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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听这句话,脸色都沉了下去,笑硬是挂在脸上,没作声,在皇上的眼时,她连向晚歌的手指都不及吧!她样皇后,好歹还怀了孩子,说句话也没有重量,还得问过她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她不如向晚歌。
晚歌嫣然一笑:“皇后娘娘想得甚是好,不过是十四封王,可不是臣妾,臣妾岂能有意见。”
“皇上,不封岂不是更好。”十四不喜欢让那么多人盯着他看。
他大笑:“有什么不好,十四,就封你为滇王,皇兄还想为你寻一门合适的婚事,十四也十九岁了,不小了,朕在你这年纪,都已要有了太子妃。”
真是没有好样教的哥哥,晚歌轻撇他一眼,小声地说:“十四才不像你,色皇上。”十四那么纯净,她觉得世上能有多少女子配得上十四啊,似乎会沾污了他一样,他完全不懂爱啊,就像是风中的少年那样清朗。
“皇上,皇后,晚妃,不要讨论十四的事了。”十四似乎有些羞恼地看着他们。
乐得楚天哈哈大笑:“不说也罢,朕反正今高兴,不然,朕非好好教育你一番。”
凌然轻盈有致地领着几个宫女走上台,轻舒广袖,妙舞回轮,和平日里的英姿勃发,是那么的不同,她的确可以自信得傲视天下,很多的事,晚歌自认为,自己真的不如她。那舞柔如一池春水,劲得又如在沙场操戈,动人心弦,莫说是每一个人,就连自己着迷在其中,这么一个多才美丽的女子,那个男人不想得到她呢?得凌然,如得一宝,还是一个出得厅堂,上得战场,并肩能指点秀江山。
一曲舞下来,让人如痴如醉,似还在梦中一样,良久才惊醒过来,如潮水的掌声响彻了整个建章宫。她并没有下台,而是朝大家福福身笑着说:“接下来,就让民女为大家表演一飞鸟,看看这只鸟会落在谁的身上,那么,皇上会给各位娘娘,各位主子一个大惊喜。”
她笑得那么绚丽,像是枝头的罂粟花一样,美得不可思议,却不知这惊喜中让人有着致命的信息。她一吹口哨,一只黑色的大鸟就飞落在她的手中,摇动的翅膀如一团黑云,她看着人群,轻轻一笑。这些人大概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奖赏吧!一个个都笑得那么灿烂,却不知,青鸾鸟的落处,是生命的终结。她轻轻一放手,青鸾就在空中旋转了二圈往人群中,缓慢飞过去,飞过一群群人的身影,一张张失望的脸孔。
最后,还是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后笑了笑,晚歌的面色一凝,还真是她吗?鸟却又张开翅往一边飞,然后落定,晚歌心里直叹息,落在那个人的身上,不是谁,正是上官婉儿,那么美丽聪明的一个豆蔻少女,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重赏,还沉浸在这个词中吗?难道她还不觉得,从凌然口里说出皇上会重赏的话,有什么不妥吗?一国之君的命令,岂是她能发号的。
“大胆上官婉儿。”楚天猛地一拍桌子,暴怒地看着她:“你还不知罪。”
她一时惊慌得手足无措:“皇上,臣妾,臣妾不知犯了什么错啊。”扑的一声就跪了下去,花容煞白一片。
“你在听雪宫里纵火,谋杀公主,在藏爱宫中私设暗道,竟想杀害朕的爱妃,朕当诛你九族,来人,把她拿下,大刑侍候,把她的同伙,不管官居何位,一律捉拿,如有反抗,格杀铁论。”以前他没有多过问关于建宫之事,让那些人钻了空子,居然这么大胆,在晚歌的藏爱宫中挖了几条暗道,直通往御花医一处假山洞中,现在要查起,做宫的筑师几乎是一夜之间,死因不明,看来,是有先杀人灭口,就任着上官婉儿在后宫的权势,就算是借助她父亲户部侍郎的官脉,也无法做到这些。
还真如凌然的舞,从一池顺水,其乐融融一下就到了风雨萧萧马蹄急。
上官婉儿拼命地磕头:“皇上冤枉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啊?”
凌然笑着走过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是你的身上染了天香味道,只要沾上你的身,这青鸾,就能将你找出来,放香的时候,皇上也亲自在场,上官婉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双眼圆睁地望着凌然:“你,原来你是一早就在设计。”
“你不也占了便宜吗?你可知,偷听皇上和晚妃娘娘说话,是死罪一条,更别说通这秘道了。”
“皇上饶命啊。”她一脸鼻水泪水地叫:“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听雪宫的事也不关臣妾的事,臣妾也没有去藏爱宫加害晚妃娘娘,臣妾只是前二天,耐不住好奇心又去偷听了。”
皇后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凌然在轻笑,在她的眸子里,甚至看不到紧张之色,这事真的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怎么可能吗?藏爱宫之事,可是由她经手的,难道凌然是帮皇后找一个替罪羊,她知道,上官婉儿有管道知道她的事,但是上官婉儿绝没有那个胆子来谋害她,而且听雪宫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还敢狡辩,说,谁是为你腰的,你只要指了出来,皇上会放你一条生路的,我向你保证。”
胆小怕事的后宫女子都缩了回去,深怕上官婉儿点了出来,上官婉儿的眼光甚至是谁也不敢看,只怕看上一眼,别人能从她的眼中发现什么信息。只是流泪哭叫着:“我没有害晚妃娘娘和公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凌然离开她几步远,二个侍卫就拿着木杖朝她的身上狠狠地打了下去。
痛得她哭叫连天,哀声不断,楚天抱着晚歌的头,蒙上她的眼:“别看。”
“晚妃娘娘饶命啊,晚妃娘娘救命啊,我没有想要害你啊,我真的没有。”
她想信她没有的,只是为什么她不点出来呢?虽也是难逃一死,但是至少她可以建议皇上,让她死得轻松一点。
楚天似乎想要杀鸡儆猴,并不叫停,让后宫的人都看着,警诫她们以正视听。终究是细皮嫩肉,没有吃过苦头的女子,她奄奄一息地叫:“我说,我说。”
楚天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走过去:“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上官婉儿满口是鲜血,让人架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二点银光亮起,二把飞刀不偏不倚地刺在她的胸口,她连一口气也提不上来就死了。
是二个黑衣人,蒙着面,接着,手脚几块地,就往皇上的身上,挥起短剑直刺,一招一式,都那么狠。
凌将军来不及了,凌然靠皇上最近,只是手上没有武器,而是伸出手,让那挡住那刺向楚天身上的短剑,剑起血就射了出来,她也不叫痛,用力将楚天一推,肚子又中了一剑,她一手按住那刺来的黑衣人,硬是用身体将将他推离楚天,才狠狠地一掌将那人击倒。
这一幕让人惊吓了,她的大义凛然,她的不怕死,她甚至用身体挡剑,还推开了另一个,让反应过来的凌将军身将另一个踢到在地,再翻过身的时候,已是没了气息。
“凌然,凌然。”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倒了下去,那剑还在她的腹中,血如泉般地涌了出来,流在白玉地主,再漫延开来,浓得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感官。
楚天也反应过来了抱住她,大声地叫:“御医,御医。”那血,也将他震到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子,竟然用生命来保护他,挡了一剑还一剑,那插在腹中的剑没得那么深,可见她用多大的力她多急着要把他推离,要用生命来保护他。他握住凌然的一只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刻,他相信她了。
凌然痛苦地一笑:“皇上,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朕没事,凌然,你放心吧!凌将军,你把这二个人的身份先查明。”他抱着她,急冲冲地往建章宫里去,不及得背后,晚歌还在看着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那么急,像是一眨眼间一样,就死了三个人。
皇后擦擦嘴:“唉,真不是好兆头,这可是皇上的寿宴,竟然发生这些事,春嬷嬷,我们回宫吧!”她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可是眼神中,没有半点的受惊。春嬷嬷看一眼那血泊中的人,不舍和眼神终究移了回来,扶起皇后,带着她满怀的沉痛回凤鸾宫。
只有那只青鸾鸟,飞上建章宫的上面,扇动着翅膀,半点也没有惊惧。
如果凌然要皇上相信,要皇上别眼相看,她做到了,只有用生命和血,用来保护,这一份执着,当赤裸裸地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同样也会震动。
后宫的女人那般害怕,早已是四散回去了,晚歌看了眼这华丽的建章宫,皇上,今晚必不会到藏爱宫了。
本事高兴的生日宴,却是烟雾重重,这刺客杀了上官婉儿能说得过去,可为什么连皇上也杀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卷 第七章
建章宫里是如何的一个乱,如何的一个急,十多个御医都待在那里手忙脚乱,凌然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另一只手上,已有御医在包扎,刺得很深,幸好都是刺刀肉里,没有刺到骨头,不然,凭地她再大力,她也击不到另一个,再来就是腹内的了。
“皇上。”御医为难地看着皇上,请他出去。
凌然咬着牙,几乎没有咬碎一口碎玉:“皇上,别走,有皇上在,什么邪妄之气都不会在,皇上在,凌然什么也不怕,我怕皇上一走,凌然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至情至深啊,他紧握住了她的手:“朕不会走,御医,你们拔剑吧!”
“别怕,朕不走,朕等你平安无事。”他心怜于她的一片忠心。
御医让她咬着一块软木,快速地拔出她腹中的短剑,血像箭一样的射了出来,几个人赶紧止血,凌然紧紧地咬着软木,昏阙了过去。
在他的手中,他才发现,她也是一个较弱的女子,她的手好小,她的手心有薄薄的茧,必是受了不少的苦了,也不像晚儿一样娇嫩,她和晚儿是完全不同的二个女人,他也不傻得只会想,她只是护主,当时很多的妃子,侍卫在身边,他们也可以为他舍身,只是她那迎着剑也用身体将人逼走的样子,他要想忘记,很难很难,试问天下,谁会这样做,莫不是吃了痛,心下一缩,什么也不会顾了。凌然,她想要的是什么?要为妃为官吗?
但是这张昏迷的脸,和月色,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