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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厢犹豫了片刻,赵正又说:“不进来,那本公子关门了啊。”陶厢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转身向赵正走去。
赵正把门合上,陶厢正欲开口,却被他咬住了唇,急道:“你别说,什么都不许说!”再不等她应答,他封住了她的嘴,她本能地躲闪,他却将指插|入她的发丝之间,掌控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路可逃。
她节节败退,最终倒在床上,他丝毫不放,她惟有粗重地喘息以获取少少的新鲜空气。
他将她牢牢箍在身|下,霸道地掠取,反抗不成,她只得享受,只是身子越发燥热,它们积于某处,等待解救抑或是爆发。
最后一丝理智提醒她,不能再陷下去了!
“你早就知道那不是吕丞相的信物。”他最终放弃封住她的嘴,或轻或重的吻一路来到她的胸前,陶厢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他闻言果然停下。
他愣住,陶厢趁机爬了起来,她拢了拢敞开的衣领,嘲笑:“公子该不会是对奴家动心了吧?”只是,陶厢终于领会到,沉重着心情,却要笑是多么的难。她单手半撑着身子,心跳没有恢复正常,她有些发抖。
“桃香真爱和本公子说笑。”赵正站直了,他负手而立唇角微微上翘,但眼里恢复了冷漠。陶厢借机从床上爬了起来,并不和赵正争执,只迅速地整理衣裳,但越穿越乱,越乱心底就越发的酸涩。
她明白,不是因为他想要强要她,而是她爱而不敢得。爱……这个字眼太过沉重了,她只不过是来到这里旅游散心,回归之日将近,不能奢望那本不属于她的任何东西。
“你出去吧,本公子要歇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HOHOHOHOHOHOHO
、第 17 章
宰杀小白的时候,陶厢在假山石林编烧烤用的网,结果不小心戳到了手指,流了很多血,她没能忍住痛,哭了。
破手编不成网,她画了个洞洞铁板的图给月婉,请她帮忙务必在明天之内做好,月婉应允。
下午陶厢邀绿荷一同上山摘野果,现在这个时代还没番茄,幸好还有野果什么的。树枝上红艳艳又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的小果子,好像在对陶厢说‘酸酸甜甜就是我’,所以她一伸手,全摘了下来放在背篓里,欢欢喜喜地下了山。
期间路经和赵正滚下的坡底,陶厢怔怔地往上看,野草被风扯着头发,上方路遥遥,他到底是疯了,居然护着她一路滚下来。
“红儿,快跟上呀~”绿荷在前头向陶厢招手,她今日身着一身翠绿,站在红枫树丛中,好个千红万紫一点绿啊。
陶厢又望了坡顶一眼,太阳还像那天那般刺眼,片刻她收回目光,随即小步跑向绿荷。
可是他们才到城外,就遇见了公子嘉,他坐在河岸边,一身碧衣胜绿荷,湖绿发冠,让陶厢觉得十分别扭。他闭目倚着树干,偶尔有风带起他的发带,他仍旧一动不动。他身后排着两排人,一排女的,一排男的。
女的个个着粉红窄裙,男的有紫有白,当陶厢路过,有一紫袍男人拦住了她,陶厢瞪了他一眼,他便尖细着嗓音道:“姑娘可是桃香,王子有请。”
丫的是王子!
看这阵仗,绿荷被吓坏了,特别是听到这宦官说王子二字,她便失态地扯住了她的衣袖,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去。
“放心,荷姐姐,我陶厢怕天怕地,就是不怕绿帽子,你先行回府吧。”陶厢反握住绿荷的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叫她回府的时候又紧了紧手掌,是想让她安心。
陶厢向绿荷挥手,她一步两回头,最终小跑起来。见她远去,陶厢才跟着宦官穿过王子嘉身后长长的队伍,来到了他身旁。
似乎知道她来了,他动了动眼皮,睁开了他那桃花眼,而后拍拍身旁的空位,粗着嗓音道:“坐啊!”
他口气不善,再见他一身绿油油,陶厢有理由怀疑他的哪位夫人红杏出墙了。碍于他的身份,陶厢摸索着蹲了下来,才坐下来,他就开始翻开她的背篓,又蹙眉问:“你摘这些果子来作甚?”
如果是赵正问,陶厢肯定会回‘关你屁事’,但基于她和王子嘉不是很熟,她就正经地答了,“比赛的物料啊。”
“哎……”王子嘉重重地叹了声,他垂头丧气,陶厢很想安慰安慰他,像他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不该在朵玫瑰花下死,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但,这话陶厢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下一秒他便笑了,“本王子还以为和了个什么厉害的角色比,原来是个没品的穷鬼。”闻言,陶厢收起了她满满的同情心,轰的一下站了起来。可王子嘉并不急,他懒懒地抬头看她,嘲讽道:“怎么?被本王子说中了?所以气急败坏?”
与赵正长久的相处,让陶厢磨练出了一颗强大的平常心,即便是被损到死了,也可笑得灿若朝阳,而接下来她便做到了,“是驴是马且看后天的比赛,王子嘉不觉自己把话说得太早了吗?当初是谁气急败坏来着?奴家只是想早些回去多做准备呢。”
“哼!本王子不信,你就凭你那张利嘴能赢得比赛不成!”
“嘴不利,怎么吃得出你那烂包子。”陶厢假意捂嘴笑,不经意间睹见王子嘉越发惨白的脸,在心底笑翻了。丫的,敢和她斗嘴,不就是侯爷提着灯笼上茅房——找屎么!
“哼!本王子有极品山珍与燕国送来上好特产,你休想用这些破果子赢本王子!”王子嘉撂下狠话气冲冲地走了,同时还狠狠地撞了陶厢一下,河岸边草地不平,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直到王子嘉带着大队人马离开,才有个玄色的人影翩然而至。
是赵正,他顶着满头密密的汗珠,站在陶厢跟前喘了许久,才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又问:“他没为难你什么吧?”
他瞪大了眼,揽着陶厢的肩上下检查,像是生怕漏看某个地方,还让她转了几个圈。确认她没事,他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去拉陶厢的手,刚跨出步子,却被她扯了一把。
“走吧,回去吧。”赵正转过身来面向陶厢,刚说完话,就被陶厢掂起脚搂住了脖子,她死死地抱着他又不停地在他颈窝摩挲着,并不说一句话。赵正离她身侧不远的双臂在空中僵持了许久,来来回回地张开又收紧,最终攀上了陶厢的细腰,又细声安慰:“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离开他颈窝的时候,陶厢的眼眶湿润了,她拿袖去擦,被他柔软的手指抢了个先。
给她拥抱,为她拭泪,予以安慰,这人还是暴君秦始皇吗?陶厢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正,他眼底全是满满的柔情,他口中吐出的尽是让人温暖的话,他还是嬴政,却不是那个暴君。
“快回去吧,小白还等着你……”
“嘿……其实我挺怕的,怕回去看到它血淋淋的尸体。”陶厢又笑又哭,那泪水像是源源不断了。她不由得悔恨,当初就不该养它,明知道最后是要它死。如果舍得,那她就连畜牲都不如了。
“怕什么,它在咱房里等着你呢,活生生地等着。”赵正笑眯了眼,他拉着陶厢快步地走了起来,陶厢惊讶地瞪圆了眼,是不相信他的话,但他又是一回眸,愁眉苦脸道:“今日本公子看它可怜,也把它抱回房里藏了起来,不过畜牲就是不如人,叫它别叫,老是叫个不停,还在房里乱拉了一通!”
“啊?你傻呀!还抱它……”陶厢心底高兴得不行,却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毕竟作为一个资深的厨师,是不可以对食物产生怜悯之心的。
赵正的腿很长,他不再说话,只拉着陶厢飞快地走着,几次下坡,陶厢几欲觉得自己的脚都腾空了起来。从后看着他的侧面,他整齐的鬓角,刚毅的下巴,微微上扬的唇角以及干净的着装,一股莫名的欢喜在陶厢心中蔓延。
她喜欢他的一切,即便是他身周的一个小小角落。
怎么办呢,要是回去了怎么办呢……
雀跃被失落渐渐取代,进了赵正的院子,陶厢轻轻地挣脱他的手。他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径自打开了门,一只有着油亮毛皮的黑山羊映入眼帘,它站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仰着下巴厉声地叫。
赵正双手指它,满面嬉笑。陶厢的脸色越发苍白,她轻摇了下头,随即转身离开。赵正不知所措,但也敏捷地在院子门口拦住了她,急问:“你去哪儿?”
“叫人来杀了它。”
“为什么?!”赵正惊呼,他那双大眼瞪得更圆了,陶厢想摆脱他死命地挣扎,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陶厢挣扎无果,反被他拉回了房,他连问了几个‘为什么’,又说她不是怕,为何又要找人来杀了它。陶厢苦着脸坐在床上,目光聚焦在自个儿脚尖。最终受不了他的啰嗦,大声吼道:“够了!”
赵正果真静了下来,陶厢才尽量放平稳嗓音,说:“你我救了绿荷又如何?她不又自动送上门来?你不想自由出入侯府了吗?你不想回秦国了吗?它不过是只畜牲,你何须为它儿女情长,而放弃辛苦得来的机会!?”
该杀该死的,必须牺牲。更何况,他前途茫茫,若真为了某个人或物而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他这样骄傲的人,如何统一六国?如何泄愤,泄多年来被欺被害的恨?
“……你确定你能赢吗?”赵正虚着嗓音问。
“我一定能!”陶厢胸有成竹答,又指了指‘咩咩’叫个不停的小白,忍着泪狠心道:“只要杀了它,就一定能赢!”
“好。”赵正轻轻应了声,便牵着小白出了门,陶厢站在房中央目送他远去,眼皮再也承受不住泪的重量,让它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沁入胸前的布料,最终开出了稍稍深色的花。
再不见他的身影,陶厢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开始打扫凌乱的屋子。她很是感动,感动他给的惊喜和温柔,可这些根本不属于她,她不可企窥,更不能妄想得到。若要深究,该死的不是小白,而是她。
只希望,他能明白,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
小白死后,天忽然就变了,突然刮起了很大的风,秋意更浓,寒冷沁入骨髓,陶厢蹲在厨房前清洗羊肉,只觉双腿膝盖阵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