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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斯在帮助南极雪逆天改命之后,又做出了一件让两名侍者无法理解的事情。那是就是再度损耗自身力量,帮助南极雪净化被污染的雪玉手镯。
此事可大可小,倘若一直无从察觉倒也罢了!但如果被别人知晓玉斯神力大损,并且短期之内不好恢复,一定会为御龙带来不小的麻烦。
“大人……”侍者声音透出明显的担忧,却又有着为难。他们知道不该劝阻玉斯,可出于关心却不得不开口。话说到一半,终究还是被玉斯的眼神制止住了。
那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不能完成任务,那么即使空有一身神力,也不过是人世间漂泊不定的可怜虫罢了!
两名侍者不再言语,任由玉斯苍白着脸,用自身的力量缓缓地净化着雪玉手镯。
就在他不顾自身身体,竭尽全力这样去做的时候,洛玉像是有感觉一般,没来由地心中一紧。
不止一次,洛玉暗暗地问过自己,如果数百年前他告诉爱人自己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就不会引起玉斯的不安。如果玉斯没有不安,自然就不会夜半醒来,独自出去散心。
曾经的一念之差,以致于如今咫尺天涯。
还有多久……洛玉在心中轻叹,心中那一直被自己忽视的空洞似乎越发明显。洛玉经常想,除非玉斯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否则自己恐怕会一直缺憾着过活吧!
拥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玉斯,就像是越发期盼相聚相守的日子,玉斯好像越发急切了!恨不得自己的能力再强一点,能做的事情再多一点。如果可以,他愿意尽一切努力,早日回到爱人的身边。
玉斯和洛玉是一对深深相爱着的爱人,却又不像是爱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缺少的似乎是爱人之间甜蜜的温存,反而是一种如细水长流般的情感更浓厚一些。
按照普通人的想法,不能在爱人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守候在身边,是极大的过失和缺憾。甚至,这样的人根本不可托付终生。
然而,这两人看中的似乎不是这些。而是,更珍贵,更重要的东西……
在净化过雪玉手镯后的很长一段时日里,玉斯能做的事情就是只有静静在躺着。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宁神屏气,试图加快恢复的速度。
然而最终,洛玉的帮助大大减少了玉斯恢复的时间和难度。事后,玉斯曾经问过洛玉,为何会知晓自己身体情况不妙。洛玉却办回答了四个字:“心有灵犀。”
难得,玉斯在听到熟悉的声音说着近似于表白的话时,竟然微微扬起了唇角。那是笑吗?似乎可以称作是笑容的表情……洛玉知道,自己的温暖和爱意一定已经传达到玉斯的心中。
他们需要的不是时刻陪伴,而是灵魂的羁绊。
“如果,我们只能一直这样下去……洛玉,你会怎样?”玉斯轻轻地问道。
“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这样,陪着你。”没有犹豫,也没有思考。即使爱人对洛玉来说看得到却摸不着,洛玉也无法说服自己放下。灵魂交织一般的感情,如何能放下?
这一回,玉斯是真的笑了!笑得很浅,却很满足。
好吧!就只是为了这样一句话,他会努力坚持到最后的……
不管前方的道路还有多少在等着,玉斯告诉自己,不能忘记!遥远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和自己心魂整合的人,一直在等着。等得无怨无悔……
渐渐的,毫无预警的,洛玉似乎离开了……
玉斯依旧是孤独的玉斯,依旧整日守护在如牢笼一般的神殿,依旧为了那希望不大的未来,一天天等待。
番外卷二 斯人如玉 第四章 洛玉自责的原因
御龙皇家皇宫,与神殿想望的宏伟辉煌的建筑。其中,有一座不大却很老北京宫殿,那就是皇帝纳兰宸和他的宠妃香妃居住的清秋宫。香妃,本是长相绝美的少年,原是皓月国之人。命运坎坷,几经辗转地被皓月国主进献给御龙的皇帝。怀抱着安安稳稳度过一生的愿望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和皇帝相爱。而因为这刻骨铭心却不被接受的爱,他还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夜深人静,皇宫之中一片寂静。等不到皇帝驾临的皇宫众妃一个接着一个地休息了,很快,整座皇宫只剩下清秋宫还闪着微弱的烛火。
南极雪难过得想哭,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求饶的力气。呜……他只是不想让纳兰宸担心而已,所以才会隐瞒雪玉手镯的变化,他又不是故意欺骗的。为什么,纳兰宸一定要惩罚自己啊?
“宸……宸……”微弱的声音似乎更加能够撩拨人的心魄,纳兰宸不仅没有身下留情,反而越发用力。
然而,看似无情地冲撞背后,是纳兰宸难以抑制的担忧。
南极三教九流只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身上的人榨干了身体,在纳兰宸面前显得有些弱小的可怜分身已经再无法抖擞精神。可是,纳兰宸的动作不仅没有因为之前一次的释放减缓,反而像是越战越勇一般。
浓稠到有些黏腻的液体被带进带出,哪怕听上一耳朵,南极雪都会脸红不已。那炙热的温度,即使不触摸,也能感觉得到。
终于,在南极雪已经开始迷糊的时候,纳兰宸终于满足地退了出来。在看清了床上之人的表情之后,不由得有些心疼地将人按住。嘴唇凑到南极雪的额前,落下轻轻一吻。
南极雪眯着眼睛,知道纳兰宸一定会帮他清理干净身体,所以安心地睡去了。
纳兰宸眼见心肝宝贝睡熟,这才轻手轻脚地将南极雪抱起,新自帮他清理干净身体,再好好地塞进被子。搂着爱人入睡的感觉,真好!纳兰宸不想再去回想南极雪之前昏迷时候的情形,只想好好地捆着他睡去,哪怕会一睡不醒。
床铺的最里面的玉盒之中,静静躺着的是玉斯已经净化过的雪玉手镯。
纳兰宸已经知晓,玉斯为了南极雪,确切地说是为了御龙皇国所传出的牺牲和努力。从心底来说,纳兰宸很感激。但是只要疑惑仍旧存在,他就一天无法真正踏实下来。
带着深深的满足和淡淡的忧虑,纳兰宸终于睡熟了。
神殿之中,玉斯的脸色苍白如雪。虚弱着声音,让侍者全部离开之后,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唉……”一声熟悉的叹息传进玉斯的耳朵,闻者不禁轻轻弯起嘴角。
他就知道,洛玉一定能够感觉得到。所以第一时间来看望自己。
“让你担心了……”玉斯轻声道。
仿佛可以清楚地看到洛玉轻轻摇着头,似乎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有了洛玉的帮助,玉斯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是,与此同时产生的情绪是些许难过。
眼前似乎又浮现了已经过去很久的画面,像是要再一次提醒着玉斯,他和洛玉的差别。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好吗?”洛玉的声音又出现在玉斯的心里。呵呵,谈何容易?不要再想,记忆又怎么可能抹去呢?不仅不能抹去,反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更加清晰。
“不是要想,而是忘不掉。”玉斯回道。
忘不掉吗?洛玉闭了闭眼,玉斯的声音触痛了他的心。自责还是悔恨,他自己也无法说清。
回忆的大门被两人同时推开……
数百年前的那个深夜,当玉斯怀抱着沉重的亡灵之书返回石洞的时候,原本还在石洞中熟睡的洛玉却像是能够感应到什么一般,瞬间惊醒。
当即起身,不顾四周,却心惊地发现玉斯居然不在石洞之中!那一刻,洛玉的心思涌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就在他有些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怀抱着亡灵之书的玉斯回来了!
“玉斯,你……”洛玉还没有说完,玉斯便打断了他的话。
“好奇怪!无缘无故手上多了这个,洛玉知道是什么吗?”玉斯根本没有注意到洛玉眼中的焦急,自顾自地将亡灵之书放到枯草床铺上,竟然要打开。
“别!”洛玉赶忙上前几步,阻止了玉斯的动作。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也于事无补,但是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
“洛玉……你,到底怎么了?”玉斯被洛玉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手中的动作自然一顿,随即不解地问道。如果说之前洛玉的种种遮掩玉斯都可以假装不在意的话,那么现在他便无法再继续说服自己不去追问。然而,有些事情刨根问底未必是一件好事!
玉斯永远也不会忘记洛玉离开自己的场景,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那么久,想起来却依旧心酸。
“玉斯……”感受着爱人浓浓的悲伤,洛玉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你,受苦了!”
原本,洛玉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普通的修行者。而是天生拥有光明系神力的灵体……在和玉斯相遇前不久,洛玉已经能够感应到神界。也就是说,他本该早早飞升前往神界才是,却因为和玉斯相遇,便一直徘徊在人间,迟迟不肯离开。
“这不算什么……当初也有我的错!”玉斯轻声回答着。
当玉斯表情略显严肃地问起洛玉空间是怎么了的时候,一直没有反应的亡灵之书却开始悄然发生着变化!
洛玉一直以来都是是自己害了玉斯,原因便是亡灵之书。
除了供死去的人灵魂阅读之外,亡灵之书的另一个作用便是连通神界与人间。能力还未达到,却已经和神界之人有所牵连的人类,即使是修行者,也会受到亡灵之书的惩罚。
玉斯便是不幸的其中之一……
虽然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于洛玉产生了感情,但是依旧不能摆脱亡灵之书的惩罚。即使两人一起来到清幽无人的山谷,也是躲得过人,躲不过命。亡灵之书,终究还是找到了他们。
随后发生的一切便不难想象了……亡灵之书既是惩罚了玉斯,让他和洛玉分享,实则也是给了他一个追赶洛玉的机会。洛玉体内天生神力使其无须耗费漫漫岁月用来修行,玉斯却不是这样。
眼下虽然必将分享,但是玉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再回到爱人的身边,便接受了亡灵之书的惩罚,变或者帮助!
玉斯这样的坚强,不放弃,使得洛玉离开的时候内疚不已。甚至直到现在也依旧时常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