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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瞥了一眼桌上的几张银票,冷声笑道:“我这张可是锦绣街的地契,足有三千两。你却拿几百两赌,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她仰着头,冷冷道:“最少,要和我一样的赌注!”
谢清荣身为赌徒,自然知道,赌局之中,总有傻子以为自己下一盘能翻盘,所以越下越大,会越输越惨。
而眼前这名女子如此愚蠢,竟给她主动送上地契,而且还是热闹非凡的锦绣街上的,她岂有不收的道理。
于是,谢清荣在周围人群的吹哨下,十分豪迈地从刚才赢来的钱财中抽出三千两压上去。
“这一局,我赌大!”
但让谢清荣惊掉下巴的是,这一局,对方竟然赌赢了!
见对方笑眯着眼,将桌上的银票全部收回时,谢清荣气红了眼,一拍桌子道:“再赌!”
女子看了看谢清荣,又看了看她剩余的几百两银票,不满地嘟起嘴角:“你只有几百两银票了,本小姐才不跟你赌呢。本小姐喜欢赌大的,除非,你还能拿出三千两。”
谢清荣知道眼前的女子绝对是游手好闲的大小姐,对赌术根本不精通,只是难得一次蒙对罢了。但她不同,她混迹赌场多年,下一局一定会是她赢。
满桌的金银和地契都是她的!
看赌局的人见谢清荣磨磨蹭蹭,一直不下注,不由催促道:“到底压不压啊!”
“就是就是,不赌的话我来!”
开庄的人清咳一声,慢条斯理得说:“若是银票不够,可用其他物品抵押,或者先写下欠条。若是不赌的话,就把机会让给他人吧。“
谢清荣一咬牙,道:“先欠着钱,我们接着赌!“
玄衣女子轻抬眼眸,将桌上所有的银两全部推了过去,大笑出声:“我赌这么多,你敢跟吗?”她微睨着眼眉,透着淡淡的不耐烦,似乎在怀疑她有没有这个勇气。
谢清荣望一眼桌上层层叠叠的银票,心中一阵贪婪,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下来:“有何不敢!”
“那先写个全部照跟的条子吧!”玄衣女子拿过庄家递来的纸和笔,放到了谢清荣面前。随后,她环视了一圈,微笑开口:“还请诸位今日做个人证。”
谢清荣对自己极度有自信,所以拿起笔,立刻刷刷刷地飞速写了起来。写完内容,她签了名,还在女子的催促下,画押了自己的手印。
玄衣女子看了看欠条的内容,确定无误后,嘴角轻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我们开赌吧。”
一炷香后,谢清荣怔怔地望着桌上的筛子,欲哭无泪。
她完全没想到,几轮后,对方的手气越来越好,竟然盘盘皆赢。而她欠条写了一张又一张,浑身上下也只剩下最后一件单衣了。
今日真倒霉,没想到输的那么惨!下一局,一定能全部赢回来!
正在谢清荣为自己的手气愤愤,准备再来一局时,玄衣女子半眯着眼睛,慵懒地点着手中的欠条。
“谢夫人啊,你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下注的了啊。”女子扬着手中的欠条,歪着脑袋笑道,“你手中如今只剩下十间店铺,而你如今却欠了我四万八千两白银,外加十六张地契。你还拿什么跟本小姐赌呢?”
面对如此巨额欠款,谢清荣大惊失色:“什么?!四万八千两白银,十六张地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我才输了五次!”
“当然有啊。”玄衣女子微笑地将桌上堆着的银票推开,露出银票最下面的那张地契。
“每次下注,你都是全跟。而我第一次下注是三千两银票和一张地契。第二次是六千两银票和两张地契,第三次是一万两千两银票和四张地契……如今我手中有五张欠条,所以你足足欠了我四万八千两白银,外加十六张地契。不知谢夫人何时肯兑现这些欠条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东魏国货币:
一两=1000文
萧府下人的月钱大概:5…10两
侧君是20两
萧晚的月钱是30两,不过她是大小姐,以前经常随便拿钱……
☆、第24章 霸气聪慧的萧晚
普通百姓每年的月俸只有十两钱;富豪商家之类每月赚得几百两到几千两不等。而一张地契;少至几百;多至上千。此刻;女子口中所言的四万八千两白银和十六张地契简直是天文数字!更别提谢清荣如今还欠着徐青的两千两没还!
谢清荣颤悠悠地低下头;顺着女子的目光望向了赌桌。半响,她又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望向拿着欠条的玄衣女子。
在瞧见女子轻讽的眸光和微挑的眉梢时,谢清荣如被雷击中;瞬间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她怒气冲天,一拍桌子,大吼道:“这些欠条不作数;根本不作数!”
“不作数?”玄衣女子目光一凝,冷声道,“赌桌之上;胜负乃兵家常事。难不成,刚才你赢的都作数,输的就不作数了?做人,怎么能如此无耻!”
“你故意的!故意让我输那么多钱!”哪怕是当年京城首富的谢家,也无法在一天内还清如此巨额!更别提,三年后的谢家早已被谢清荣败光了。
“故意?”女子轻轻一笑,清灵的声音如泉水叮咚,“我有逼你赌博吗?我有逼你下欠条吗?是你赢了后贪心,想再赌。谁知,运气不好,后面几次都输了而已。你可别忘了,前面,我可是输了十几回呢。”
说着,她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而此刻,被萧晚布了任务的围观群众立刻起哄道:“愿赌服输,欠债还钱,怎么能抵赖呢!”
“就是就是!”
谢清荣听后,咬牙切齿。该死的,今日被这贱人设了圈套!
现在,哪怕卖掉谢家所有的店铺,向谢氏其他族人借钱,她都还不清这些钱啊!
“谢夫人,何时还钱呢?”萧晚轻轻捏着手中的欠条,指着上面谢清荣的手印,笑眯眯地说:“还不了钱的话可是要入狱的哦~听说谢夫人今日刚出狱,没想到又要进去了啊~“
萧晚面带微笑,但那寒光闪烁的目光似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刺在谢清荣的心头上,让她忍不住生出森森寒意。
东魏有一条律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是手头无现银,就要拿家宅店铺抵押,若是还无法偿还,又被人告到县衙的话,即要坐牢。每日在牢中艰苦劳作,努力赚钱,直到还清债务,方可出狱。
“小姐,饶了我!饶了我吧!”在牢中呆了三天,谢清荣已经受够了,她再也不想回去受罪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萧晚的大腿,哭喊着道:“我愿为奴为婢偿还债务,求小姐不要将此事上告官府!”
萧晚轻讽地说:“就凭你,值这五万两和十六张地契吗?”
谢清荣急巴巴地回应:“还有我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都可以卖给小姐!”
一脚踹开扑上前谄媚的谢清荣,萧晚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稀罕吗?”
见软的不行,谢清荣立刻来起了硬的。她爬起身,冷哧了一声:“你可知我外甥的妻主是谁!是当今萧尚书的嫡长女萧晚!今日,你害我入狱,萧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萧晚是你外甥的妻主啊……”
见萧晚垂着头,似在思考,谢清荣以为萧晚害怕了,立刻道:“是啊,怎么知道怕了吗?”
“怕?我又怎么会怕她呢?”
一听到萧晚这位纨绔女的名号,寻常百姓早就吓溜了,所以谢清荣才利用了萧晚做挡箭牌。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今日竟踢到了铁板!对方竟然不怕萧晚,不怕萧家?”
“不还钱可以。那你告诉我,谢昕璇可是你杀的?谢初辰的失踪又是怎么一回事?”在谢清荣一脸震惊下,萧晚弯下腰,笑眯眯地问,“现在,只要你告诉我三年前的真相,那些欠款可一笔勾销,如若不然……”
谢清荣急急反驳:“你胡说什么,姐姐怎么可能是我杀的!你不许冤枉我!”
谢清荣的焦急、慌张、害怕等等表现,在这一霎那表现的淋漓尽致。她越是反驳自己不是凶手,萧晚却越是在她惊恐的神情中,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好,很好。”随意吓唬了一番,萧晚抚了抚耳边的碎发,在谢清荣耳边轻轻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就是萧晚。萧家的嫡女、谢初辰的妻主——萧晚!刚才你说那个要找我算账、不给我好果子吃的萧晚,是谁呢?”
“你、你!萧——”谢清荣惊愕地瞪大双眼,正要说出萧晚的名字时,已经被假扮庄家的画夏敲晕了过去,更被云嫣特意喊来的官差押去了刑部。
刑部是用来审理东魏国重大案件的地方,普通的纠纷自然入不了刑部的大堂,普通的犯人同样关不进刑部的大牢。刑部的大牢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例如通敌卖国的罪人,又例如杀人犯。
谢清荣是被萧晚以谋杀谢昕璇、毒杀沈氏和窃夺谢家这三大罪状告上的刑部,当然证据并不充足,毕竟三年过去了,无法还原当年的命案现场。
所以,谢清荣百般抵赖,甚至冤枉无比地说是萧晚故意设局害她。
当然这一切全在萧晚的预料之内。
东魏在律法上尤其严厉,其中一条刑法这样写道:“故意杀人者,一命还一命!”而谋害身为族长的嫡长姐,更是罪无可恕。
现在,若是谢清荣承认自己谋害谢昕璇,她当即会被判死刑。所以,她死鸭子嘴硬,死活是不肯认罪的。
“萧贤侄,如今人证物证不足,谢清荣又迟迟不肯认罪,伯母不能关押谢清荣太久……待到三日一过,还得放她回去……”
刑部尚书方正清是萧玉容的同窗好友,人如其名,刚正、清廉,所以年纪轻轻便被女皇重用,担任了正一品的刑部尚书,也受着京城百姓的爱戴。
此时,她受了萧玉容所托,让萧晚借刑部大堂用。只是,刑部审案并非儿戏,没有确凿的证据并不能关押疑犯。而萧晚是有名的纨绔女,方正清有些担心,萧晚是否公报私仇、或者恶意玩闹。只是好友难得的请求,她实在是无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