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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觉得,孟知微之所以能够嫁给庄起,定然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龌龊手段,比如勾引对方珠胎暗结,导致庄大将军为了子嗣计,不得不迎娶她为妻!
三人成虎,三三两两原本就心怀诡计的女人隔三差五的来见孟知微,说的话有多难听可想而知。
到了如今,孟知微也烦了,抽了庄起一顿,道:“我操哪门子心呢!男人好色是本性,我拦了做什么,越阻拦你们就越起劲,还不如放开手博得一个美名。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儿个我是旧人,明儿个她们也不新不旧,等到来年,她们就得自己替你张罗新人了,到时候看她们还能说我什么。”说完,自己就抱着儿子回了娘家。
回去的当夜,赵管家就吱吱唔唔的对庄起道:“府外来了许多人,嗯,是许多顶轿子,还有马车。”
庄起问:“都是什么人?”
赵管事掏出一叠帖子,爱惜脸面的呢就说求见将军夫人,不爱惜脸面的能直接说求见庄大将军,更有帖子上直接写了某某官员女儿的生辰八字,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庄起沉默了一会儿,摇头笑道:“你说你们夫人奸诈不奸诈?她不愿意做那个恶人,倒是将我推到了前头冲锋陷阵。”
赵管家笑了笑:“您是将军嘛,您不冲锋陷阵,难不成还要夫人替您手刃敌军?”
“也是。”庄起点了点头,“你去准备一些东西,我随后就来。”
当夜,庄大将军的大门口就额外添了一些东西。
首先,最为靠近正门处有一字排开的刀阵。一块平板的木头上倒插着无数的尖刀,从门的这头一直铺开到那头,三尺来宽,在月光下闪着阴森的冷光。
赵管家道:“这是刀山!”
刀山之前,一个与刀阵同长同宽的瓷盆,里面堆满了燃烧的炭火,鲜艳的火焰照耀在众人的脸上,把人们的眼睛都熏得通红。
赵管家道:“这是火海!”
再往前,是一口油锅,已经被煮得沸腾,里面丢满了无数的铜钱。
赵管家道:“我家老爷说了,想要入我将军府为妾,先要过此三关。第一关,从油锅里分别找出一枚西衡和南厉的铜钱,它们都混在了我东离的铜钱之下,各位想要入府的佳人必须亲手从油锅中掏出它们,才算过关;第二关,火海,想要过关的佳人必须穿常服和日常绣花鞋从火海中踏步而过,再走进刀山,最后到达正门。至于过不过关,由我们将军府说的算。我们老爷可不是随便能够被忽悠欺瞒之人,什么脚底穿着铁板,什么衣裳夹层穿着刀枪不入的软甲都不能算作通关。”
有人就替自家小姐抱不平了:“凭什么按照你们说的算?”
“自然是因为你们心不诚!心不诚之人,凭什么入我将军府,成为我将军府的第二女主人?”赵管家将众人环视一遍,“同样,过关之人才有资格与将军见面,用你的真诚去感动将军,让他心甘情愿的娶你为妾。若是有人替代,”他耸了耸肩膀,“我想,将军也不介意娶一个丫鬟或者丑妇入府,毕竟做妾嘛,计较那么多作甚。相比在战场上一无所用的美貌,我们将军更看重有勇有谋之人。”
有人问:“若我们不按你将军府的规矩来,你们又能如何?”
赵管家站在刀山火海之前,挺直了背脊轻声笑道:“你以为这天下是谁的?你说我家将军要娶谁,他就必须娶谁吗?”
众人一滞,就听得赵管家继续笑道:“不按我将军府的规矩来,很简单,今儿个踏入了我将军府的大门,明儿个就准备去乱坟岗给你们家姑娘收尸吧!”
这话说得狂妄霸气,顿时让人冷汗津津。他们这才想起,庄起能够为了他家夫人给德妃难堪,向皇帝质问,他还会在乎得罪一个大臣?
他们都没忘记,皇帝送了六个美人,可只有五个活着出了将军府。
杀皇帝的女人和杀大臣的女人,哪个需要的胆子更加大,不用说吧?!
赵管家挥了挥手:“我们将军说了,这些东西只会摆一个月,过期不候!日后还有人胆敢跑到我将军府撒野,一律军棍伺候!”
有人尝试么?还真的有人尝试了。
不过,大臣们的庶女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她们自然不可能在未知的情况下去尝试赵管家话里的真假。她们只是让家仆们去试一试油锅的温度,火海的真假和刀山的锋利度。
结果,油锅每日添的是真的柴火,油里面也没有丝毫的水份,别说挽起袖子进去掏钱了,哪怕是伸入一根手指头,都会将人的皮骨炸得喷香。
火海虽然是三尺宽,想要跳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一步之隔外就是寒气森森的刀阵,收势不住的话,人的脑袋会直接栽入刀阵之内,让你死不瞑目。如此,刀锋到底锋不锋利也不需要额外验证了。
春绣与孟知微说起这事的时候笑得肚腹都疼了起来,邓曲口中五味杂陈的道:“庄将军对你的心,算是日月可表了。”
孟知微正在核对最后的图样,闻言笑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与其担心他被其他女子勾了去,还不如让他主动拒绝别人的痴心妄想。”
男人若是不爱,再多的女人前仆后继,结局也只有一个;若男人本身就已经动心,你千方百计的阻拦,他们也会终成眷属。
孟知微早就知道这个道理。
不过,她不会说,她只等着庄起自己做给她看,让他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他的初心。
☆、第五三章
选秀改变的不止是大臣们后院的格局;更直接影响了大臣们在朝中的地位变化。
相比孟知微对皇帝圣旨的嗤之以鼻,孟知嘉却从中看到了自己重新获得尊荣的另一条道路。
“你说什么?你居然让我参加选秀?”孟知沄不可置信的瞪视着自己的嫡亲姐姐。
孟知嘉搂住自家妹妹的肩膀;一脸兴奋的模样:“选秀不好吗?从此陪伴在君王侧;要什么有什么,不单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尊敬,还能够光宗耀祖。我相信,哪怕是母亲也会赞成我的决定。”
这里的母亲,毫无疑问说的是张氏。
孟知沄摇头:“母亲提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孟知嘉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回答;只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她不提,不代表她真的不想。傻妹妹,你以为她为何迟迟不替你订亲;说不定等的就是这一天。”
孟如沄根本不会相信孟知嘉的话。
同为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姐妹;孟如沄对孟知嘉的性子了如指掌,说什么光宗耀祖,光的是谁家的门楣,耀的是谁家的祖先?说白了;孟知嘉只是想要将她这个嫡亲的妹妹当作棋子;为自己在郭家争取更多的利益和权利罢了。
至于张氏替自己选亲的事情;这根本与张氏无关;纯粹是因为孟知沄自己拒绝了张氏挑选的人。
孟知嘉无法怀孕,这让她对自己的下半辈子充满了绝望,她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能够容忍自己下半生无依无靠孤独终老?她总要为自己争取一些什么。选秀,是一次机会,成为嫔妃的嫡亲姐姐,不说在郭家能够扬眉吐气,那怕是在皇城里,她也能够借此重获声望,甚至成为朝廷命妇。
郭悟君官职太低,小小六品官员的正室夫人头衔,孟知嘉根本看不上。
只要孟知沄成功选入宫中成了嫔妃,孟老爷就是国丈,孟知嘉身为姐姐最少也可以享受三品命妇的待遇。为此,她甚至主动与孟老爷写信,要求对方将孟如沄的名字上报,从敖州直接让孟如沄参选。
“你要知道,父母之命,母亲没有提过,不代表父亲不能替你做主。”孟知嘉亲密的抱了抱孟知沄,“你就等着宫里传来的好消息吧!”说罢,一边兴高采烈的出门,一边提醒道,“我得让母亲替你准备入宫选秀的衣裳首饰,最好也提前约好梳头打扮的嬷嬷,入宫之事非比寻常,可不能马虎了。”
孟知沄脸色煞白,六神无主下直接跑去寻了胡算盘,说起了孟知嘉的打算。
乍然听到这天大的消息,胡算盘也一头乱麻,再三犹豫下,托住孟知沄的手道:“不如,我们私奔吧!”
孟知沄一愣,结结巴巴:“你说什么?”
胡算盘道:“我们离开这里!只要你人不在了,自然而然的不用入宫。等到选秀过去,我们再回来,那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谁也没法拆散我们了。”
孟知沄很快抓住了重点:“什么叫做生米煮成熟饭?”她倒退一步,挣脱胡算盘的手,“你是想……”
胡算盘面红耳赤。
两人虽然相恋几年,可一直都是偷偷摸摸,他们之间的地位何等悬殊,有脑子的都知道不会有好的结局。他们也挣扎过,犹豫过,更是分分合合好几次。胡算盘都破罐子破摔的想要自己老爹替他寻个女子,随随便便成家断了想念。可每当看到孟知沄哭得通红的双眼对孟知微和春绣解释因为熬夜太过的时候,他就再也说不出任何的混帐话,做不出想要伤她心的混账事了。
孟知沄背过身子,耳朵尖红得滴血:“一定会有其他办法。”她说,“我们不能这么自私!”若是真的私奔了,不说两人是否会做出越矩的事情,可在外人眼中,她孟知沄就已经成了张家、孟家和庄家的耻辱。
她们母女三人好不容易摆脱孟老爷,张家如今也对孟知微与她一视同仁,庄家更是她们三人的依靠。孟知沄不能因为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姻缘,而将三个家族放在风口浪尖上,任人嘲笑讽刺。
那样的话,她又有何脸面回来,再一次与孟知微亲密无间,再一次与张家姐妹们相谈甚欢,甚至,她都不敢再面对张氏,面对那位一直纵容她溺爱她的养母。
两个人煎熬着,一边是家人,一边是约定好此生永不相负的人,无法选择。
孟知微很快发现孟知沄的心不在焉,第三次指出她绣法的错误后,干脆拿掉了妹妹手中的绣绷,问:“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个接连出错,你连一只麻雀都绣不好,算盘更过分,总是莫名其妙的暴跳如雷,把负责装修铺面的木匠师傅都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孟知沄听到胡算盘也错漏连连,心里划过一丝别扭,低头问孟知微:“姐姐去过宫里,宫里的娘娘们好相处吗?”
孟知微道:“天底下最不好相处的人就是宫里的女人,一个个笑里藏刀。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