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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谋杀公主,花舟是妃嫔泛湖的工具,每天都有人检查。”四王爷冷厉的声音传来,将伤药丢给十四,看到晚歌的样子,更是心疼:“而晚儿你的凑巧让人欲想把罪名安在你的身上,岂不是当我是死的。”要想冤屈伤害她,除非他不在了。
她虚弱地笑了笑:“树欲静而风不动,我相信你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当然,难道我还等那宛宛醒来说话,连公主都想谋杀,我看宛宛那边也不平静,而晚儿,我相信今天的事,皇宫里无人不晓,你就更加危险了。”四王爷不愧是精明的人,头脑转得快而清楚。
“四哥,你是说有人要杀晚儿灭口。”十四惊慌地问,粉药撒得到处都是,疼得晚歌泪都流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况且她救了公主,不知又犯到了那个,身上又莫名其妙多个罪名,在这地方,死人应该是正常的吧,以前看些后宫的书,就听说很多死了也不知道的。
十四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晚儿别怕,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我不出去,我就不信暗房的那些人能把你怎么样?”
晚歌慢慢地理清思绪才说:“不,你应该回去,有你们在,别人岂能下手,如果你们在要想抓到暗处的人,谈何容易。”
楚观云赞赏地看她:“就且在这里待个几天,有我在,你不必担心什么的。”
“说谢太见外,还是要说一声。”有他们二个好朋友,纵使他们一开始的目的不善,特别是四王爷,可她信任他们,真是她三生有幸啊,能够认识他们。
“这几天尽管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暗处的人还畏惧着我和十四,你的伤口也不简单,碧心湖虽然让皇兄给封了,可有心人,终是要将那勾子取走,以免让人疑上了,好生地看着,不怕抓不到人。”他虎目瞪着她:“再给我说谢字,我就用药性稍重的药粉来治你的伤口,看你痛不痛。”
晚歌禁口,他连这点也看到了,知道她怕痛还这样,就是有些可恶了,她宁愿慢慢好起来,药粉撒上伤口,可真的是好痛啊。
“放心吧,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十四,我们该走了,逗留太久她就得挨太久的痛,你先出宫。”
十四点点头:“我知道了,是要让人放下心来是不是?”
他笑着点点头,有点恶有点坏:“当然,可没有有发现我进了宫,就看他们心急还是心慢了,快些的话,晚歌明天就能离开这里。”
目光送着他们出去,她缓缓地闭上眼,满身是痛,可是却很满足,人在高处有人帮是平事,而人在绝处有人帮,是患难见真情,真是暖到心窝里啊!
“宛宛。”皇上小心地叫着:“是父皇啊。”
宛宛公主美丽的大眼终于转到了他的脸上,扑进他的怀里,哇哇地哭着,她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喉间像是火烧般的痛,是父皇救了她吗?呜,差点就再也见不着了,她只看到有个白影在岸上跑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心疼地搂住他的心头肉,楚天才重重地吐了口气:“宛宛,别害怕,父皇会陪着你,不会再有事了。”不会再有事了,有事的话,叫他怎么不自责。
她啊啊地挥舞着手,泪流满面。
楚天紧紧地抱住她:“朕的宛宛,别怕,父皇会保护你的,朕已把害你的人都给抓到了,别怕。”他小声地哄着:“别哭,宛宛只是这几天不能说话,过几天就好了。”
“皇上,公主该喝药了。”年长的季嬷嬷端着药小心地说,公主落水,几乎窒息,她们是宫女当然会受到责怪。
“大胆奴才,你们是如何侍候公主的,居然让她一人到处跑,差点就害死朕的宛宛,要是再出一点什么不测,你们听雪宫的人就全陪葬。”
季嬷嬷吓得直抖跪在地上,药也端不稳,泼了些出来:“皇上饶命啊,都是奴婢不小心,让屏香那丫头守着公主,差点酿成大祸,请皇上恕罪。”
这些人的命加起来,岂有他的宛宛宝贵,看到宛宛毫无生机地在地上,他几乎要停了心跳,欲想发火,一只小手拉拉她的衣服,宛宛摇摇头,眼神请求地看着他,愤恕的俊颜不由自主地转柔,他是太紧张宛宛了,而宛宛却不喜人跟着,才会让人有下手之机。
聪明的季嬷嬷擦擦泪,跪上前:“公主,都是奴婢没尽责,公主先吃药。”
一说到吃药,宛宛痛苦摇摇头,皱着一张小脸。
“宛宛乖,父皇喂你。”他接过药,亲自喂她。
宛宛还是不肯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他温柔地轻哄:“宛宛乖,不苦,父皇喝给你看。”他勺起一口正欲喝给宛宛看。
一个宫女从旁边一撞,竟把整碗药给砸在地上,在众人的震惊中,那宫女跪了下来:“皇上饶命啊!”
“大胆,你这宫女,竟敢撞到皇上。”季嬷嬷吓得冷汗直出,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不懂时务。
那宫女一脸苍白,双手发抖着:“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太紧张公主,公主每次喝药奴婢都这样扑在地上,引开公主的注意力,公主才不怕药苦,奴婢想起来,可是脚一软,奴婢该死,请皇上降罪。”伸出手将那碎片扫起,锋利的碎片在宫灯的照射下有些阴冷,割的她双手直流血。
楚天烦恼地皱眉,没有说什么,季嬷嬷赶紧说:“你快下去,别在这里笨手笨脚的,宛宛公主最乖最听皇上的话了,何须你再做兔子在这跳来跳去。”
很快宫女又端来一碗药,而宛宛也没了精神,就任楚天喂着。
小口小口地喂着她,待她睡着后,还痴看着她,似乎在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宛宛才是六岁大的孩子啊,向晚歌为什么要杀她,她是故意接近十四,再接近四弟,借助他们,让他看中,如愿地进了宫,原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她是特别,特别到让他心恨。
一弯明月高高地挂了起来,整个皇宫都受了惊吓,早早就熄灯歇息,而某个宫中,如玉的美人背对着身子,气恨地抓着拳头:“就差一步,这该死的向晚歌,坏了大事。”
“主子,奴才去杀了她,替主子消消气,机会以后还有的是,主子尽管放心,暗房里死人那是常事,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不杀她当然难消我心头之恨,败坏我的好事,这一惊,以后要想下手就难了,今儿个没看到十四王子护着她吗?”
“主子放心,奴才知道那贱人和十四王子和四王爷关系不比寻常,可这事越快越好,暗房的规矩宫里的人都知道,杖打而死只是小事,不然小公主能说话,她就逃过一劫了。”
“说得倒也有理,趁现在皇宫上下充满了气恨,她挨打多是应该的,只是十四王子、、”
“主子放心,奴才确保十四王子已经出宫了,而四王爷最快也要明天才入宫,到时候人死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美人笑了,背后的珠钗都在晃动:“此话有理,你找个人,做干净些,小心谨密点,还有,趁现在皇上一心在听雪宫,三更之后去湖中把那花腾上的勾针都扯下来,记住,干净俐落点,一定要三更之后以防被人发现了。”
“是,主子,奴才遵命,今晚必叫那贱人去见阎王爷。”
美人徐徐地转身,一张羞花闭月的年轻容颜让人看呆了眼,眼波如秋水一样在荡着,小巧的樱唇一点朱红映着白玉齿更是让人惊心。
夜风很冷,湖水更冷,四处静悄悄的让这里更加阴冷,黑衣人左看右看,才松开连在一起的花舟,划了一艘轻轻地往翻到的花舟,将那花腾牵起来,花早就四处飘散了,只有绳子一样的东西,如雪的月光下,沾着水的铁勾子,闪着阴冷的银光,他细心一只只地摸着,收了起来放在一条黑布袋里。
直到他左看右看还没有看到漏掉的,才驾着小舟往回。
月光下,身影拉得长长的,而暗处的四王爷冷冷地看着,轻笑出声:“不错啊,没让我失望,行动快得让我高兴,知道本王爷没有耐心等。”
他步出了树丛拍拍手,几十个侍卫就从暗处走了出来,团团围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一惊,跪在地上颤声说:“四,四王爷。”
他一手制住他的脸,月亮下,他冷汗直冒,这是一个年轻的公公,慌乱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不安,真是不会做,什么叫做贼心虚全显在他的脸上了:“是哪一宫的奴才啊,三更半夜不睡觉,倒是有兴致游湖了。”
“我,四王爷饶命啊。”小公共猛地磕着头,袋里的银勾都掉了出来。
“别紧张,怎么会杀你呢?小公公是吧,我对这银勾倒是有兴趣啊,陈方,把他给抓起来。”
“四王爷,现在要不要去禀报皇上,心理战术中,打他个措不及手。”
“此事甚好,我还有一妙计,很快就可以生效,过来。”他小声地说着,这人手脚不错,很合他的胃口,希望晚歌那里也不会失望,他相信她,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她的聪明是极少女子所有的。
这人必是后宫里的大人物,但是联系到了晚歌,他岂会放任不管。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真是笨蛋。”狠狠的,姬妃一巴掌打在那个宫女的脸上:“皇上只是做做样子,你就把药碗给撞砸了,幸好没有怀疑,要不然,你就等着死吧!”
宫女跪在地上磕头:“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怕皇上真的吃,奴婢死也不敢加害于皇上。”
“可是姐姐,这是最好的时机啊,错过了真可惜,要不然小公主会说话了,那贱人就等着皇上的宠幸了。”向琳紧张地说着。
这个她自然知道:“那就再下一次,你趁皇上没来之前,先喂她喝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弄砸了就别怪本妃对你不客气了。”
宫女畏缩着:“姬妃娘娘,奴婢真的不敢啊,要是皇上知道了,要杀头的。”
“别忘了你的妹妹,不然让她跟你一起死,你已经下过一次了,你放心,皇上是不会为难你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查得出什么?想想你的妹妹吧,不然的话,可会死得很惨的。”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宫女抬起头,清秀的脸上满是泪,无力地支着身子:“奴婢知道怎么做了,姬妃娘娘可要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