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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秦歌眼皮一跳,见墨瑶点了点头,她十分无语得说道:“他跑去抢劫了?”
墨瑶很想说,小姐你真相了,虽然不是抢劫,但也差不多了,那日燕臣趁着早朝,人还算齐全,就直接开口向人要了宅子,他都开口要了,人家敢不给吗?反正他们以后也不准备在回那个地方了,给就给了,只是到底是自家祖宅,还是很肉疼的,但是肉疼也没有办法,总比没命好吧。
秦歌见墨瑶不语,想来自己怕是无意中说出了事情,无奈的抿了抿唇,朝她挥了挥手道:“去办事吧。”
“是。”墨瑶朝她颔首,领着李忠就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秦歌直接去了二楼,因为李忠她又响起了那群黑衣人,同时也想起了那本笔记。
秦歌从柜子里翻出那本笔记,看着那泛黄的书皮,微微有些出神,这本笔记里,满满的都记载了白子诗对西陵苍的爱意,她几次都想把这本笔记送去贤王府,可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她伸手摸了摸书面,眼神有些深邃,这本笔记里的内容如果让西陵苍看到,他一定会难受吧,他爱的人同他一样也深爱着他,可因种种原因却最终没能跟他在一起,当日她会告诉他,白子诗是喜欢他的,就是怕他想不开,想以她来激励他让他好好活着,现在之所以会犹豫,是不想他再次揭开这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白子诗留给她的只是记忆,但西陵苍给她的却是真实的感触,而且他还有着一张与她爸爸相同的脸,相较之下,她的心还是偏向西陵苍的,所以在真正的亲眼验证她对西陵苍的喜欢后,秦歌的无疑是喜悦的,因为他的一翻痴情总算是没有错负,但更多的却是失落,如果他们没有错过那该多好。
不过如果他们没有错过的话,她岂不是成了燕臣的堂妹?这般想着秦歌心中竟隐隐一丝庆幸,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罢了。
秦歌素白的手轻轻摩擦着书面,良久,她咬了咬唇,对着室外喊道:“青衣。”
青衣一直侯在外面,听到秦歌的呼喊急忙走了进来:“小姐什么事?”
“去备马车,我要出府。”秦歌的眸光隐晦不明,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把这本笔记交给西陵苍,毕竟他才是当事人,他有权利知道白子诗对他的情感。
青衣听后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是。”语落她缓缓出了内室,因为墨瑶去接李忠的兄弟,所以龙九便同她一起去了,毕竟墨瑶一人的确是太过危险,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若是突然遇到了那群人……
秦歌前脚刚出府,秦风就醒了过来,当得知华夫人已经被葬了,秦羽也出嫁了,而他身为儿子身为哥哥,竟然连一点应尽的责任都没有做到,当即悲痛至极。
但更多的却是恨意,都是秦歌!如果不是秦歌他娘不会死,他妹妹也不会疯,更不会嫁给华子唯那个蠢货,他越想越气,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就连身上的疼痛之感,都因为这股浓重的恨意,而变的微乎其微了。
他大手紧握,额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秦歌!”他看着窗外,似乎对面就是秦歌那张脸,眼神阴狠至极。
他猛地踢了脚桌子,力气之大桌子瞬间四分五裂,竹阳看着盛怒中的秦风吓得大气不敢出,虽然平日里秦风看起来属于脾性极好的那种,实则不然,他很容易暴怒,而且暴怒中的他做起事来丝毫不顾后果,所以每当这个时候竹阳都会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牵连到其中。
但是这次,他不能只看而不去劝慰了,因为秦风已经怒不可遏的朝着门外走去了,不必想就知道他是去找谁。
竹阳想着秦歌的手段,登时浑身一颤,一股凉意自脚底直冲脑门,他在也不管不顾的朝着秦风跑去,以前秦风暴怒中做的事,他不问那是因为知道他不会吃亏,可这次不一样,上次不过一个照面他就被秦歌整的这么惨,这次估摸着也不例外,秦风若是有个什么事,秦城一定会弄死他的。
想着他急忙甩去心中的惧意,猛地上前扯住秦风的衣袖,祈求的看着他道:“少爷,你身上伤还没好,你要去哪啊。”
秦风冷冷的看了竹阳一眼,大怒道:“放手!”
竹阳看着他眼中的冷意瞳孔骤然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少爷,你现在去找大小姐也没用啊,她刚刚出府了,在怎样也得等到她回来啊。”
秦风听了竹阳的话,眉头紧皱,暴怒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他阴恻恻的看了眼竹阳:“你没有骗我?”
“奴才哪敢骗您啊,若是您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府里的其他奴才,他们应该也是知道的。”竹阳苦哈着一张脸说道,秦歌现在在府里得地位超然,但凡凌云阁那边有个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府里的,谁让她现在最大,他们做什么都得顾忌着她啊。
秦风料想竹阳也不敢骗他,他冷哼一声,一把甩开他扯着他得手臂,冷声问道:“可知道她去哪了?”
竹阳摇了摇头:“奴才不知。”虽然他们都注意着凌云阁那位,但也仅限于她的衣食住行,有没有发火,其他的他们就是想知道,也没那个胆子去探啊。
“废物!”秦风冷喝道,一问三不知,他要他做什么?
竹阳见秦风刚刚才稍微消下的火气,这会子又蹭蹭冒了上来,他咬了咬牙,急忙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今天有个中年男子来找大小姐,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大小姐派了她的贴身婢女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然后没多久她自个也出了府,少爷,奴才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他知道秦风是在怪他不知道秦歌的消息,可是他哪有那个胆子和本事能打到凌云阁内部去啊,再者他还要伺候秦风,就这些消息还是去出恭的时候听路过的小厮讲的啊。
秦风听了竹阳的话,神色突然沉了下来,阴恻恻的看向他,半眯着眼问道:“你说她的贴身婢女不在她身边?是哪个婢女?”
竹阳被秦风的表情吓到,却还是无意识的答道:“是……是墨瑶。”
“墨瑶?”秦风几乎是咬着牙喊出这个名字的,但很快他表情又是一边,他出神的看着前方,突然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眼神阴毒的说了句:“秦歌啊秦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次没有那个贱婢在你身边保护你,我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竹阳听着他自言自语的话,眼皮一跳,少爷该不会是想趁机对大小姐做什么吧?想着他背脊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少爷不知道燕郡王喜欢大小姐吗,就是侯爷现在都不敢对她怎么样,若是少爷真的动了大小姐,那……
他实在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后果,燕郡王可是出了名的嗜杀啊,上到皇上下到满朝文武,谁敢不给他面子,谁又敢惹他生气?况且就连皇上都那么宠着他。
上次五殿下来找大小姐麻烦,那结果……
就连堂堂一国得皇子,都动不了大小姐,少爷他……他这不是纯属找死吗。
竹阳越想心中寒意越甚,正想开口劝慰一下秦风,可眼前哪还有秦风得身影,他呆愣得张大了嘴,等回过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清风苑,狠狠的跺了跺脚,如一阵风般的就朝着名轩苑跑去,现在只有找侯爷了,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秦城因为华夫人的死,而得到了她那一笔不菲的嫁妆,所以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这会子正在书房洋洋洒洒的纪录着账簿,一边写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把秦歌手里的那份借据给弄到手。
他想的入神,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找侯爷有事,快让我进去。”竹阳急得满头大汗,祈求的看着一直阻拦着他的静安。
静安闻言蹙了蹙眉,态度坚决的说道:“不行,侯爷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可是我是真的有急事。”竹阳咬牙跺了跺脚。
静安见状依旧不为所动,直接拒绝道:“那也不行。”
竹阳气呼呼的看着静安,他就拦着他吧,到时候如果少爷做出了什么事,惹怒了燕郡王,进而连累了候府,到时候他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静安看着怒气冲冲的竹阳倒也不在意,候府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他若是放了他进去,到时候若是侯爷要罚他,谁能替他?
竹阳看着他,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他冷哼一声道:“我说的可是有关于少爷的事,你如果不让我见侯爷,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静安闻言一直生硬的脸上总算出现了波动,如果真是大少爷出了什么事的话,那……想着,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让竹阳进去的时候,书房内正好传来秦城的声音。
“让他进来。”
竹阳一听登时背脊一挺,狠狠的瞪了眼静安,明明知道他是少爷身边的人,他来找侯爷除了和少爷有关之外,还能有什么事,偏偏他就是不愿意放他进去,真以为自己是侯爷的近侍,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想着竹阳对着他轻哼一声,在看向书房内又是换了一副焦急的表情,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秦城一见竹阳进来,就皱着眉问道:“可是风儿醒了?”这几日他昏睡了几天,他心中也因此稍微舒了口气,就怕他因为华夫人的丧事办的实在是太过简陋,而跟他闹起来,刚刚听到竹阳得声音时,他就以为是秦风醒了,因为知道了华夫人的事心生不满,所以在发脾气。
秦风脾气不好的事,他做爹的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一时间秦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暗暗希望他能赶快想开为好。
“是少爷醒了,可是他……”
竹阳的话刚说一半,就被秦城给打断了:“如果是关于他娘的事,就不要说了,本候也不想听。”
竹阳见秦城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少爷是因为夫人的事大闹了一场,但现在他已经不闹了。”
“不闹不是正好吗?”秦城看着竹阳一脸焦急的表情,冷声道。
竹阳跺了跺脚,侯爷怎么回事,就不能一下子听他把话说完吗,他哪里又知道秦城就怕秦风向他大闹,所以现在一听到有关于秦风的事他就头疼,又怎么会有心情听他说下去呢?
“侯爷,少爷是不闹了,可少爷他去找大小姐了啊。”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