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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有卿没有阻止红岫询问,说道:“既然不放心,我们跟上去就是了,至于两个小的也带上吧,就当是出去转转吧!”
红岫却眉头轻皱的说道:“这样好吗?若是你离开京城了,驻唐使的指责怎么办?”
“驻唐使的指责并不是离了我别人就做不成了,而且因为中唐和光武的关系还算稳定,我这个驻唐使其实起不了多少作用的,我这个人质只要不离开中唐,一般是没有人管我的。”
“而且姗姗要是跟着我们走的话,澈儿也会跟上来的,他跟上来六姨妹和凤烈就会跟上来,有凤烈跟着唐皇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有卿慢慢地分析给红岫听。
红岫听完点了点头,要是陈有卿真的能离开中唐京城,她自然是希望她们跟上宝宝和蛰儿了,两个小孩子出门去闯荡,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
这时候彩云也回来复命了,对着屋内喊道:“会夫人的话,大小姐和蛰少爷的屋内都是空的,而跟着两人的暗卫出了府,说明大小姐和蛰少爷也离开大使府了。”
红岫说道:“我知道了。明天早上准备一些远行用的东西,我们要跟着宝宝和蛰儿后面一直护送蛰儿离开中唐。”彩云应声答应。
事情算是安排完了,红岫这才有了睡意,趴在陈有卿的怀中慢慢地睡着了,可是红岫却不知道她睡着之后,陈有卿又轻轻地起来了,走出了卧室去了书房,而陈有卿坐下之后,书房内很快进来了一个全身黑衣的人,他对着陈有卿行了礼并没有开口。
陈有卿对着来人问道:“都安排好了吗?一定要确保宝宝和蛰儿的安全,我不容许这两人出一点的差错。”
那来人说道:“主子请放心,大小姐和蛰少爷身边安插了不下百十名暗卫,而那些冲着蛰少爷来的杀手,不会近到蛰少爷的身就会被斩杀。”来人很笃定的说到。
陈有卿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的声音特别响,陈有卿却是没有停下来,最后说道:“不要拦着那些杀手,只要蛰儿死不了你们就不要出手,他是出去历练的。”
来人看了陈有卿一眼,弓身说道:“谨遵主子的话,可是大小姐怎么办?”大小姐和蛰少爷在一起,若是他们不出现帮忙的话,那就意味着两人很有可能受伤,蛰少爷是男子受点伤没事,可是大小姐就不同了,姑娘身上可是不能出现伤疤的。
“给无痕去消息,只要有人暗杀宝宝和蛰儿,就让他现身保护宝宝,但只是保护宝宝,只要蛰儿死不了就不要管。”陈有卿说道。
无痕一直是跟着宝宝暗中保护宝宝的,这样有了无痕这样的高手,宝宝的安全便有了很大的保证。
事情说完了之后来人离开了,陈有卿又在书房内做了一会儿才回卧室。陈有卿刚刚躺下来,旁边的红岫便不自觉的靠了过来,或许是因为陈有卿身上不有些凉,红岫不满的哼哼的几声,却是并没有醒。
陈有卿用内力给自己去了寒,然后将红岫搂进了怀中,亲了亲红岫的唇瓣这才睡去。
到了第二天红岫起身之后将大使府内的事情交代好了,才带着姗姗上了马车。姗姗想要赶上宝宝和蛰儿,总是催促将马车赶快些,红岫却是说道:“我们只能远远跟着他们,不会靠近他们的。”
姗姗撅着嘴说道:“我不要,我要蛰儿哥哥,我要蛰儿哥哥。”似乎越说越委屈,最后姗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可是这次哭,红岫没有再哄她,而是让她哭了个尽兴。或许小孩子才是最聪明的,在知道哭会让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便习惯了在你面前哭闹,而姗姗现在就是这样。
从小到大姗姗都是要什么就给什么的,而她也习惯了别人顺着她的意思来,若是别人不顺着来,她便开始哭闹了。
这是坏习惯红岫一直都知道,可是因为自己那小小的愧疚,她习惯了纵容她。但是她现在突然发现姗姗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她现在还小就这样娇纵,那么长大了呢!
她疼她不是为了让她如此,她自然也希望姗姗能是个听话的孩子,能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可是她现在错了,在小孩子不懂事的事情,根本就不能骄纵着,否则很容易就将人养歪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红岫便开始改正了,这次姗姗在哭闹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哄她,而是等她哭够了才说道:“宝宝和蛰儿是出去历练的,我们要是跟上去了,他们就达不到历练的效果了,所以你跟上去是不对的,我不允许你跟上去。”
“我要蛰儿哥哥,我就要蛰儿哥哥。”姗姗对着红岫吼道。
红岫看着姗姗小脸上满是泪痕,心中也有些想要哭的冲动,她到底还是不会养孩子,大女儿宝宝是冷冰冰的性格,小女儿又是这样娇纵的样子,而且这两个孩子似乎都是执拗的性子,没有一个是听话的。
红岫的眼圈有些红,姗姗看着一向疼她的母亲不疼她了,还冷冷冰冰的看着她,姗姗突然有些害怕了,一下子扑到了红岫的怀中,哇哇大哭了起来,只是哭没有再吵着要蛰儿哥哥了。
最后姗姗的嗓子哭哑了,声音也慢慢地小了下来,慢慢地在红岫的怀中睡着了。红岫看着姗姗小脸上还挂着的泪水,伸手给她擦了擦,将她放在马车内的软榻上,给她改好了被子。
看着姗姗的小脸,红岫却是落下了眼泪,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却是骑马的陈有卿进了马车,红岫赶紧将眼泪给擦干净了。
陈有卿将红岫搂进了怀中,小声的安慰道:“孩子还小会扳过来的,你不要自责。”陈有卿在外面骑马,自然能听到马车内的声音,自然也能听到姗姗的哭闹。
陈有卿的话却是让红岫忍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不是好母亲,宝宝还有姗姗都让我教坏了。”
陈有卿却是轻轻地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觉悟的早,我的岫儿果然聪明,我知道你早晚会发现这个问题的,所以也并没有提醒你,只有你自己明白了,才知道怎么对待宝宝和姗姗。”
红岫从陈有卿的怀中出来,问道:“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为什么早不提醒我?”
“我们总要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吧,要是你做了严母了,我自然要做慈父了,可是这两个小家伙事情太多了,我怕扮慈父辛苦。”陈有卿尽量说的苦兮兮的,让红岫心情好受些。
而红岫听到陈有卿的开解,心中确实好受了许多,每个人做事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人又有自己不擅长的,而红岫似乎就不太擅长养孩子,但是既然不会她会认真的学习的,最后学会掌握与孩子相处的度。
红岫想通了这一点,便不再忧愁了,出了事情眼泪最是没有用的,她只是能缓解自己的压抑,却是不能解决问题,既然不能解决问题,她也没有必要让费自己的眼泪了。
红岫问道:“宝宝和蛰儿走到哪里了?”
陈有卿回道:“他们两人就在前面的小镇之内,听说那个小镇之内偷盗的特别多,不知道这两人能不能保住自己的银子。”
而陈有卿提到的宝宝和蛰儿现在正在干瞪眼,现在已经是正午了,两人都饿了,可是在进入这个小镇之后,两人身上的钱包便都没有了,所以两人现在只能饿肚子了。
而像现在和他们两人情况一样的人似乎还真的不少,看上去那些人似乎也都是外地人,看着路两边的店铺咽口水,却是摸着自己的腰包没有进去,让两人也知道他们也被偷了。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不该也顺手牵羊的时候,突然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年轻的书生说道:“这位仁兄,你在干什么?怎么可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这个书生一出声,其他人的眼光都转了过去,正好看到一个男人将手伸到了别人的衣袖内。
那个男人被人当场抓住偷东西,却是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看你了一眼那书生,说道:“这个镇上人人都知道,莫要多管闲事,看来你不是这个镇上的人了。”
那个书生回道:“不,在下确实是这个镇上的人,不过在下一直住在京城很少回来,这次回来办点事情的,却碰到你偷别人的东西,这位仁兄就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吗?你这样可是给祖宗脸上抹黑啊,你还有脸面面对你的祖先吗?”
那个男人似乎被书生给说闹了,手上对着某个方向打了个收拾,然后便出来了几个男人,将那个书生给围了起来。
一个面带伤疤的男人说道:“兄弟就不要计较了,他已经知道错了,何况他偷的又不是你的钱,兄弟何必这么激动呢,既然兄弟这样的好心,我们几个想要给兄弟借些东西来用用,不知道兄弟是否同意。”
那书生似乎也猜到了这些人应该和那个偷钱的人是一伙的,于是说道:“你们要做什么?在下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若是你们对在下不利的话,朝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没有要对兄弟怎么样,我们想在不是在和兄弟商量吗?我们几位是在需要这样东西,所以请求好心的兄弟帮帮我们,不知道兄弟答不答应?”伤疤脸男人又说道。
书生说道:“你们是要向我借钱吗?可是你们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去自己去争钱花,偏偏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知道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啊!”
伤疤脸做出一副忏悔的样子,其他人也一样的表情,让书生看到之后以为他们知道错了。可是来往的行人,却是远远的躲避开了这群人,似乎这些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而看着书生的眼神也带着同情,却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搭救的。
那伤疤脸一副忏悔的样子又说道:“兄弟说错了,我们没有要借钱的意思,不仅没有若是兄弟没有钱花,我们还能给你做路费。”伤疤脸说完,其他人也点了点头,很是同意他的话。
书生没想到这些人不是要他的钱,问道:“那你们想要借什么?”
伤疤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我不好意思说,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