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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二奶奶,奴婢不知道簪子在不在奴婢房里。只是以前听老人说,有人用涂了腌臜物的首饰害孕妇的事,故而有些怕,便想请两位奶奶来做个主。”
“有这说法吗?不是你胡编的吧?”二奶奶可不像孙姨娘那么好糊弄。
“有这说法。”慎芮答得极其肯定。
“三弟妹,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三奶奶心里笑翻了天,连面子上都维持不住严肃了,对封氏点点头,率先进了院子。
孙姨娘哭得红红的眼睛看到三奶奶脸上溢出的笑时,心头跳了一下,开始后悔来找慎芮,但那个翠玉簪子很贵重,不找到也不行。
“三奶奶,那个簪子是三爷送的。婢妾平时都舍不得戴。今儿想找出来看看,结果发现不在了。您可得一定给婢妾做主,把那个簪子找出来啊。”
“你确定是三姑娘拿的?”
“不是她还能有谁?整个弓府大院,谁会偷东西啊。”
“孙姨娘慎言。先找出来簪子再说。找出来后再判断一下是不是被人故意放到三姑娘屋里的。”封氏阴阳怪气地瞪了孙姨娘一眼,心想幸亏你不是二房的姨娘,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慎芮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站着,一脸超脱淡然样。
金嬷嬷带着冰儿、霜儿和三奶奶房里的两个丫鬟进屋去搜。慎芮的东西很少,屋子又不大,不一会就出来了。
“三姑娘房里根本没有翠玉簪子。”
“怎么可能?”孙姨娘惊叫一声。
“闭嘴!难道你连二奶奶和我都信不过吗?”三奶奶骂了孙姨娘一句,脸上的鄙视再也不加掩饰。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就冒冒失失来闹,什么猪脑子。
慎芮抬起头,看看孙姨娘,对二奶奶和三奶奶说道:“按说这件事就该结束了。但奴婢被无端冤枉,心里着实委屈,很想知道孙姨娘的翠玉簪子到底在哪里。奴婢以前不想饿死,犯过一些错,但现在吃穿不愁,自然就没有了那些不自爱的举动。弓府这么大,人口这么多,难免有东西短缺的时候,如果事事都往奴婢身上推,奴婢吊死十次百次也洗刷不干净脏水。所以,这次就请两位奶奶做个青天,查清楚簪子到底在何处,还奴婢一个清白。”
“你——贱婢!簪子肯定被你藏起来了!”孙姨娘上前两步,恶狠狠地想掐死慎芮的样子。慎芮回头冷冷地盯着她,浑身蓄满力气,准备在孙姨娘打她时回击。结果,孙姨娘看到慎芮的眼光后,气势顿失,不仅站住了脚,还低下了头。只身子还气得发颤。
“那我们就去查查孙姨娘的屋子吧。一时放错了地方也是常见的。”三奶奶笑着邀请二奶奶。
二奶奶反正闲得发慌,当然不会拒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转到了孙姨娘的院子。金嬷嬷她们进屋去帮着‘找’簪子的时候,把首饰盒、衣箱全搬到院子里摆着,一一打开让两个奶奶翻。
孙姨娘对慎芮恨得咬牙。她把自己受到的屈辱全归结到了人家身上。孙姨娘的贴身丫鬟看着看着,忽然惊呼一声,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发白,紧张地看着孙姨娘,直打眼色。
她那声惊呼声音大了点,引得大家都看向她。
“有话就说!”孙姨娘白了她一眼。
“奴婢好像——知道簪子在哪了。”
“什么?”
“您怕翠玉簪子与其他首饰放一起碰坏了,用一块手帕包了,放衣箱底了。”
“混帐东西,怎么不早说?!”孙姨娘气得一巴掌煽在丫鬟的脸上,又羞又窘,直向二奶奶和三奶奶道歉。封氏的眼神扫过她,又漫不经心地转向一边。三奶奶则冷哼一声。
金嬷嬷帮着翻东西,翻一样让冰儿用笔记一样,全翻拣完了,才说道:“东西记齐全一点。孙姨娘记性不好,咱得帮着记一下。等以后又找不着东西时,咱们可以来帮着找找。”
“看来孙姨娘的好东西不少啊。京城都不多见的极品香云纱竟然有一匹,我代你孝敬给二夫人吧;这根龙凤花胜做工如此精致,是范大师傅的手艺吧?他老人家可早就收山了,只是,不太适合你戴啊……”三奶奶拿一样,孙姨娘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宝贝疙瘩大部分是三爷送的,平时偶尔戴一样出去,就说是娘家的陪嫁,三奶奶羡慕一下也就罢了。现今一起摆出来,三奶奶可就保持不住平常心了。
孙姨娘的娘家就在顺远城里,不是行贾,哪来这些稀罕东西。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些稀罕物件是哪来的。三奶奶如何不嫉妒?
封氏看着三房妻妾间的争斗,感觉好笑,轻捋一下鬓角,说道:“三弟妹,这些东西一看就是三爷放在孙姨娘这儿的,一并拿走算了,一样样的挑多麻烦呀。”
“说得也是,眼看时候不早了。吴妈,你带着人把东西都搬走。”三奶奶一挥手,身后跟着的婆子丫鬟们一拥而上,又抱又抬地开始搬东西。
“三奶奶,有些是婢妾的嫁妆啊。”孙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惜,现场没有男人。
“你的嫁妆单子,我那有一份。放心,不会动你的嫁妆的。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嫁妆放我那儿保管着,也说得过去啊。将来你生了女儿,出嫁之时正好拿来添妆。”三奶奶说到这儿,忽然拍了一下巴掌,“哎呦,正是要给你保管着呢。以你这样的品行,万一有天被休回去,你又把嫁妆用了。难道让弓家给你把嫁妆填上?”
孙姨娘脸色一瞬变得雪白,身子摇晃着要晕倒似的。
三奶奶讥讽地一笑,转身又热络地挽上封氏的胳膊,笑着往院外走。
封氏回头看看孙姨娘,撂下一句话:“以后孙姨娘再找二房的什么人,先知会我一声比较好。”
三奶奶和二奶奶分手后,二奶奶没有立刻回听荷院,又转到了南院里。
“菊儿,刚才乱成那个样子都没看到你,你去哪儿啦?”封氏阴沉着脸,盯着菊儿明显才打扮过的脸,心里一阵冷笑。
菊儿的气性比较大,早上也没起床吃饭。院子里闹嚷嚷一片时,她不好起床洗漱,只好继续呆在屋里。等人都去孙姨娘的院子后,她才抓紧时间洗漱了,打扮整齐。虽快到中午的饭点了,但肚子实在饿得难受,就去翻找弓倩和弓婉的零食吃。滕嫂子倒没什么表示,蔡嫂子的脸色却不好看了。
菊儿吱唔着正在找借口,蔡嫂子笑着答了一句:“菊儿妹子应是不舒服,昨儿搬到南院里就一直睡到现在。这不,才起床。倩小姐和婉小姐怕她饿肚子,还拿自个的奶馍馍给她吃呢。”一岁的小孩子会知道一个陌生人饿不饿肚子?
蔡嫂子说完,菊儿‘噗通’一声跪倒,低声哭泣着喊“二奶奶饶恕”。
“既然三姑娘使唤不了一个二等丫鬟,菊儿以后就降成粗使丫头吧。不过,这三个月就不用拿月钱了。如此懒怠,还拿什么月钱?蔡嫂子,以后菊儿的活计就由你分派了。”
蔡嫂子笑眯眯地答应了。
“二奶奶,请您念在奴婢爹娘的份上,让奴婢回去服侍您吧!奴婢一定尽心竭力!”菊儿大哭着往前爬了两步,想去抱封氏的双腿。封氏厌恶地踢开她,骂道:“你还好意思提你爹娘?你是封家的家生奴婢,原以为比别的丫头会得力些,谁知竟吃里扒外,丢尽我的脸面!如果不是念在你爹娘的份上,我早把你发卖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封氏说完,转身就走。走过慎芮身边时,停顿一下,冷冷道:“没事就好好在院里呆着!孙姨娘不赖别人,怎么就赖上你了?肯定是你做了碍人眼的事!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怀着弓家的骨肉。”
慎芮赶紧点头。
封氏走后,菊儿从地上抬起头来,满脸的泪迹,赤红着眼睛瞪着慎芮吼:“现在你满意了?!都是你害得我!如果不是你,我还好好在听荷院呆着呢!”
慎芮感觉莫名其妙,她微微一笑,扭着腰肢边往廊下走,边说:“智商不够的人啊,就是让人捉急。”
不等菊儿答话,蔡嫂子咳嗽一声,大声说道:“菊儿,赶紧收拾一下两位小姐要洗的衣服,今天必须洗出来晾干。所有屋里的家具、窗棂都得擦。还有被褥也该拆洗……”
“贱妇!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还真敢把自己当个人物!”菊儿爬起身,呸了一声。
蔡嫂子听菊儿骂她,上前一步,扬手就是一巴掌,吼得屋顶瓦片都能掉下来:“我呸!我知道自己是个奴才,从没把自己当什么人物。倒是你,把自己当半个主子了吧?等爬上爷们的床再说!我就赌你没有那一天!”
“你——”菊儿毕竟是个未嫁的姑娘,更难听的话说不出口,“那好,你等着!”
慎芮无声地叹口气,望着天空发自己的呆。
秋收节
秋收节前几天,三爷弓桐回到了家,分别听了三奶奶和孙姨娘的说辞后,让三奶奶请慎芮过去。
慎芮到三奶奶的院子时,三爷正站院里指挥着婆子丫鬟们分派物品,三奶奶站在他身边,又说又笑。
“三姑娘来了?”三爷看到慎芮进院,笑着招呼了一声。三奶奶则热络地迎上来,说:“三姑娘,三爷听说你受了委屈,特地把你叫来,让你挑件礼物的。”
“呃,不用不用,谢谢三爷、三奶奶了,奴婢哪里受了委屈。受委屈的……应是孙姨娘才对。”
“她做了错事,自然该受惩罚。你无端被冤,理当得安抚。院子里的物件,随你挑。”三爷笑得很温和,态度也很真诚。三奶奶把慎芮拉到礼品面前,给她介绍每件的用处和好处。
“奴婢真的不需要。”真要给就给银子吧。
弓桐见慎芮一再婉拒,顺手拿起面前一匹上好的绢布,递给她,说道:“拿匹布回去做身衣裳吧。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
“这——”慎芮苦着脸拿过来,心想,有布也做不成衣服,因为我不会做。
“这可是珍贵的云锦,二十多两银子一匹呢。”三奶奶心里很肉痛,语气里带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