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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被慎芮的事叉开后,由三奶奶惹起的气平复了一些,想到很久没见丈夫了,转而坐到梳妆镜前,仔细打量自己的装扮。然后喊冰儿进去给她重新梳妆。换了几身衣服都不是很满意,最后翻出一件京城里带来的陪嫁衣服,虽然样式有些过时,但胜在没人与自己重样。又挑了几件般配的首饰戴上。最后便喊小丫头到大门口守着去了。
直到晚饭时分,二爷弓楠才忙完了事情,回到听荷院。因为太累,匆匆吃了点东西,洗漱了一下,就由封氏服侍着歇下了。
慎芮连弓楠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只要封氏不喊她,她是不会进正屋的。既然两看两相厌,干吗去讨不自在。
七彩琉璃宝瓶
其后的几天,二公子弓楠都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回家太晚就睡在了前院书房里。慎芮忐忑了几天,就放松下来,心想,二奶奶或许想通了,不愿意再送女人给她自己的夫君。
弓楠这次回来,是因为二婶的生辰到了。他回来帮着筹备生辰宴。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除了第一晚上,正屋里比较安静外,其他的晚上,正屋里总是要传出争吵声,严重的时候还能听到摔门声。然后就是二奶奶嘤嘤的哭泣声和不停歇的咒骂。
慎芮自确认重生不是梦后,睡眠就好得很,偶尔被那两口子吵醒,翻个身又睡着了。哪怕丫鬟婆子们纷纷起来对二奶奶又劝又哄,闹腾成一片。她自岿然不动。
前院书房是几兄弟共用,弓楠没办法总住在那里。他很想住到客院里或者另收拾一个院子,但想到二叔父和二婶的唠叨又头疼。偌大一个家,他竟然找不到一个歇息的地方。只盼着二婶的生辰宴快点结束,能早点回到茶场去。
大奶奶怀孕了,二夫人不舍得让她操劳,竟然亲自上阵操持自己的生辰宴。三奶奶说了几次帮忙,二夫人都推掉了。只调用了一些二房和三房的丫鬟婆子们。
二奶奶每每在三奶奶想插手家事时,就加劲讽刺三奶奶,激得三奶奶气愤不已。
离二夫人的生辰宴还有两天时,金嬷嬷的丈夫趁着去田家村不远的镇子采买东西的空档,打听了田翠儿的一些事。金嬷嬷听说后,赶紧来报告。
“三姑娘在田家村时,有小偷小摸的习惯!”金嬷嬷很是惋惜,毕竟这个通房是按照莫老道算出来的生辰八字找来的,说不准真的可以生儿子。
没想到封氏一点异色都没有,“除了这个呢?”
“啊?没有了。她一个人做完家里的活,还要做地里的,非常勤劳。她娘亲和兄长都靠她养活。就算这样,她娘亲还经常打骂她。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也正因为如此,村民们虽然憎恶她偷东西,也多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了她这么多年。
封氏冷淡地‘嗯’了一声。
金嬷嬷以为封氏肯定会把人赶走的,结果等了一会见封氏没动静,便问:“像这样有偷摸恶习的,奶奶还打算留下吗?”
“派菊儿把她看紧点。生完儿子把她打发了就是。”
金嬷嬷点点头,“这样也好。”
“就打听到这些?”
“其他的就没有了。村民们对她爱偷庄稼的事极厌恶,所以平时不爱搭理她。她连个相好的小姐妹都没有。”
封氏微皱眉头,对打听来的这些信息很不满意。慎芮显然不是个普通村姑,难道偷东西还能锻炼人不成?
封氏摸摸手指上的戒指,吩咐冰儿:“把三姑娘喊进来。”
慎芮低眉顺眼地进来,行过礼后就低头站着。
封氏瞥了她一眼,说道:“这几天,你连院门都没出过,很好。以后都要这么老实。否则,别怪我歹毒。”
慎芮的眼珠转了转,不明白封氏的意思,不过嘴里答应得毫不含糊:“谨遵二奶奶吩咐。您让奴婢向东,奴婢绝不向西。您让奴婢留在院里,奴婢连院门都不看。”
表白完,她就低着头,翻起眼皮,眼神热烈地盯着封氏笑。
封氏听了这些油嘴滑舌的话,又被她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的火气便不由得噌噌往上冒,可身边正好没有东西拿来砸,只好骂道:“给我滚出去!”
慎芮的笑脸一下耷拉下来,屈了屈膝,委屈地出去了。
封氏说不出的难受。被慎芮盯一次,她就别扭一次。“冰儿,去告诉那个贱蹄子,以后再敢盯着我看,就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冰儿赶紧找到慎芮,把话转达了。慎芮苦哈哈地拉住冰儿,嘟着嘴说:“冰儿姐姐,我是看二奶奶长得像仙女似的,忍不住就看直了眼,没有亵渎她的意思。姐姐劝劝二奶奶吧,完全不看二奶奶,这多没礼貌啊——”
“二奶奶自己吩咐的,自然不会怪你。”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她。每天能看她一眼,我就觉得好幸福;如果哪天没看到她,我的心就像猫抓似的。”慎芮把身子贴在冰儿的身上,扭得快成麻花了。其实心里边被自己恶心得要吐了。
冰儿听完慎芮的话,脸色白了又红,使劲推开慎芮的身子,惊讶地看着她。
慎芮规规矩矩站好,端庄地笑着,眼神淡然。冰儿怀疑自己刚才幻听了,她定了定神,说道:“我会转达三姑娘的话。不过,如果二奶奶不叫你,你就不要随便进正屋了。”
“是。冰儿姐姐的话,小三记住了。”笑容淡然柔和,满脸的诚恳。
冰儿更加迷惘了,若有所思地回了正屋。
慎芮待冰儿看不见自己了,咧开嘴,无声地大笑。有人的地方就有乐子,不对,只要活着就能找到乐子。
二夫人的生日办得极其隆重,据说是四十五岁大寿。在这儿,四十五岁是个坎,能活过四十五,说明她(他)将步入长寿的行列。顺远城里的商家,弓家的各地管事,以及自家的亲戚们就不说了,连顺远城里的大小官员都来了。弓家这个皇商,做得挺有面子呀。
二奶奶带了全院子的人出去帮忙,唯独把慎芮和菊儿留下来看院子。菊儿自二奶奶走后,就拉长脸摔摔打打的,偶尔还骂骂咧咧。慎芮稍微想了一下,大致能猜出来,出去帮忙或许有好处拿。留在院子里陪自己,虽是轻巧活,但太没油水了。
慎芮无聊之下,跑到花坛里,把水浇到土里,玩起泥巴来。
菊儿发了一会脾气,见慎芮不理她,咬牙切齿地瞪了慎芮几眼,拿出针线活,在廊下做起女红来。
慎芮用泥巴捏了十二个属相出来,比成人的拳头略大,个个憨态可掬。她怕太阳光太毒辣,把泥像晒裂了,便摆在西厢房的廊下,还用大些的花叶盖住。
“三姑娘多大个人啦?还玩泥巴?你也不嫌脏?!”菊儿嘴里虽然嫌恶,眼睛却粘在泥像身上。街面上的泥人可没有慎芮捏得这么好看。
“涂上颜料会更好看。想要一个吗?”
“切~多脏啊,我才不要呢。”
封氏回到听荷院,第一件事就是问菊儿,三姑娘做了些什么事。听到没有进正屋,也没有出院子,只是捏了一天的泥像,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心想,以前饿肚子的时候有偷摸恶习,现在吃喝不愁了,应该不会再偷。
谁想,封氏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就听到府里丢东西了。生辰宴的第三天,二夫人派了个嬷嬷来找二奶奶。她恭谨地笑着说:“二奶奶,四爷刚带来的七彩琉璃宝瓶丢了。二夫人让奶奶带着三姑娘一起到会客厅去。”
封氏一惊,“什么时候丢的?在哪丢的?”
“四爷昨儿拿出来让二老爷和几位爷看,商量着过几天送往京城的。四爷的朋友刚好来访,四爷便把宝瓶临时放书房里,去接见朋友了。结果,晚上去收的时候,愣是找不着了。问遍了府内的人,都说没见过。没法子,二夫人只好把大家喊齐,共同想个主意出来。”
封氏点点头:“嬷嬷先走,我马上就到。”
“那老奴就告退了。二奶奶记得把三姑娘带上。”
封氏一瞪眼,气势陡涨,吓得嬷嬷一哆嗦,急忙告退了。
“金嬷嬷,我让你偷偷去田家村打听,现今怎么搞得人人皆知田翠儿是个偷儿?”
“奶奶冤枉老奴了。我是那碎嘴的人吗?我家那口子也是个嘴严的,断不敢乱说出去。”
封氏眯着眼睛,阴郁地扫视了一圈院子,冷笑道:“这院子的人看来该清理一下了。”
“对,奶奶确实该时不时地敲打一下吃里扒外的贱蹄子们。如果是昨儿丢的东西,应该跟三姑娘无关,她一整天都在院子里。”
“自来了弓府,她好像还没有出过听荷院吧?”除非她半夜爬墙出去。
金嬷嬷笑了笑,“好像是的。这点上,她倒是挺老实的。”
“别给我提什么老实。她肯定不是个老实的。一年之内怀不上孩子,我一定会让她离弓家远远地!”封氏恨恨地说完,心里一阵发堵。都怪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受这样的窝囊气。
封氏稍微打扮了一下,带着丫鬟婆子一大堆,往前院去。当然,慎芮也是跟着的。她不知道带着自己去干什么,眼睛忙碌地打量走过的路和地形。菊儿走在她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三姑娘打量什么呢?弓家大院可不是你们的村子。”
封氏在前边听到,猛地站住,扭头阴冷地看着菊儿。菊儿吓得一哆嗦,随后脸色就开始发白。
打死慎芮也不相信,二奶奶会偏向自己。那菊儿的这句话有啥问题吗?慎芮搞不明白。搞不明白的事没必要费脑细胞,于是继续打量地形。
捉贼
慎芮第一次看到弓家的男人们。主座上的二老爷四五十岁,留着山羊胡子,精瘦精瘦的,年轻时应该长得挺帅。紧挨着他的是个英俊的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浓眉朗目,薄唇挺鼻,脸型棱角分明,坐在椅子里也难掩他高大的体型,精神奕奕,浑身透着股惑人的吸引力。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年岁与他相当,眉眼间与他很像,脸型略微柔和,稍显阴柔。然后是一个痞子气很重的青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