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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
屋门外有人看守,虽然不是紧贴着房门,但轻轻把门推开小缝都会被发现并予以阻止,姑娘们想了很多逃跑方法都未能成功。现在已近中午,之前携带的包袱在关押前就被收走扔到空地中央,奥尔多人看样子并没有让他们吃午饭的打算,屋里肠鸣的声音此起彼伏。听了那个叫维亚的军官的话后,村民们明显安心了不少。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会被如此对待,但至少情况不会坏到立刻被杀的地步。
下午稍晚些的时候,木屋的门被打开了,送进来足够屋里人吃两顿的食物。
“我们上司让我跟你们说,因为忙于任务,疏忽了你们的午饭,这些是给你们现在和晚上的。”那位士兵把东西放下就转身离开,屋外值守的士兵再次把屋门紧紧关上。
吃饱喝足闲着无事,姑娘们或倚或坐的发着呆。身边没有可以做的事情,心里还记挂着被关在别的屋子的亲人,大家都静不下心来聊天。这时,房门又被打开,看守的士兵目无表情地转达了维亚军官要求她们现在到空地去的命令。
正文 第九章 阴谋与逃脱
当所有人都被带到空地中央时,村民们看到奥尔多士兵押着一名男子走到祭坛旁,那男子是莫德拉。
“我跟你们说什么来着?”维亚慢慢走到莫德拉身边,轻声对他说着。“不要逃跑,就不会杀你们。为什么要跑呢?”
莫德拉身上都是泥土,脸上也挂了彩,显见在抓捕他的过程里受罪不轻。他强忍着痛楚说:“这事儿与他们无关的。我本是诺顿帝国退役军人,我有义务让诺顿知道这里被占领的事情。”
“杀了。”维亚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去。莫德拉的鲜血瞬间喷洒在祭坛前。
被关回小木屋的姑娘们心有余悸,她们都是头一次看到人就是这么轻易死掉了,还是自己特别熟悉的人。莫小西努力压制着内心中强烈想要干呕的欲望,期望靠什么来分散注意力。
“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歌铃突然说话了。“他们想杀我们就杀我们,没有任何顾虑,我们为何还要傻傻地呆在这里等着被屠戮?”
一番话说得屋里人都心惊胆战起来。大家本来都是尽量朝着好的方向去想的,亲眼目睹逃跑者被杀,令所有人的期望被泼了冷水。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平民,没有反抗奥尔多军人的余力,他们的命运从此将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歌铃的话不过是戳破了最后一点幻想罢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一个女孩忐忑地问着。
“这间房子背靠丛林,后面是无人值守的。我们趁着晚上把木墙拆出一个洞然后钻出去,再想办法解救其他人。”歌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个主意她一定想了很久。
女孩们说干就干。萝伊被歌铃指派到窗前放哨,虽然窗子很大,能清晰看到屋内的事情,但门口站岗的士兵却从来不往里探看,大概是因为一屋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孩的缘故吧。不管怎样,这一点给大家的出逃计划提供了便利。
在检查了所有墙壁后,大家发现柜子后面的木墙下方有一块木头有些松动。未免挪动柜子和撬开木板的声音太大,女孩们佯装害怕大声哭泣着做遮掩,卫兵只是开门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歌铃吐吐舌头低声催促哭泣的人哭泣,撬木板的人撬木板。由于没有趁手的工具,撬木板工程持续了很久才终于将这块松动的木头弄了下来,大家无声地相互庆祝着。
村里的木屋是靠劈成四份的树干横向堆砌而成的,中间填塞着木楔。在撬掉一块木头后,要弄下另一块就简单多了。姑娘们轮流上阵,终于弄出一个只容一人钻过的空隙。大家惊喜不已,都想第一个钻出去,逃离这个囚牢。歌铃低声阻止了大家的骚动。
“莫小西,你先钻出去。”歌铃柔柔地眼神望着莫小西,莫小西一愣,她没想到歌铃让她先钻,其他人知道她俩关系好,会闹吧?然而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虽然有不满,但没人吭声。她稍微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这时候不是争先的时机,有这个洞大家都能逃出去,况且虽然做了破开洞的行为,但真正敢逃出去还需要一定勇气。莫小西现在都顾不上敢不敢这个问题了,她果断走到洞旁,想法钻出去。
洞口是扁长的,高度勉强能挤出去一个脑袋,但脑袋出去了,身体其他部位应该也差不多吧。莫小西不顾形象地使劲儿将身子往前蹭,等上半身挤出去后,双手撑地,往前刨着地。她心里苦笑着,活了二十四年,头一次做这么狼狈的事情啊。
对了,不是头一次,她想起来了,最开始落水后,第一次登陆小岛时,她都很狼狈。人果然是健忘的动物,大半年前的事儿而已,今早还回想过,怎么转眼又给忘了呢?
大概不是忘记,而是选择性不去回想吧。
莫小西挣扎着将身体全部拉出小洞时,身上布满了被木头上的刺划破的伤痕。她顾不得这些,蹲在地上呼唤其他人快点出来。这时,令所有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房门被人推开了!
站在房间门口的萝伊露着怨毒的眼神,她原本是站在窗户旁望风的,此时身处门口,那么推开门的人也就不作他想了。
门口站岗的士兵看到房门大开,连忙走到门口往里观望。屋里的人本能用身体挡住了那个洞,士兵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破洞的事儿。他皱了皱眉,凭直觉感到有点不对劲儿,于是开始清点人数。
在洞外的莫小西也发现了屋里的不对,她知道不能待在这里了,要跑,跑远远的!
莫小西转身朝丛林深处跑去。
由于这间房子里关押的人数有点多,站得又密,士兵数了半天才数清所有人。当他发现少了一个人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却是再数一遍以防出错。就这样耽搁了不少时间,莫小西得以逃出看管范围。
当逃跑一人的结果报告给维亚时,这位年轻英俊的军官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只命人带个姑娘过来问话,被带过来的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歌铃。
维亚还没等问,哭得泣不成声的她就坦白交代了。
“她是我们村里的新巫祝,平时很受宠爱,好的东西都给她,大家都要听她的命令。”歌铃啜泣着。“她说要逃走,不要做讨厌的奥尔多人,就命令我们弄开木头,不然她就要跟你们说,我们想集体逃走。”
擦了一下眼泪,歌铃扬起还带着泪痕的脸庞,望着维亚:“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我们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见军官的目光凝在她脸上,歌铃又将头低了下去。“无论做哪国人民,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本来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小岛上,过着安宁闲逸的生活,这就是我们的全部人生。我们想要的只是这样而已。求求您不要因为她而迁怒到我们!”
“那为什么不提前跟我的士兵汇报呢?”维亚还是用缓慢地声音说着话。
“因为。。。。。。”没有达到满意的效果,歌铃继续编造着谎言:“您知道的,巫祝是多么神圣,是神灵与凡人沟通赐福的媒介,谁能想到会有品质恶劣欺瞒哄骗的巫祝呢?哪里的巫祝不是受人景仰的存在,不是被当做神灵在人间的分身来对待?我们如果说了,同样信仰着神灵的你们会信吗?所以就算你问起其他人,她们也不敢说实话的。”
歌铃不知道这番话对方能信多少,但至少信了她,对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就是她的打算,牺牲莫小西,保全所有人,让自己有合适的借口出现在这位军官面前。于是,她的打算成功了。
维亚没有追究她们的责任,只是将她们塞进其他的房子里继续关押。其他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参与者们也不敢告知实情,只说莫小西逃走了。不明真相的村民有的祈祷莫小西能成功逃脱,有的则开始恨起她来,原因无他,只是自己还被关押着。
人性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哪怕之前千好万好,一旦对方过得比自己好,就断然不会再真心对待对方,若有能幸灾乐祸的机会,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人类是只有在自己有绝对优势的时候才会向其他比自己差的人散发善意。当初村民能接纳莫小西,其实大多是因为她太惨了,衣衫破烂,体力不支。只有蒂姆是发自内心地接纳她,照顾她,不管她来自哪里,无论她本是何人。
维亚虽然第一时间派出了搜捕队,但一夜过去了仍没有将莫小西抓住。清早,他又召集了村民到空地中集合,安心了一晚上的姑娘们又再一次忐忑起来,她们怕维亚是要秋后算账。
果然是秋后算账。当看到萝伊被绑着带到祭坛旁时,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这个女孩,”维亚顿了一下。“她出于嫉妒或者憎恨的目的,出卖了自己的同胞,我们奥尔多是不会要这种人的。”
随着他的话音,萝伊的头颅滚落到了地上,她圆睁的双眼似乎还在诧异。她临死前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屋子里其他人,也不是给她出主意让她在莫小西钻出去后把门推开的歌铃,反而是自己命丧黄泉呢?不通人情世故的她哪怕是在地下想上几千年也不会想明白了吧。
村子里发生的事情,莫小西一无所知。她已经逃了一晚上,当萝伊人头落地时,她终于跑到了当初海豚兄送她上岸的地方,那里有村子里的冈比兽。
丛林的夜晚没有一点亮光,奥尔多士兵们对这里又一点都不熟悉,所以耽搁了追捕。莫小西仗着熟悉那条大半年前她深一脚浅一脚一路走来找到村子的路,连滚带爬地逃到了海滩上。
顺着记忆的方向,她找到了回到岛上时被拴在那边的老冈比兽。
为什么村民们第一次出逃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呢?村里人曾经百思不解,但在回来路上听到奥尔多人的闲聊才晓得缘故。奥尔多军从岛那端登陆后,冈比兽由于飞行高度有限,体型庞大,无法在丛林中穿行,于是被派去做巡逻小队。村民们的冈比兽刚刚起飞,就不幸被绕岛巡逻的奥尔多巡逻队发现。
被抓回来之后,莫小西有留意到,村子里的冈比兽虽然被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