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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完晚饭,各端了杯清茶,对坐在内室里闲谈。
范朝风便问道:“你先前在外面,可是有话要说?”
安解语点头,放下茶杯,言简意赅道:“我今日在山林里杀了一个人。”
范朝风吃了一惊:“什么人?可是要对你不利?”
安解语微侧了头,慢慢回忆道:“自我们失散以后,我就总觉得有人一直跟着我。后来我就藏起来,便看见有人拿着刀现了身。我不敢托大,只好先下手为强,用弩箭射杀了他。”顿了顿,又道:“那人的穿着打扮,和今日慕容府的护卫们一模一样。”
这事儿,范朝风从听见安氏说在林间有人跟踪她,就知道一定跟慕容府的人脱不了干系。现在听说穿着打扮都似慕容府的护卫,更是坐实了他的猜想。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只在心里对慕容府又多恨了几分。
至于安氏所言,范朝风没有丝毫怀疑。只因他是见过安氏精湛的弩射的,连他这个多年的老手都自愧不如。可能只有大哥那样的人,才能略胜她几分。---实没想到,女子里面,也有人有这样的天分
范朝风就颇以自己的妻子为傲。
能一箭做掉慕容府的护卫,就算是武艺精湛的须眉男子,也要费几分周折。自己的妻子,却是才练了数日的弩射,就能做出这等成就,实在是天赋异禀。便对安解语赞口不绝。
安解语抿了嘴笑道:“四爷实在过奖了。那黑衣人估计是想活捉了妾身,所以妾身才能有机会除了他。--若是他一早想置妾身以死地。。。。。。”
话未说完,范朝风已经坐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不许乱说话。--你福大命大,一定会长命百岁地活着。”
安解语感动,便拉下对方的手,道:“我一人长命百岁有什么趣味。要你陪着我一起才好。”
范朝风就紧紧抱了她在怀里,又亲了亲她的额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依偎良久。
半晌,安解语看了看范朝风,又迟疑问道:“若是慕容府的人先找到那黑衣人的尸身,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范朝风听安氏问得有趣,便低头笑道:“我们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该去烧高香了。--还想找我们的麻烦?我看他们是活腻味了。敢动我的人”说到最后,却是声色俱厉起来。
听他如此说,安解语才真正放下心来。只躺在范朝风怀里,慢慢睡了过去。
而京城范府里,那快马从别庄回来的护卫,正在国公爷的外书房里禀报今日的事宜。
镇国公范朝晖正襟危坐在书桌后面的紫檀木靠背椅上,微闭着双眼,听了那护卫叙说。
良久,范朝晖才睁开眼道:“你刚才说,四夫人一箭便将蛇头钉在昆宁郡主腿上?”
护卫低头答道:“正是。属下等人,和四爷一起,都亲眼见到的。”
范朝晖又问道:“那郡主可还好?”
护卫便抬头道:“这正是属下不明白的地方。那蛇明明是太攀蛇,其毒之烈,无与伦比。那蛇咬在郡主腿上,郡主却好象没事人一样。还是后来四爷将那箭带蛇一起拔了出来,郡主才白了脸,着实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范朝晖低头沉思片刻,便道:“你速带了外院的李大夫和童大夫回别庄去。我去西山大营一趟,会带了人,直接从西山大营去别庄。”--李大夫擅于解毒,童大夫却是看跌打损伤最在行的大夫。
那护卫领命而去,便去外院接了大夫,带了人快马回别庄去了。
范朝晖也带了人,先往西山大营一趟。点齐了五百铁甲精锐,又带了数条獒犬和几个斥候,一行人快马加鞭,往范府别庄绝尘而去。
夜已深沉,范府别庄里大部分仆妇下人都已入睡。只有护卫和少数管事正等在别庄正屋的议事厅里。
范朝风等安氏睡着了,才披衣起床,又出去叫了人过来在外屋上夜,嘱咐要好好守着夫人,一有不妥,便要立刻叫人去横石院议事厅报信。上夜的人皆都应了。范朝风这才出了长木阁,往正屋横石院而去。
从西山大营通往范府别庄的路上,现下正马蹄翻飞,一群黑甲俨然的兵士满身肃杀之气,正往这边疾行过来。人数所多,却无人说话。静穆的夜里,只闻蹄声轰隆。一众人等,如杀神一样铺天盖地而来。当先一骑,正是镇国公范朝晖。
而慕容府的别庄里,亦有数人骑了快马,趁着夜幕,往京城里奔去。
此时慕容宁也正躺在别庄的绣楼里,已哭得快要背过气去。
原来慕容府别庄的大夫看了她的伤腿之后,都道伤口仍有毒蛇的残毒,还幸亏将那箭及时拔出,让大部分毒血都流了出来,不然郡主现在已经香消玉陨了。--只是那腿伤甚重,若不锯掉小腿,伤口腐毒怕是会侵染到整条腿,甚至会蔓延到全身。那时候,便真是神仙也难救了。
慕容宁未料到自己一时起意,却引起如此后果,只在心里痛悔不已。又深恨范四夫人安氏,便立了誓,此次若能逃出生天,今日之痛,他日定十倍奉还
*正文360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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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庙堂 第九十章 新仇 中
第九十章 新仇 中
慕容宁在慕容府别庄对范四夫人安氏恨之入骨的时候,慕容府派回到京城里的人也见到了辅国公慕容长青。
那护卫便向辅国公禀报了郡主的腿伤,又不敢隐瞒,原原本本说了此事的来龙去脉。--虽然郡主只许他们说是出外被蛇咬,又被范四夫人射伤了腿,并不许他们跟辅国公说实话。
可那些护卫也私下商议过:现在最扎手的,就是范四爷拿走了那太攀蛇,却是握住他们用挤尽了毒的太攀蛇做戏的证据。若是不说实话,误导了辅国公,将来闹大了,范家固然不会吃亏,郡主是辅国公的亲生女儿,也最多被骂几句出气。可他们这些做了帮凶,又企图欺瞒主子的下人,却是会成了顺便的替罪羊。还不如老老实实先都跟辅国公说清楚了,由主子们自去定夺为好。便都一五一十将郡主如何设计,如何做戏,甚至连那护卫头领临时起意要做掉范四夫人的事儿,都推到了郡主头上。--做下人的,小命要紧。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好。再说昆宁郡主是辅国公最宠的嫡**,哪能真处罚她?
慕容府的护卫们自是都打得一手好算盘。这边辅国公听闻此事,果然震怒非常,便气冲冲地回了内室,将屋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就对继室曾氏大发脾气道:“你养的好女儿--为了个男人,就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都不知道你平日都是怎么教的”
而慕容长青自娶曾氏过门以来,还从没有如此大声呵斥过曾氏,只将她吓了一大跳,便赶紧问道:“老爷,可是宁儿怎样了?”
慕容长青又想起刚才那护卫所说的话,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我就说嫁给范家的老四算了,你非得拦着。现在倒好,你女儿挖空了心思还想嫁到范家,连装被蛇咬都弄出来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曾氏觉得委屈,便哭道:“老爷可是说不怪妾身的--当年老爷也是说不能嫁,才让宁儿装病躲了出去的。又不是妾身说了算的!”
慕容长青见她居然还敢顶嘴,更是生气,便大吼道:“就知道哭当年要不是你天天哭哭啼啼地做那幅死样子,谁会去理会那种无聊的流言--还让我们兄妹离心,生生将范家这样大的助力给推了开去”
吼得累了,那慕容长青端了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又接着斥道:“你以前不过是个庶女嫁给我不过是做填房--别天天摆正头夫人的谱这些年我对你也是好得太过了。放着那些个通房妾室都不碰,只宠你一人,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连我们慕容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曾氏傻了眼。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曾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地讨好过慕容长青。后来却是发现慕容长青就好她这口,平时动辄来个扭捏娇羞,慕容长青就立马作低服小,如老房子着了火,只有她一人是命。凡事对她也都言听计从。
这二十来年养尊处优,曾氏再不是当年做庶女时唯唯诺诺的性子。现下看到平时一向和顺讲理,连大声都未有过的老爷,却是对她吼得脸红脖子粗,曾氏心里实在难以接受这种落差,便哭得晕了过去。
慕容长青看见曾氏晕了,就住了嘴,心里也渐渐悔了上来。怎么说,曾氏也是他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还是有真感情的。且慕容宁也是他的心头肉。现在女儿受了重伤,不知会不会从此就落个残疾。这曾氏又如美人灯一样,风吹吹就坏了,实不该如此苛责于她。
这边慕容长青就叫了婆子进来,唤醒了曾氏。
那曾氏醒转过来,还想装乖卖俏,拿捏住老爷的心。谁知慕容长青在一旁冷冷道:“赶紧收拾收拾。宁儿在别庄被蛇咬了,伤势不轻。我们得赶紧找几个好大夫过去看看,去晚了,宁儿的腿就保不住了。”
一席话说得曾氏面如土色,赶紧下了床去换出门的衣服。
很快两人收拾妥当,又带了府里最能干的大夫,坐了大车,星夜出城往别庄赶去。
京城晚上有宵禁,可对慕容府、范府这种高门大户,宵禁形同虚设。他们都有出城门的腰牌,就算没有腰牌,如他们这样的人要破个例,也是再容易不过。
而范府的别庄里,范朝风进了横石院的议事厅,正听手下的人禀报那慕容别庄的动静,就有人来报,说是镇国公带着兵士和大夫从西山大营过来了。
范朝风便赶紧带了人,打算要去门口迎着大哥。
结果还未跨出横石院的大门,范朝晖已经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披着乌蓝的薄氅,大步走了进来。
“大哥”范朝风快步上前。
范朝晖微微颔首:“四弟,一切可好?”
范朝风看见了大哥,就像见了主心骨,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下来,便点头笑道:“没有大碍。”
范朝晖便放了心,就和范朝风一起并肩进了议事厅。
厅里众人都纷纷对国公爷行礼。
范朝晖摆了摆手,道:“天快亮了,都回去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