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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赵乐和李芳齐声应了声，“进去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坏了，咱赶紧进去。你俩跟着我进去，这小哥就在外面等着吧。”
李芳和赵乐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起来。就赶忙跟着胖婶往后门走去。
“哎？小胖姑娘你刚叫我啥？”胖婶往门里进，恍惚想起刚刚李芳的称呼。
李芳笑着说道，“婶子叫我小胖姑娘，叫着亲切，我待婶子也亲切的很，自然要叫胖婶啦。”
“你呀你。”胖婶笑着点了点李芳，心道，“果然是个灵透的娃，也不枉我老婆子出手帮你一回了。”众人进了院子，胖婶走到马夫人跟前，弯腰低声说了什么，那马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狠意。
“哼，赶着本夫人不在府，她倒是要起强来了，去把那俩人带过来，她也不看看她什么货色。”
胖婶应了声，就出了屋子。
李芳和赵乐得了胖婶的叮嘱，都乖巧的站着没有说话。只感觉整个屋子都很压抑。
一盏茶的功夫，外面就传来脚步声，胖婶等人得了允，就都进了屋子。
“呦，姐姐回来了，妹妹正打算过来看看姐姐呢。”李芳和赵乐闻了一鼻子的脂粉香，都皱了下鼻子。看了眼李红秀和赵氏，这才松了口气。
那马夫人没有说话，只细细的品着手里的茶盏。
“姐姐，这是去拜菩萨去啦？好素净的衣裳。”许姨娘见马夫人没有理会她，就自顾自在的坐了下来，“哎，老爷昨儿个给妹妹一匹新得来的上好的蜀锦，妹妹还喜得跟什么似的。现在看到姐姐一身素净雪锦，才明白原是姐姐不喜欢蜀锦的。妹妹倒是沾了姐姐的光了。”许姨娘说完用香帕遮了下唇角。
马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谁人都知道马夫人酷爱蜀锦，偏这许姨娘又说这话。胖婶见了，就上前怒道。
“许姨娘入府三年了吧，府里的规矩都忘了吗？主母没说让你坐，你一个妾侍竟然自己就坐下。”
“曲嬷嬷。。。。。。”许姨娘刚开口，马夫人就已经说道。
“算了，姨娘终归是姨娘，学的规矩也只是皮毛罢了。许姨娘不是想借着本夫人的光吗？嬷嬷去把库房里那些个旧了的蜀锦都送到许姨娘房里。让许姨娘好好穿个够。府里最近花销大，许姨娘房里就不用发布匹了。”马夫人又喝了一口茶，悠悠的说道。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李芳不禁感叹，胖婶这话还真不假，这马夫人刚刚还盛怒着，这会子竟然就有些漫不经心了。脾气是有些古怪。
这马夫人和柳夫人年岁相当。但差距竟然很大。二人都是府里的当家主母，柳夫人看似娇怜却不怒而威，那些个姨娘和庶女见到她大气都不敢喘，可见是个手段了得的。而这马夫人看着威严，却已经有些压不住那些个姨娘了，不然这五姨娘哪来的胆子在言语上挑衅呢。
胖手紧了紧，以后她嫁人绝对要做主母的，呃。。。。。。还有绝对不可以有这些个小妾姨娘的。惹不惹事不说，看着就心烦。想到嫁人就想到了沈毅，胖脸一红，就拉着赵乐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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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胖婶威武
“你。。。。。。”许姨娘有些恼火，却也不能太过火。只能道，“那妹妹就谢过姐姐了。”没有讨到便宜，还只能穿马夫人的旧衣服，可见许姨娘脸上该有多精彩了。
看许姨娘不再言语，马夫人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盏。
“把你们带来的香囊和帕子拿过来吧。”
胖婶用眼神示意了下李芳，李芳拉着赵乐从李红秀和赵氏手里接过包裹，放在马夫人的桌子上，胖手灵巧的打开包裹。那马夫人见李芳的手虽然胖呼，但皮肤雪白，就抬头打量了下李芳。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的话，我叫李芳。”
“哦。”马夫人低应了声，就翻看起包裹里的香囊和帕子。
“倒是精致，新奇。难怪晴儿会喜欢。嬷嬷都收了吧，给晴儿送去。”
“晴儿也相中了？呵呵，蓉儿那丫头也看着喜欢，挑了好些呢。”许姨娘咬着银牙说道，这老女人分明是下她的面子。
马夫人没有应声，胖婶数了个数就和李芳算起账来，“小胖姑娘，香囊五十个帕子也是五十条。可是五百五十文钱？”
“是了。”进府前，特意每个包裹装五十个的，想到会卖出去，却没想到竟然都卖出去了。李芳眼里都是笑意，银子哎，有了银子就能吃好吃的了。咳，是有了银子李卓就能上学了哎。虽然少了些，但是一点一点积攒起来，那就是大钱了。
许姨娘坐不住了，她今天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甜处了，可心里却满满的都是不甘，分明是她先相中想着给蓉儿的。蓉儿都在挑了，居然就被那老奴连人带包裹的带走了。可恶！正咬牙的许姨娘眼尖的看到了马老爷正要进屋，双眼一转，就计上心头。用帕子捂着脸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马老爷看到屋子里的人和桌子上的包裹就知道马夫人在买小贩的东西。本来心疼许姨娘，有外人在也只能站在马夫人身边。
“老爷。。。。。。”此刻的许姨娘梨花带泪的，看得马老爷这个心疼。带听完许姨娘断断续续的话后。恼怒的看了眼马夫人，“也给蓉儿一些。”马夫人冷漠的看了眼马老爷，嘴角嘲讽的笑了一下。“老爷，我大哥特意给我稍来的蜀锦呢？天气冷了，正想做件新衣。”
马老爷嘴角抽了抽，瞪了眼梨花带泪的许姨娘，知道这许姨娘是又来马夫人这挑事来了。可到底是自己宠爱的人，当着外人的面，马夫人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马老爷的火气噌噌的就上来了。
正要发怒，胖婶就走上前行了个礼。
“老爷可听我老婆子一言？”
马老爷年轻的时候带着马夫人走南闯北，途中有难，是胖婶救了她们。后来她们定在这锦荣县，就把胖婶接了来。虽然有救命之恩，但胖婶却乐呵的做起了嬷嬷，每天忙上忙下的，甚至连马夫人马老爷的菜都亲自去挑选。马夫人马老爷敬重胖婶，以长辈之礼带她。偏胖婶受不住那些个礼节，这才以嬷嬷称之。
“嬷嬷请说。”马老爷语气平稳了许多。
“老爷，那年夫人生下晴儿小姐发作的时候，老婆子我正好进咱们府。”
第一次听胖婶说这些话，马老爷也不禁回忆起来。
“是啊，一晃晴儿都这么大了。”
“那年夫人难产，老婆子还记得老爷那痛苦的样子。那时候产婆问老爷选大还是选小。老爷可还记得当时是怎么说的？”看马老爷怔住的样子，胖婶说道，“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老爷，自古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事，可宠妾灭妻的事咱可做不得啊。有些事不是哪个会哭会告状就是对的，老婆子我心直口快，得罪了谁我也不怕。”
马老爷想起往事也不禁有些汗颜，看了眼自己的结发妻，一身素衣。素衣？恍然想起今天竟是那人的忌日，马老爷眼角一酸。转过头就对许姨娘怒道：“回你屋子呆着去，夫人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你不服侍着，还跑这大吵大闹的。”
许姨娘咬着唇，眼里闪过恨意，却只能认了错退了出去。
胖婶领着李红秀等人就出了屋子，李芳走在最后，模糊的听到马老爷不住的陪着好话。摸了摸自己的胖脸，李芳不禁有些黯然。在这以美色示人的社会，马夫人，柳夫人年轻的时候无不是美人，可走过岁月，容颜苍老，哪怕是有那么一丁点的瑕疵，那个曾经甜言蜜语的枕边人就会厌了倦了，新人一个一个的抬回府。而就算守着这么大的一个府邸，却也少不得各种勾心斗角。弱弱的叹了口气，这就是自己来到这里所要面对的命运吗？
咳，貌似想到这有些太早了。李芳加快脚步走到胖婶身后，眨着星星眼，胖婶本来在她心中就是一个乐观的喜好广场舞的大妈，可经过刚才那一幕，瞬间就变身了。胖婶威武啊，这就是智慧啊！当然李芳不知道胖婶和马府之间的恩情。
从帐房那领了银子。众人这才出府。胖婶一直拉着李芳的小胖手不住的问这问那，待看到李卓脚边的麻袋就给李芳指了几户人家。众人自是感谢一翻。胖婶惦记马夫人，就先回府了。
看马府后门关上，赵乐这才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小乐妹妹？”
李芳关心的问着，看到李红秀、赵氏的神情也都恹恹的。心底有些了然。
“大户人家是非多，咱们祖祖辈辈守着一亩田生活，一家人吃饱喝足就是美事了。而那有钱人家固然享受，却也要每天生活在勾心斗角里。这样物质上的享受，还不若我们精神上的满足呢。”
“小芳这啥物质啥精神的，婶子不懂，可这话却满有道理的，秀儿你看到没，那柳夫人一身红衣，不怒而威，这马夫人看着威严，却连个姨娘都要她的强。我看呐，她们还不如咱庄户媳妇自在呐。”
“可不是。”李红秀也觉得李芳说的有道理，面上就暖了些。把银子装进铁盒子里。大家都笑了起来。这些是她们的劳动成果呢。
又走了几家，其中大半都是胖婶指的人家。可李芳等人就再也没遇到柳府马府那样的大客户了。但也只零星的剩下一小包裹。当然李芳还没忘记和这些人家宣传自己家的小摊子。
“对了。”正往早市走去的李芳惊呼一声，吓了众人一跳。
“这是怎么了？”
“娘，我饿了。该吃晌午饭了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李芳撒娇的说道。
“你呀你，哪能少了你吃的。咱们去市场，先买几个包子垫垫肚子，一会买了肉咱就回家给你炖肉吃。”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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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劝说
当晚两家人分了银钱，虽然在别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