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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熙不解她怎么突然就和自己亲近起来。
那点心的味道确实是不错,甜而不腻,外面的酥皮是和了芝麻和油膏,里面的馅也是颗颗新鲜饱满。
吃了两块糕,接过秋水递过来的帕子净手,徐承熙习惯了在相府上,再好吃的东西,绝对不在一天内吃三次。
“点心是不错,不过早上吃得多了,恐怕不好克化。”她对徐娉婷解释道。
徐娉婷眨着大眼睛笑起来,“姐姐喜欢,我这盒也给姐姐。”
一时有点摸不清这小姑娘一个劲和她示好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徐承熙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一盒点心而已,她就道谢接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你长得真的很美六
徐娉婷看徐承熙收下点心,也觉得两人亲近了些,还说道;“我还要谢谢大姐,那花样子我拿去给母亲请来的绣娘看,说这样的花样子就是她也很少见,可见姐姐是下了功夫的。”
那自然是,徐承熙在相府上请的那位擅长绣活的女官可不是普通人。有些花样子是直接从名家画本上描摹出来的,不是随便就能画得出来的。
徐樰晴不知什么时候看过来,见两人相谈甚欢,气就打心里冒出来,她故意抬高声调说道:“大姐,三姐,你们说什么呢?三姐你的糕点怎么全给了大姐?”
一屋子的人都看过来,原本和高氏说话的太夫人也望过来。
徐樰晴越发得意,“大姐可是喜欢这点心,也是呢,西州到底和天都城口味不一样,大姐兴许是喜欢,我的这一盒也给大姐。”她说着竟然亲自拿起点心匣子往徐承熙跟前递。
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我看你做长姐的有没有那么守信,还是在祖母跟前也敢和昨天一样下我的脸。
昨天在蒋先生那里发生的口角,周家姐妹不在,如今在场的除了徐樰晴和徐承熙本人,也就徐娉婷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这个庶妹的心思,动动眼皮子她就知道没安好心。
徐承熙要么当着大家的面当昨天的事没发生,就此揭过,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昨天刚说的话今天就反悔,就没了威信,以后姐妹之间,谁还拿她的话当回事。要么徐承熙干脆把昨天的事捅出来,可是那样太夫人或许会说徐樰晴两句,心里却会怪徐承熙不会做人。
这般手段,就和往日里在三房时,徐樰晴当着徐长茂和高氏的面,明着问高氏冬日炭火可有多余,结果高氏不论说什么,徐长茂都会很不悦,怪她作为一个嫡母在小地方苛刻庶出的女儿。
徐娉婷再看一眼徐樰晴脸上的笑意,觉得刺眼的不得了,想到平日里母亲为了她和弟弟的隐忍,这就有心站出来为徐承熙说话,打徐樰晴一耳光。可是高氏却朝着她摇摇头,徐娉婷到底也没能站起来说什么。
反观徐承熙,她根本没有把这些小丫头放在心上,小姑娘玩这一手的时候,和她在相府所遭遇的一切相比,简直不堪一提。
徐承熙不紧不慢的擦擦手,然后把脏了的帕子收起来,然后看了一眼秋水。
如果说往常的秋水还没那么大胆,这几天的相处,秋水已经确定自己明白徐承熙的意思。她上前接过徐樰晴的点心匣子,“多谢三小姐。”
徐樰晴没想到徐承熙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接点心匣子,这还是明摆着打她的脸,道谢的都是丫鬟。她一时怔楞,依旧站在那里。
上座的太夫人也有些看不过去一般,“元娘,你妹妹也是好意,你怎么连句谢都没有。”
徐承熙嘴上漾起大大的笑容,“都不是外人,我和妹妹们都亲的很,妹妹们孝敬我的点心,哪里还用得着谢。就像我爹还有二叔三叔都孝敬祖母一样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点小事,说谢就太生分了,祖母,你说是不是。”
你不是要表示亲近么,我就让你亲近,谁膈应谁知道。
老人大都喜欢听好话,太夫人立即就笑开了,“元娘说的是,你喜欢这点心啊,走的时候让她们给你再装上两盒。”
“祖母的好东西都让我一个人拿了,那怎么成,祖母你且放着,我每天来跟着沾点福气就是了。”
太夫人喜欢别人说她有福气,这就笑开了,厅堂里太太和老嬷嬷们也都笑起来,纷纷恭维起太夫人好福气。倒是没人再注意徐承熙和徐樰晴这边来。
从头到尾,徐承熙依旧没有和徐樰晴说一个字。徐娉婷望着爽朗笑着的徐承熙满心满眼都是佩服。
原地站着的徐樰晴抿了抿唇,在一片祥和的笑声中不甘而愤恨的再次把暗亏吞回去,咽到肚子里,默默的坐回去,再不敢吭声。
出了太夫人的庆安堂,一走到外面四边开阔的花廊下,徐承熙就对秋水说,“三盒点心,一盒拿去给妹妹,剩下的你们和几位妈妈分了吧。”
秋水看徐承熙没有不高兴,就大着胆子玩笑道:“我还以为小姐让我把一盒点心拿去喂狗呢。”
笑了一声,徐承熙道:“好好的点心,也是钱买的,喂狗作甚。”
“这不是四小姐给的点心,我还以为小姐不喜欢呢。”
“我有什么不喜欢的,这说到底也是祖母给的点心,怎么都没有喂狗的道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可是不干的。”徐承熙说道。
秋水不明所以,徐承熙就说:“不明白不要紧,你只要知道你家小姐做事,不做则已,要做就不能让人拿住把柄。否则做了和没做也是一样的。”
秋水在后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之后的日子尚算安定,白日里徐承熙去蒋先生处上课,下午回来教两个妹妹识字和说故事。大概有之前她在几个姑娘跟前的立威,人人都知道她不好惹,没人当她是软柿子,随便对待。只是凡事有利有弊,上一世因为她性格软弱总是回护她的周慕青,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她不怎么好接近,这一世与她走的并不亲近。
可惜太平日子没两天,这一日蔡氏在照影堂,正说着太夫人有意让她主持中馈。
徐承熙当即就有千言万语想反对。
上一世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时候,祖母说让母亲掌家,在几房跟前都说了,最后拿了对牌给母亲。结果呢,母亲还真的就接了。
作为徐承熙能理解母亲想要融入整个徐家,做好父亲贤内助的心。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母亲缺乏掌管一府的经验和能力。在做生意上,母亲一个顶三,但是在内宅这块,母亲真的很难理解那些弯弯绕绕的曲折。
下人做错事如果事小就该罚,事大就该被发卖了,直来直去是母亲的做法。当然如果是自己家,这样做是对的。
问题就在于,侯府不是他们的家,所以母亲越是公正,越是触怒其他几房的利益。
这还不算,就单说银钱一项。
原本各房都是各过各的,太夫人掌中馈,管着属于侯府还没分给几房的产业连着祭田。平日里吃穿嚼用和下人的月例都是各房出自己的,除此之外,太夫人额外补贴各房一部分。当然她私底下愿意给谁私房钱,就不知道了。遇到年节,都是太夫人出钱,各房出人。
后来大房掌家,太夫人明着是把权力交出来,实际上,那些产业铺子都算成了自己的私产。并没有交出来。
徐承熙总是记得,母亲每每为了银钱发难,她就不明白了,自家铺子的生意那么好,母亲怎么还会为了钱发难。
最后母亲熬不住她质问,才说出实话来,每年都是大房拿自己的钱去贴补其他几房,还有孝敬太夫人的钱也是如此。
她问母亲这样大的事,父亲知道不知道。
然后父亲母亲相互一对,才发现太夫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不过是因为大房刚从西州回来的时候,给太夫人的孝敬不菲,太夫人以为大房有钱的很,又不见大房主动拿银子出来给其他兄弟,心里不痛快,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太夫人也不想一想,那是他们在西州经营数年一朝回来才拿出的孝敬,平日里也不过普通度日。太夫人却以为他们是吝啬的肥羊。
就是这样,二房和三房还以为自己拿的银子是侯府原本产业的收益,半点不领人情。
这明摆着让大房暗地里出人出力还不讨好,言语里也没有半分好听的话,简直是拿人当傻子耍着玩。
落魄做官人家娶了商户女,骗媳妇嫁妆的手段就是这么来的。让媳妇主持中馈,却不给银子,让人家拿自己嫁妆填窟窿。说实话,这样的事,满天都城闹出来都是天大的丑闻。以后不要想有人愿意把自己姑娘嫁过去。
徐父一向敬重太夫人,觉得太夫人独自带大他们兄妹不容易,一切都是以太夫人为先。万万没想到母亲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徐父还说太夫人绝不会如此,定是有人在旁边撺掇的。
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徐承熙连着徐父徐母都气的不行,蔡氏干脆闹到了太夫人跟前。奈何太夫人也是心虚,很干脆明了的晕过去,又是头疼,又是撒泼发疯,哭着闹着数落徐汾不孝。
那样的场景,徐承熙再回想一次,都感觉和噩梦似得。
这天底下真的有人倚老卖老,以为自己是什么千娇百媚的宝贝每个人都得好生捧着,错了也不能说,是非不明,不讲道理。
从那时徐承熙也看清楚了一件事,都说孩子要宠,老人要哄。可是任性的混世魔王和为老不尊的,你还真的是给她三分颜色就能给你开染坊。你越是宠着哄着,最后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长得真的很美七
当天晚间,徐父从按察司回来,徐承熙就在父亲的书房。
平时徐汾的书房因为有公文和徐汾的私人刻章,他身边的人不分昼夜都要守着书房,即便是蔡氏和徐承熙过来,没有徐汾的吩咐,也不得随意拿取任何东西。
徐汾身边伺候的长随杨钦今天值守,徐承熙也不为难他,就等在门口。
等徐汾来了,两人步入书房,杨钦听他的吩咐拿了几件文书就退到门外,徐汾就到徐承熙跟前,颇为意外的问道,“杨钦差人来说你在这我还不相信。”
徐承熙没说话,拿过小炉子边上一早泡好的茶,递到徐汾手上。
依旧是西州的香片茶,泡开的水温正合适,入口一股花香气。
其实原本徐汾是不喜欢西州的香片茶,他从小喝的是永安的岩茶,深红色的茶叶在水里晕开,味道也是淳郁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