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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良善之辈,但也从不漠视生命,无论如何,那鲜活的生命是折在了他的手里。他不敢面对锦秀那澄澈的眸子,他的双手已然沾染了血腥。
在他救了那些人回来后,被救的人对他有感激有敬重却唯独隔着说不出的疏离。凌肖知道,彼时自己那张染血的刀疤脸一定狰狞至极。
在跟邻居几个大妈媳妇闲聊时才得知这件事的锦秀笑了笑没说什么,回来的路上却在叹气,她想她知道凌肖不对劲的原因了。
晚上她抱着凌肖修长粗糙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不说话只是直直地望着对方。
凌肖被她这举动惊得红了脸,挣扎着要抽出来。锦秀紧抱着不放,他也不敢用力怕拉扯到她手臂上的伤。
被锦秀那目光盯得不自在,凌肖问道:“怎么了?”
锦秀却答非所问,只是道:“这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好看最干净的手。”
凌肖眸光一闪抿着嘴没说话。
锦秀接着道:“我听说了,你救了大家的事。”
“哎呀,单挑一整个寨子的英雄,我都快要配不上你了哇!”锦秀挪揄地对他眨眼睛。
“我不是……”凌肖想要反驳,锦秀却飞快地截住他的话头认真地说道:“你做的有什么不对呢?山贼为害一方,他们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天不过是借你的手给他们应有的惩罚罢了,这些都是那些人自己种的因,怨不得旁人。”
凌肖从没有听过这种论调,无论之前他怎么跟自己说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心结却依然在那里。
现在听了锦秀这短短的一番话,却意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这个妻子果然小看不得。
凌肖释然了,他挑了挑嘴角摸锦秀的头,“嗯。”眼里有隐隐的笑意。
“……”锦秀说道,“你每次摸我头的时候是不是都特有摸小狗的感觉?”因为她自己摸小狗小猫都是这么摸的。
“……”凌肖一脸黑线。
半个月后,凌肖依照孙大夫说的,带锦秀去回诊。
锦秀一本正经地坐好伸出手臂给大夫诊脉,心里却在想,难道真的能从一根细细的血管摸出什么病不成?以前上中医诊断的时候,她一直对于诊脉很不以为然,就算真的能摸出来,她也摸不出来!
“收敛心神。”孙大夫瞟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锦秀歉意一笑,立马正襟危坐。
孙大夫微微阖着眼,细细地摸了半天。忽然,他眼睛一瞪。
锦秀被他吓了一跳!刚想问什么就见那大夫抓过她的另一只手又号了号。
“?”锦秀满脑袋的疑问,一旁的凌肖也有些紧张。
孙大夫皱了皱眉说道:“你这月的月事可正常?”
饶是锦秀再怎么奔放也还是愣住了,跟一个大男人说自己的姨妈?她的嘴角有些抽搐。
“怎么问起这个?”锦秀问道,她可不可以选择不说?
孙大夫也不是啰嗦的人,他简单道:“滑脉。”
天雷轰顶!
锦秀这次是真的愣住了。滑脉,说明了什么?以前学脉象那会儿别的脉没记得偏偏就只记得这一个,那时同学之间还会相互取笑来着。
她清楚地记得,滑脉,就是俗称的喜脉,有身孕之人才会呈滑脉,当然,女子月经期间也会呈滑脉。
“怎么了?”凌肖见两人的脸色不对,狐疑地问道。
锦秀道:“没什么,有些小问题我不确定要请教一下孙大夫,你先出去等一下好吧?”
凌肖望了望她,点头出去了。
孙大夫正色道:“你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锦秀有些乱了。这次确实是延迟了半个月没到不错,但她压根就没朝这个方面上想。二十几年单身生活过惯了,姨妈不正常更是经常的事,迟点或者早点什么的,没有太大影响,她根本就不会在意。
怎么会……
孙大夫看她的反应就明白了,他也不再追问这个,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秀秀丫头,”
“嗯?”锦秀抬起头。
“你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重点是,上次你受伤被送来时完全没有察觉到你有身孕,这是我的失职。”
锦秀急,现在谁还管得上你失不失职啊!
“有孕之人不能乱吃药……上次给你开的药里,有不少是活血散瘀的……”孙大夫面有难色。
这下锦秀也明白了。怀孕之人不能乱吃药,大部分中药都是孕妇禁用或者慎用的,而她却在不知不觉间吃了那么多……
这样一想,锦秀恨不得现在就把以前吃的药全部吐出来!
“不过你也别担心,”孙大夫见她脸色苍白安慰道:“孩子到目前为止还好,只是到底有没有影响这……说不准。”
锦秀原本纷乱的思绪在看到门外那抹剪影后忽然安定了下来,至少孩子现在还安好,那以后也一定没问题!至于对孩子以后的发育……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样想着,她说道:“大夫,帮我开些安胎的药吧。”
孙大夫点头,“好。”
出来的时候凌肖担心地望着她,“你……”他不知道怎么问,锦秀既然不想让他知道他自然也不会偷听。
锦秀笑笑,“没啥,有些私事我问了下孙大夫,没什么问题,是我瞎担心。”她还不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凌肖。
等孩子稳定下来再找个机会告诉他吧,锦秀想。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虽然放假了却没能日更,对不住啊各位!没法上网,天又冷,码字慢。现在三日一更,一更三章好吧,我只能做到这样啦~(都怪我,都怪我,贱爪子,同时开两个坑,还都是果更!唔,还有说好的帮别人写的文,三个坑啊三个坑。。。
、第十三章、买房问题
伤了半个多月,这段时间她没空去拿新的书稿,好在手上的这批被她用来消磨时间看完了,也把好的挑了出来。这次既然进城就顺便把书稿带给昌宁好了。
“去添香阁吧?”锦秀暗暗观察凌肖的脸色,他并不喜欢自己去那种地方。
果然,凌肖的脸黑了黑,不过倒是意外地没有反对。
锦秀啧啧称奇,这古董什么时候转性了?
凌肖毕竟是第一次来添香阁这种地方,浑身的不自在,表现在,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冷得不行。
锦秀叫来一个相熟的小子道:“你们老板呢?”
那小子显然也是跟锦秀熟了的,熟门熟路地把他们领上三楼。他边走边偷偷地瞧着锦秀身边的相貌凶恶的家伙。
“我说秀秀,你怎么这个久没来看人家?”刚进门红袖就发难了,雌雄莫辩的声音激得凌肖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锦秀也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熟络地招呼凌肖坐下,顺手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说道:“前些天受了点伤,不方便来。”
她这么一说红袖也看到了她缠着纱布的手臂,皱眉道:“怎么回事?”
“村子被山贼劫了,我幸免于难。”锦秀简单地解释道。
红袖点了点头,目光转到了与她同行的凌肖身上,“这位是?”
锦秀给两人作介绍,“这是我的夫君,凌肖。”然后转头对凌肖说道:“这位就是添香阁的老板,红袖。”
凌肖点头,示意我知道了。他并没有说什么,一来,他不擅言辞;二来,任谁见了红袖这奇葩也很难说出什么吧。那比锦秀这个正宗女人穿得还粉嫩的家伙,用花枝招展这个词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偏偏,他是个男人!
红袖却不怀好意地挑起了眉,他拿美人扇遮住嘴角,靠近锦秀低声道:“这就是你家那口子?怪不得你不把他带出来呢,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可不得吓坏多少人!”
锦秀顺手给他一拐子,翻白眼道:“少来。”
红袖不怕死地继续,“啧,不然改天你送我一副他的画像吧,拿来当门神挺不错的。”
知道对方是故意调侃逗她玩,锦秀也懒得理他,只是说道:“昌宁呢?她今天不来?”
红袖也是知晓分寸的人,逗两句就够啦,没看秀秀家那口子那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嘛!他说道:“她估摸着也差不多快到了,这几天迷上养鸟了,好不容易教会了几句话,说要送来给我瞧瞧,让我眼红一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倒也十分自在。锦秀发现红袖的眼光时不时地瞄凌肖一两下,便道:“看上我家夫君了?别妄想啦,名草有主了!”
他们之间这般笑闹习惯了也不觉有什么,看在凌肖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他从来不知道锦秀还有这么随性的一面,至少她没跟自己这样说过话。
红袖撇嘴,“我像是那种人嘛?”
“当然不像,我们红袖大美人可是要找绝世美男的,秀秀你就别捣乱啦!”一个声音插进来,昌宁就这么从敞开的窗户钻了进来。
“……”锦秀看着她费力地钻出来跳到地上,额际垂下黑线。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换个方式进来?您老要是在我这摔着了,我可担不起这责任啊。”红袖摇头叹气。
昌宁倒是大爷一般地拍拍衣服往椅子上一坐,“怕什么?我不会武功那群跟着我的家伙会嘛!要骂也是骂他们!”她目光一转看到了一旁的凌肖,朝锦秀眨了眨眼:“这就是你家那位?”
“嗯!”锦秀微抬下巴,一脸的嘚瑟样儿。
“眼光不错。”昌宁挑起大拇指,凑到锦秀我耳边偷偷道:“够男人!”
正说着昌宁忽然看到了锦秀胳膊上缠的纱布,惊讶道:“你这是工伤?写字写多了累的?”
锦秀摆着手把她撵一边去,“边儿凉快去!”说着从凌肖的包袱里把一摞书稿拿出来,研究了一下把其中一摞递给昌宁。
“这些没问题,你让人给排版印刷就好了。我手里留下的这些要返稿,这段时间我没什么时间,你找人帮我把东西送回去吧。”
昌宁结果书稿朝桌子上一放,“好说。”
“不过秀秀,”昌宁歪着头道:“你真的不考虑搬到城里来住?这样跑来跑去的很不方便啊。”
由于凌肖在这,锦秀也不好当着他的面拿出一贯的论调说“木有钱~”她道:“咱一家之主在这呢,你问我干嘛?”
闻言,昌宁白她一眼,装什么温柔贤惠?!
随便瞎扯了好半天,转眼到了午饭时间。锦秀凑过去跟凌肖咬耳朵:“咱在这蹭一顿呗,反正那两土豪有的是钱!”因为锦秀一直在跟那两只瞎扯,以至于跟凌肖说话的时候也没收起那皮皮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