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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便听玉香冷笑道:“馨香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很明显,表姑娘这是因为爷和那位罗姑娘走得近,她又拿不住人家,所以心生嫉恨呢。听说当日在山庄,她们那么多人要拿捏罗姑娘,结果闹得灰头土脸。是了,还有她从乡下带回来的那两个丫头,知道吗?那是罗姑娘的两个姑舅姊妹,在府里到处说罗姑娘的坏话,说她忘恩负义什么的,我就很听不惯,我才不信罗姑娘有这样坏。”
“竟有此事?我倒是今天才知道。”馨香惊讶,却见玉香摇头道:“是啊,你天天就只顾着在房里做事,寻常也不说出去走动一下,哪里知道这些?”
馨香笑啐道:“你还有脸说,你知道这么多事,可见素日里不是个安分的主儿。爷您还不罚她?”
玉香咯咯笑道:“爷才不为这种事罚我呢,说起来,我这样乱蹿,也能帮他打探消息,比你还有用。说不定爷一高兴,把我月钱提一提,比你还多一两银子,那时候我才风光。”
“这蹄子疯了。”馨香笑骂,又转头看着谢青锋道:“都是爷纵得她。”
谢青锋微微一笑,丫头们活泼些他并不反对,只要有分寸就成。玉香是个聪明的,虽然喜欢到处乱蹿说闲话,却很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因此他并不以此事为异,此时他好奇的却是另一件事,因看着玉香道:“你怎么知道罗姑娘是好人?”
玉香白了他一眼,摇头道:“我的爷,这还用问吗?若那罗姑娘不是个好的,能拴着爷的心让您总往荷风溪月那里去?再说了,罗家果园的果子奴婢们托赖爷的福,好歹也吃过几个,能种出这么甜的果子的人,心地绝不可能坏,不然老天爷也不肯让她的果子这样好吃。”
这丫头第一个理由还算正常,不过第二个理由就很让谢青锋无语了,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因哭笑不得道:“果子甜所以人就好,这是哪门子的理论?”
玉香笑道:“俗语说,物似主人形,奴婢想着,应该便是这个道理了。”
话音刚落,谢青锋还不等说话,就听门外小丫头道:“爷,王妃打发人来,叫您过去一趟。”
“娘叫我?什么事?”谢青锋一皱眉,却听馨香笑道:“爷问小丫头做什么?她哪里能知道?左右已经换了衣裳,爷快过去吧。”
谢青锋点点头,和馨香说好了传饭等自己回来吃,接着来到徐王妃房里,就见几个妹妹都坐在椅子上,徐王妃便问他道:“你是去看你祖母了?”
谢青锋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点头道:“是。”
徐王妃叹口气道:“你祖母在佛寺里住的怎么样?唉!老太太人忒犟了,我说我去陪她,说什么也不用,又说麻烦,其实有什么麻烦?左右我在府中又没有事。”
谢青锋笑道:“祖母爱清静,她在佛寺里很好,还说让爹娘放心,不用惦记她的。”
徐王妃皱眉道:“这话说得,怎么能不惦记?那么大岁数的老人家,如今天气又冷了,一旦伤了风着了凉,是玩的吗?平日里还听劝,这一次不知怎么的,许是你小叔叔的事情刺激的,唉!”
谢青锋没答言,徐王妃也没有再说,转了个话题道:“你上次从罗家果园里拿的那些果子,味道都不错,尤其那枣儿,我好容易留下两斤,剩下的都让太后抢走了。那罗丫头自己就不能再留点儿?若是留了,你再买些来。”
谢青锋摇头苦笑道:“娘这话说得,她是乡下人家,种果子就是为了卖钱的,自己留又能留多少?就我拿回来的这些,还是看在从前我三番五次帮忙的份儿上,特意给我留出来的上好的,她嫁接的树又不多,统共也没多少,娘吃着好,明年再买也就是了,今年只怕是没有了。”
徐王妃皱眉道:“什么帮忙?你从前帮过她?”说完见儿子点头,接着轻描淡写把当日救罗孚的事儿说了,一旁谢玉芳冷笑道:“真是没想到,哥哥和这罗姑娘的关系,还真是源远流长呢。”
第一百五十章:摊牌
谢青锋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听徐王妃点头淡淡道:“这也罢了,是她还你的情,若是你因为我喜欢吃,便欠她的人情,我可不干。花多少钱都使得,唯独不能欠她的情。”
谢青锋听出母亲这话中暗示的意思,分明是不希望他和罗莞走的太近,因想了想,便对谢玉芳等道:“妹妹们先出去,我有话和母亲说。”
“表哥要说什么话?还怕我们听去不成?”却见谭芳蕊微微一笑,她虽然表面上淡然,然而心里却紧张死了,既然谢青锋不肯让她们留在这里,很显然,他是要和徐王妃说罗莞的事,难道这表哥竟然下定了决心要娶那女人进门吗?
谭芳蕊是满心的想要阻止,然而却听谢青锋冷笑一声道:“没错,我和母亲说的话,不是你们能听得的。”
这一来谭芳蕊也无奈了,咬着嘴唇看了谢青锋一眼,忽听徐王妃道:“行,你们出去吧,我和锋儿说话。”
谭芳蕊叹了口气,知道徐王妃这是在让她放心,只是她又怎么能放的下心来?看谢青锋的意思,明显是铁了心。自己不过是个外甥女儿,表哥却是姨妈的亲儿子,尤其表哥这个人不是那轻浮的,一句话能顶千斤重,她着实对徐王妃顶住谢青锋的决心不太乐观。
只是心中乱如麻,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和谢玉芳谢玉婉等一起出来,犹自不住回头张望着,忽听谢玉芳道:“哎呀姐姐你放心,母亲不会让哥哥胡来的。倒是姐姐,你不是有话要对哥哥说吗?也罢,咱们就去院外等着他,哼!罗家果园那片地都成谭家的了。不信哥哥不着急。”
谭芳蕊点点头,无奈离去。这里谢青锋见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方回过头。见徐王妃挥挥手,把丫头们都遣了出去。他这才走到一旁坐下,淡然道:“母亲,您好像一直对莞儿都有意见,儿子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论理,她的性子其实有些像您,一样的坚韧不拔。刚强无畏,口齿又伶俐,您不是时常叹气说如今这些女孩儿,要么软弱要么奸猾。并没有什么风骨吗?因何莞儿如此有风骨,你却不喜欢她呢?”
徐王妃面色一沉,冷笑道:“怎么?这就改了称呼?都不叫罗姑娘,叫莞儿了?混账东西,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她?若不是因为你。那丫头倒是对了我的脾性,只是一想到你对她的心思,你叫我怎么喜欢的起来?”
谢青锋见母亲发怒,却是一点儿也没慌张,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因为我的关系。母亲这样想,其实对莞儿实在不公平。您刚刚说,我怎么把对她的称呼换了?所以,其实你还不知道吧?对于她,是我一直有意,是我喜欢她;而她对我,则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娘,她聪明的很,不愿意来这大宅门中勾心斗角受束缚。所以一直不肯对我有半点逾越的表现。我之所以改了称呼,就是因为我知道,若我不改这个称呼,只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和她再亲近一点。叫她一辈子罗姑娘?这种事我想一想就觉得无法接受,娘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
徐王妃也没想到儿子今天竟会这样开门见山,因只气得身子都颤抖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齿道:“好啊,你出息了,如今翅膀硬了,敢和我这样说话,怎的?看来你还非要纳她做妾是不是?你……你休想……”
“娘错了,纳她做妾?”谢青锋讽刺的一笑:“您怎会这样想?我将莞儿看的如同珍宝一般,在她身边,我是那样轻松惬意,快乐开心。就是把世上所有的女人财宝战马……所有的一切堆在我面前,我眼里也不过只有我的亲人和她而已,这样的女子,我怎会纳她做妾?那和糟蹋她又有什么两样?娘,儿子今天正式向您恳求,请您允许我娶她为妻,一生一世,白首不离。”
徐王妃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经历过?可此时听见儿子的话,还是不由惊了个目瞪口呆,手指着谢青锋,好半晌没说出话来,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却是弱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因为她竟然还在问:“你……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儿子要娶罗莞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离,求母亲成全。”谢青锋刚才请求的时候,就已经离了椅子跪在地上,此时再次说出这句话,便一个头磕下去,却是不肯再抬头。
“你……你休想。”
徐王妃豁然起身,四下里扭头看了看,然后抓起一个茶杯就丢到谢青锋头上。茶杯砸上谢青锋的脑袋,之后滚落地上摔成碎片,跪在地上的男人却是一动也不动。
“我告诉你,你休想,你给我死了这条心,我是绝不会允许那个女人进路王府的大门的,你休想……”徐王妃气得已经只会说这几句话了,翻来覆去的说着,仿佛这样就能让儿子知道她的决心有多么不可动摇似得。
谢青锋不做声,徐王妃来回踱了几个圈子,终于站定身子,冲他怒吼道:“我的话你听见没有?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然那个女人别想进王府的门,你想娶她?就等办完我的丧事再说吧。”
此话一出,连谢青锋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他终于抬起头,目光沉沉看向徐王妃,沉声道:“母亲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儿子出家做和尚,到时也可在佛祖面前,祈求母亲长命百岁。儿子并非忤逆之人,大部分事情,儿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会听从母亲吩咐。唯有这件事,恕儿子不能按照母亲心意行事。既要尽孝,又不能舍弃爱情,看来儿子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你……你还敢说你不是忤逆之人?你……你这分明就是要气死我。”徐王妃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气,然后咬牙道:“我告诉你,死了心吧,我宁可你做和尚,也绝不会允许你娶一个乡野村姑来败坏路王府的名声。”
“好,母亲的心意儿子明白了,那儿子告辞。”
谢青锋从地上站起来,不等徐王妃再说话,便对门外喊道:“春杏,来把茶杯收拾下,莫要扎到王妃。”说完又对徐王妃深施一礼,就转身昂首走了出去。
“你……你这逆子……”徐王妃气得又摔了一个茶杯,然后对地上默不作声收拾着的春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