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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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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切都破碎了。

他闭上眼,唇角轻轻撩动,却是笑得没有情绪。

慕半依还沉浸在喜悦温旖中,尔后一道叫声突兀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依儿、依儿……”

悬挂在暖阁角落的鸟架上,八喜正挥展着翅膀。

慕半依一下子瞠目结舌:“它,它竟然会说话了?”一瞬怔愣后,竟是弯腰乐不可支,直要倒进安逢然怀里。

 “这只笨鸟,原来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笨啊。”她仰头看向安逢然,简直开心的合不拢嘴,“逢然,看来还是你有本事,竟给了我这样一个惊喜!”

她跑过去细细听,看不到安逢然满是错愕的表情。

大雪一连下了两天,终于日出天晴。虽说慕半依已经回府,但这段时间与安逢然相见的次数并不多。每当她来,笙儿都说正睡着呢。或者是安逢然已经梳洗完,早早坐在房间内等她。但没谈几句,就眉泛倦意。

慕半依知道冬日的天气让他难熬,因此经过商议,决定将彼此的婚期推迟到春季。

 安逢然倚在窗棂前,微微打开一小缝隙,便看到地面上一层银厚的霜雪。而院内有欢声笑语传来。

慕半依身裹裘衣蹲在地上,正领着府里几个孩子堆起雪人。

醒来已有段时候,但安逢然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望去,她的身影在目光中辗转,化成一道光点,仿佛天地万物间,能看入的,只有她一人。

随即意识到,雪,已经停了啊。

此刻她的背影,她的侧面,她眉眼间的笑意,她的每一个动作,融合在淡金色的日光里,几乎深刻到要刺出泪来。

 安逢然无力地往墙角一靠,就像团软绵柳絮一般。

或许不该等,不该等着去看这几眼的……

手指拢紧,他开始控不住的呛咳,用帕子捂住唇,继而摊开,呈现眼前的是一片殷红。

不知是看得麻木,还是咳得麻木,安逢然目光竟静得出奇,也感觉不到堵塞于胸口的闷痛。

 “逢然?”慕半依在外听到他的咳声,突然转过头。

 安逢然一侧,从窗户的缝隙间隐去身影。当她进到屋时,将帕子掖入袖里。

 “你起来了。”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慕半依看到他的身姿正蒙罩在淡淡流转的光晕中,一时间虚幻晶透,给人不真实的存在感。

慕半依莫名愣住。

许久,她才开口笑道:“听说天阳街那里有冰灯,明天你若觉得身体好,我们可以坐在车里看。”

 “明天……”安逢然好像忘了什么一样。喃喃念着。

慕半依上前把他拉过来,有些责怪道:“瞧你,离窗边那么近干嘛,还穿的那么少,小心再染上寒。”

 安逢然见她取来披风,为自己细心体贴地系上绳结。温柔凝视的眼神里,却混合着悲伤、凄哀、眷恋、不舍,以及最后的决绝。

 “依儿,明天……我可能会起的晚些。”

 “嗯?”慕半依抬头一笑,“没关系,反正要举办好几天,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依儿……”

 “我先去堆雪人,等好了让你看。”

 “嗯。”眼睫垂下,遮住蕴藏的千思万绪。

慕半依转过身,安逢然一时望入她的背影,迷惘痴怔着,看着她一点点离远,在自己的生命里一点点消失。随即一阵悲痛下猛然清醒,这一刻,所有情绪几乎要喷薄欲出。他朝前迈出一步,伸出手……

慕半依走到门口,没原因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安逢然正低头站在原地,宛若一尊雕像。

积压在琼枝上的积雪,因树枝的不堪负重而簇落半空,不知伴随谁的眼泪,无声蒸发在空气里。





第44章 人空
 第二天慕半依醒来,只觉胸口一阵憋闷,梦中隐隐记得,她独自处在漫无边际的雪天里,天昏地暗,朔风寒冰,好似在彷徨等待着,却始终等不来一个人。

那种无助、孑然一身的感觉,竟让她心有余悸的瑟缩下身子。

不过此刻清醒,房间在火盆的熏染下,反而温暖得令人生懒,一时倒不想下床走动了。

慕半依嘴角扯出一道懒洋洋的笑,思绪欲沉慵迷时,却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柏叔,怎么了?”

慕半依披衣匆匆打开门,看到柏叔一脸惊惶的表情。

 “不,不好了……”他手里紧攥着一张纸条,几乎要被汗水浸湿,已是急得语无伦次,“公子他,他不见了!”

慕半依接过还没来得及看,听到这一句,猛然抬头:“什么?”

 “今早我敲门半晌没人开,后来进去一瞧,才发现公子根本不在房里,连笙儿这个……这个臭小子也是不见踪影!”说到这里,柏叔脸上每道皱纹都在发颤,简直慌了心神。

慕半依恍遭雷劈,有那么几瞬说不出话,稍后竭力保持住一丝镇定:“他们……他们是不是去了药圃或者其它的园子……”

 柏叔摇头打断,让慕半依整颗心刹时凉去大半:“没有,我早就派人找了。公子常坐的那辆马车,还有几名下仆都不见了,显然他们是昨晚连夜离开……”

 仿佛想不明白,又仿佛不可置信,此刻柏叔老泪纵横,已经泣不成声:“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公子他为什么不说一声的就……”

慕半依懵然失神下,蓦地浑身一紧,竟如脱弦之箭般冲出屋去。

地面上泥雪混合,她不管不顾,整个人跌倒,任冰碴溅进眼角也浑然未觉,爬起来,朝那条每天走过不下数次的道路奔去。似乎有些事,只有亲眼所见,才能相信!

 “逢然——”她推开门,便闻到淡淡清苦的药香味在空气里飘荡徘徊,甚至还能感受到其中一丝暖意,好像不久前,才有人将它喝完。

慕半依掀开珠帘,清旷的小屋里,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雪白的被褥,静垂的纱帐,青荷纹的茶具,床榻桌椅,似乎一样东西都没缺少。

然而,她没有看到那个白衣身影,也没有听到那声温柔回应。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站在原地,眼神怔茫,不知看着哪里。站久了,忽然感到有股渗骨寒意由地缝滋生而出,宛若缠人的爪,深深缠印在肌肤上,在这数九隆冬的天气里,更让人为之颤栗。

好冷。

以前在他的房间,从来都不会觉得冷。可是现在,却冰冷到连身体都动不了。

好像站过一个世纪,慕半依唇角微动,终于恢复些知觉。想到正攥于手中的纸条,慢慢展开,却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勿念……”慕半依喃喃念着,声轻如发丝落下。只觉这熟悉的笔迹,好似温柔无限,又好似绝情至极。

真的……走了?

去哪里了,为何不说一声就离开?

慕半依感觉脑海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思绪涌聚快要炸开,五指连颤下,眼前竟有瞬间发白。

 “慕姑娘!”柏叔从后追来,便见她身形不稳,直欲跌倒。

 “我没事……”慕半依扶住椅子一角,额前细发微乱,正巧挡住眼中的难以置信。但下刻,她缓慢勾起唇,“我,我要先留在这里,说不定一会儿,逢然就回来了呢……”

 “慕姑娘。”柏叔听完,一阵鼻酸眼热。

慕半依淡淡开口:“我们之前还说好,今天……或者过几天,一起去看冰灯呢。”逢然这个人啊,就怕自己生气难过,只要是自己说的,他都一定听,因此又怎么会让自己失望?

她说话时,神情平静,就像对方在大惊小怪一般。

 柏叔忍不住抹泪。

慕半依抬头,简直是在劝说了:“我真的没事,你去忙吧。我得再等等,等等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渺不清。

面对她微笑坚持的样子,柏叔一时悲痛难言,半个字都吐不出。

屋内只剩自己时,慕半依扶着椅把慢慢坐下。周围安静出奇,仿若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人。

脸上无悲无喜,她纹丝不动地坐着,窗外光线照射,在身上萦生出淡淡朦胧的薄光,可看去不知怎的,竟透出别样的萧索孤寂。

角落处突然传来一小声动静,慕半依侧过头,看到八喜正不安分地鸟架上啄食。

她怔了片刻,尔后一笑:“原来,你还在啊……”

如同回应,八喜叫了两声她的名字。

慕半依脸上不见欣喜,唇边笑意渐渐转化成一种落寞失意。这刻听来,反倒成为清晰的讽刺。

 “为什么……”她自己都未察觉地问出一句。一向清莹晶亮的眼眸里,此时失去某种神采,目光尽处,竟涌现出至深的倦意。

 逢然,你真的走了吗?

真的丢下我一个人了?

为什么,始终不能相信啊……

她仍在固执地认为,甚至连原因都不愿去想,又或者根本害怕去想。仿佛一旦捅破什么,身心便会感到难以承受的沉重。

握紧那张纸条,像是珍惜又像在压抑,慕半依垂下羽睫,突然疲惫得再也不愿抬起。

她一直留在安逢然的房间,无论柏叔怎样劝慰都不肯离开,嘴里总是说着:“等一会儿,我再等一会儿。说不定马上……就该回来了……”

转眼过去两天。一清早,柏叔正在门口踌躇时,房门终于被人从内打开。

 “慕姑娘。”柏叔意外,看到她神色淡淡地出来。

 “柏叔。”慕半依启开唇,声音平静,“我跟逢然的婚约……取消吧。”那脸上寻不到一丝悲伤痕迹。只是仿若不胜阳光的耀射,此刻,眼睛有些涩痛地眯起。

 柏叔心中明白,如今发生这种事,又怎可难为她,酸楚与愧疚夹杂一起,几乎又欲落泪痛哭。

 “慕姑娘,这个……”他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红木匣子,伸来时双手发颤,更显其中的万般贵重,“这里面是公子留下的房契地契,他已经将安家大部分的家财产业转交给你。”这件事显然是安逢然私下进行,连柏叔本人都不知情。

打开匣盖,里面纸张堆叠整齐。慕半依眼波睨去,竟是一分惊澜波动也无,似乎那些有着签字手印的议书,在她面前不过是分文不值的废纸一般。

她仅仅看了一眼,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无人得知的情况下,安逢然带着笙儿与几名家仆悄然离开了安府。没有说原因,也没有说去哪里。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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