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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晋郁才想起自己跟人的大事,赶紧回过头去,看看陈桀还在不在,结果,一片眼花缭乱的色彩中,热闹依旧,哪里还有陈桀的影子。
晋郁顿时就感觉不好了,在混乱的人群里到处寻找起来,然而,陈桀就好像忽然消失了一样,没有踪影。
晋郁的心情不是一般糟糕,为自己的大意懊恼不已,她有些无措地站在狂欢的人群中,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忽然,一个拉手风琴的胖先生凑过来,对她唱着什么,因为是西班牙语,晋郁并不懂,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这时,另一个穿着民族长裙的姑娘跳着舞,来到她的身边,对她说了声什么,笑着将她拉进了跳舞的人群,立刻,一群人围着她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晋郁大概明白了他们是在邀请她跳舞,然而现在的她显然没有心情,可是又不太好意思拒绝他们的热情,一时之间,在人群之中手足无措,一个英俊的少年鼓励似地朝她大喊了几声,索性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旋转起来,晋郁只好晕晕乎乎地在他的带领下,踩着凌乱的舞步,仿佛是一场醉酒的放纵。
一舞下来,晋郁只觉得一阵晕眩,脑海中忽然有混乱的画面闪过,仿佛曾经有过相似的场景,那少年刚放开她的手,她就身体不稳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她的腰上一紧,一个宽阔的怀抱包裹了她。
晋郁疑惑地抬头,却只看到一个华丽怪异的面具,他披着黑斗篷,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袍,仿佛来自文艺复兴的威尼斯大公,孤高华丽,一双熟悉的黑眼睛,透过面具一直看着晋郁。
就在晋郁愣神间,那人突然拉起了她的手,带着她,再次融入跳舞的人群。
这一次,晋郁的脚步不再那么混乱,渐渐跟上了节奏。
那个人跳得很好,比之当地人的热烈欢快,更多了一份潇洒,末了,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那个少年忍不住拉着他聊起来,晋郁听到了陈桀熟悉的声音,说着熟练的西班牙语,陌生的发音在他唇舌之间滚动,竟有一股优美性感的感觉。
晋郁忽然有些恍惚,周围的热闹蓦然消寂下去,只有陈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好一会儿,陈桀回过身来,看着她,隔着面具,晋郁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笑,忽然,陈桀走到她旁边,拉住了她的手,晋郁微微错愕,只听到陈桀说:
“走了。”
然后,晋郁就不由自主被他拉走了,从背后看,陈桀的背影显得异常高大,透着莫名的熟悉感。
晋郁为这种奇怪的心情感到疑惑。
到达住宿的地方时,太阳已经西斜,安顿好之后,陈桀就过来敲门邀她去吃饭。
两个人去了海边山崖上一座不起眼的餐厅,吹着习习的海风,吃着当地美食,心情无比惬意,落日的余晖撒遍了整片海,耀眼夺目,美得让人窒息,伴随着大海的涛声,让人忘却一切糟糕的心情。
晚餐过后,两个人在小镇上的街道散步,没多久就走到了镇中心的广场上,站在教堂门前,陈桀的电话忽然响了,晋郁一下子好像是回归到了现实,戒备地看着陈桀。
接完电话,陈桀看着晋郁笑:
“你期待的终于来了,想不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陈桀的笑容那样刺眼,晋郁眼皮一跳。
☆、第21章 渣白她是一个喜欢我的你
杜铭和叶颂在另一个小岛上,距晋郁他们所在的岛不远,不过因为天色很晚了,已经没有去那里的船只了,晋郁只好忍住即刻赶过去的冲动,回到旅店住了一晚,在晋郁的强烈要求下,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动身赶往杜铭他们所在的地方,生怕去晚了又被他们溜走。
相较于晋郁的急迫,陈桀显得相当淡定,不过他的这种淡定在晋郁看来就是早已预谋好了一切的征兆,在跟陈桀的游戏中,晋郁简直快被整成神经质的阴谋论者了,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陈桀在使坏,这种发现让晋郁感到相当沮丧,因为通过她的手忙脚乱正好反衬出了陈桀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镇定自若,这让晋郁觉得非常郁闷,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所以,这最后一步,她绝对不能输,不然她就真的game over了,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惩罚等着她。
胡思乱想着,他们登上了目的地小岛,这是一座火山岛,自然景观奇特,整座岛都是火山喷发形成的岩浆地貌,黑色的地面坑坑洼洼,一时之间,晋郁产生了踏上月球表面的错觉。
晋郁他们是在海边的小屋前找到杜铭和叶颂的,高高的悬崖上,建着一排白色的房子,掩映在绿色的棕榈树之间,远处一片碧蓝的海水,勾绘成一副美丽的画卷。
杜铭背对着他们站在棕榈树下,叶颂依偎在他的怀里,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一双眼睛越过杜铭的肩,深深地看着他们。
“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能第一时间找到他们吗?”陈桀忽然这么问晋郁。
晋郁微怔,不解地看着他。
陈桀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没有说话,朝着杜铭他们走过去,笑着冲叶颂说道:
“小颂,玩够了吗?该跟我回去了。”
“!”晋郁莫名其妙地望着陈桀,又望向叶颂,让她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杜铭背对着她,缓缓地仰倒落地,叶颂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只还没有拆掉纱布的手里握着一把刀,染着赤红的鲜血。
“好孩子,做得很好。”陈桀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发定,不过叶颂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神茫然,嘴巴微微开合,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随后,陈桀转过身来,风淡云清,眼睛里有悲悯的光,他对着晋郁笑了笑:
“你输了呢。”
杜铭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鲜血在他的衬衫上晕染开来,仿若一朵朵妖艳的花悄然绽放,刺激着晋郁的每一根神经,一幅幅纷乱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过,那些纷繁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进她的脑袋,几乎将她淹没,那些是姚清忘却的记忆?
陈桀和叶颂的身影开始晃动,那清浅的笑容变得抽象而模糊,好像笼罩在微光中的佛陀,又似光怪陆离中的恶鬼,变幻莫测,终于化作沉重的梦魇,铺天盖地而来。
晋郁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
她叫叶颂,生活在鼠蚁为伴的社会最底层,漏水的小破屋,酗酒嗜赌的父亲,缠绵病榻的母亲,那是一个灰暗的世界,没有希望没有光。
这样的世界里成长起来的她,也是个社会渣滓,她是个坏孩子,什么坏事都干,从小就会坑蒙拐骗,长大了还会打架斗殴。
为了钱,她什么都干,甚至包括出卖自己的身体,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长得实在太瘦小寒碜,不仔细看甚至分不清她的性别,除了贫民窟的男人们,没有人会多看她一眼,不过她看不上这些男人,因为他们掏不出钱来。
叶颂的目标是那些衣着光鲜的有钱男人,所以,她费了点事儿堵了一个看上去光鲜艳丽的女人,在她的尖叫声中扒光了她的衣服,当晚,叶颂就穿着抢来的衣服,让隔壁做按摩女的阿玲画了一个大浓妆,跑到了夜总会门口揽生意,结果被夜总会的打手扇了好几个耳光,就是在那个时候,叶颂第一次见到了陈桀。
那个男人仿佛月亮在她的黑夜里洒下清浅的光辉,他的眼里带着怜悯,那种悲天悯人的眼神,让叶颂很不爽。
虽然她不知道陈桀是什么人,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她要找的有钱男人,于是,她义无反顾缠上了这个男人,她知道有钱男人不需要她这样低廉的消遣品,但是陈桀不一样,他乐于玩救世主的游戏,那段跟着陈桀的日子,是叶颂从出生起最逍遥自在的时光,她逐渐显露出动人的光彩。
不过,她不喜欢陈桀,因为陈桀看她的眼神总带着怜悯,让她的丑陋黑暗无处遁形,即使她有了光彩的衣饰,也藏不住她的肮脏与恶臭,所以,当她在夜总会第一次见到杜铭时,她就爱上了这个男人,杜铭是太阳,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力,叶颂享受他对自己热烈的爱慕与追求,和杜铭在一起,可以让叶颂忘记自己所有的苦痛、难堪与自卑,她会有种自己被珍惜的感觉。
可是,始终他不是属于自己的,他生于光的世界,也将与光一样耀眼的女子结合,而她不是那个人,姚清才是。
当姚清站在她的面前,得知了他们的婚约之后,叶颂终于疯狂了,她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杜铭从她的世界离开,可是她就是那样丑陋,所有的手段都是那么肮脏,然而,她也只不过将杜铭越推越远,最终等来了杜铭与姚清的婚礼。
她恨姚清,恨自己的出身,她绝望,她疯狂,她的世界再次一片黑暗,见过光之后的人,再次回到黑暗的绝望是可以让她死掉的,陈桀依旧用悲悯的眼睛看着她,叶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如最低贱的蝼蚁求他帮帮自己。
最终,陈桀答应了她的请求,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那个让她无比恨无比羡的姚清,她不再是叶颂,她是姚清了,她有了曾经所渴望的一切东西,甚至杜铭,只不过,她没有作为叶颂的记忆了,她从不怀疑自己的身份,继承了姚清身份的同时,她也继承了姚清的痛苦与记忆,可是,那个她渴望的杜铭,却放不下那个已经是姚清的叶颂,三个人还是挣脱不开命运的股掌,最终无论是作为叶颂还是姚清,她都失去了杜铭。
大概,一开始杜铭就不属于她。
“想起来了吗?”陈桀站在她的床前,窗外的微光在他周身打了一圈柔和的晕,他的笑容让晋郁微微恍神。
晋郁不由自主点点头,心里有种难受的感觉,略带嘲弄:
“你没有杀我?”
“想让我杀你吗?”陈桀笑问,“你不是还有未满足的心愿吗?”
晋郁一愣,想起了什么,脸一红,陈桀笑着,眼神怜悯:
“看吧,杜铭不适合你,只有我可以伤害你,也只有我可以宠爱你,无论你怎样折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