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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在后头慢悠悠地欣赏着他那高大挺拔的姿态,心里不禁有些甜蜜。
这个少年倒是个实诚的,刚才亲了她一下就不敢看她了。
若是此后他这一生眼睛里都有她,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她就摇起头来,这都想得哪儿跟哪儿呀?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数呢?她才十二三,这日子还漫长着呢。
王大郎这一辈子也不见得就是个山里人,说不定哪天也能出人头地。到时候,她是否还是他心里的唯一都是不可预测的。
王大郎急急地走了一段路,耳根子上的红热才消下来,自己情不自禁地想笑:为刚才自己的勇敢。
他,终于可以亲亲她了。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美好、纯真,让他永生难忘!
以后,他不该再这么害羞,他要勇敢地做这样的事儿,因为,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只不过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他?
他走了一段路,忽然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忙回头看时,才看到远远地,那个小女子正低垂了头默默地走着。
莫非她生气了?还是她走不动了?
他顿了顿脚,为自己刚才的匆忙后悔。不该就这么害羞撇下她,她一定是生气了吧?
想至此,王大郎急急地又挑着担子返回去,走近,拉着心月的手,脸色红了红,终究还是说道:“你,你生气了吗?你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亲她?这还不是有意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前言不搭后语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心月的心也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到底该不该接受这少年的心思呢?
按理,他是她的夫君,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前世里的阴影让她不敢在敞开心扉,更何况,她还有个恶婆婆、刁钻小姑,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下去呢?
“你莫生气……你是不是累了?”王大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拉着她的手的掌心里满是汗。
“我没生气。”想了半天,心月还是不忍心让这少年为难,“我只不过走累了。”
王大郎的神情顿时松下来,雀跃不已。只要不是生气就好,她不生气是否意味着她喜欢他,接受他了?
他喜滋滋地想着,就去收拾前面的担子。
这家伙想做什么?
心月愣愣地看着他忙活着。
半天,王大郎才欣喜地去拉她的手:“上来,我挑着你!”
啥?这少年说啥?
心月这才明白过来这少年收拾挑筐做什么,原来是要让她坐在里面。
呵呵,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好意思啊?
王大郎执意牵着她的手,硬是把她给送了进去。
“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呢。”心月嘀咕道,心里却是蜜一般的甜。
“没事儿,我用一边挑着,你又不重!”王大郎露齿一笑,白色的齿整洁干净!
长长的小道上,斑驳的树荫里,一个高大的少年嘴里唱着山歌,颤悠悠地挑着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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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节日快乐!
三十八章 贩私盐
心月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王大郎做出来的小型弩机也派上了用场,隔三差五地两人就上山打猎去,果真猎到了不少野物,拿到镇上配上心月独家调料,烧烤出来又是一阵哄抢。
只是唯独一件事儿,那就是盐不够用的。这些烧烤的材料上没有盐那是不能吃的。
如今这个时代,一两银子一两盐,穷人家真的吃不起!
心月虽然先前也赚了一百多两银子,可拿出十几两买了盐之后,就有些不舍了。
眼看着冬日到了,破茅草屋四处漏风,家里棉被也都盖了许多年了,一盘炕上只有一床,连铺的都没有。
想攒了银子盖房子还想置办一些家用,这一百多两简直恨不得掰开用。
王大郎见心月每日都皱着眉头,心里也不好过。
到了秋日,一场秋雨一场凉,天儿越发地冷了。
这一日,王大郎从外头回来,满脸的笑意。
听村里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讲,冬日里贩私盐能赚不少钱,王大郎就动了心。
牛口衔这个小山村地处西北,产井盐。盐这个东西家家都离不了,官府看到了这个商机,早就实行盐铁官营了。
平民百姓要吃盐,那得高价去买。
心月对这一点可是深有体会的,他们老王家炒菜都是拈上一点儿,从来不敢多吃。
她虽说不是个重口味的人,但是吃了这么久的淡菜,嘴里真的要淡出鸟来。
一开始心月还以为这家人挺讲究的,怕盐吃多了吃出“三高”呢,没想到是盐价钱太高,买不起而已。
听王大郎说了要去贩私盐的事儿,心月不由担心起来。
既然盐业已经收归官有,那这贩私盐就是犯法的事儿,若是被官府捉住了,可就麻烦了。
可是王大郎直说不碍事,村里有好几个青壮劳力就靠冬日里贩私盐,已经发了,家家都住上大瓦房,娶了媳妇生了娃,日子过得肥美流油。
心月苦劝王大郎,但是一心想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的王大郎哪里听得进去?
再加上杨氏那个不着调的娘竟然添油加醋地怂恿着他:“我儿贩私盐赚点儿钱也好给你娘做身新衣裳穿穿!男儿汉,养不起老娘那叫什么男人?”
王大郎竟是铁了心地要去了。
心月无法,只能预备了点儿干粮给他带上了。
王大郎走了之后,她在家里忐忑不安地等着,只觉得眼皮子成日跳,直觉要出事儿。
王大郎跟着村人贩私盐走后的第三日早晨,终于回来了。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心月叫了二丫一块儿起来正在锅屋里做饭,就听见篱笆门那儿噗通一声巨响。
本就心神有些不宁的她,连忙扔了锅铲跑过去一看,就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趴在门口。
她吓了一跳,喊了二丫一起把那男人半扶起来,却是奄奄一息的王大郎。
那张带点儿憨厚的脸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快要认不出他是谁了,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心月抖索着手叹了叹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她们两个小姑娘家,自然扶不起来王大郎这么高大的男人,只好又去喊杨氏。
杨氏还未起来,听见心月拍门叫,还气得骂了几句:“小贱人,一大早嚎什么丧?”
待听见心月急急地把事情说清楚了,她也吓了一跳,顾不上骂她,赶紧披了一件大袄儿,开了门出去了。
王二郎也醒了,听见响动忙起来,娘儿四个总算是把晕过去的王大郎连扶连抬地撮进东里间的炕上了。
他身上穿着的那件青麻布棉袄早就湿透了,心月和杨氏费劲了力气才给他扒下来。
心月又让二丫去灶上先烧一锅热乎水来端进来,杨氏沾湿了手巾就要给他擦一擦,王大郎在这时却忽然醒过来了。
待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他似乎舒了一口气,吃力地指着那件被脱下来的棉袄,声音低如蚊蚋:“那棉袄,里头有盐……”
“我可怜的儿,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惦记着盐啊?”杨氏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倒是心月听了这话心下一动,“你的盐是不是都浸透在棉袄里了?”前世里,她可是从电视里看过这种例子的。
就见王大郎朝她这边点了点头,心月就明白过来了。
杨氏哭道:“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傻啊?大冷的天儿把盐水浸透在棉袄里,岂不把命都搭上了?”
还不是你?
心月暗中白了杨氏一眼,要不是这女人念叨着穿新衣裳,王大郎能这么挣命?她要是和自己当初一块儿劝劝他,也不会吃这样的苦头!
她叹了一口气,拎起那件厚重的棉袄进了锅屋。
既然王大郎醒过来了,她也就放心了。
灶上填上了柴禾,她费劲地拧着那棉袄,看着一滴滴的盐水被拧进了锅里,足足拧了半大锅。
老天,这可有十几斤重啊。
就这么穿着这件大棉袄,这么冷的天儿,也不知道王大郎是怎么受的!
这个人,真是能吃苦!
三十九章 进山
一场秋雨一场凉!
自打立了秋,天儿是一天比一天地冷。
牛口衔的猎户们已经收拾了弓箭长矛等物要进山了。
每年过冬前,忙完了农活儿,猎户们就要进山打猎,在严冬来临大雪封山之前,赚足一冬的嚼裹。
王大郎十四岁后,每到立秋,都要跟着他爹进山,打下一冬的猎物。
可是今年,只能他独自跟着猎户们进山了。
一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因为他和爹进山打猎去了,他娘杨氏才大着胆子和郑屠夫在家里吃酒。好巧不巧的是,他爹打得猎物太多,提前送下了山。
结果,就看到了那一幕,他爹,也因此摔下了山落了个不治之症,一命归西了。
而今,他也要走上这条老路,不知道他娘能不能在家里安分守己地带好弟妹?
还是少年的王大郎,在出发的头天晚上,心里头七上八下,思绪万千。
在东里间的炕上贴烧饼一样翻来覆去地总是睡不着,轻微的动静惊醒了王二郎。
王二郎从破棉絮子被窝里钻出头来,拿脚踢了踢他哥,“喂,哥,睡不着吗?”
王大郎就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我担心娘……”
“担心娘做什么?家里柴禾米面都有了,娘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喂?”王二郎搡了他一句。
“嗨,你懂什么?”王大郎见王二郎没有明白他的话,不由叹了一口气:“谁担心这个来?我是怕娘为难你大嫂!”王大郎悻悻地说道。
王二郎听了沉默一刻,半天才道:“哥还是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娘要是实在太过分,我不会袖手不管的。”
有了王二郎的这句承诺,王大郎就放心了许多。这个弟弟虽然比他小两岁,可是因为平日里喜爱读书,先前他爹活着的时候,也曾跟镇上的私塾先生读了两年,论起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