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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妃一笑:“是啊,皇后娘娘还是不要操心太多了,龙胎重要啊,娘娘真是凭的厉害,肚子都这么打了才告诉臣妾们,真是吓了一跳。”真会做戏啊,以前还真当她是病坛子,料必不用多久也就会失宠,失位,成了下堂妇了。没想到她是内敛光华,让人没有放着,这一招的确是狠。
“妹妹何时有喜啊,让本宫也替你高兴一下?”她冷冷地问:“在向昭仪之前,可是景妹妹得的宠最多,可是肚子一直没有消息,真让人扼腕,如今想要,也比当时要难多了。”
景妃气得脸色发黑,这是讽刺她现在没有皇恩了,要拉拢人,景妃是最好的对象,她和景妃没有什么过节,不拉拢的话,鞠球的事就迫在眉际了,怎么说也没有她赢的机会。
晚歌一笑:“皇后娘娘,是臣妾不好,独点了皇上,臣妾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让皇上去看看景妃姐姐。”
景妃惊喜地看着她,眼睛如星子一般的美丽,有些突然,也让她心欢喜。
“向妹妹还真是大方啊,都坐下吧,今儿个让大家齐来,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在后宫就得遵宫规,不得有半丝的出轨,更不容有什么奸情,安雪儿,你身为容华,却和宫外之人张生纠缠不清,败坏宫中的清誉,事到如今,皇上也回来了,事情就该有一个了结,连本宫也想知道你肚子的孩子是龙还是老鼠。”
掷地有声地话,让安雪儿脸色又苍白,差点又要跪在地上,却让晚歌紧紧地扶住。
那个书生没有死还真是奇怪,几个公公押了上来,他连头也不敢抬,就磕头施礼,完了,居然还深情款款一样看着安雪儿,做戏也做得真是够到位,让人不佩服不行啊。
皇后看看晚歌:“向昭仪向皇上要了旨意,说要把这个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后宫中悠悠之口,也只有事实才能堵住,让大家看着,也好有个警惕,是皇上的人,就一辈子是皇上的人。”
是吗?心中一阵的哀落,晚歌打起精神说:“谢谢皇后娘娘,臣妾不会有任何偏私之事。”她落座于椅上,春嬷嬷捧来那玉,还有那锦盒,盒子很香,必是沉香木做成的。她闻了闻放在一边,玉上面居然还多了个生字,呵,算计的真是精啊,这个张生必是抱了必死之心吧!
“向昭仪。”那个头发散乱,一脸狼狈的人朝她磕头,一脸的泪流着,像是很伤心一样:“求求你,你怎么处决罪民都可以,不要伤害雪儿,都是我的错。”
安雪儿捂着耳朵大叫:“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于我。”
“安容华,你冷静一点。”她冷声说着,安雪儿的思绪要是激动的话,岂不是让人正中下怀,无中生有,通常听多了,就不会放在心里了,这里是凤鸾宫,皇后和很多人在看着。
“你叫张生是吗?”她不紧不慢地说着。
“是,罪民叫张生,就住在安府的旁边,和雪儿是从小青梅竹马,很早就相爱了,只是雪儿因为选秀进了宫,都是罪民忍不住相思之苦买通了太监来看雪儿。”
“买通的那个太监已经招了,这张生是在安容华的小阁中过了一夜,第二天才又出去,本宫已经将那太监处决了。”皇后慢悠悠地喝着茶,淡淡地补充。
“这个盒子很香,你知道这是什么木头做成的吗?”皇后以为这样就没有破绽了吗?破绽百出呢。
张生不知所以,不自觉地还看了皇后一眼,最后摇摇头:“很香,是啊,很香,就是因为雪儿喜欢香木,这是罪民特地用高价买来的沉香木子头雕成的,下面还刻了一个雪,玉上面有一个生,代表着罪民和雪儿的真心。”
晚歌轻笑:“的确真的很香,不过不是木头的香,而是上面有着女人用过的脂粉香,并不像是一天揣在男人怀中的味道,还有,容我提醒你一句,这不是沉香木,这是梨花木。”
安雪儿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就连皇后也认真地重新打量起晚歌,张生还拼命地磕头:“对不起,是罪民不记得了,是梨花木,昭仪饶了雪儿吧,她是无辜的,不要让罪民和雪儿的孩子受罪。”
“唉。”她长长地叹气:“你真的爱雪儿吗?”
“千真万确,为了雪儿,我可以现在就去死。”他坚决地说。
她看着他的脸:“你真的懂爱吗?这就是你所认为的爱吗?就是要她受牵连,和你一起死吗?”
张生抬起头,看着这个宛如三月新柳的女人,好美啊,美得如一道风,轻轻地吹着,又如云,让人抓不到,眼睛灿烂的像是星子让人惊叹,她一笑起来是如风吹皱了一池春水,却句句话让他防不胜防,就连刑部的人也问不出什么?他以为不过是按例行事,他这条命反正是豁出去了,他什么也不怕了,可是看到她,他似乎觉得死亡是一件可怕事,他不想死,但那高高在上的人看着她,冷如冰的眼光告诉他,他没有退路,什么是爱?他不知道,可是他必须回答,他又回到了他的位置上,执行着他的任务。
“罪民爱雪儿,为了雪儿罪民什么也不怕。”
这就是爱啊,真失望:“我问你,如果雪儿掉下水里,你会奋不顾身地去救她吗?哪怕是用你的命。”
“罪民心甘情愿。”这是一个傻的问题,他不了解,她为什么会问?
晚歌又接着说:“那如果你掉下水里,你是必死无疑,雪儿在上面,你会拉住她跟你一起死吗?”
他摇摇头:“罪民当然不愿意。”
“那就好,既然你心里能想通这些,可你先在是要拉着雪儿一起,这情况跟你落水,有什么区别呢?”
张生一脸的苍白,煞是厉害啊,这个向昭仪,贪看她的容颜,竟也不记得要防她了,如今辩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跪在地上,这一个疑点真的让人不得不另眼再观了。
皇后皱起眉说:“向昭仪,这毕竟是事实,不是假如就可以说明的,本宫希望是更多的事实来说明。”
晚歌一笑:“是皇后娘娘,臣妾让皇后娘娘看到更多的事实,定不负皇恩。”要做就干净利落些,干脆让这个人彻底的消失,而安雪儿是百口莫辩,只能委屈地等到孩子出来才一分事实,有这些事介怀,想必要得到皇上的恩宠也是难了。“张生,你和安容华是打小就认识的,据我所知,安容华曾经脸上起斑,是左脸还是右脸?”
他为难地想着,一句话说不出来,有二分之一的机会中,可是如果不中,那不是等于证明了他是诬陷。
“说啊,怎么说不出来了,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切都是你胡诌出来的。”景妃冷笑地看着皇后催促着说:“安容华怎么说也是京城首富,就算是看上了穷书生,至少大道理还是明白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清楚。”
“景妃,此事与你无关,休要挑拨。”皇后皱眉打断她。
“难道皇后娘娘不觉得奇怪吗?既然是青梅竹马,连心上人起斑是左脸还是右脸都不曾记得,不觉得有蹊跷吗?安容华一事可是京城人都知呢。”景妃依旧张狂着她的气焰,却是有些讨好晚歌,为她帮腔的意思。
张生一咬牙说:“左脸。”
晚歌轻笑:“是左脸吗?你确定。”
“不,是右脸,罪民千真万确,是右脸起的斑。”这事他当然也知道,不过只知道起斑,如今那里看得出来,谁知道是左脸还是有脸呢?他是赌一把。
晚歌拍拍手,笑着说:“你真的很爱雪儿,连右脸也知道,不过你错了,你根本就是来陷害她的,左脸也不是,右脸也不是,雪儿的脸当时我最清楚了,你也可以问问她身边的人,安容华是二边脸都起了斑。”
后面交头接耳的声音传来,安雪儿喜极而泣:“向昭仪终于还雪儿清白了。”
“你说你起雪儿有过一夜情之类的,我问你,安容华的房里有几张凳子,她的被子,是什么颜色,她的床是向着窗户还是向着门?”要想骗人,连这些细节也不去打听清楚。
他脸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后娘娘,臣妾问完了,皇后娘娘是明白了,听到这份上,也应该知道安容华是受人陷害,必也是宫里的人,知道安容华有了身子,就欲除去她。”
皇后脸色不甚好看,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那张生:“你这该死的人,说,是谁收买你这样做的,竟敢如此陷害皇上的容华,安地是什么心?”
“张生,你的错不止是这些,这个生字,是刚刻上去不久的,还有些刺手的感觉,如果是早就刻好,必是光滑,也会有些尘灰于上面,至于你为何会出现在紫云寺,更是让人好奇了,紫云寺从早上就安排好了,处处有着侍卫,你如何进去,皇上去紫云寺,岂无人先查有无闲杂人,以免惊吓了后妃们。”
“我爱雪儿的。”他没有力气地说着,挣扎着,让人听了都想叹息。
晚歌摇摇头:“爱她,是成全她,不是要拉她一起死,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也不该是口口声声地说着,连自己都说服不过,你如何说服得了别人,当然,安容华姿色过人,让人喜欢也是常事,也是她阻止不了的事。可是你的故事编得太不精彩了,太多的漏洞,一声一声爱她,一声一声把她推到死门关。”
“说的好,朕的晚儿不愧是聪明过人,事事说起来起疑,朕真是怀疑,还有什么是你破不了的案子。”楚天气宇轩昂地拍手,原来他刚才就在后面听着了。怪不得皇后没有多说什么的,任她说下去。
众人忙着施礼,他走近她,手放在她的肩上:“张生,你且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朕可以留你一条狗命,竟这般要陷害朕的容华,还要害朕的骨肉。”
可无论如何,张生也不开口说一句话了,恼了皇上,他皱眉说:“这等不干不净之事想必是哪个心狠手辣的人才做得出,朕可不想在你的身上费时间,来人,把他拉下去斩了。皇后,朕看以后就由晚儿替你好好打理六宫,你身子多有不便就多休息一下,相信晚儿的聪明可以得心应手。”
皇后一惊,皇上那么快就要让向晚歌掌权吗?
晚歌摇摇头:“皇上,臣妾岂敢。”皇上要让她把这些俗事都揽上身吗?唉,后宫中,想要清清白白不染上墨黑,是不可能的了,既然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