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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她也无法喜欢她,每每看到她跟康晋纶成双成对的走进来,她的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般,抑郁难平。
她就是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输她?她曾经是乞儿,曾经大闹厨子竞赛会场,破坏康爷筹备三个月的心血,她也比她美、比她能干,甚至比她纤细……
但那又如何,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愫,在空气中流动着,即使各忙各的事,也会心有灵犀的追寻彼此,在眼神交会后,默契十足的相视一笑。
这一切的一切,她全看在眼底。
就在刚刚,康晋纶要袁裘儿再复习一次,喊他一声“晋纶”,她羞涩照做时,他眼中的寄递与愉悦是那么明显,而袁裘儿回了一个灿烂的笑脸,那是一个她闯不进去的天地,即使她离他们不过几步之遥。
她受不了那样的亲密氛围,所以她逃了,逃到后院,不想看了。
“不好了!不好了!”
“好痛、好痛啊!”
突然传来一阵喳呼声,她直觉的拭去泪水,往客栈大厅跑去,途中正好见到下人们像火烧屁股似的四处乱窜。
“干什么?”她马上拉住一个慌了、看都没看到她的伙计问。
“杜掌柜,客人……出事了!”伙计急喘了几口,终于吐出话来。
杜琬芝连忙冲进客栈大厅,脸色丕变,只见用餐的客人们不是抱着肚子痛苦哀号,就是直往茅厕的方向奔,更有不少人已经在位置上大吐特吐。
怎么会这样?她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快去找大夫,还有,爷呢?”
“吴管事去找大夫,庄泰到熹乐山房找爷了。”一名伙计赶紧回答。
她点头,一一查看每个客人的情况,发现他们有人吐、人人泻,多是肠胃不适。难道是食材出问题?
突然,在一阵混乱中有人开口了,“这么多人有问题,吃的东西又不一样,是被人下了药吧!”
“是啊,最近有人心情很不好,晚上打烊了,就留在厨房里,这件事守夜班的伙计都知道。”
什么?!她正扶着一名腹痛如绞的女客要往茅厕去,闻言忍不住抬头一看,竟发现有不少伙计以指责的目光看着她,她顿时恼了,“把话说清楚了,你们什么意思?”
“杜掌柜应该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吧!”有人大胆的说出来了,毕竟福满楼都开业上百年了,何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胡说!你别含血喷人!”
“那为什么要留在厨房里不走?还一连几日,根本就是打坏心眼,想要玉石俱焚!”有伙计直接呛她,实在是因为她平常就很不得人缘。
“我没有,不是我!我是在厨房想事情而已。”看着客人们边吐边投射过来的不屑眼神,她急了、慌了,连忙澄清,“真的不是我!”
但没有人相信她。福满楼在卫生、食材的新鲜度上要求严格众所周知,也不曾出过乱子,为什么就在康爷传出喜讯的这个敏感时刻出事?
“把她抓到衙门去!”竟然有人喊着要将她抓起来。
就在她羞愤流泪的嘶声否认时——
“不可以!绝不是杜掌柜!”袁裘儿清亮的嗓音在一片闹烘烘中特别突出,大家顿时安静下来,惊愕的看着她。
康晋纶站在她身边,却没说什么,几名大夫被吴管事找来了,目前情况客人第一,先安置并安抚客人的情绪,做适当的安排,没人再谈论刚刚的指控。
状况轻的,拿了药,还有压惊红包,各自回家;状况重的,就住下来,一切诊疗、食宿费用全由福满楼支付。
待所有客人妥善安排后,福满楼头一次在大白天就打烊。
厨房所有东西净空、打扫,衙门已有人过来了解相关问题,厨子们更在康晋纶的指示下,将已开封或可自由打开的调味品或汤类全数丢弃……
一阵忙碌下来,康晋纶、袁裘儿与杜琬芝坐在上等厢房里对谈。
“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暂时不必来了。”康晋纶对着脸色苍白的杜琬芝吩咐道。
倔强的她咬着下唇,委曲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直落。
“我相信不是杜掌柜做的。”袁裘儿主动替她说话。
但她不领情,咬牙怒视,“不必假惺惺,也许是你做的,好可以将我这根眼中钉拔除!”
袁裘儿急急摇头,“不是这样的。”
“被误解的感觉应该不好,你为何还选择当一名愚不可及的控诉者?不要再说了,你走吧。”康晋纶训斥的声音冷,脸色更冷,但话中的意思极为明显——他也不相信不是她,为了避嫌只能暂时要她停工。
她脸色陡地惨白,泪水掉个不停,羞惭不已的低头,夺门而出。
袁裘儿不忍的想再追上前去安抚,但康晋纶一把拉住了她。
“让她去吧,这件事得查清楚,如果真是有心人下药的话。”
她柳眉一皱,“你在担心什么?”她看得出来,他眼中仍有担忧。
“没有,我不担心,这不过是一件偶发事情而已。”将她拥入怀里,但他的确是不安的,若真是杜琬芝还好,就只是单纯的情绪发泄,就怕有人跟他结仇,像是贾锡信,刻意报复,那事情就复杂了,就怕下一回,丢在食物里的不是伤肠累的东西而已。
叩叩!敲门声陡起。
康晋纶放开怀中人儿,看着站在门口的庄泰,“什么事?”
“是裘儿的姑姑跟表哥,他们说跟裘儿有约,会请他们到客栈小坐,但他们说只是再来确认某件事而已,就待在马车里等裘儿。”
“我马上出去。”袁裘儿跟康晋纶点点头,再向庄泰点个头后,快步走出去。
她知道姑姑要跟她谈什么,而姑姑也知道自己的答案——她要留在京城,不随他们回扬州了。
她出了福满楼,果然见到一辆马车停在一旁,一名孔武有力的马车夫在一旁待着。
“好像是袁姑娘来了。”马车夫拉开帘子,车上果真见到袁虹母子。
袁虹关切的看着客栈道:“上来,我听说里头出大事了,是吗?”
袁裘儿坐了上去,就见到表哥朝她一笑。
“裘儿表妹,你看来更美丽了。”
这话不是奉承,袁裘儿有了爱情的滋润,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美极了。
“谢谢。”她点个头,便将目光落在姑姑身上,“是出大事,好在,没有人伤亡,是不幸中的大幸。”
“也是,这回我们放的只是泻药,但下一回放的就是毒药了。”邵于砚突然冷笑道。
袁裘儿陡地一愣,脑袋有瞬间的空白,“……你、你说什么?”
袁虹小心翼翼的拉开帘子,就见马车夫跟她使个眼神,她放下帘子,表情也突然变得狰狞,“对,是我们做的!至于方法,当然说不得。”
这一说,母子便咯咯而笑,相当得意,因为事情进行得相当顺利,全照他们的计划,相信再过一段日子,他们又可以过富贵人家的生活了。
袁裘儿被他们母子神情瞬间的变化吓呆了,迟迟说不出话来。
“听好了,当个好孩子,跟我们走。当然,现在马上走,康爷可能会把我们杀了,所以,我们给你五天的时间考虑跟安排,之后乖乖的跟我们走。”
“走?”她呆呆的重复道。
“对,用任何你想得到的方法,只要别让康爷找我们麻烦就行。”
她不懂,缓缓摇头,“姑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
“原因我不会说的。总之,如果你出卖我们,也会有人替我们做事,届时,别说是京城的福满楼,江南江北的分店也都会出事。”袁虹厉声恐吓。
袁裘儿的脸色悚地一变,吓得频频点头。
“就五天,我们会留在城北的一家四合院,你若没出现,福满楼就会变成祸满楼,懂吗?”邵于砚邪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他僵硬的再次点头但心中满是疑。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裘儿心惊胆战的过了三天,满脑子都是姑姑丢给她的难题,但他们的动机,憨直的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也因此,她完全无法理会其他的事,诸如,已经查出厨房里的米、水,甚至一些调味料都被人下了泻药。
衙门那里似乎也锁定了特定人选,康晋纶要求厨房从早到晚,都要有人看守。
康元坚顽固的要当第一人,因为他不容许世代承继的福满楼蒙羞、遭人陷害。
福满楼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担心出大事。
深沉的夜,袁裘儿独自坐在点了烛火的房内,桌上摆了她最重视的菜刀。
她吐了口长气,对着刀喃喃低语,“她是我姑姑啊,一个是我表哥,是这世上我唯二的亲人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怎么办?我不想走啊!可万一福满楼出事了,我良心会不安的。”
袁裘儿这几日会跟刀说话,一来,康晋纶忙着揪出下药的藏镜人,天天匆促来去;二来,这事也不能跟他说,否则姑姑跟表哥会被抓。
“还没睡?”康晋纶推门而入,看来心情很好,但一见到桌上的菜刀,他一愣,“怎么突然拿刀出来?”
他困窘一笑,连忙将它收到皮袋内,旋转到柜子里,再回身看他,“只是突然想到爹、想到姑姑。”
“也想到表哥?”他顺口接道,边说边将她拉入怀里,轻咬了她的耳垂一下,低声威胁,“你后悔没跟他们走?”
她不觉得痛,只觉得麻麻痒痒的,“当然没有。那天就跟他们说清楚,我要留在这里。”那天她回到客栈,就是向他撒了这个谎。
“留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唇开始往她的脖颈轻啄,这几天过得特别快又特别忙碌,有一大推事需要处理,他跟父亲、吴汉、庄泰等几个人熬夜找寻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并过滤进到厨房的每一个人,进行一对一的问话,明天,就可以以人追人,揪出可恶的幕后主使者!
“当、当然是跟你在一起。”她粉脸开始泛红,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但她按住他的手,“等等,你看来心情很好,事情有进展了吗?”
他埋首在她前襟,温厚大手仍溜进她衣内,感受她诱人的柔软,一边回答着,“明天就可以抓人了。”
她身子陡地一僵,双手推开了正想好好吃她一顿的康晋纶,“你知道是谁做的了?!”她的心陡地跳得好快。
“当然。”他再次将她拉入怀里,但她却挣扎着又退开,引来他的困惑。“怎么了?”
“是谁?”她屏息以待,害怕听到亲人的名字。
“当然是被我狠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