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师师缓缓一笑,“也许是我与秦小姐有缘也说不定。”
“也是。”秦歌颔首,收回了视线,她并在从她神情中看出什么,只是她敢确定她一定是见过她的,或者说是见过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一日在画舫她在见到她时露出的震惊神色就是证据,只是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否认。
李师师还想说什么,墨瑶却扯了扯秦歌的衣袖道,“小姐再不回去时间就要过了。”
秦歌顿时脸色一僵,那个该死的魂淡!
“秦小姐等下有什么事吗?”李师师疑惑的问道。
“是有些事。”秦歌几乎是咬着牙回答的,她能有什么事,除了陪那个魂淡,她根本就是闲的发慌。
“我原还想请秦小姐吃顿饭,今日看来怕是要在寻日子了。”李师师有些失落。
秦歌微微一笑,“不用那么麻烦了,当日之举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想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这么做的,姑娘不必太放在心上。”
她说着缓缓起身,“我就先告辞了。”
“恩。”李师师点头,“秦小姐慢走。”
秦歌颔首踱步出了房间。
李师师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迷茫和凄楚,似乎是沉浸在某种思绪中。
纯元看着她担忧的问道,“小姐在想什么?”
李师师闻声回过神来,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似是想起什么,她抬首看向纯元,“秦小姐可是约了什么人?”
“应该是。”纯元点头说道。
“怎么说?”李师师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会应该是呢。
纯元想了想,道,“隔壁房间里还有一名男子,只是奴婢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不过他应该身份不凡。”
“此话怎讲?”李师师疑惑的问道。
纯元敛了敛眉,小声道,“奴婢刚刚听到那位男子说要赏赐秦小姐什么,以秦小姐的身份能用赏赐这两个字的,怕会是皇亲国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做过,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却不是她这种身份卑微的人可以随意编排的。
“以后这话不可在乱说了。”李师师睨了她一眼,虽然她看似柔弱,但那一眼里却凌厉十足,纯元说的这些话可大可小,往小了说那就是秦歌只是和那人吃了一顿饭,毕竟像她们这个身份的人女偶尔会聚一聚,往大了说那就是坏她名节的事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落下话柄。
纯元闻声吓得缩了缩脑袋,连忙道了声是。
秦歌回了雅间,直接走到燕臣身边朝他伸出一只手,淡声道,“拿来。”
“拿什么?”燕臣挑眉不解的看向她。
秦歌冷笑一声,“当然是银票了。”本来她也没有想那么快就找他要的,反正早晚都要到她手里,谁让他刚刚威胁她来着,万一等下他要是不给,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燕臣蹙眉嗤笑一声,“怕我赖账?”
秦歌挑眉,“当然。”
燕臣闻声脸突的一黑,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啪的放到她手心里,怒道,“给你!”
秦歌接过银票仔细的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十万两,她满意得将银票塞到怀里,丝毫没看到燕臣越来越黑的脸。
墨瑶见燕臣似乎有要发怒的趋势,急忙转移话题道,“小姐天晴了,晚上我们可以去看花灯了。”
秦歌闻言看了看窗外,乌云已经消散露出亮堂的阳光,雨也停了,只剩下屋檐上残留的水滴在滴滴答答的掉落。
她勾了勾唇,“不错,只是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我们做什么?”
墨瑶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做什么,而且就算她想做什么,主子也得同意啊,想着她悄悄的瞄了眼燕臣。
燕臣微微敛了敛睫羽,红唇一抿,道,“睡觉。”
嘎……!?秦歌很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这青天白日的不出去走走也就算了,竟然要睡觉?他到底是有多无趣才想出这么个‘娱乐’方式。
燕臣确实有些困意,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秦歌总是对他动手动脚捣的他几乎一夜未眠。
他睫羽微动,视线对上秦歌轻声道,“我们去睡觉。”
青衣闻声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异呢,她悄悄的扫了眼墨瑶见她五官抽搐,肩膀也在不断的抖动,似乎是在……忍笑?
青衣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平衡,较之她她的反应还算是好的。
秦歌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的,她冷冷的扫了眼憋笑的墨瑶,吓得她浑身一震忙站的笔直,只是眼角飙出的泪花显示着她是有多难受。
秦歌咬了咬牙瞪了墨瑶一眼,转而看向燕臣,怒道,“睡睡,你除了睡你还会什么?”
燕臣脸一黑,“不睡觉你想干嘛?”
她不知道她想干嘛,但绝对不会是陪他睡觉,“我爱干嘛干嘛,关你什么事?”
“不可理喻。”燕臣咬牙,怎么就不关他的事了?他饭也请了,钱也给了,到最后只落了个不关他的事,她还真会过河拆桥啊。
秦歌闻言冷哼,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了?有哪个正经男人大半夜跑人家姑娘床上睡觉的?再说了,她跟他很熟吗?她又不是他的妻子,她有什么义务要陪他睡觉啊?
越想秦歌越是生气,越是生气她脸上的神色越是让人琢磨不透,他那么随便对一个不怎么熟的女子都能这样,鬼知道他有了多少女人了,秦歌磨了磨牙,胸腔里一股怒火如星星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冷冷的看了燕臣一眼,对着努力做透明人的青衣和墨瑶道,“我们回府。”
说罢她大步一迈就要往门口走去,燕臣见状瞳孔一缩,他极快的起身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温声道,“等下不是还要看花灯吗?”
秦歌冷凝了他一眼,怒道,“不去了。”
“你到底怎么了?”燕臣蹙眉,她不是没朝他发过怒,只是这一次明显较之之前的严重了许多,他是不想她忽视他,但并不是让她厌恶他,想着燕臣幽深的瞳孔覆上一层浓雾,浓雾深处却是深深的痛楚。
“我……”秦歌对上他的视线,却是哑口无言,是啊,她是怎么了?她做什么这么生气,他跟谁睡关她什么事啊?她敛了敛睫羽,怒火一息间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浓浓的迷茫。
她轻轻推开他扯住她衣袖的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感受着燕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仰首看向他,“你知不知道只有妻子才有义务陪她的丈夫睡觉?”
燕臣看着她疏离的目光,幽黑的眸子微微闪了闪,被她推开的手突然有些灼热,连带他的心都微微做疼,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恩。”
秦歌颔首,“既然你知道,那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话,晚上也不要再来我的房间了。”
她语气很平淡,可在他听来却像是荆刺,那么尖锐那么锐利,慢慢的在他的心上反复辗转,他瞳孔一紧,脸色有些苍白,刚刚被触碰过的手愈发的灼热了。
良久,他敛下睫羽,将所有情绪深埋眼底,淡然的开口道,“可是我认床。”
秦歌心中顿时无数只草泥马飞奔而过,她都这么明白的告诉他了,他竟然还有心思管什么床不床的,到底是床重要,还是她的名节重要啊?
秦歌生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了,才会遇上他?
他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吗,她怒也好,气也好,他都像个没事人一样,就连她想疏离他,摆脱他,都成了妄想!
秦歌咬咬牙,有些气闷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声道,“随便你。”
燕臣看了她一眼,衣袖下紧握的手终于轻轻舒展开来,他回到卧榻上缓缓闭上眼睛,只要还能看到她……就好……真好……
秦歌就这样在雅间里坐了一下午,她没有说话,燕臣也没有在开口,墨瑶和青衣两人时刻紧绷着身子,因为这气氛实在不怎么样,但是只要两人不在吵架,她们就阿弥陀佛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醉仙楼外面灯火连天,撑起了昏暗的天空,喧嚷声一片片,但无不是透露着喜悦。
青衣早就忍不住朝着窗边直探头,看着外面一片繁华的景象,她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脸上恙起了一抹笑容,她兴奋的指着外面,回首对秦歌叫道,“小姐,你快来看,那些灯真的好漂亮。”
秦歌抬了抬眼皮,没有回答青衣的话,而是看向燕臣。
燕臣感受到她的视线,缓缓睁开了双目,淡声道,“出去走走吧。”
“好。”秦歌应声站了起来,燕臣也起身走到她身边。
青衣和墨瑶两人跟在他们身后,四人一行出了醉仙楼。
秦歌第一眼看到外面的景象时,心里就忍不住动容了,左右两边的道路上空挂满了灯笼,形状各异灯火连天,底下的摊贩一个连着一个一眼望不到边际,熙熙攘攘的人群,男的女的,老得少的一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秦歌不由得被感染,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她侧目看向燕臣,指了指人群,“我们也过去。”
“好。”燕臣唇角微勾,黑眸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明亮。
秦歌闻声就要往人潮里走去,燕臣却一把扯过她,她回首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燕臣看了看人群,蹙眉道,“人太多,等下你别走散了。”
“怎么……”会……
秦歌话未说完就僵住了,燕臣已经牵住她的手,她垂首看了眼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不自觉的瞳孔一缩,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起来。
“走吧。”燕臣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暖暖的直入他的心扉,他微微一笑,眼睑下的朱砂痣愈发的潋滟,刹那间整张脸都显得流光溢彩,风华无双。
秦歌呆呆的看着他的笑容,直到他拉着她走进人群还恍若未知,如果说天下间有谁能真的做到倾尽天下,她想那个人非燕臣莫属,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笑得那么好看,燕臣他,该当是惊艳了整个时空的男子,她看着他的背影,心跳,乱了一拍。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留给她一个背影,同样的风华绝代,同样的让她惊艳,唯一不同的是,当初的他离她好远,远的让她觉得他们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她不过是意外闯进他的领地,根本不足在他的生命里画上一笔,可现在的他,却是真真实实的就在她面前,他们一起吃过饭,斗过嘴,牵过手,甚至每夜都同眠共枕。
她恍然觉得,这好像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