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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确定是儿子?”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了,凌肖一扫这些日子的阴霾,眼里带了些笑意,虽然那张木木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当然是儿子!锦秀想,我还要等着把他培养成二十四孝儿子呢!“生女儿我怕养不好。”得护得好好的,又不能保护过度,难那!
“那就是儿子。”凌肖顺着她的话说道。
过了一会儿,差役又送来了被褥等用品,这都托了昌宁公主的福。
凌肖蹙着眉看那些送来的东西。他进来这几天何曾得到过这种待遇,在提审与逼供中循环往复,就连饭也少得可怜。
“这是昌宁关照的。”看出了他的困惑,锦秀解释道。
“她……怎么不直接把你弄出去?”虽然知道这不合法,但是锦秀挺着个大肚子,在随时都可能临盆的情况下住在监牢里!怎么想怎么不痛快!这么想着似乎都是被自己连累了呢。
“她就是小小一公主,哪能干涉朝政啊?”锦秀也知道凌肖问这话只是出于惯性,其中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懂?
“这件事红袖已经在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的。”锦秀一边帮他绑扎伤口一边说道。
凌肖闷着没出声。
“怎么了?”没得到他的回应,锦秀停下来勾着头看他。
凌肖是趴伏在床榻上的,自从锦秀进来以后,差役给送来了床铺。他趴在那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没事。”
锦秀有些莫名其妙便也没再管他,继续给他伤口上药,一边啰啰嗦嗦地跟他讲些小事。
凌肖闭上的眼慢慢睁开,深深的自责与无奈一闪而逝,复又闭上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靠锦秀的朋友解决的,他这个丈夫什么都做不了,却还不断地添麻烦。
要是锦秀没有嫁给他……会不会过的好一些呢?至少不用身怀六甲还要被关进监牢。
“秀秀……”凌肖出声打断她。
“嗯?”
“辛苦你了。”让你跟着我。其实他想说的是委屈,但是那样说的话锦秀会不高兴的。
锦秀多玲珑心肝的人啊,他一说这话锦秀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她笑道:“辛苦的是你好吧?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忍受我这样的。”
凌肖想要说什么却被锦秀抢先,“你看,我不靠谱,三从四德那一套压根就不会,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还有我开书肆啊,一般男人哪允许自己妻子一天到晚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能给我这种自由忍受我行事另类的只怕也就只有你了。”
凌肖张了张嘴最又徒劳地闭上。
其实我也不喜欢女人家在外面抛头露面……深受传统思想毒害的凌肖也开放不到哪里去。基本上他也是挺大男子主义的一个人,可是由于他深深地认为是自己的能力不够才导致不得不让妻子做生意的,所以对自己的不满程度加深,然后就只能无奈地纵容锦秀了。
锦秀把他的伤口处理完,热水还剩下些,她看了看凌肖的头发说道:“顺便帮你把头发也洗了吧。”由于身上的伤口太多,处理伤口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给全身擦洗了一遍。
这枯草般的乱发……锦秀把木桶挪过来,让凌肖躺好正好头发垂下来。虽然古代男人都长发,但……真好看那!锦秀简直是爱不释手了。
“对了,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锦秀一边摆弄着他的头发随口问道。
凌肖别开眼睛,不知道怎么说。他每天一心看着他的兵书规规矩矩地做着他本分的事,这样还非得有人看他不顺眼这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信在我那里……”
“栽赃?”锦秀抬起眼皮。
凌肖点头。
“平时大家都对你怎么样?”锦秀不抱希望地问,依凌肖那生人勿进的气场,跟人相处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凌肖摇头。
“你是不是都不跟人说话的?”虽然这样问,锦秀心里早就认定了。
凌肖的眼睛扑闪了几下,默认。
锦秀皱眉,喃喃道:“那也不应该就为了这点小事陷害你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问题在她第二天见到昌宁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昌宁这次终于没有走奇怪的路线,大大咧咧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那个白发的美男子大理寺卿,薛非。
可能是昌宁交代了什么,这次的提审没再用刑,锦秀有些担忧地看着凌肖被带走,剩下她跟昌宁两个坐在床上。
牢里没有椅子,有床铺已经不错了。
昌宁凑上来就要摸她的肚皮,“怎么样怎么样,有动静没?”
“……”锦秀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怎么样,红袖那边有消息没?我昨天问了,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
昌宁闻言白她,“有你这么做枕边人的么。”
锦秀倚着被子,“他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昌宁叹气,“红袖那边还要几天,过程是差不多了,可惜没有栽赃证据。”
锦秀点头。
“不过啊,”昌宁忽然跳起来,“也怪你家那位太高调了。”
“高调?”凌肖?开玩笑的吧。就他那冰山脸上哪去高调去?锦秀想象着凌肖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
“不是那种高调。”看锦秀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奇怪的额东西。昌宁说道:“你看凌肖才参军半年,就已经升到了校尉,加上他那性格,不跟人交流,不害他害谁!”
“哎,不招人妒是庸才啊……”昌宁凉凉地说道:“这说明你家那口子能耐。”“红袖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你家凌肖可是很得将军看好呢,这次被审查人家拼命护着。”
“那怎么没护住?”按说将军是那里最大的官吧,怎么却还是让人给带回来了?
昌宁叹气,“这涉及党派之争,你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临盆
“证据摆在眼面前,你不顾也不行啊。”
锦秀想想,倒也是那么一回事。这件事交给红袖她也放心,毕竟红袖是三皇子的人,虽然她并不是很清楚,隐隐约约还是知道一些的。
“说说你吧,还有多久?”昌宁指着锦秀的肚子,她并不是有多么的喜欢小孩子,但这个球不一样,这可是她的干儿子哎!
“按理说还有半个月左右,不过也说不定。被这事情一闹总感觉有些不妥。”锦秀抚摸着肚子,她很担心孩子会生在牢里。生孩子这种技术活她还是头一回,放平时都得紧张得要命,何况这是在牢里!
昌宁说道:“安啦安啦,我派人守着,一有动静你就叫人,立马把你送出去!”
锦秀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凌肖就被带了回来,昌宁也有事走掉了。
“怎么样?”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一遍,发现确实没事也就松了口气。
“没事。”
相对无言,锦秀朝床上一躺,“我补个觉啊,反正也没啥事。”说着把凌肖也拉着躺下,想侧身巴住他。谁知道肚子太大太重,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非常勉强,最后只好乖乖躺平。
虽然是大白天,但在黑漆漆的牢里也没啥差别,凌肖也就顺从地躺下了。看到锦秀笨拙的动作,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你说,我们儿子叫什么好呢?”锦秀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闲聊道。
凌肖想了半天,“就叫越儿吧。”
“凌越?”锦秀重复了一句,满意地笑道:“还不错,就叫这个了!”
凌肖看她笑眯眯的样子,忍不住抚上她的发,轻柔地顺着发丝。锦秀被他摸得头皮麻麻痒痒的很舒服,享受地闭上眼睛。凌肖心念一动,撑起身子吻了吻她的嘴角。
锦秀惊讶地睁开眼睛,随即微微一侧头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下去。唔,这样才过瘾嘛。刚刚那跟猫爪子挠在心尖上似的,闹得人心痒痒的。
等到两人分开的时候,凌肖的呼吸已经不稳了。他红着脸轻咳一声,转过身子。这没节操的欲望!
锦秀看他的情况也有些懊恼,不该逗他玩的!“不然,我帮你用手?”咳咳,不怪她没节操,实在是小说看多了,想装不懂也难!
凌肖转头瞪她一眼,又转了回去。
还是算了吧!这样想着,她便开始天南地北地扯话题,直到凌肖的注意力被渐渐转移。
就这样悠哉地在牢里过了四五天,每天例行公事被带出去审问一遍,锦秀也一样。牢里湿气重,本来怀孕腰的负担就增加,现在环境潮湿,更让锦秀每天扶着腰在床上一动不动。
偶尔她也会贴着四周走半个时辰,听说孕妇要适当地运动,不然可能会难产!要是二十一世纪也就罢了,大不了剖腹产呗!可这里不一样啊,生孩子那可一点也不夸张,绝对是冒着生命危险!
每当这时,凌肖也会跟着她一圈又一圈地走,眼里掩不住的担忧。
有些事情,越是担心往往发生的几率就越高。这直接表现在——锦秀临盆了,在牢里。
此时的监牢里一片热闹,进进出出的人脚步飞快,一桶又一桶的热水被抬进来。
昌宁的估算还是乐观了,一旦进了大理寺监牢,除非无罪或者刑满释放,别的绝对不能离开。就算是公主也没用,毕竟,公主不能过多地干涉朝政,能偷渡进来稳婆准备好这些用品已经不容易了。
锦秀满头大汗躺在床榻上,嘴里死死地咬着一块布,用力之猛,就连压根都渗出了血丝。
“姑娘你就叫出声音吧,啊?叫出来会好受些……”稳婆絮絮叨叨地在边上劝着,锦秀却一声不吭。她并不喜欢喊叫,那样太丢脸了。
凌肖在隔着几步的地方走来走去,心里烦躁得很。他想扑到锦秀身边去看看情况,却被稳婆拦住。说什么“女人家生孩子秽气重啊,男人看了不吉利之类的……”
凌肖简直想揍她!那是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有什么秽气的?!不过他还是忍耐下来,听着稳婆在那没完没了的啰嗦,暗暗攥着拳头。锦秀不许他上前看,因为她觉得自己那样子绝对狼狈到爆,她才不想被人看到!
昌宁也急的在一旁走来走去,饶是她平时再怎么女王,这女人家生孩子的事她也没干过啊,只能徒劳地在一边转悠。
“喂!”昌宁拍了下凌肖的肩,别扭道:“你也别太担心了,秀秀身体好着呢,生个孩子绝对没问题!”她几乎就没跟凌肖讲过什么话,现在安慰起人来自然是有几分不自在的。
凌肖点头,看着差役端着一盆盆的血水急匆匆出门,皱着眉继续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