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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妖娆农门贵妻-锦绣农门之冲喜新娘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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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跟镇上的私塾先生读了两年,论起来,比他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大哥心眼儿多了许多。
  有他在,心月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他踢了踢王二郎的肩膀,笑道:“到时候你要好好开导开导娘。我不在家,别再弄得鸡飞狗跳的,守好门户等我回来!”
  兄弟两个说着话,那天儿已到三更了。
  天还未亮的时候,心里有事儿的王大郎就已经醒了。
  他起身穿了麻葛的衣衫,又在上面套了一件他爹留下来的老羊皮袄,拿一根墨色的布带系在了腰间,就把昨夜里预备好的弓箭都背在了身上。
  又把炕边挂着的一条装满了干粮的褡裢和一个鼓囊囊的皮水囊往肩上一甩,就推开门来到了堂屋门口。
  王二郎听见动静也急急地起身,胡乱穿好衣服抹了一把脸也来到了堂屋门口。
  杨氏还没起身,屋子里静悄悄的。
  王大郎无奈,只得拍着门喊道:“娘,孩儿要进山了。”
  好一会儿,屋内才传来一声带着浓浓睡意的女声,“唔,知道了。”是杨氏的声音。
  王大郎有些失望,却知道他娘每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的习惯,只好道了一声“娘多保重,等我回来”的话,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西里间的帘子被人掀开了,心月一边拢着头一边走了出来。
  见了王大郎,没有一丝羞涩地大方打着招呼,“大郎哥哥要进山哪?”
  王大郎紧走两步迎上前,先前的不快一扫而过,笑道:“心月妹妹何必起得这么早?天儿还冷,倒是让你受冻了。”
  “哪有这样脆弱?”心月笑着答道:“知道你一大早要走,还是起晚了。”
  说完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儿递过去,“这是我昨夜才烤好的肉片,你拿着路上带着吃吧。”
  王大郎知道他家里平日里压根儿就不舍得买点儿肉,这肉片还是他前些日子在山上打得一只野兔子的肉。
  他忙摇手:“家里人多,弟妹还小,留给他们吧。我进了山有的是肉吃!”说着话,他眼角眉梢都是笑。
  这个小娘子倒真是个懂事的,他二妹二丫和她一般大,可是没起来给他送行。
  心月见他执意不收,只好把油纸包塞回了袖袋里。
  到时候杨氏要是不给她吃喝的,她就靠这点儿肉片跑路去!管他那些弟妹呢。
  暗中正想着的时候,王大郎忽然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
  这一举动真是吓了她一大跳。
  自打成亲以来,王大郎除了和她一起吃过饭上过山,说过几句话,还从未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
  心月就算是个现代人,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他这是做什么?仅仅把她当成小妹妹还是情人?
  可是一想到两人的关系,心月就格外地尴尬,她才多大啊,他要真的对自己生了情,这可怎生是好?
  好在王大郎也没有别的意思,摸过她的头之后转身就朝篱笆院门走去。
  村口,已经站了好几个青壮的猎户,王大郎过去了,几个人都围了上来,低低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行人就转身朝后山走去了。
  心月站在村口眼巴巴地望着一行人渐渐地变成了小黑点,湮没在莽莽群山中去。
  王二郎拉了拉她的袖子,温声道:“天儿冷了,回家吧。”心月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去走了。
  倒不是恋着王大郎,而是向往着莽莽群山后头的开阔天地!
  刚进了篱笆门,堂屋里就听到杨氏尖利的喊声:“小贱人,还不起来,等着我拿鸡毛掸子打吗?”
  心月叹了一口气,缓步上前。王二郎偷偷看了她一眼,愧疚地低声道:“我娘脾性不好,你再耐几日。”
  心月唇角翘了敲翘,算是回答了。
  笑话,凭什么要她耐一耐啊?好不好的,也就这几天了,等他进山了,她就可以放开手脚收拾杨氏母女了。

        
四十章 恶心你
  大郎走后,心月直接来到了堂屋门口。虽然堂屋门没有闩上,心月还是敲了敲门,轻声细语地问道:“婆婆,媳妇去送大郎刚回来,过来伺候您起来。”
  好媳妇不得这样做吗?
  屋内,杨氏显然没有料到心月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刚才王大郎敲门的时候,杨氏睡得正香,连个身都没舍得翻呢。
  “进来,给我把夜壶倒了。”杨氏没好气地喊道。
  反正她不待见这媳妇,成日里给气得胃疼,就算是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会说什么闲话。
  病人嘛,不得好好养着?
  心月低垂了头,推开了门。身后,王二郎一脸担忧地望进去。
  他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样的活儿,怎么能让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做呢?
  人家是嫁过来做媳妇而不是当丫头伺候他娘的啊?
  心月径自走了进去,杨氏尚面朝里躺在炕上,一头乌黑的发披散在一只大红锦缎绣着鸳鸯的枕头上,隐隐地露出两个雪白的膀子。
  说起来,杨氏这样的人物,在这个小山村里也算是个美人坯子了,只不过她也太不正经了些。
  公爹过世还没满百日,她就大红肚兜穿着,大红枕头躺着,虽说是在家里,可这个样子怎能让儿女心服?
  她也就仗着王大郎王二郎孝顺,其他的儿女还小吧?
  心月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拎起一个陶瓷虎子,慢腾腾地就往上提去。
  提到超过炕边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手滑,还是心慌,竟然一失神的功夫,把那虎子给掉下去了。
  “哐”地一声闷响,那虎子已是滚落在炕上,里头,杨氏攒了一夜的尿全都洒在了她身后。
  顿时,一股刺鼻的馊味直入鼻端,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冰凉的尿液浸入杨氏裹在身上的素绫被子上,渗入她身上穿着的大红肚兜上。
  杨氏被这沁人的凉意给惊醒,翻过身来,一头长长的乌发恰好就浸透在了尿液里。
  待看清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杨氏已经气得浑身哆嗦了,两手在炕上乱摸索着想要找到一个趁手的东西去打心月。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死不长眼的小贱人,故意的是不是?我今儿要不打得你后悔从娘胎里出来,就不姓杨!”一边就掀翻了被子爬起来。
  无奈她身上的肚兜已经被尿液给浸透了,就算是摸到了炕头笸箩里的针锥,她也只能换了衣裳再去扎心月。
  心月早趁着这个功夫一脚跳到了门外,躲在了王二郎的身后,委屈地扯着他的衣角,哭道:“二郎二郎快救我,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失了手啊……”
  等杨氏换了肚兜穿好了外罩大褂子,手里拿着扎鞋底用的针锥追出来的时候,王二郎早就牢牢地护住了心月。
  “娘,娘,大嫂她不是故意的,娘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王二郎一见他娘饿虎般扑过来,慌得就摇手阻挡,嘴里的话也就有点儿不大客气。
  杨氏一见这个二儿子如今也护着心月,气得浑身都直颤,伸出一指点着王二郎的额头:“好啊,连你也被小贱人给狐媚了?老娘今儿倒要看看这小贱人到底用了什么招数,怎么让我两个儿子都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心月虽然躲在王二郎身后,脸上一副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美得想要一跳三尺!
  今儿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这贼婆娘,见天地整治她,今儿也让她恶心恶心,看她早饭还能吃得下去?
  还想打她?打她一下试试,信不信人没打着,她嚷嚷地全村都知道,杨氏身上穿的什么肚兜,枕着什么枕头?
  一个穷苦的猎户家,这么多的儿女张嘴吃饭,又死了爹,这杨氏打哪儿弄来这么多艳丽的东西啊?
  村里的妇人若是知道杨氏在孝期里还穿着这样的东西,怕能笑掉大牙吧?
  以为她小好欺负是吗?
  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
  盛怒中的杨氏,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心月眼眸中的厉色,依然上蹿下跳地拿着针锥越过王二郎的肩头往心月脸上扎来。
  王二郎死死地拉住杨氏,气得她暴跳如雷,却扎不到心月。
  心月就趁这会儿功夫大声哭叫着:“婆婆,您饶了媳妇吧。媳妇不该把您身上大红蝶恋花的肚兜给弄脏啊,更不该把您睡得那只绣着鸳鸯的大红枕头浸湿了。都是媳妇的错,媳妇现在就给您洗干净可好?”
  她故意卯足了劲儿大声嚷嚷着,特别是说到“大红”“蝶恋花”“鸳鸯”等字眼的时候,恨不得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此时,已是晨光微亮,一般的猎户家早就起来做饭了。隔得近的几家邻居院里就有了响动,似乎能听见左边老张头在那嘟囔着“一大早吵什么吵?”
  右边铁蛋他娘何氏的大嗓门也似乎在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成天把媳妇打得鬼哭狼嚎的。”
  杨氏举起来的针锥就扎不下去了,先不说能不能扎着这小贱人,万一扎不着的话,她跑外头去一嚷嚷,满村的人不都知道她在孝期里穿大红的了?
  她身上的这件肚兜和枕面儿可是桃山集镇郑屠夫偷偷送她的,全村里怕是找不出这样一块料子了。
  又是大红的,正是她喜欢的艳丽颜色。虽说王猎户没了,可她心思全放在郑屠夫身上,不穿,心痒痒的难受!
  王二郎见他娘的气势弱了些,忙上前拉着袖子哀求,西里间里二丫也起来了,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嘟嘟囔囔地出来了,问是怎么回事儿。
  杨氏不想让儿女知道这事儿,放下胳膊色厉内荏地指着心月:“还不给我把炕上的东西都洗干净了?要是再不听话,看老娘不把皮给你扒了。”
  心月这才从王二郎身后一步一磨蹭地走出来,一副受惊吓的小鹿模样,看得王二郎心生不忍。
  

        
四十一章 洗衣
  有王二郎护着,杨氏打不着心月,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
  回头看看炕上的脏物,只好虎着脸嚷道:“小贱人,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要是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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