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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点头道:“在下也有此意。追了三天三夜,大家都累了,请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商议按下来的事情,如何?”
众人这才起身告辞,各自回房歇息。云峰坐在堂前,闭目沉思。经过这一战,他心里隐约觉得引魂招这个组织,似乎真的与云家有着某种关联,可是却又无从得知,到底是何关联。他轻轻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心中千头万绪,已经乱成一团。
“爹!”忽然听到一声轻唤,他蓦地抬头。
云初雪轻轻地走进来,蹲在他身前,关切道:“你回来了?是不是累了?不如先回衣姿楼休息?”
云峰轻声叹息,摸着女儿的头道:“雪儿,天择好些了吗?”
“嗯,”云初雪点头,欲言又止,想了想道:“他今天精神好多了。”
他站起身来,“走吧,去梵音阎,我想看看他。”
云初雪默默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问道:“那大魔头,抓住了吗?”
云峰轻轻摇头:“这人比我们想的还要厉害,以我和司空一断的轻功,都追他不上。这次纵虎归山,真是氐林不幸!天择这次受到重创,要想完全恢复,恐怕要费些时目!我有点担心……”
云初雪低下头,心中犹为沉重,呐呐道:“是我不好……”
云峰看着女儿,轻声道:“雪儿,不能怪你。他是个男人,既然娶了你,救你护你是应该的。要怪,只能怪那引魂宗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云初雪默默点头,“女儿明白。爹,我就想问问,如何才能让他尽快恢复?他的武功,若要全部练回来,需要多少时日?”
云峰忧虑道:“我也不知道。练武本来就看个人的天赋与悟性,他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武学遣诣,实属难得。只是这次一再受伤,恐怕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何时能恢复从前的功力,还很难说。”
云初雪吸了一口气,心头仿佛压了一快重重的大石,儿近喘不过气来。她终是没再说话,扶着父亲,一路进了梵音阁。轻扬守在芳草地外,除了她,云昭又派了三个人来,四人各守一方。福禄寿守在木屋前,锦阑与西窗、七儿,都在房前忙碌着。见他二人来了,都欣喜万分地迎了上来。云峰进了屋内,温微微连忙奉上香茶,张罗着备饭。白无及也出来相迎,淡淡笑道:“云庄主可算回来了!”
云峰惭愧道:“在下无能,始终没能将那大魔头抓回来,让你们失望了。”
“爹!”云初雪轻声道:“你和众位伯伯都尽了力了,何必自责?”
白无及叹道:“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云庄主不必执着于此。将来我们还是会有机会跟那大魔头一较高下。”
云峰一脸疲色,沉默不语。温微微道:“峰哥,你也累了,先歇息吧。”他站起身来,眼晴望向西侧房内,温微微心中明了,轻声道:“他早上醒来,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用过饭刚睡下。你去看一眼也好。”
云峰走到房门前,默默地往里看了一眼。靳天择躺在床上,果然睡了。他的眼光柔和温暖,留恋半晌,方才回身道:“好好照顾他。”
温微微软语道:“我会的。你去休息。一会醒了,你们也能说说话。”
云峰这才回到正房中睡下。梵音阁内一派祥和,到晚上时,温微微与云峰回了衣姿楼,云初雪执意留下,他们深知女儿为靳天择受伤一事深为愧疚,也就不再坚持。如此过了十来天,云初雪的悉心照科,让靳天择恢复很快,已经可以如常人一般行动自如。白无及笑道:“靳公子果然天赋异禀,我原以为你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恢复!想不到这么快你就好了。”
靳天择淡淡道:“我不过好得快些,没什么大不了。每天好吃好喝好睡,不好才怪。”
白无及看了云初雪一眼,“也是,有娇妻这般照科,靳公子自然好得更快。”
云初雪面色微白,回身道:“白大哥说什么呢!对了,你的腿伤如何?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他轻声叹道:“我只是断了骨,已经好了很多。云小姐为在下费心了。”他平静地看向她,正欲再说儿句客气话,却只见棉棉快速地冲了进来,冲着他叫道:“公子!你该吃药了!”他哑然失笑,“你这丫头,真是无孔不入,比我还要啰嗦!”
棉棉不满地将药碗塞进他手里,嚷道:“自己还是大夫呢!不按时服药,病怎么好?说我罗啸!快喝!”
白无及无奈地笑,将药一饮而尽,“那你这大夫是不是也太凶了?对待病人,总要温柔体贴些,病人才好得快!”
棉棉白了他一眼,嚷道:“我也想啊,可你不听劝我,不配合大夫的病人,还需要客气吗?”众人失笑,云初雪眼见他的手腕处,居然也缠着绷带,不由得一怔,连声问道:“白大哥,你的手也伤了吗?”
棉棉嘴快道:“可不是!如今四肢伤了两肢,还逞强每天给人看病。你倒是把他们全部医好了,自己的伤却老也好不了!”
白无及淡笑道:“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好得慢些,又不是好不了了。你就是爱计较!”
看到他的笑容,云初雪心头一颤。想着当初他为她看病时,也是这样的温和优雅,体贴关切,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她莫明地有些心堵,连忙勉强笑道:“你们坐坐,我去厨房看看。”
她快步出了屋内,一直走到屋后厨房门前,才停下脚步,站着发呆。自己也不知站了有多久,才听到一个声音沉沉道:“为何站在这儿发呆?”
她一回头,竟见到靳天择站在身后,脸色一沉,冷冷道:“没什么。你身体还没全好,回去休息吧。饭好了我自然会送去。”她大步踏进厨房内,赌气一般,执起一旁的木柴,扔进灶堂内。不科那干柴倒刺甚多,她不及细看,一下子扎到了手,当即惊叫了一声。
靳天择一惊,连忙上前抓起她的手叫道:“怎么了?伤到了?”她使劲儿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瞪着他叫道:“不关你的事,别碰我!”
靳天择眼光一沉,“你好像忘了我是谁?!”
她直直地看着他,冷冷道:“不用你提醒,我记得很清楚。”
靳天择上前一步,她便警惕地后退一步。他内心忽地揪紧,直直地走了三步,直把逼进墙角,云初雪终于忍不住叫道:“你要干什么?别耽误我做饭!”
他没有动,只是看着她,想了想道:“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她吃了一惊,瞪着他道:“你,你,你说什么?”帮她做饭?他脑子坏了?当下疑道:“你会做什么?”
“不会。”他回答得简浩,眼光转向灶台,“比学武功难吗?”
云初雪忍不住失笑,“这个……我可没比较过。我只学过做饭,没学过武功。”
他看向她,唇角轻轻扬起,“那你教我,看看是哪个比较难。”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专注的眼神,心神有瞬间的迷乱,连忙低下头道:“还是不要了,你一个大男人,没事做什么饭?你要是真的好了有力气,就去练功吧。爹说,你功力损失殆尽,需要练回来,还不知道需要花多少时日……”说到后面,她语气渐渐担忧。
他低头俯身,“你在担心我?怕我从此就没了武功?”
云初雪轻声道:“嗯,爹说你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武功,非常不容易。要是真的练不回来了,岂不是可惜?!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为了我们才弄成这样……要是你好不了,我……我觉得不安心。”
靳天择内心一动,轻声道:“不会。你不必担心,我有信心能练回来。”
云初雪心中略安,抬眼看着他,蓦地发现,他的脸离自己居然那样近,近得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鼻间。她不由心慌意乱,下意识地去推他:“那你赶紧去吧!我去做饭!”
他没有动,却抓住了她的手。云初雪一惊,连声道:“你做什么?放开!”
“雪儿,你想让我尽快恢复武功,得帮我一个忙。”他面色沉静,盯着她一眨不眨。她仍然在努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急道:“帮,一定帮,你先放开……”
“好,那你跟我来。”他毫不犹豫地拉着她,大步出了房门,直往屋后走去。云初雪又急又气,忍不住连连叫道:“去哪儿?”他也不答,只拉着她一路出了梵音阎,直往北去。他走得很快,似乎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片刻便钻进了梅花林中。云初雪气喘吁吁,叫道:“慢点,我走不动了!”他终于停了下来,眼角隐有笑意,“那我抱你?”说完,作势就上前。
云初雪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用!我还能走!你到底要去哪儿?”
他一脸的平静,“练功啊!当然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云初雪这才四下打量,发现他们已经出了梅花林,进了一片树林中。她隐约觉得这个地方很眼熟,是了,这是上次洁云勾引他的地方!后来他为了救她受了伤,他们便朝这个地方走的!她怔怔道:“为什么需要来这儿?!”
“我喜欢这儿!”他神色自若地走到一旁,轻轻地抚着一棵树,抬头看着头顶被树荫遮住的天空,忽然纵身一跃,手指轻轻在一片树叶上一拂,缓缓落下!
云初雪呆了呆,他不是武功没了吗?怎么身手还这么好?靳天择走到她身前,张开手,手掌中间,静静躺着一滴水珠!这水珠晶莹剔透,在阳光里闪动着流动的光辉,美不胜收!她惊呼一声,忍不住上前细看,惊叫道:“你,你怎么弄的?”
他执起她的手,将水珠放在她的手心里,低沉道:“很美吗?象不象……你的眼泪?”
云初雪怔住,望着自己手中的水珠,又看了看他,沉默着握住了手,缓缓地放下。悲伤涌上心头,瞬间将她方才的惊讶与喜悦,融化殆尽。
靳天择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抬头道:“你看看,这棵树的顶端,是不是有一片最嫩的绿叶?”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他目光坚定,叫道:“最多一个月,我会把它摘下来。”
云初雪看了一眼这棵树,至少有三丈高,一个月后他就飞身上去了?当下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这么有信心,我也就放心了。你要在这里练功?那我能帮你什么?”
“你帮我拿着这个!”靳天择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塞进她手里,“拿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