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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却要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天还真是不公平。
“为什么?”秦歌眼中覆上一层嘲弄,淡声说道:“许是我命不该绝。”
“你……”李师师瞪了秦歌一眼,命不该绝?她命不该绝所以她就活该承受这些痛苦吗?想着李师师眼中的恨意越发浓重,咬牙看向秦歌道:“你找我做什么?”
秦歌听了李师师的话,低笑一声:“找你有两件事。”她说着看了眼李师师又道:“第一件事,藏宝图在哪里?”
龙千诀找上她,无非就是因为藏宝图,虽然其他的原因她还不得而知,但其中包含藏宝图绝对不会有错,既然他这么想得到藏宝图,不如就让她替他毁了,她想应该没有比这个更让他难受的了吧,而她的记忆残缺,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藏宝图的消息,李师师既然会巫族的异术,想来白子诗该是把所有都告诉她了才对。
李师师听了秦歌的话,目光微微一凝,半晌冷笑一声道:“我不知道。”
本来还不怎么确定的秦歌,在听到李师师这句话的时候,反而确定了下来,她看了李师师一眼,冷声道:“不,你知道。”这世间知道藏宝图存在的没有几人,她连一点惊奇的反应都没有,如果说她不知道,谁信啊。
李师师听了秦歌肯定的语气,眸光一沉,刚想说什么,却见秦歌疏的探上了她的脉搏,她一愣,不自觉的就想缩回手,却被秦歌束缚住,动弹不得半分。
秦歌甫一接触她的脉搏就觉得十分不对劲,不过这也正证实了她的想法,她嘲弄的看了李师师一眼:“你的五脏六腑已经开始腐烂,人却还活着,怎么?灵魂契合不了吗?”看情况外界那些说李丞相为她找了许多大夫却束手无策的传闻都是假的,她该是不敢让人看才对,活人的五脏六腑会腐烂吗?这该是尸体才有的反应才对,如果被人知道了,想必早就把她当成怪物了,不烧死才是怪事。
李师师听了秦歌的话,震惊的看向她:“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巫族人才懂得这种异术,所以对于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他们也不会感到奇怪,但秦歌不同,她并没有承袭她的记忆,否则也不会问她藏宝图在哪里了,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在进入她身体之前,她到底是谁?
秦歌看着李师师震惊的模样,轻笑一声道:“你知道吗?如果那日你没有对我施控魂咒害我,就是看在你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份上,我也会救你。”她说着语气一顿,脸上带着浓浓的嘲弄:“可是你偏偏不知好歹。”
李师师死死的看着秦歌,咬了咬下唇,厉声道:“你到底是谁?”她说她能救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就凭她?
“我是谁?”秦歌唇畔微微扬了扬道:“我是秦歌。”
“不,你不是。”李师师突然激动的说道,她怎么可能是秦歌,她是秦歌的话,那她又是谁?别以为占了她的身子,她就成了货真价实了,简直可笑至极。
秦歌看了李师师一眼,见她神色激动,她只是挑了挑眉:“你错了,我本来就叫秦歌,只是来自于千年后而已,也许你不信,我无论名字还是容颜都与这具身体一模一样。”她说着语气一顿又道:“或许,这也是我为什么哪里不去,偏偏进入了这具身体里面,而且灵魂契合度绝佳。”
李师师听了秦歌的话,素白的手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她不甘的看向秦歌,咬牙道:“一模一样?那我又算什么?”
秦歌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我怎么知道?”她占了她的身体,她该是已经死去了才对,可她还活着,只是对于这难得的重生,她自个不懂珍惜而已。
秦歌想着,也不等李师师在说什么,继而道:“废话就说这么多,把藏宝图交出来。”
李师师闻言,秀雅的眉一横,怒声道:“我没有。”就是有又怎样?对于她,别说藏宝图了,她就是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给她。
秦歌见李师师这般硬气也不恼,这本身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轻飘飘的看了李师师一眼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活个几十年。”她说着看着眼前闪过亮光的李师师,嘲弄一笑道:“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和这具身体契合在一起的,我会让你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日日夜夜承受灵魂上的煎熬,也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从完整到腐烂,但怎么都死不了。”
她语落,轻笑一声又道:“这种感觉一定很美妙吧。”
李师师听着秦歌的话瞳孔逐渐的缩小,良久她咬牙恨意浓重的看着秦歌,厉声吼道:“贱人!”天知道她有多惧怕这种痛苦,可她明明知道却还要这样对付她,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魔鬼,李师师已然有些后悔当初招惹了秦歌,她动用了控魂咒,自己吞下了苦果,可她呢,依旧活的好好的,她不甘她愤怒,可是即便她在不甘在愤怒,对于秦歌来说都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秦歌见李师师骂她,眸光疏的一冷,语气一瞬间也变得森冷:“怎么?你是想试试看吗?反正我是不急,我有几十年的时间跟你耗着。”
李师师听着秦歌的话,咬了咬牙,素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尖锐的指甲划破了肌肤也仿若未知,良久,她双目闭了闭,长长的睫羽微微颤了颤:“藏宝图在衣摆的夹层里。”
李师师的声音苍白中带着浓浓的无力,天知道她有多不想妥协,可是只要一想起她还要忍受这种痛苦几十年,恐惧就像是潮水一般的侵蚀着她,死也许没有那么可怕,可是生不如死却是最可怕的,她有多恨秦歌,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去对付她了,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却是摆在眼前,就凭她现在这副破败的身躯,别说是秦歌,恐怕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能将她弄死。
秦歌听了李师师的话,秀雅的眉微微一扬,随即素手探上李师师的衣摆,隐约间摸到一层凸起,她猛地撕开她的裙摆,一张羊皮纸露了出来,她拿起藏宝图,对着月光反复观看了一下,却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不过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任何怀疑,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被看到的话,也不会是藏宝图了,想着她将羊皮纸收入怀中,继而再次将视线落在李师师身上。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暂时我不会动你。”也只是不动她而已,不过即使她不出手又怎样,但是灵魂上的痛苦就足够她承受的了。
想着秦歌勾唇一笑道:“以后你就老实的住在这里吧,我不会让人把你饿死的。”秦歌语落,起身就朝外走去。
李师师看着秦歌的背影,气的浑身发抖,她嘶吼一声:“我都把藏宝图交给你,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她说不动她,却把她留在这里,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受不得阴凉,所以夜晚的痛楚才会加大,可这个鬼地方根本就不用分白日还晚间,她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这个贱人!
秦歌听了李师师的话,回首嘲弄的看了她一眼道:“这就是我找你的第二件事。”她说着语气一顿又道:“当日你差点害的燕臣身死,我怎么可能饶的了你,你该庆幸你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否则我会让你觉得连现在的待遇都是一种奢侈。”
她说着再不看李师师一眼,抬脚踏出了柴房,甫一出门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她微微一愣,随即上前拉了拉燕臣的衣袖,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燕臣却是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紧紧的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内一般。
秦歌感受着他微颤的身子,双眸暗了暗,刚刚她与李师师的对话,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
秦歌正在沉思间,燕臣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其中又夹杂着丝丝恐惧。
“为什么不杀了她?”是的,她与那个女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可正因为听到了他才害怕,他怕哪一日那个女人突然又回来了,而他的暖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让他无迹可寻,只要想想,燕臣就觉得恐惧,他不想失去她,一点一点也不想。
秦歌听了燕臣的话,眸中闪过一抹了然,看来他是从头到尾一丝不落的全部听到了,想着她眸光暗了暗,随即拍了拍他的背脊,以作安抚,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她就在这里,就在他身边,他在哪她在哪,谁也别想将他们分开,否则哪怕是逆天而行,她也会照做不误。
燕臣听了秦歌的保证,一直紧张的心,总算是微微松懈了下来,他抿了抿唇道:“不管怎样,绝对不能留她。”他赌不起,也不敢赌,但凡有任何可能威胁到秦歌的存在,他都不能放过,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
秦歌听着燕臣的话,微微颔首道:“好,不留。”如果这样能安他的心,那就是让李师师现在去死,又怎样?
秦歌说着,看了眼天色,拍了拍燕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不是说好明日去皇宫看你母亲的吗?”
燕臣闻言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好。”
秦歌看了他一眼,对他展颜一笑,两人携手朝着卧室走去。
第二日,秦歌和燕臣起了个大早,难得没有睡懒觉,这一点让墨瑶和青衣都觉得震惊。
秦歌眸光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惊呆了墨瑶后青衣道:“怎么?看到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墨瑶和青衣听到秦歌的声音,忙回过神,急声道:“没,不奇怪不奇怪。”
秦歌听了两人的话,挑了挑眉不在言语。
墨瑶小心翼翼的看了秦歌一眼,还好她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否则今日定然难逃她的魔掌,想着墨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看向秦歌,疑惑的问道:“小姐是准备去哪吗?”
秦歌微微颔首道:“是啊,要去皇宫。”
她说着回首看了眼内室的方向,不悦的抿了抿唇道:“燕臣怎么还不出来?”
她话音刚落,燕臣就缓缓从卧室走了出来,白衣翩谴,风华绝代,秦歌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得一愣,不为别的,正因为她恍然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燕臣的场景,当日他也是一身白衣,只是从那之后她在也没有见到穿过白色的衣服。
燕臣见秦歌眼中的讶异,几步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