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管理采买最主要的不过杜绝下人贪腐,以次充好。
她只找来常购买的几家店让他们每两个月在保证货物质量的前提下以拍卖的方式报出物价,后就将交接提货权利放给采买人就完事,且采买的人一人负责一块,出了事追事到人,总管事也须负上管理不善的连带责任。
又向总理大事的章佳氏提议,府中其他事务也可比照办理,年尾的时候评出哪些个管事或仆役丫环做事认真,最少出差错,就多奖利一些物品或红包。
连凌柱都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思考着是不是能用到公事里去……
与安敏夜晚挑灯奋战账册、白天忙着翻新花样的首饰和衣物不同,管家理事并没有花费苏宜尔哈太多的精力,她身边有桂嬷嬷提点,又有春雨秋实协助,芳茶、淡墨做事也伶俐有章程,便一直将重点放在调养章佳氏和她肚里婴儿的营养上,还抽空做了不少可爱的婴儿服——这个不少,是指从刚出生到三、五岁都有。
其中最得章佳氏喜欢的还是她仿现代婴儿穿的那种连线头都露在外的小棉布衣裳,穿在婴儿身上不会被多余的线头和布料硌到娇嫩的肌肤。
“毓儿,明天你阿玛轮休,叫他带你出去转转,老闷在家里管家务做针线没精神。”
看着眼前一小堆的衣物,章佳氏又喜欢又心疼起女儿来。自从自己有了孩子后苏宜尔哈整日儿不是想着煮出美味有营养的膳食就是管理家务和做针线,竟不像十几岁的少女反似个成了亲惯了俗务的妇人呢。
“正想跟额娘说呢,五福晋派人请了我明日过去做客。”苏宜尔哈说道。
“五福晋?怎么也是皇子福晋,倒跟你投了缘。”章佳氏微蹙了下眉,“过了年就选秀了,就是交好,也不要往来太过频繁。”
“再多也不过一两月一次罢了,谁还天天串门呢。放心,明天是她生日定不只请我一个的。”苏宜尔哈淡淡一笑,面有忧色:“五阿哥对她也就面子上敬重,满府的姐姐妹妹她也不是她能掏心说话的,自从裕亲王福晋(孟佳氏)去了后人愈发消瘦了些……唉。”
如果说以前对五福晋只停留在小说或历史摆给她的平面,那么这几个月的两三次浅浅交谈,她已有些了解这个女人。连带的,对五阿哥也有些了解。
五阿哥自幼被皇太后养在身边,心性敦厚,允文允武,早在三十五年随康熙征噶尔丹便立了军功,于三十七年封了贝勒。
五福晋他塔喇。知雅,出身著姓大门,相貌清秀,素性温文达礼,红女才艺也颇不俗。
这么两个人,外人看来是极天造地设的,可惜性格太过相似,反而感情上敬重有余亲热不足。而五阿哥先指的侧福晋刘佳氏却是个样貌甜美性格活跃的,论先来后到论性格互补,倒是她得的宠多。再加上五福晋成亲多年无出,府上又左一个侧福晋右一个格格的,夫妻二人感情也愈发疏淡……
就苏宜尔哈“前世”在各大网上的潜水知识,这历史上的五福晋一生没生下任何子女。这一世与她认识,感情虽然大大比不上“前世”好友,但对这么一个淡雅如菊的女子她也觉得能帮就帮,至少不要像历史上那样终身无子无宠。
“她跟四福晋倒是……”一个至今没生养,一个好容易生养了一个又夭折了。章佳氏低叹了口气,对她们的处境深有体会,便也住了嘴。“那明天就还叫桂嬷嬷和春雨陪你去。”
“我带着芳茶去好了,春雨还是留着,有什么事也有个应声的。”
“也好,准备带什么见礼?”
“这次带了点自酿的果酒,还有个香包。”
章佳氏点了点头,“到了那儿别乱走,早点回来。”
“有桂嬷嬷呢,你就别操心了。”苏宜尔哈笑着扶起她,“我陪你到花园走走。”
“哎。”
第二日,苏宜尔哈带着桂嬷嬷和芳茶到了五贝勒府。
说不大办,爱新觉罗家数得上号的妯娌都到了,太子妃瓜尔佳氏、三福晋董鄂氏、四福晋乌喇那拉氏、八福晋郭络罗氏……方成婚不久的十二福晋富察氏,另外,还有已订下名份却还未成亲的十三福晋兆佳氏、与苏宜尔哈有过一面之缘并彼此印象不错的勇武伯爵万吉哈的嫡女完颜。鹤兰、五福晋娘家的一个小堂妹等名门贵女,果然如苏宜尔哈早先所料,人不少。
五贝勒府的后花园在众多建府的阿哥里是修建得最为出色的,移步换景,幽朗相济,春美日融,五福晋的生日宴办的极雅,就在这后花园的曲水亭边。
人一到场,丫环们早穿棱于园中,在早摆了鲜果糕点蜜饯的石桌上端放了温热甘香的茶水。
转载:/
正文 二见(下)
()为苏宜尔哈及众人简单作了介绍,五福晋略带歉意地低声道:“你且自玩,待过了午宴咱们再好好说话……”
苏宜尔哈理解地点点头。
这时一个穿着打扮极利索干净的嬷嬷快步走了过来请安,五福晋移步过去,苏宜尔哈也避了一旁,只是她耳力灵敏,听到那嬷嬷在跟五福晋禀报说前面几位阿哥都过来贺福晋寿辰……东西人手什么的都照福晋吩咐做了,只刘侧福晋不知使了什么媚子竟让贝勒爷同意了她前去招呼……
苏宜尔哈不由默然。满府多少个女人却只有一个男人,难怪她们不争不抢……只是她跟五福晋认识,就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些了。
福晋态度却很是平和,她温声地交待了嬷嬷几句,待她下去,便遣人拿了新得的书画、投壶……什么有趣好玩的准备了个足,又告了个罪:“……虽是自家兄弟,总要去给各位爷回个礼……”
“你自去,难道我们还强留你不成?!本来就是借你这地儿偷个闲喘气儿呢!”八福晋最是爽利地回嘴,太子福晋也只笑着颔首,这种场合她也不会去计较什么尊卑问题,至于心底乐不乐又是另说。
“那就有劳几位嫂嫂替着看着了,免得有人将我这后花园给翻了去!”五福晋扯着手帕轻掩了下嘴,意有所指的眼睛瞅了眼某人。
八福晋又气又笑地朝她撵去:“好啊,当我什么了……”
四福晋等上前拉住她,对五福晋道:“快去罢,免得让人等久。”
五福晋行了个礼,带了人下去。
这些个皇子福晋高门贵女,个个出身著姓大族,仪态规矩都是极端雅大方,甚至在某方面的才艺也不输于那些所谓的“才女”,如今没了那些个侧福晋或庶福晋格格在身边碍眼,又没有男子在场,大家都是一家子妯娌亲戚,能在这么一处秋阳密叶、清风拂栏、鸳鸟戏水的好地儿免不了放开了平日矜持,嬉笑耍闹起来。
因着几个月前投果子的事,苏宜尔哈仔细地看了看四福晋,见她果然有别于上次从空间里见到的憔悴苍白,清丽的鹅蛋脸上肤色莹润,艳阳下隐隐泛着粉红晕光,眉梢眼角焕发着十足的神采……体态更是轻盈,整个人确实焕然一新。
看样子她真吃了那个果子。
苏宜尔哈想着,心中又隐隐有些不安。
眼前的这些人看着对她态度友好,也简单地问了些“平时都做些什么”之类的话语,但她心里明白这不过是看在五福晋的面子上,若说看重,也是完颜。鹤兰及兆佳。宛仪这几个未来可能与她们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
苏宜尔哈很明白自己性格上的缺点,她向来对这种场面上的虚应难以投入,是典型的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类型,只好谨言慎行地扮着乖乖牌,坐了一会儿,才找了个机会脱出身来。
时令差不多快到秋末,园里的景色在园丁辛勤的打理下仍枝繁叶茂、花红柳绿、一团锦簇慢,丝毫不觉寒冬的来临……突地,苏宜尔哈想明白自己在不安什么了,那个果子的功能是激发身体潜藏的能量去修补身体的损伤,虽然一时看着好,但吃了果子之后没有及时的长时间的进补是不行的,就像这秋末盛景,盛放了最后的能量,也只能叶凋枝枯地进入寒冬……
怎么办,自己真是自找不自在啊,也不知那四福晋日常饮食是否够营养滋补……要是没有,那历史的走向会歪到哪里去?先不论她还有没有机会生出个娃来,眼前还得考虑她能不能活到雍正登基呢!
啊,烦死了!
“姑娘!”
收敛心神,她望向桂嬷嬷,怎么了?
桂嬷嬷敏捷地拉着她**躲进一树后,没想到浓荫处早有人占据了位置。待看清那人,桂嬷嬷小抽了口气,忙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过来。”清冷低沉的嗓音响起。
苏宜尔哈正摸不着头脑,又被桂嬷嬷的动作和这声音给惊得定住身子,螓首倏然往声音处看去——
四阿哥正站在松树下,斑驳的树荫掩去了他脸上的神色,摇摇晃晃的金色光线忽闪在他绣着深色吉纹的石青色锦袍上,凭添了几分神秘,那一身清冷尊贵的气质更让苏宜尔哈联想到了飘渺、深邃、尊贵……无所不能的神祗。
怎么会在这遇到他……苏宜尔哈强自镇定,依旧行了个礼。
“不要动,不要说话。”他伸手拉过她避在树杆后边,苏宜尔哈虽觉不妥,可是在他的目光下她愣是动不了。
桂嬷嬷也躲进了林荫深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她传消息过去的时候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见四阿哥。
“十四阿哥,男女有别,请您别再跟着我。”女声微带怒气,苏宜尔哈眉尖微动,是鹤兰?
“鹤兰,你难道不知我的心意?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五嫂的寿辰你会到——”
“所以你也跟过来是不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您一个皇子阿哥想要跟一个臣女私相授受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啊,就算我不用参加选秀,婚姻也不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做主的,你明知道不是吗?”
对啊,喜欢就去求指婚啊,这么追着女孩子跑被发现了对彼此有什么好处?十四阿哥有二十出头了,做事不应该还如此幼稚才对……
“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心意,难道我一个皇子阿哥还配不上你这个伯爵府的嫡女?”
汗,十四阿哥啊,难道您没追过女孩子么,这话一出哪个女孩子受得了啊,何况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