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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云川含笑从鼎言的手中接过胭脂:“那云川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娘有些意外:“你家大胖小子不是刚满月么?你竟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云川哈哈大笑,然后解释道:“大少爷相中我家岳父的才能,把他调至身边帮忙打理庶务,把我调回这里来了。” 然后转而对着鼎言笑道:“大少爷有话让我对你讲,你先回许记一趟吧。”
即使连家也没回,要来的始终是躲不过。鼎言闻言,脸色顿时黯然下来,低着头,跟着云川走出布行,回到许记的卧室。
鼎言淡然问道:“他让你捎什么话给我?”
云川不动声色地微笑道:“他只是说许记现在缺人手,让你回来帮忙,那间布行另外指派人手。”
鼎言闻言连连摇头:“我是不会再回许记的。至于布行,也不关许记的事。我大哥的原话到底是怎样,你就直说了吧,不必遮遮掩掩。”
云川心里暗暗叹息了一下,继而说道:“外头传言你迷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大少爷知道后非常震怒,要么让你离开那布回家去;要么叫人把你架回去。”
鼎言惨然一笑:“又想关我禁闭,关到我屈服为止,是吧。”
云川劝道:“三少爷,等大少爷气过了就好,你还是回去一下比较好。”
鼎言摇了摇头:“我是不会回去的。”
云川看到鼎言一脸失意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我实在不明白,城里对你青睐有加的小姐多得是,你又何必为一个小小的云娘在这里黯然神伤呢?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为她这样?”
鼎言自嘲地笑了笑:“也许是我看厌了城里那些小姐们刻意的讨好,云娘的拒我于千里之外令我有种耳目一新之感吧?不过好像也不对。也许,是觉得与她共渡一辈子,是一件快乐而有趣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她,不过,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云川摇了摇头:“她已经嫁人了,你这样子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
鼎言目光渐寒,固执地说道:“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身份相差悬殊,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等时机到了,我会带着云娘远走天涯,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云川,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吧。”
云川摇了摇头,指了指许记门口等着的马车。鼎言脸上现出一丝失望的神色,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我不得不走?是不是?连个告别的机会也没有?”
云川叹了一口气:“许记这间分店就在布行的对面,我也会照顾得到,至于派人,我会娇杏过去,一来她们两个是闺中好友合得来,二来娇杏是个明白人,她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你就放心回去吧。”
六月,正是红花盛开的季节,云娘家门前的坡地上,远远望去,一大片耀眼的红云。云娘早早地从布行回家,与李大牛一起收红花。两人一直忙碌着,连口水也顾不上喝。及至日渐西沉,两人方才停了下来,坐在红花地里歇息。云娘将装着水的葫芦递给李大牛,望着他一脸的疲惫,不禁有些过意不去:“大牛哥,辛苦你了。”
李大牛抿嘴笑了笑,欺身前去接过水来,顺势用手轻轻刮了一下云娘的鼻子:“你我之间,又何须分彼此,说这些见外的话。” 说完,李大牛仰头连喝了几口水。
他好像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么甜的话。云娘的心顿时像融化了的巧克力一般,甜丝丝的。云娘朝着李大牛嫣然一笑,从怀里掏出手帕来:“大牛哥,我给你擦擦汗。”
李大牛含笑望着云娘,并十分配合地把头侧了过去,给云娘擦汗。云娘望见他那深邃的眼睛里饱含的柔情,不由羞怯地垂下了头。李大牛心头一热,伸出长手一拥,一下子就把云娘搂入怀中。
一阵男性的阳刚气息扑鼻而来,云娘不禁一阵面红耳赤,心如鹿撞,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云娘娇羞地伏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听着他的心跳渐剧。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落日的最后一丝余辉也没入地平线之下,李大牛柔声对怀里的云娘说道:“我们该回家了。”
两人站了起来,云娘背起一筐红花,小鸟依人的挽着李大牛的手臂,慢慢地走回家去。
布行布料的某些颜色陆续断了货,云娘去补货,人家却不肯卖,不禁焦急不已。自己种的染料除了红花,别的都还没有什么收成。现在一下子被掐断货源,还真有点措手不及。
云娘瞧着生意也是寂寥,于是早早收工,愁眉不展地回到家里。李大牛弄清云娘发愁的原委,沉吟良久,随后修书一封,托李老汉送到县城的会馆,捎到省城。
娇杏也将事情告诉云川,云川第二天处理完许记的庶务后,便回到县城,给许鼎言通风报信。云川找到被困在许家一小院落的许鼎言。夕阳的余辉之下,许鼎言的身影更增加了几分的落寞与凄凉。几日不见,许鼎言瘦削了不少,但精神还算不错。云川将云娘的情况告诉了许鼎言。
许鼎言闻言握紧了拳头:“没想到,他们掐货掐得如此神速,分明是想让我们的布行一开即死!这个时候,我本应陪在她身边,帮她度过难关,如今却被困家中,无法亲力亲为。云川,你能帮我带一封信去省城吗?务必要你亲自送到,我才安心。”
云川点了点头:“三少爷尽管吩咐,云川定会亲自办好。”
许鼎言提笔修书一封,让云川带去省城递给好友杨素。第二天,云川便一早动身坐船去了省城。
杨家是省城的名门大家,几经周折,云川才见到了杨素。杨素约摸二十来岁的年纪,却是十分的沉稳内敛。杨素拆信一看,不禁抚掌乐道:“没想到他俩竟然为同一件事修书予我。看来,他们是早已相逢,只是又因何互相置气?”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觉得黄豆风波太瞎太不合理了,所以半夜起来换掉,请读者君们见谅哦。
☆、第049章 情到浓时
云川闻言,某些事隐隐约约在心中有了个大致的轮廓,心中猛然一惊,转而想到,既然三少爷没有告诉自己,那自己当就作不知罢了,当下恭敬地对杨素说道:“禀杨少爷,在下只是替三少爷送信,别的事情就没有深入了解。”
杨素微笑着点了点头:“鼎言又不是三岁小孩,鼎丰兄又何必如此呢?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定当上门拜访。”杨素继而修书一封,推门而出,高声唤道:“高叔。”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者很快应声前来:“不知大少爷有何吩咐?”
杨素背着手,含笑道:“你带着云管事去我们染坊取布,按他需的数量供给,记在我的帐上,再帮忙送到船上去。”
云川谢过杨素,跟着高叔去了染坊取布。布行暂时恢复了正轨,李大牛又修书一封,感谢人家的帮忙。云娘坐在旁边看着,对那个藏在他怀里的印章十分感兴趣。一时兴起,便缠着李大牛给她看一眼。李大牛被纠缠不过,还是把印章拿出来交了给她。
云娘翻来覆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道:“大牛哥,这几个字是什么字啊?”
李大牛神色古怪地把印章夺了回来,藏入怀中,硬生生地把话题转移开来:“云娘啊,你不是说不会写你自己的名字吗,要不要现在学一学?”
云娘撇了一下嘴,随即欣然应允:“好啊。”
李大牛在纸上写了一个苍劲有力的“云”字,然后让云娘自己学着写。
云娘抓起毛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个“云”字。相比李大牛的龙飞凤舞的“云”字,云娘的“云”字倒像是小猫爪子刨出来的,相较之下有点惨不忍睹。
李大牛忍不住笑出声来,正了正云娘拿笔的姿势,教她将笔拿好,再抓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在纸上写了起来。云娘发丝间的幽香不时地钻入鼻中,李大牛极力忍住想要吻她一口的冲动,稳下心神来当他的柳下惠,坐怀不乱地继续教云娘写字。
云娘勉强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和李大牛的名字,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学写自己的本名:敏言。云娘歪着小脑袋,一脸期待地望着李大牛:“我娘给我取了字,叫敏言,敏锐的敏,言谈的言,你能不能教一教我怎么写?”
李大牛点了点头,继而教云娘写“敏言”二字。写完之后,云娘又狡黠地眨着眼睛望着李大牛:“大牛哥,我的字是‘敏言’,你的字又是什么呀?”
李大牛愕然,思忖片刻,还是把自己的字告诉了云娘:“我的字叫慎之。”
“慎之,还挺好听的嘛。”云娘窃喜不已,拐弯抹角之下,总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云娘想到他那只印章,转而又缠着李大牛给她刻一个:“大牛哥,我也想要一个印章,你就用玉给我刻一个嘛。”
李大牛不同意:“你连字都不会写多一个,要印章用来干嘛。”
云娘撒娇地摇着他的手臂:“好嘛,好嘛,我就要一个,你给我刻上敏言,现在,立刻,马上去!”
李大牛又是纠缠不过,当即给她刻了一个玉印。
桃苗渐渐长大,等到二婶娘家的桃子收完后,云娘去把桃树疏出来的枝叶带回家里,剪下带芽孢枝条,嫁接到自家桃苗上。云娘还把月娘和青山拉了过来,一起帮忙。
月娘十分不解:“姐,你弄这个干嘛呀?”
云娘笑道:“这个叫做嫁接,桃苗经过嫁接后,就能长出好吃的桃子了。”
月娘消化完云娘这句话,又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种这么密,能结出桃子吗?”
云娘歪过头来望着月娘,抿嘴笑了笑:“我是要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将它们移过去的,我要造一个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李大牛闻言,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等到所有桃苗嫁接完毕,李大牛便带着云娘一起来到一处清泉琤琮,阳光充裕的山脚凹地。此处地势平坦,十分开阔,只是离人乡稍远,徒步走路需要半个多小时。
云娘一来到这个山明水秀,满地鲜花的地方,只看一眼就爱上了,忍不住敞开双手对着天空大喊:“我好喜欢这里!我好喜欢这里!”喊完之后,云娘俯身去嗅那芬芳的花朵,十分迷醉地笑了起来。
李大牛含笑望着云娘,飞快地编好一只花环,轻轻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