。
白无及略有讶异,“你会破阵?”进来梵音阁的阵法是靳天择亲创,她怎么会懂?
杜蘅脸红了红,笑道:“我哪会?是福福带我进来的。”
“哼!”靳天择轻哼一声,“他如今当你是主子,眼里哪里还有我?”
杜蘅怔住,这种事他怎么也在意吗?不免有些意外,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转头对着白无及道:“白公子,看到你正好,我有一事忘了请教你。”
“什么事?”
“那药膏我刚刚用了,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忘了问你一天要涂几次为宜?”
她双眼明亮,显然有一点兴奋。
“两次。早晚各一次。别沾水,也别用布擦,直接层层涂上去即可。”白无及轻言细语,微微带笑,“最多半月,你身上的疤痕就能尽除了。”
“真的?”她开心地叫,“太好了。”
“你是不是也用这个方法,替她除去了脖子上的疤痕?!”靳天择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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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弦外之音2
白无及微怔,下意识地看着杜蘅,却淡淡地沉了眼。
更加惊疑的是杜蘅,她睁大了一双美目,瞪着靳天择,不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脖子上有过疤痕?!”
靳天择毫不避讳地回视着她,说道:“你是我妻子,你身上有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他说得如此赤裸直白,令杜蘅张口结舌,迅速涨红了脸,转头气道:“胡说!”
她胸膛起不伏不定,似乎真是气坏了,白无及叹息一声,说道:“阿蘅,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但我们都肯定是你云初雪,你不信他,也应该信我。”
杜蘅咬了咬唇,仍然固执地说道:“只有你们两个人才这么说,别的人,都相信我不是!”
白无及轻叹:“别的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你。你的声音变了,样子却没有变。极可能服用了很多的药,才导致这种结果。你失去了记忆,也可能救你的人送你回来,只是希望哪一天你能重新做回自己!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凡事都要有自己的主见,切不可被旁人左右了自己的意志!”
她脸色已变,脱口叫道:“不是的!你乱说!”
白无及沉声道:“我有办法帮你恢复记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乱说的。”
靳天择目光一沉,“你有办法?当真?”
白无及缓缓点头,脸色无比地肯定。
杜蘅一时无言,内心在挣扎着,交战着。对过去混乱的记忆,已经令她无所适从。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一直坚信,自己心里的那个他,一定会来接她的。他说过,靳天择身身败名裂之日,就是他们功成名就之时。只要自己一天还在流云山庄,他就一天不会放弄她!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怎么想他,对她来说,他都是唯一藏在心底的人。
白无及见她不说话,从袖内掏出一支绿萧来,轻轻道:“阿蘅,你愿意我帮你吗?”
杜蘅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去面对付么。
白无及将绿萧放到唇边,凝神静气,缓缓吹起。乐音如轻流,轻轻拂过,令杜蘅内心一阵激灵。他的乐音与靳天择截然不同,以前只听过靳天择的萧声,没有办法比较。今日一听之下,才发现两个人的乐音气流,完全是两阵气势。白无及的“天意”,轻柔舒缓,仿佛贴在耳边,沉思静绪,淡然之中有宁静广博的大气。而靳天择的“心折”,看似柔情意切,却隐藏着不容有失的狂傲与霸气!
她突然想起锦阑的一句话:如果是你,你会选谁?
杜蘅坐到一旁,呆呆地看着白无及,突然心绪宁静。如果当年云初雪爱上他,真是一点也不奇怪,这样一个翩翩公子,医术出神入化,武功登峰遣极,在武林中,又是人人救仰,但凡认识了他的女子,都很难不被他吸引。只是为何到现在他还仍然未曾娶妻?杜蘅面上微红,直骂自己,何时也如此多事起来?竟然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