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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起眯起眼睛:“江东?”
庄籽哼哼道:“她臭名昭著,独独瞒着表哥一人,表哥你千万不能娶她!”
庄起道:“江东距离皇城何止千里,表妹你居然靠着两条腿走了两个月就为了告知我真相,这份真情让我很是感动。”
庄籽顿时心花怒放,屁股不疼了,喉咙也不哑了,一副娇羞的道:“我对表哥的心意天地可表。我,我可比那狐狸精好多了。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我为了表哥可是拼死反抗,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庄起俯身摸了摸她的发顶:“你真的姓庄?”
庄籽双颊绯红:“对呀!我们村子就叫庄家村。”
庄起又问:“那你是如何知晓自己与我源同一家?”
庄籽道:“外婆说的啊!她说表哥满月酒时,她还去见过你呢。”
庄起目无表情的笑了笑,只是眼底根本看不出一点笑意,他继续诱哄道:“江东到皇城路途遥远,马车颠簸让你很难受吧?”
庄籽瘪嘴道:“是啊,每日坐在马车里好无聊,车夫还凶得很。不过,他力气很大,劫匪被他一刀一个,砍瓜切菜一样,相当的厉害。”她娇羞的偷窥了庄起的胸膛一眼,“当然,天底下没人比得上表哥,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庄起瞥了一眼早已被人堵住了口舌的妇人,又绕过已经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庄世财,平静无波的往厅内走去。
庄籽在身后对他喊道:“表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庄起头也没回。
庄籽咬着唇瓣,带着哭腔道:“那,那我让一步,你,你可以娶狐狸精为妾。不过。她得喊我做姐姐才行,否则我不准她进门!”
赵管家摇了摇头,对着门房挥了挥手,又对围观了许久的家仆们道:“将他们关入柴房,别让人跑了。”
妇人被捂住了嘴还依然呜呜大叫,双腿乱踢。庄籽不知道方才还对他和颜悦色的表哥怎么转头就对她不理不睬了,被人抬着离去之前还在呼唤着。至于庄世财,不知何故,惊吓过度后反而松了大大的一口气,也不用人搀扶,就这么跟在媳妇与女儿身后去了柴房。
孟知微早已换了残茶,见得庄起进来就笑道:“美男计?”
庄起疲惫的揉了揉眉根:“这事背后有人在操纵,不只是简单的要坏你名声。”
孟知微俏皮的眨了眨眼,笑道:“让我想想看。明日起,皇城众多世家大族和官员们之间是不是就开始流传你庄大将军嫌贫爱富,对原来投奔的穷苦亲戚恶语相向。而我,则是世间罕见的恶妇毒妇,罔顾王法,居然对未婚夫指腹为婚的妻子恶棍伺候,差点弄出人命。”
庄起道:“这里不是敖州。天子脚下的流言蜚语流传得再广再厉害,也比不过午门菜市场前的铡刀。”
孟知微道:“如果是针对你,那这计谋是不是太过于简单粗糙了?”
庄起走向侧厢房:“达到目的就行。我要出门,你今晚是住在这里还是回家?”
孟知微撑着下颌,眼魅入丝:“将军想要我住在哪里?”
庄起迈步的动作顿了顿,孟知微顺势跟在身后抬腿关上了房门,双手一推,将人推到了瓷凳上,捏了捏对方新长出来的短须,吐气如兰的道:“将军,方才有人说我是狐狸精呢!”
庄起握着她腰肢的动作一紧,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了孟知微微启的薄唇上:“你要不解气,可以再去打她一顿。”
孟知微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缓缓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唇瓣越靠越近,几乎呼吸可闻:“一个笨丫头,打得皮开肉绽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我何必自讨没趣。只是,”她的鼻尖一点一点的摩擦着他的脸颊,“将军不想见见我这狐狸精的手段?”
美人在怀原本就足够让人心猿意马了,对方还不知死活的用膝盖磨蹭着自己的大腿内侧,一手勾着他的肩膀,一手在他胸膛前面画着圈儿,两人肌肤相贴,他不用感觉都知道自己的体温在逐渐上升。
喉结一上一下,他猛地扣住孟知微的后脑,四片唇瓣若有似无的贴近,他问:“你有什么手段尽可以在本将军身上试试,我一定全心全意的配合。”
孟知微嘻嘻一笑,粉红的舌尖若隐若现,只看得男人越发的口干舌燥,他再不做犹豫,人猛地上前一扑含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原本,他还只是犹豫着在唇边试探,等到唇瓣开启,他就如同攻城掠地的将领,举着长剑横冲直撞,碰到了牙床,含住了丁舌,气息交缠,呼吸相叠。
他扣着腰肢的手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孟知微整个人都镶嵌入怀中,让人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她敲打着他的背脊,他不退反进,手指深深的插入了她的发髻之中,舌尖变化着角度攻略每一个角落。
孟知微觉得头有点发晕,指尖摸索着到了他的颈脖,在那一条跳动的经脉上缓缓的按压下去。哪知道,男人的动作只是停顿了那么短短的一瞬,腰间手腕一松,孟知微整个人惊呼的倒了下去,长发坠地,纤手自然而然的由掐改为了抱,抬眼看去,对面的男人笑得十分的奸诈。
孟知微含糊的嗔怪了一句:“混蛋!”
“嗯!”庄起应道,张口咬住了她的脖子,用尖牙细细的含咬那一块细腻的肌肤。孟知微只觉得背上一片酥麻,身子如同泡在了温泉当中,软软的,暖暖的,整个人都落不到实处。
她眸中不自觉的泛出了水光,温温润润如同幼鹿,带着点无措的茫然,细细看去,又觉得眼底有着微小的火苗在静静的燃烧。她的十指紧紧扣住他的肩背,因为用力,颈骨的曲线毫无遮掩的伸展到了男人的舌尖。庄起自然不会放过送到嘴里的美味,轻咬含弄磨蹭舔舐,感觉到怀中女子在他的身下颤抖并且隐隐约约的啜泣,心中无端的涌现出一股心满意足。
他将她的头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亲吻着她的鬓发,喊她:“小狐狸精!”
孟知微用脚跟踢着他的小腿,半响,才在他的耳边含含糊糊的唤了一声:“庄哥哥。”
庄起身子一僵,‘庄哥哥’三个字就好像神婆的诅咒,不管离他多远,只要呼唤,就能够瞬间勾去他的三魂七魄。
孟知微幸灾乐祸的轻笑:“庄哥哥,起哥哥,七哥哥,哪个好听?”
庄起无奈的掐了一把她的细腰:“真是祸害。”
孟知微娇哼一声,拍了拍脸颊,一把挣开他的怀抱:“祸害要回家了,你去忙你的正事去吧!”也不管庄起那被她揉捏得乱七八糟的衣衫,脚步轻快的打开房门,没用多久就不见了背影。
庄起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一边咕嘟着‘狐狸精’,一边对门外的人问道:“什么事?”
赵管家像鬼魅一般出现在门边,目不斜视的道:“老爷,送庄世财一家三口来皇城的车夫找到了。”
庄起褪掉身上皱巴巴的外衫,替换上新的常服,点头:“知道了。”换衣到半路,又回头问赵管家,“你这听墙角的毛病怎么还没改?”
赵管家一脸正直:“老爷,您当年之所以选中了我,就是因为我最会听墙角。”
庄起道:“那不代表连我的墙角都要偷听。”
赵管家回禀:“我没有偷听。我在外面原本就是有要事要禀报老爷,哪知你们动静太大了,它们自然而然的钻入了我的耳朵。”说到底,还是怪你们俩未婚夫妇不知道收敛,让我一个老人家撞见了亲密事,我也很尴尬好么!
庄起无奈强调:“下次离我们远点!”
赵管家还讨价还价:“等老爷过完了洞房花烛夜,您让我离多远我就离多远!”
庄起揉着额头,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新婚之夜时,墙外会附着多少双耳朵了。
要知道,因为他的婚事,分布在各国各地的管事们都在分批赶往皇城,这群人中大部分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听墙角只能算是最为正常最为爱干净的一种嗜好了。他记得有位管事最大的爱好是打洞,经常从千奇百怪的地方探出脑袋听取别人的腥密。试着想想,在你与新婚娘子甜言蜜语被翻红浪时,床底下悄无声息的伸出个脑袋,一动不动的将你们夫妻的私密话亲密事都听得一清二楚,那感觉,岂止是酸爽可以形容。
对了,当初是谁给他提议,他的婚事要大办特办的来着,好像是符东疏?
庄起觉得自己得抽空找那只蠢货深入的谈谈。
…………
正如庄起所说,全皇城敢骂孟知微为荡妇的人只有那一个———石飞燕。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石飞燕开始派人到处打听孟知微的身世。官家们总有一些特殊的途径探听消息,他们手中的店铺其实也是大部分消息的来源之地。
孟知微的越人阁发展太快太顺利,皇城里经商的人那么多,同行之间相互排斥相互算计的事情举不胜举。石飞燕很快就找到了同好,几位幕后老板娘时不时聚在一起诅咒越人阁走水关门。他们一边对孟知微羡慕嫉妒恨,一边发动所有的人脉调查孟知微在敖州的所有事情。
行走天下的商人举不胜举,从皇城到敖州往来的商队每月都有,孟知微当年的事情闹得颇大,随便有点记性的人就可以说出其中的一二三来,这让石飞燕等人欣喜若狂,自认已经抓住了孟知微的大把柄,每日里挖空心思的琢磨着怎么毁了孟知微,吞了越人阁。
他们哪里知道,孟知微并不是因为不堪流言才从敖州离开。她对待流言的态度历来听之任之,从不过心,偶尔甚至会利用流言为自己所用。
石飞燕在张老夫人的寿宴上嘲讽孟知微,被张家和庄家不喜,连石大人也被当众扫地出门,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当然,随着石飞燕的大嘴巴,当天参加宴会的人少不得也对孟知微有了新的看法,这城里的流言也就逐渐兴盛了起来。
石飞燕终究只是小打小闹,石大人却是从中久久不散的流言中猜测到了朝廷的风向。太子与三皇子闹得风生水起,朝中大半的臣子们不是攀附太子就是选择三皇子。原本两位皇子势均力敌,偏生睿老王爷闲来无事将自己的嫡子接了回来,然后由着这毛头小子一股脑的撞进了东宫,与太子殿下称兄道弟好不亲密,朝局开始失去了平衡。天生就爱与老王爷对着干的皇帝也发了威,你偏袒大儿子,我就宠爱小儿子。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