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肖点头,看着差役端着一盆盆的血水急匆匆出门,皱着眉继续走来走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稳婆惊喜地大叫:“出来了!头出来了!再使点儿劲!”
锦秀翻着白眼简直想骂娘,怎么会这么疼!再也不生了!!!这样想着化悲愤为力量,孩子终于平安出世。
“生啦!生啦!是个男孩!”稳婆喜笑颜开地抱着孩子。
凌肖神经一松,抢上前去看锦秀将她嘴里的布头拿掉。锦秀的头发早已汗湿了,她惨白着脸努力对凌肖挤出一丝笑容。凌肖抚着她的脸不说话。
这时忽然听到昌宁的声音,“咦?这孩子怎么不会哭?”
什么?!锦秀一听有些着急。最初怀孕的时候不知道,用些好些药,她一直担心会有后遗症什么的,现在听稳婆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急了。凌肖也抢上去看个究竟。
“没事儿没事儿。”稳婆经验老到地接过孩子,倒提着脚抡着巴掌往孩子的屁股上啪啪拍了几下,第三下的时候孩子终于咳出一口痰哭了起来。
几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凌肖抱着孩子送到锦秀面前,轻声道:“秀秀,这是我们的儿子,越儿。”
锦秀的第一反应是,这猴子哪来的?!
新出生的幼儿皮肤皱巴巴红通通的,表面还有一层软软的绒毛。好吧,既然是自己的儿子,锦秀也认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在妈妈的眼里自家的孩子永远最漂亮了。
“眼睛像你。”凌肖端详了半天冒出来一句,锦秀忍不住翻白眼,心说这丫眼睛闭着就一条缝你是怎么看出来像我的?
任务完成了,昌宁抱着软软的干儿子端详了一会儿,也美美地回去跟红袖炫耀去了。锦秀实在是累了,闭了眼睛睡得天昏地暗。
后来锦秀才明白,生完儿子并不是结束,而是灾难的开始!
“哇呜——”大半夜的,深牢里忽然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幸而他们所在的是最里面的位置,周围没有别的人。
锦秀皱眉,翻个身捂住脸。
凌越哭着哭着声音就低了下来,变成低低的抽泣,却没有停止的趋势。
凌肖此时也被吵醒了,他想要起身看看情况,被锦秀一把按住。“我来!”锦秀皱着眉摸索着爬起身,猛地踢了一脚床脚泄愤,然后任命地去看凌越的情况。半夜不睡觉,多半是尿床。
果然,凌越的裤子已经湿了。锦秀困得睁不开眼,叹着气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哄了半天给哄睡着了以后,自己摇摇晃晃地爬回床上。
尼玛……锦秀哀叹着翻身睡觉。
在牢里毕竟诸事不便,好在昌宁那边也加快了速度。不久,证据就被呈了上去,凌肖无罪释放。这件事表面上就这么结束了,私底下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凌肖是汤烨的得力手下,而汤烨是谁?当今大皇子的姨父!皇帝还没有立太子,大皇子跟二皇子各成一派,明争暗斗一直没停过。凌肖这件事,暗地里二皇子那派绝对脱不了关系。
如今他无罪释放了,自然会引起不小的注意。不过当事人从来不在意这些,凌肖在释放的当天就拖家带口地回了风月坊。
终于回到了自己家里!
宋雪跟乐小天远远地迎了上去,锦秀临盆的事他们都知道,此时第一次见到宝宝自然是很欣喜。
乐小天喜滋滋地抱过凌越哄着,宋雪在边上瞪他,“哎哎,你动作轻点!”一副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
乐小天把孩子往他怀里一放,“你抱抱。”
宋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抱着,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哭了。好在小凌越性格好,尽管被人传来传去的,也只是睁着眼睛一声不吭。
被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锦秀催促道:“先进去吧,以后你俩抱的机会多得是,想不抱都不行!”
进了屋,锦秀指挥乐小天去买布料,尿布什么的千万不能少。还有婴儿衣物,不过乐小天还小对婴儿衣服估计没什么概念,这个还是让凌肖去成衣铺买吧。
这边他们回来没到没到一刻钟,那边红袖就赶来了。
“我干儿子哎~”红袖一进门就大呼小叫,抢着小凌越抱在怀里。
“哎哎,”锦秀急了:“有你这么抱孩子的么?”说着手把手地帮他调整了姿势,让他手臂托着凌越软软的脖颈。
红袖不睬她,自顾自地跟凌越说话,“乖~叫干爹~”说完自己在那嘀咕,干爹不好听!
锦秀无语,一个刚出生的娃能说话才怪!
“有了!”红袖得意地道:“就叫红爹爹吧!”“宝贝儿~看红爹爹给你带了什么好玩的。”说着将孩子送给一边的凌肖,“先抱着。”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只金锁,将它挂到凌越的脖子上,“宝贝儿长命百岁~”
凌越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然后一扭头睡觉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贱名好养活
照顾孩子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辛苦的事。
对于每天半夜准时被吵醒锦秀已经习惯了。不过这不代表她不生气,想不去理他,可是听着那低低的委屈的啜泣又心软。
凌肖自告奋勇要求照顾孩子,锦秀乐得清闲。于是后来每次夜里凌越一哭,凌肖绝对能在第一时间起身然后利落地去给他换尿布。偶尔有些时候小家伙换完尿布还是不愿意睡,这时就只能给他喂奶了。
凌肖自认没有这能力,只能把他抱到锦秀怀里。锦秀一开始很不习惯,喂奶什么的,别扭啊有木有!偏偏古代还没有奶粉一说,她又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让别人喂养。时间一长她倒也习惯了,连眼睛也不睁开,摸索着解开扣子让那丫的开饭。
喝饱了以后凌越就乖了,慢慢地睡着了,凌肖把他抱回边上的婴儿床里然后爬回被窝。
正准备睡时锦秀却忽地坐起身子,急忙翻着床头。
“怎么了?”凌肖被她吓了一跳,难道是在做梦?
锦秀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块布,放心地躺了回去,随口解释道:“没事,宝贝饭量太小,多的溢了出来我给擦擦,免得弄脏衣服。”
“……”凌肖尴尬脸红。
锦秀到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不拘小节的话,翻个身继续睡了。
等到半个月以后,锦秀就睡不着了。
月子里见不得风,几乎不能下地不能着凉。八九月的天气,待在没有空调电扇的屋里,还得裹着被子,就连扇子也不许扇!
尼玛,坑爹呢!
其他的都不是重点,关键是——不能洗澡!惨绝人寰人干事啊有木有?!
锦秀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头发剪掉——剪成秃!晚上她把凌肖撵到别的屋睡,后者不睬她,继续窝在她一起。
“我说凌肖,”睡了半个月的锦秀终于再没了睡觉的欲望,大晚上不睡觉勾搭凌肖讲话。
“嗯。”凌肖答应一声,静静地等她说话。
锦秀忽然翻过身子面朝他:“我这么多天不洗澡,我自己都受不了了你不嫌难受么?”
凌肖摇头,继而想起在黑暗中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说了句:“不会。”
怎么不会?!锦秀小狗似的嫌弃地皱着鼻子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汗味!
“虚伪。”锦秀评价。
“……”凌肖无语,半晌说道:“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锦秀想打滚,发觉有出汗的迹象后立即停了下来。“我想洗澡……”
“不行。”
这种对话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每一次凌肖都拒绝得很干脆。
锦秀放低要求,“那我擦一下总可以吧?放心,我不吹风!”
“也不行。”
锦秀磨了半天也没用,一气之下一扭头翻身背对着凌肖,不理他。
凌肖试探着碰了碰她的肩,后者还是不理他。他讪讪地缩回手,半晌低声说道:“我这是为你好。”
╭(╯^)╮!我当然知道,故意闹脾气的某人还是不理不睬。
“等过些天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月子里若是落下病根的话,以后会不好过。”
走?!锦秀一惊,转过头瞪着他,“什么时候?”
“等越儿满月。”这是上级批给他的养伤时间,时间一到,他自然是要走的。
“好吧……”锦秀想叹气,也没心思跟他闹别扭了,一点点挪到凌肖怀里,闭着眼不说话了。
凌肖揽紧怀里的身躯,低声道:“睡吧,别多想。”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一转眼凌越满月了,最开心的绝对是锦秀。满月代表了什么?代表她可以洗澡啦!锦秀弄了一大桶热水在房里,愉快地泡了一个时辰。
满月酒办得不隆重,小门小户的,也没有那么多邻里乡亲。到场的也还是那么几个人。红袖昌宁不用说,还有曹霖也到了。
小小的凌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多了一堆干爹干妈,凌肖在一边脸都黑了,他的儿子为什么要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爹娘?昌宁红袖也就算了,这曹霖是哪里来的?
热热闹闹的满月酒过后,凌肖又要走了。锦秀也没说什么,只说要他平安回来。这次跟上次不同,现在有个儿子让她烦着,倒也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去想这些。
凌越的身体不是很好,可能跟怀孕之初吃的那些药有关,他说话很迟,直到跌跌撞撞地能走路的时候也还是没学会讲话。
锦秀忙着生意上的事也不在意这一点,有的孩子天生就说话迟,对智力没什么影响的。风月坊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连带着宋雪乐小天两人也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掌柜的——”曹霖一进门就喊道,锦秀翻着账本头也不抬问道:“怎么了?”三三坐在一旁咿咿呀呀地流着口水。
至于为什么叫三三嘛,这是有来历的。凌越五个月大的时候正是正月里,那天锦秀抱着他跟昌宁红袖一起去逛夜市看花灯,遇到一个奇怪的老头。
当时红袖去一边给凌越放花灯去了,锦秀的身边就剩下昌宁一个。那老头抓住锦秀就说:“你这孩子福厚,命薄,活不过三岁。”
锦秀当时就被他说愣了,昌宁不高兴地抓住那老头,“哎哎,你怎么说话的?!”
那老头被她这么一抓也吹胡子瞪眼,“师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原来是红袖放完花灯回来了。
昌宁一惊,“你叫他什么?!”抓着人衣襟的手不自觉松开。
红袖道:“这是我师父,无影居士。”又对他师父介绍道:“师父,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老头哼了一声撇过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