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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闭上了眼睛,她不想说活,此刻说任何话,都只会显得多余!
此时他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她身上的衣襟,用力一扯!那单薄的衣服,应声而裂!杜蘅又惊又怒,立刻拼尽力气,抓住衣襟道:“你做什么?”
他没有理她,迅速封住他身上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她羞愤难当,却又无力反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她的衣物用力地扯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胸前的伤口不算太深,可是肌肤裂开,鲜血淋沥,仍然让人怵目惊心!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愤怒之色!却没有说半句话,只是掏出伤药来,仔细为她敷好,再用白布包裹。柔软的布条,温暖的大掌,在她的胸前,一圈一圈地缠绕,那样仔细认真,没有半分猥亵之意,令杜蘅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神,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中蓦地酸涩起来。
他替她处理好伤口,拢好衣襟,这才将她抱进怀中,靠在胸口,低声道:“你累了,睡吧。”她听着他的心跳,那样坚强有力,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却是百般忍住,用力地闭上眼。
路上马不停蹄,每到一处,他便让人来换马,继续赶路。福禄寿只按点送上饭菜,他吃得不多,但总会监督她吃,然后服药,然后换药。她根本拗不过他,身子被他看了几遍,虽然羞愤,却又无法拒绝,最后只得闭上眼睛,咬紧牙,由他去了。其余的时间,他便一直抱着她,让她安睡。这一路奔波不停,杜蘅却不觉得辛苦吗,只是吃了睡,睡了吃,醒来时,已经躺在衣姿楼自己的床上!
杜蘅挣扎着坐起来,这些日子他悉心照料,伤口已经好了大半,虽然还不能大动,但平常行动已经自如。她很想唤人来,却不知为何难以启齿,一个人呆呆在床上坐了半天,脑中仍然一片空白。
“醒了?”靳天泽走进来时,就见她在发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直抵唇边:“吃药。”
她突然很厌倦,冷冷叫到:“我不吃!”
“不吃伤好不了。”他仍然坚持。
“走开!”她挥手一推,药碗在空中转一个弧线,又准确地落在她的唇边;“吃!”
“我叫你走开!”她悲愤莫名,直瞪着他,“我不是云初雪,干什么对我这么好?让我在那自生自灭好了!带我回来做什么?!”
“那你是谁?”他平静地看着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杜蘅捂住了脸,“我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你走,走啊!”
“我不该让你受了伤!”他眼中落寞顿生,“是我计算错了。我没想到他会派人去杀你。”
他计算错了!难道从一开始,他赶她出庄,就只是一场戏?他从未放弃过她,也不是真的相信她不是云初雪?杜蘅颤抖着,似乎也不敢去细想这个问题。真是他吗?他派人来杀她的吗?如果她没有完成她的任务,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他就要杀了她吗?曾经自己心心念着、爱着的人,竟然这样来对待她的真心吗?不,不可能的!
“大封山脚下的杜蘅,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杜家人找不到她的尸体,但也的确没有人救起过她。最重要的一点,你,不是她。”他冷静地看着她,语气异常的冷。
杜蘅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自己亲自去证实,好过别人说十句。”他冷淡的表情里,突然多了一丝怜惜。
原来他要她离开,是想要她自己去戳穿自己的谎言!可是那些记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在那里长大,后来发生的事,也记得那样清楚?!
“你不是杜蘅,却有杜蘅的记忆,不觉得奇怪?!”他直盯着她。目光已不单纯。
“有什么奇怪?”她明显气虚,思维已乱。
“有人改了你的记忆,这手段很高明。他不愿让你记起从前的事,却要你回从前的地方。雪儿……”他在床前坐下,执起她的手,轻柔缓和,“不管那人要你回来是什么目的,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她惊得跳了一下,瞪着他连连摇头:“不,不,你搞错了,我不是云初雪!”
他眼中的痛楚之色,清晰可见,“你不承认不要紧,你忘记了一切也不要紧。你只需要明白,在这世上,我是真心待你之人。你要相信我!”
她愣住。相信他,这句话从见他开始,就一直在强调,相信他什么呢?相信他对云初雪的感情是真心?相信他没有杀云峰夫妇,没有逼自己的妻子跳崖?!她也曾经说过,天下人不信他都无所谓,他只要一个人而已。
只可惜,他不是那个人。
杜蘅唏嘘一声,无力的别过头,努力淡淡道:“你一定要当我是云初雪无所谓,我说的话你一句不信,却要我信你。哼!以后别后悔。”
他的眸光沉了沉,却是站起了身,“你安心住下,有什么事就找庄颜。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离开。
杜蘅没有回答,回答只是多余。他是这里的主宰,没有人能反抗得过。
“一个人,记忆可以改,样子可以改,声音可以改,什么都能改,唯有一样,永远改不了。”
“什么?!”她怔怔地问。
“就是秉性。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说话做事的语气态度,与三年前,并无二致。你眼睛里表露的情感,也与三年前,一模一样!”他果断的表情,仿佛在说服他,这个判断,觉得没有错。
“就是因为这个,你断定我是云初雪?”他不自觉地语气轻颤。
“我绝不会认错,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深深望向她,眼睛明亮如星子,已经完全不像以前那样黯淡无光。他的眼睛真的全好了。
杜蘅深深叹息,沉思半晌,终于问道:“好。既然你认定我是云初雪,那么你告诉我,当年云峰夫妇如何死的?!”
他脸色瞬间阴沉,眸光黯淡下去,痛楚席卷而来。他沉默着,一直没有开口。
杜蘅轻笑道:“还说要我信你,什么都不肯说,要我信你什么?!”
他犹豫半晌,方才冷冷道:“我只能告诉你,他们不是我杀的。你若是相信,以后就不要再问。若是不信,我也没哟办法。”
杜蘅冷笑道:“如果我真是云初雪,你认为我会愿意跟一个可能杀了自己父母的人厮守终生吗?你要我信你,那也要拿出要我相信的证据!”
靳天择抬眼看向她,复杂焦躁的神色又出现了,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她,叫道:“我没有杀他们!为何你就是不信?!”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杜蘅镇定心神,他一乱,她反倒清醒了。
他松开了她,怔怔后退。苦痛之色浮上眉梢,胸膛不住地起伏,仿佛内心在激烈地交战,令他无法决定。
“你别告诉我是我杀的!”杜蘅讥笑道,“然后我羞愤自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靳天泽震惊地看着她,“你为何这么想?”
“可以自由进出梵音阁的人,就那几个。你的万木丛生阵,能破的,在这世上只有你自己,连福禄寿和轻扬,也只懂近一半。在木屋里的人,除了你,就只有我父母和福禄寿,难道是福禄寿杀的?!”
他目光一闪,“你记得轻扬?”
杜蘅呆了呆,轻扬是谁?为何突然就说出这个人了?他皱起眉,喃喃道:“谁叫轻扬?为什么这么熟?!”只觉得突然头痛欲裂,难以控制,忍不住痛呼一声,倒在床上。
“怎麼啦?”他臉色大变,立刻上前抱住她。
“头痛。”杜蘅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而下。
“雪儿!”他心急地抱住她,按住了她的太阳穴,疼痛略为减轻了一些,她喘息道:“头好痛!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别想了。睡一会。”他在她的睡穴上轻轻一拂,杜蘅立刻昏睡过去。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薄被。熟睡的女子宛如婴孩般,单纯美丽,所有的痛苦迷惑,忧虑焦躁,全都不见了。安安静静,平平淡淡,一如从前。
靳天泽的手,放在她光滑如凝脂一般的脸上,细细抚过,口中喃喃道:“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不管他派你来做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他把你夺走。”
杜蘅醒来后,他没有再问她任何事。只是每日监督她吃饭吃药,检查伤口的恢复状况。半个月后,她终于恢复如常,靳天择时常看着她,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始终不再问她。杜蘅小心翼翼,不再去碰触记忆里的任何事,想不出来也想不清楚的事,她决定不再去想。终于有一天,飘香谷里的他,会为她解开所有的谜底。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因为他的目的还没遇达到,那么他便不会放弃她。
只是每每午夜梦回时,她常常惊醒,只觉得自己从高空坠下,身体完全失去重心。那失重的感觉,令心脏疾速地收缩,心惊肉跳,无法遏止。
杜蘅被靳天择接回来之后,三大管家是一个字没多问。他们心里清楚,问也是白问。靳天择决定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对于杜蘅的身份,虽然仍然是个谜。但他们几乎何以肯定,她是引魂招的人,任务不成差点被杀了,可见她的组织,基本上放弃了她。既然如此,她暂时不会兴风作浪,也就由得她去了。没有人肯相信她可能会是真的云初雪。可是杜蘅却很清楚的看到,庄颜眼中的敌意,愈加明显。
“现在四大杀手已经有两个在我们的监控之下,那勾魂使还是杜蘅引来的,你就当还她这点好处,别老想着对付她了。”景忪半开玩笑地对庄颜说。
“你确定那个小让就是新的勾魂使?”庄颜显然还有疑虑。
“你不信我?”景忪笑,“不信我也该信庄主。他让我追,我敢不追吗?再说,小让的媚功虽不及她姐姐厉害,但是武功却比她姐姐好。她能这么快爬到勾魂使的位置,多半是仇恨让她奋发图强。”
“她任务也失败了,引魂宗主没有动静吗?”
景忪挑了挑眉,沉思道:“我总觉得这宗主要杀杜蘅,是在做戏。”
“怎么说?”庄颜眼光一沉。
“杜蘅这么好一颗棋子,怎么会轻易杀了?”景忪漫不经心,笑道,“要是我,不到最后,绝不会动她。”
庄颜低下了头,“你的意思,他故意这么做,以便她能回到流云山庄?!并且让我们放松对她的警惕?!”
“你这么聪明,何必说透?”景忪嘻嘻地笑,“这样就不难解释小让任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