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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她看过去,又猛地一缩头,整个人便都隐藏在了大树后。
罗莞便假装没看见,心想你不是爱藏着吗?那就藏着吧。指望我看见你后,还会把你叫过来上演一出“被冤女儿含泪问父,父亲澄清误会痛悔交加的狗血大戏?”做梦吧你,我让你连误会和被蒙蔽之类的借口都没有出口的机会。
一边想着。便回过头对谢青锋道:“怪不得你让孚儿带着干粮篮子进去呢,看这架势,果然是要考一天了,既如此,咱们找个饭馆用些饭菜吧。只喝茶吃点心,这也不饱啊。或是你有事的话,就先回去,我自己逛逛。”
这种时候谢青锋别说没有事,就是有事也得推了啊,于是连忙表示自己就是闲肉一块,一点儿都不忙,又强烈向罗莞推荐了附近一家不错的酒楼,于是一行人结了账,出茶馆往不远处的酒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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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文章,是……是考秀才的?我去啊,没拿错考卷吧?把考进士的题给拿到考秀才的考场来了。”
回程路上,罗莞听罗孚说了考秀才的题目,顿时就囧囧有神了,却见罗孚还笑的挺开心,摇头道:“姐姐真会说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弄错呢?”
“怎么不可能?”罗莞说完,就有些担心的看着罗孚:“孚儿啊,这可是要做八股文章的,你……你能做的上来吗?该不会是胡写一气交卷的吧?”
“怎么可能?”罗孚嘟起嘴:“姐姐你以为我这么些年跟着谢大哥,学的都是什么?我怎么可能连八股文章都不会做?那还下场干什么?”
“哦……那个……我以为你平日里只是读四书五经的。”罗莞有些尴尬,她只是因为罗孚的年纪,一不小心就把这县试当做是小学升初中的考试了,因此一听难度如此之大,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但是现在想想,其实错的是自己,当时在考场外,分明都看见过中年人和青年人去应考的,甚至还看见了两个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头儿。如此县试,自然都是一视同仁,不可能因为罗孚年小就特殊对待。
“四书五经那是八股文章的基础,当然也要勤奋攻读,不过八股文章,其实我从三年前就开始写了,不过是姐姐不知道而已,你检查我功课,只是看看我的小楷,让我背诵讲解经史子集罢了。我也不知道你竟连我会做八股文都不知道啊。”
罗孚振振有词的辩解着,再次让罗莞哑口无言,为了保持住做姐姐的威严,她只好将头探出马车窗外,看着前面道:“啊,到家了到家了。”
罗孚疑惑道:“这么快?”说着也连忙伸头出车窗,结果发现连秋明庄的影子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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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莞姑娘和孚哥儿还没回来吗?”
罗孚进京这一天,蒋秋娘在家里也是坐立不安望眼欲穿,她本来想和罗莞一起去京城,可世子爷亲自来接女儿过去,又让她放心,这让她也不好意思厚脸皮跟着去,因此只能在家焦急等待着。
却不料傍晚时分,没等到姐弟两个,倒是范良过来了,手里拿着个包袱,听蒋秋娘说姐弟俩还没回来,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就将那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块布料道:“这是之前世子爷给明哥的,那个……明哥给了我,都是进贡的上好布料,我……我一个大男人,穿这种布料做什么?简直是糟蹋好东西,我看这料子图案也挺淡雅的,你……你做两身衣裳穿,定然好看,要不然,也可以给莞姑娘和孚哥儿做。”
从在大雁岭结识起,到如今,范良这个二庄主玩了三年多的暗恋,这份耐心和定力,比起自诩定力过人的谢青锋,都不知道甩他多少条街去。
然而范良终究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是因为腿有残疾心里自卑,所以从不敢向蒋秋娘说一句暗示的话。这一蹉跎便是三年多,眼看对方都已近不惑之年,再这样下去,年纪还是其次,只怕这被前夫狠狠伤过的女人的心都要成枯木死水了,这就不由得范良不急了。
而且最近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刺激着他:谢明雨身份的暴露,那个路王府的老太君虽然当面用拐杖狠狠揍了大哥一顿,但到底没有拆散他们俩,大概也就是默许了的意思。谢青锋追求罗莞,看上去也是板上钉钉了,最起码经过王家那件事后,范良不认为会有勇于和路王世子争女人的英雄出现,眼看再过几年,罗孚都可以讨论娶妻的事了,他这暗恋难道要放在心里一辈子不成?
想想都觉得不甘心,于是越发按捺不住的二庄主终于鼓起勇气,找了这么一个烂到家的借口,来向蒋秋娘暗示了。
自从蒋秋娘和罗莞姐弟搬到这里,如今三年多,她们得了秋明庄数不清的帮助。何止布料?举凡吃食,工具,工人等等,真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就是这屋里的家具,都是当日范良帮她们订做拉回来的。
但那全是以秋明庄的名义,如今这范良私底下来送她这寡妇两块布料,其中的暗示隐喻,那一下子就是昭然若揭,别说蒋秋娘还没有迟钝到家,就是迟钝到家,这会儿也应该明白范良的心意了。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当即就让蒋秋娘愣住了,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候,她听见罗莞的声音传来:“娘,看我带什么回来了?燕子楼的川菜席哦,味道可好……”
声音戛然而止,蒋秋娘和范良都是慌乱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蒋秋娘站起身,丢下一句:“二庄主把这布料拿回去吧,我不会要的。”便头也不回冲进了里屋,而范良捧着两块布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看一眼罗孚再看一眼罗莞,一张英俊脸孔如同煮熟了的大虾般,都红到耳朵根了。
我去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劲爆内容?
罗莞在心里呐喊了一声,眼看罗孚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于是她就把手里从燕子楼打包的川菜包裹往弟弟怀中一放,告诉他进屋去找蒋秋娘,这里莞姑娘便拉着范良走出堂屋,直到了院门外,才含笑看着范良道:“怎么?二庄主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劝说
“什么……什么出手?”范良面红耳赤,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这种事情让人家女儿知道,自己还不得被唾弃死啊,也许以后都不能进门了,进来就被大扫帚打出去也说不定。
“得了吧,二庄主你就别硬撑了,你那点儿心思,我三年前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一直没揭穿而已,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出手呢,谁知道你平时鲁莽,在这件事上倒是够耐心,这一等就等了三年,我还以为你要把这心思埋一辈子,没想到你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闪电般迅雷不及掩耳啊。”
“莞……莞姑娘……”范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呐呐叫了一声,抓着那布料就想落荒而逃,在他看来,自己这残废竟肖想蒋秋娘这样美好的女人,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实在不想听罗莞的嘲笑奚落。
却不料下一刻,手中布料就被罗莞拿了去,听她开怀笑道:“行了,这布料我代我娘收下了,二庄主,哦不,范叔叔,你继续努力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听过没?拿出这种勇气,我支持你。”
“啊?”范良一时间都不会说话了,只知道拿手指去掏耳朵:他是听错了吧?莞姑娘说什么?她……她真的知道自己送布料的意图吗?等等,她说,她代她娘收下了,那她就该知道这其中含义吧?她怎么还会支持?范良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
“莞……莞姑娘,你……你是什么意思?”范良期期艾艾的问,却见罗莞诧异看向他:“不是吧?范叔叔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啊,不会是高兴傻了吧?至于吗?我的意思无比明确,就是支持你追求我娘最后把她娶到手给她一辈子的幸福,暗恋三年多,你的耐心简直超乎我的想象啊,所以我坚信你一定会对我娘好的。”
听到罗莞如此明确地答案,范良的确是高兴傻了,摸着后脑勺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嗯嗯哼哼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个……你……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三年前就……就对蒋家娘子有……有意的?”
罗莞翻了个白眼,摇头道:“就你那心思,也只有我娘这种反射迟钝星人才看不出来,连我外婆应该都知道了,不过是要看你怎么做而已,你还指望能瞒得过谁啊?”
范良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腿,好半晌才呐呐道:“我……我不敢说。我是个瘸子。我怕……我怕你娘她嫌弃我。她……她是那么好的女子,她完全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罗莞心想着,然后正色道:“范叔叔,这只是你想的。我娘都快四十岁了,还是被人休弃的女子,带着我和孚儿两个拖油瓶,配什么更好的男人?更好的男人她不是没有过,结果怎样?还不是被宠妾灭妻?那个男人可是我娘的结发丈夫啊。”
范良点点头,罗莞这番话其实很有道理,只是他还是很疑惑,不解的看着罗莞:“莞姑娘,别的孩子都是生怕母亲再嫁。这是不贞洁,怎么你倒是反过来?”
“不贞洁?呵呵,为那么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守贞?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孤独终老?凭什么?范叔叔,我一点儿都不希望我娘过这样如同枯木死水般的生活。我盼着她能活过来,能和一个对她好的男人在一起,能焕发出她做女人的风采。你和大庄主谢大哥不是总说我很与众不同吗?呵呵,这也是我的与众不同之处啊,总之,我只盼着我娘能幸福,这种所谓的贞洁,在我眼里狗屁不如。”说到这里,她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放下手吐吐舌头,嘻嘻笑道:“一不小心就爆了粗口,范叔叔你不许和人说啊,我还要保持在大家心目中温柔纯良的形象呢。”
温柔纯良?莞姑娘?范良因为这两个差异过大的名词而石化了。
送走了范良,罗莞拿着两块布料脚步轻快的进了屋,见蒋秋娘在锅台前忙碌着,看了她一眼后,没说话就把头转过去了,于是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布料送进蒋秋娘屋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姐弟俩回来的已经不算早,这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刚换了家居衣裳,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