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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饶命啊,公主,公主落水没有气息了。”
“啊。”是太妃的惊叫声:“你们这帮该死的奴才,是谁让公主落水的。”
还问下去吗?再问的话,那公主就真的要没气了,可是她的脸,让人压在草地上,双手都痛得没有知觉了,而且足上的刺痛更是椎心刺骨,她想说话,让她们放开,可一开口,却说不了,嘴巴紧紧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回太妃娘娘,这是小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屏香。”张公公恭敬地说着,让人将一杯热茶往屏香的脸上倒了下去。
那热茶让屏香醒了过来,张公公黑起脸:“你这该死的宫女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谋杀公主。”
屏香吓得直啰哆,身子颤抖着:“奴婢、、奴婢、、不敢,公主让奴婢去拿果子,奴婢就去了,然后,奴婢,端着呜、、果子来,就看见她和公主在水里面了,真的不关奴婢的事,请太妃娘娘饶命啊。”她指着扭倒在地上的晚歌。
恬太妃扶住张公公的手臂,美艳而锋利的眼敝向那一身湿淋淋的晚歌。
一个嬷嬷一手拉起她的发,往后一扯,让她的头对着恬太妃。
晚歌给扯得头皮发麻,一开口没有说什么,将嘴里的泥吐掉,喘着气就说:“快放开我,再不救小公主,就真的救不了。”
“啪。”一个嬷嬷狠力地一把掌结实地打在晚歌的脸上:“大胆,看你身穿五官服,小小的五官也敢如此顶撞太妃娘娘,还敢妖言惑众,害死了小公主。”
晚歌请求的眼神看着这个满脸寒霜的恬太妃,左颊像是麻木了般:“恬太妃,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如果公主没有救活,臣妾愿意以命抵命。”
恬太妃冰冷的目光看着她:“才刚入宫的秀女,自持有几分才华就了不得了,谋杀皇上最爱的小公主,岂是你一条贱命可以赔得起的,罪证确凿,每一个在场的宫女都看得清清楚楚,人证都在,绝不能姑息,来人啊,把她先斩了,以示正听。”
“恬太妃,恬太妃。”晚歌大声叫着,却让人捂住了嘴巴,张公公抽出侍卫的剑,朝她一步步地走过来,这就是她的命吗?含冤而死,说好不多管闲事的,好心果然没有好报,还招来杀身之祸,只怕还会连累着哥哥了。
“住手。”清脆的叫声响声,姬妃行了个礼:“太妃娘娘吉祥,太妃娘娘现在怎么不让御医先看看,说不定还有一口气在呢?”
晚歌用力地点点头,很快就让人按得动弹不得。
“反正这贱人先斩也是死,后斩也是死,她说能救小公主,何妨让她试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臣妾想太妃娘娘是太心痛了,可爱的小公主可是皇上的血,也是太妃娘娘的孙公主,太妃娘娘最不想见到的是小公主有什么万一。”她假意地擦擦泪,可精光却小心地看着恬太妃。
恬太妃的脸有些黑,冷淡地挥挥手。
几个嬷嬷松开了晚歌,姬妃为什么会跳出来说话,这样会得罪恬太妃,也不知她是不是又设了什么局来害她,总之,救人要紧,不顾身子的疼,倾下身,给小公主做着人工呼吸,让旁人都看惊了。
楚天又急又怒地冲了过来,顾不得要威仪和架子,就连圣驾的辇车也省了,他手心里有的是冷汗,眼里,有的是怒火,她竟敢谋杀他的公主,四周行礼的人他一个也没看在眼里,只看见躺在草地上任那向晚歌揉弄的公主,他的宛宛。
冰冷而残忍的怒意让他一把将晚歌的发一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右颊。
晚歌头冒金星,连痛的知觉都没有了,过大的力气让她往一边倒了下去,这重重的一巴掌竟然痛得让她晕了过去。
“拿剑来,我要杀了这个贱人。”他暴怒着,吼着。
“皇上。”十四用力抱住他的手:“千万不要,我相信不是晚歌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要杀晚歌,这竟让他心如刀割。
“十四王子,这么多人都有目共睹,这向晚歌才一进宫就谋害了小公主。”恬妃不悦地看着十四:“想她进宫,就是别有目的。”
“不可能的,晚歌根本就不想进宫,要不是皇上、、”十四说不下去,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楚天的脚,不让他杀晚歌。
楚天瞪大了眼,满眼杀气地看着他最疼的十四弟,咬着牙说:“放开,她竟然谋杀朕最心爱的公主,杀无赦,你惹再拦朕,朕连你一起杀。”任谁也不许伤他的宛宛一根毫毛,就是十四也休想要挡住他,他非要杀了向晚歌不可,任何人伤了他的宛宛,都是不可饶恕的罪。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皇兄,晚歌真的不会的,十四以性命担保。”
姬妃提着的一颗心看那胸口微微有起伏的宛宛公主,侧了侧身:“皇上,太妃娘娘,恭喜啊,宛宛公主有气息了。”
他颤抖的手放到宛宛鼻子前,那轻微的气息让他兴奋若狂,激动地叫着:“御医,御医,快来看看朕的公主,她没有死。”
只有十四,急冲冲地扶起晚歌,心疼地看着她满脸的伤,他心酸的几乎要流下泪来。
“禀报皇上,臣替公主把了脉象,公主真是吉人有天相啊,只是喉间还有些气息凝滞,想必是刚才已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这几天说话可能有点问题,好生调养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闭上眼,才发觉自己的手心满手都是汗,宛宛啊,幸好平安,没有让那贱人成功,他真的看错眼了,她的目标其实就是想要谋杀他的公主。
“来人啊,把这贱人打入暗房,等宛宛醒来之后,朕亲自来问斩她。”小心地抱着自个最爱的公主,往寝宫而去,连看也没有多看晚歌一眼。
“姐姐,为什么刚才要出声救了那个向晚歌,这样顶撞了太妃娘娘,这真是不讨好还讨人厌了,让太妃娘娘杀了她不是更好吗?”向琳不解地叫着。
姬妃淡笑着,看看掌心,细布薄汗:“我说你不懂,你还是不懂,你以为死一个公主,她向晚歌死了就算了,那可是诛九族的,所以我当然要出声了,而且那贱人,我看她倒有几分骨气,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就赌上那一把了。”
向琳如梦醒,拍拍胸脯:“幸好姐姐聪明,我还真没有想那么多,这太妃娘娘可真不简单啊。不过等那小公主醒来,皇上问清楚了,她不是立了一大功了,富贵险中求这话还真要灵验了。”
当然不简单了,不然岂会不马上宣御医,而先治罪呢?向晚歌一个女子,岂能飞得出这守卫森严的皇宫,富贵险中求,险是险,不过,她要想富贵,那就难啦!“我就是不开声,那十四王子和皇上也来得不远了,你不是说十四王子和她关系不一般吗?他岂会放任张公公杀了她,我这倒也卖了个人情给十四王子和那贱人,不让她乱说八道,与我更有好处,可她要是想翻身,就难啦,给小公主吃点哑药,她能说出什么来,什么也说不了了,我看向晚歌就一辈子关在暗房里,再怎么让皇上动心,皇上决也不会再宠幸她了。”当不失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计,这刀,就是恬太妃这把暗刀。
“哦,我明白了,姐姐真的好厉害,这也能想的多,琳儿受教了,那御医说公主喉间气息凝滞,不能说话,再等个几天,发现公主不会说话了,变成哑巴,呵呵,到那时候可就迟了,什么药效也查不到,向晚歌就是水洗也不清,这下我看向晚歌还笑不笑得出来,毁掉了她,我们可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跟我斗,她岂是对手,暗房里的公公一个不小心,把她给掐死打死了,是正常之事,她死了这才安静。”美艳的五官,淡雅的语气,轻松的谈吐却透露出她的狠绝。
十四的手颤抖着,却不敢去触摸晚歌的脸,又红又肿,而且唇角还渗出了血丝,更别提她的白袜上,已是血红一片,白色的鞋早就不知所踪,他小心褪下罗袜,竟看见那翻开血红的皮肉。
连他也觉得痛啊,晚歌怎么受得了,还让人这般大力地打,细心地用帕子拭着,再撕下锦布小心翼翼地包住那伤口。
晚歌痛得拧起眉,呻吟一声,悠悠睁开双眼就看见十四怜惜心疼的眼光,温柔地说:“晚儿忍一忍。”
“好痛。”全身都在痛,痛得她想流泪,在十四面前,她伪装的勇敢就消失无踪,她没死,是因为十四吧,皇上拉起她的头,她就看见了十四,后来就晕了,这里黑乎乎的,似乎还有怪味,只有一盏小灯在木桌上,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没有救活那个小公主吗?还差一点点的,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加剧了起来。
“十四,我好痛啊,公主怎么样了?”十指紧紧地抓着十四的衣服。
十四的心只差没有碎成一片,小心地抱好她:“晚歌,我绝对不相信你会谋杀公主的,再等几天,宛宛能说话,就什么都明白了。”
谋杀?这个罪名真是扣得大,说好不多管闲事的,终究还是逃不过,她没有说什么,不必说什么,大家都在等时间,太妃和皇上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杀她,着实是让她心里隐隐作痛。
“晚歌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十四手劲大了起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就算全宫的人都目睹她拖着公主上岸,就算全宫的人说她杀了公主,十四,还是不会变的,他相信她,这就足够了,逐渐苏醒的知觉和细胞更让她觉得无法忍耐的痛楚,特别是脚上的痛,让她想哭:“脚好痛啊。”说出来的声音像是撒娇和哭诉一样软软楚楚,在十四面前,她不用伪装什么。
“再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了,我让四哥带伤药来了。”十四紧抱住了她,不管她的衣服,她的发是那样又湿又脏。
明明是针一样的东西刺的,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那么痛,晚歌让十四扯着那包走的布,这绝对不是针的伤口,她的皮肉,像是扯开的,由内而外,这不就像是吊鱼的钩子那般吗?“十四,那翻到的花舟必然不简单,舟的四边有很多锋利的钩子。”她的脚痛的地方可不止一处,当时急着救人也没有时间看看。
“是有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谋杀公主,花舟是妃嫔泛湖的工具,每天都有人检查。”四王爷冷厉的声音传来,将伤药丢给十四,看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