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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七便不耐烦地问道:“既然赌注都说定了,那还等什么?”
赛堂主就道:“再给我拿一个摇缸过来。”却是先前的摇缸在众人混战的时候,已经摔碎了。
安解语想起一事,便对赛堂主道:“赛堂主,我有个不情之请。”
赛堂主忙道:“左护法夫人请说。”
安解语就看了一眼屋里的人,又在南宫雪衣耳边低语了几句。
南宫雪衣虽然极为诧异,但也没有多问,就叫了身后的一个护卫过来,道:“把你的棉袄脱下来。”
那护卫不敢违抗,赶紧脱下了身上的短袄,给南宫雪衣呈了上去。
南宫雪衣转手就交给了一旁的安解语。
安解语便对那护卫道:“今儿用了小哥的棉袄,实是情非得已。”说着,就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给那人递了过去,道:“就当是我从你这里买的。这银子,你拿去再买一件新的棉袄吧。”
那护卫是个老实人,忙低头躬身,不敢接左护法夫人的银子。
南宫雪衣便发话道:“既是夫人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又道:“如今天寒地冻的,你也小心冻着。趁现在有时间,你就赶紧先去买件棉袄穿着吧。”
那护卫也实在有些冷,便接过银子,谢了左护法夫人和南宫堂主,自己先出去了。
安解语就拿着大棉袄,递给了赛堂主,道:“未免有人作弊,请赛堂主用这件大棉袄包着摇缸,为我们摇骰。”
赛堂主诧异道:“这可如何摇?”
安解语便伸出手去,道:“把骰子给我,我摇给你看。”
赛堂主就将骰子放到安解语手里。
安解语接过骰子,放到摇缸里,盖上盖子,又用大棉袄将摇缸包起来,捆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又拿起包着摇缸的棉袄,在空中晃悠几圈,就放到赌桌上,道:“就是这样。”
赛堂主也是此道中人。见了安解语的异样行径,初时虽然不解,可等安解语在空中摇晃包着摇缸的大棉袄,自己一点都听不到那骰子的撞击声时,便明白了安解语的意图,就含笑道:“左护法夫人真是冰雪聪明,能想到如此妙招。”
安解语微微一笑。这不过是从她的前世变过来的法子。当时他们赌场为了防备那些可以听声辨骰的人,都是用了专门的隔音材料做得摇缸。如今时间仓促,来不及重新做摇缸,就用件大棉袄包着,也能起到隔音作用。——只是从外观上看,不那么好看而已。
侯七见了,也微微一愣,便下死眼又看了安解语一眼。
安解语见侯七又不怀好意地看向她,心里也有些发怵,就对站在南宫雪衣身后的仗义楼右护法曾玄福了一福,道:“小妇人还有个不情之请。”
曾玄忙还礼道:“左护法夫人请讲。”
安解语就做了愁眉状,道:“小妇人手无缚鸡之力,本不应掺和到江湖的事务中来。只是南宫堂主是我和夫君的恩人。她如今有难,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只是我虽有心,却担心力不足。”说着,安解语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侯七一眼,才对曾玄道:“刚才那位高人见赌不过王堂主,就打伤了王堂主的手脚。小妇人胆儿小,还望曾护法出手相助,以免小妇人遭受同王堂主一样的毒手。”
侯七的脸本来就被曾玄打得红肿,如今见这左护法夫人又提到刚才的事,任他脸皮再厚,此时也装不下去,便看向了一边的大门。
曾玄就笑了一下,对安解语道:“夫人放心,有曾某在,没人能伤夫人一根头发。”
安解语便笑着给曾玄又行了一礼。
侯七就又叫道:“女人就是婆婆妈**,招人烦”
安解语也不去理他,又对南宫雪衣道:“南宫堂主,外面等着的人也很多。何不叫他们进来,一起见识一下这场事关重大的赌局?——人越多,就越能公平比试。”却是在提醒南宫雪衣,围观的人越多,那侯七敢出阴招的可能性就越小。否则,就算大家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了他。他要是再敢如刚才一样动拳头,也再难掩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南宫雪衣心领神会,便命人开了大门,让外面围观的人,都进来看安解语和侯七比试。
外面的人听说仁兴堂的铜钱神亲自出阵对战侯七,都是群情汹涌,便都挤了进来。
仁兴堂的人分出人马,将外面围观的人都分了秩序组织好。
这边赌桌上,赛堂主便拿了那件大棉袄,包着摇缸,开始摇第五局。
安解语不动声色地坐在赌桌旁,看着德高望重的赛堂主抱着一件大棉袄摇来摇去的样子,肚子里笑得快岔断了气。——她做了这么多,并不是为了真的同侯七比赌技。她做得这一切,不过是要打断两人听声辨骰的优势,一起比概率而已。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折翼 上
※正文32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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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里的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摇骰子的法子,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次会是什么结果。
赛堂主捧着用大棉袄包在里面的摇缸,左右摇晃三圈之后,就放在了赌桌上。
那大棉袄便成了一个厚厚的隔音垫子,将里面的摇缸和骰子都同外界隔离开来。
侯七皱着眉头,竖着耳朵听了许久,却不得要领,不由阴沉着脸,又看了坐在对面的左护法夫人一眼。
安解语正眼也不看对方,只低下头,拿了笔,用手掩着,在纸上写了自己的押宝。
她当然也是什么都听不见。
不过她要做的,也不是多赢几局。她只要确保,侯七最多只能赢到一局就行了。
他们仁兴堂这方,先前王老幺已是赢了两局。剩下三局,两人就算都猜错了,当然就算是仁兴堂赢了。而侯七若是误打误撞,侥幸猜赢一次,也只有一局胜。仁兴堂胜了两局,当然也是仁兴堂赢。
而瞎猫撞死老鼠这回事,就算是只有一次,也是很不容易的。
更大的可能,是两方三次都猜不中。
如今的棉袄隔绝了声音。侯七和安解语两人都不知道摇缸里面的三粒骰子都是什么组合。
安解语却不管这些。
她知道,就概率来说,在“豹子”、“顺子”、“对子”和“散手”四种可能的组合里,一把摇出“豹子”的可能性,是三十六分之一;摇出“顺子”的可能性,是九分之一;摇出“对子”的可能性,是十二分之五;而摇出一把四不象“散手”的可能性,便是九分之四。
从概率上来看,是“散手”的可能性最大。
因此安解语打算,这三局,她每一局都押“散手”。不管能不能猜对,从概率上来说,是机会最高的。
侯七却没有安解语知道得这样清楚。他一直以来,练的都是听声辨骰的功夫。当然不懂安解语从后世学来的这些概率统计。
他坐在那里想了半日,也拿不定主意到底猜什么。——他不得不慎重,若是自己栽了,自己苦练的一身功夫,可就要送在这辉城了。
安解语交上自己的押宝,等了半日,见那侯七还是不动笔,就对赛堂主问道:“这个押宝,可是有时限的?超过了时限,是不是就应该当认输处理?”
赛堂主惊讶道:“夫人明鉴这赌坊里押宝,一般是以一拄香为限的,过了一拄香的时间,就当认输了。”
安解语就瞥了侯七那边一眼,掩袖笑道:“那一拄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对面那位高手若是还不押,就是我们仁兴堂胜了。”
围观的众人都十分想看铜钱神押的宝,就也跟着大声鼓噪起来,纷纷催促侯七赶紧押。若是不敢押,就自动认输算了。
侯七便觉得丢尽了脸面,已是在内心里将那众人口中的“铜钱神”恨不得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
想到前面几局那赛堂主摇出豹子居多,侯七就心一横,押了“豹子”。
等侯七也交了上去,赛堂主比那先举着安解语押的宝,给众人看了看。
大家就知道铜钱神押了“散手”。
然后又看侯七的,却是“豹子”。
有些人就心里打鼓,觉得侯七敢押“豹子”,是不是听出了什么名堂?——众所周知,“豹子”是最难摇出来的。
安解语却暗暗好笑。
赛堂主抱着大棉袄摇,明显发挥不了他的扔“豹子”专门技能,而是纯靠运气了。
而一把摇出的豹子的几率,是最小的。
安解语十分确定,这一把,一定不是豹子。——如果真的老天要跟自己对着干,非让赛堂主这样也能摇出“豹子”来,安解语就认栽。便打算等范朝风回来了,让范朝风去做掉这个猴子似的自称“侯爷”的侯七。
侯七惹了她安解语,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安解语恰好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人,且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这边众人都看过之后,就都伸长了脖子,等着让赛堂主开摇缸,让大家见识见识,这次摇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赛堂主心里也打鼓。他这次抱着大棉袄摇,完全不知深浅,不同以前一样,对里面的骰子还能掌控几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听天由命,到也公平合理。
想到此,赛堂主就镇定了心神,一把揭开了摇缸的盖子。
众人明明白白地看见,里面三粒骰子排在一起,正是:一点、五点和六点
既不是“豹子”,也不是“顺子”,更不是“对子”,而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散手”
屋里的人都激动起来了。
果然是铜钱神——名不虚传,连这样摇法的骰子,都能猜中
安解语一看,也是好笑:看来,概率大神还是比胡猜大神更管用。果然是“散手”出现的几率最高
又有些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