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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鹤与秦氏听到这消息之后,二人身体同时摇晃了几下,几乎摇摇欲坠。
“那贼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居然敢动我萧府的府库,”相比他老爹的头发被人剃光,萧腾更加气愤萧府的府库被人搬得半钱银子不剩。
“你们这群饭桶,还不赶快去将那些银两给本公子追回来,”萧腾气得腾的一下站起身子,咬牙切齿对那下人大声怒吼。
那下人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是,公子。”
“明日一早,本官定要将那贼子告上京兆府,”萧云鹤再次缓过气来,他颤抖着身子,气愤的说道。
“老爷,老爷,不好了,账本也丢失了,”一波未平,一波再来,萧云鹤的贴身管事急冲冲的跨进大厅。
萧云鹤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未缓匀,胸中一股热血迎头冲了起来。
“咳咳……”
花厅之中,响彻着萧云鹤猛烈的咳嗽声,秦氏赶紧伸手在他胸前抚了抚,帮助他顺顺气。
萧云鹤的一张老脸憋成了猪肝色,声音虚弱的问那管事:“你赶紧说,哪一本账目丢了。”
“老爷,就是您藏在书房暗格内的账本,”那管事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丝毫不敢隐瞒萧云鹤。
“完了,这下全完了,”萧云鹤听完管事的话之后,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
萧云鹤瘫软的靠在椅子上,此刻他心都凉了半截,萧府的府库被劫,他也就是失去一些财物,账本丢了,丢失的可能会是他这条老命,他只觉得胸中气血沸腾得厉害。
噗……萧云鹤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老爷,”花厅中众人见萧云鹤喷血,一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喊了出来。
“来人,快将老爷抬回房。”
“快去请郎中,”秦氏被吓得神色慌乱,好在还没有失去主事的分寸。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将萧云鹤抬走,秦氏也赶紧跟了出去。
萧腾是户部尚书府的一支独苗,从小到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游手好闲的日子,他眼见萧云鹤吐血,早被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见萧云鹤被抬走,他完全不知该作何,傻愣愣的坐在厅中。
萧云鹤那一众莺莺燕燕,见势不妙,待萧云鹤被抬走,秦氏跟了出去,便都抽身离开了花厅,此刻恐怕都在急着收拾包袱。
第二日,函阳城热闹了。
一大清早,函阳城东南西北四处城门皆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百姓是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城门附近贴的白纸黑字,百姓之众,就连守城的侍卫都不敢轻易将其哄散。
北城门处……
“如此狗官,尽将咱们的血汗钱贪了去。”
“国子蛀虫就该千刀万剐。”
百姓之中,定然有经商之人,这些人必然是识得一些账务的,瞧见城墙之上,萧云鹤贪污的条条罪状,引得一众百姓义愤填膺。
“你们听说没,近日城中出现了一对雌雄大盗,这两位雌雄大盗并非一般的强盗,他们乃是义盗,专门盗取贪官污吏收刮来的不义之财,然后又不留名,悄悄将钱财分给一些穷苦的老百姓,我侄女的舅爷家的幺妹子,就有幸得到了雌雄大盗的救济,说不定,城墙上的账目也是雌雄大盗贴出来的,”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徐徐道。
守城门的侍卫,瞧见围观的百姓众多,此刻若是想要撕下城墙上的白纸黑字,只怕是难如登天,而且这些百姓个个皆是义愤填膺,若是强行撕下城墙上贴的字,或者是强行驱散百姓,势必会惹来民怨。
“你去将此事禀告给上面,”此时一个身披铠甲的侍卫,走到一个小侍卫身前,低声吩咐了事情。
“是,”那小侍卫领了命,飞快的离开。
其他几处城门的情况一样,看守城门的侍卫头领都怕惹起民怨,皆是不敢擅作主张驱散百姓,只得将事情呈报到上面,百姓怒骂萧云鹤贪污之事,一级一级的向上呈报,经手的官员谁不垂涎于户部尚书这个宝座,只要将萧云鹤拉下马,他们便有机会顶上去。
消息一级一级毫无阻碍的上传,最终被呈报到了玄德帝的殿前。
“混账,简直是混账至极,”御书房内,玄德帝看完大臣上传的折子,他一气之下将那折子狠狠的丢在地上。
赵公公见玄德帝如此震怒,赶紧上前为他添了杯参茶:“皇上,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玄德帝端起参茶轻轻抿了一口,香甜之味入口,他脸上的愤怒稍微退了一些,但是脸色也不甚好看。
萧云鹤在玄德帝的眼皮子底下贪赃枉法多年,这不仅仅是贪污金钱那么简单,这完完全全是在挑衅皇家的权威,将玄德帝玩弄于鼓掌之间,向来帝王最痛恨的便是此事,玄德帝岂有不震怒的道理。
“赵全,伺候朕拟旨,”玄德帝淡淡道。
赵公公赶紧躬了躬身子:“是,皇上。”
京兆府内……。
京兆府尹杨千刚爬起床,就看到桌上摆着一本账目。
杨千眉头深锁,他记得昨夜入睡前,并没有放任何账本在桌上。
心下疑虑着,杨千缓缓几步走到桌前,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账本,然后将其缓缓打开,当看清楚账本的内容后,他的一颗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来人,”杨千大声朝门外喊了一声。
声落,一个衙役走了进来,衙役恭恭敬敬的问道:“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杨千合上账本:“昨夜可发现有异常的动静。”
“大人,昨夜小的当值,府衙内一直静悄悄的,未发现任何可疑,”那衙役回答的极为肯定。
“好了,你且下去吧,”能不声不响的将账本送入他房中,想必对方的也非泛泛之辈,好在没有伤害到他,杨千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吩咐那衙役退下。
“是,大人,”那衙役恭恭敬敬的转身退出了房间。
杨千将一身官服穿戴整齐之后,在丫鬟的伺候之下,一番梳洗之后,正在内衙用早膳。
这时一个衙役神色匆匆的跑进了内衙:“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许许多多百姓将府衙给围住了。”
杨千放下手中的筷子,胡子抖了抖:“这成何体统,随本官去看看。”
京兆府乃是天子设置在民间的机构,京兆府尹直属于天子门下,官职的权利也可大,萧云鹤贪污属于朝中重臣知法犯法,此等一品大员犯事,一是皇帝可以亲自过问,而则可以经过三司会审,然则小小的百姓既见不了天颜,也见不到三司的高级官员,便只能前来围堵京兆府衙门。
杨千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官袍,一脸严肃的奔向外面。
“萧尚书丧尽天良,贪污咱们老百姓的血汗钱。”
“萧尚贪污受贿,是狗官,是国之蛀虫。”
“严惩萧尚书,还咱们老百姓一个公道。”
杨千一脚刚踏出衙门,就听见百姓们铺天盖地的喊声。
京兆府衙门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百姓还在不断的涌入,二三十名衙役组成一堵人墙,艰难的将百姓们堵在府衙之外。
“严惩萧尚书,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就该千刀万剐。”
百姓的叫喊声一阵阵的传入杨千的耳中,杨千看见此等场面,百姓如此躁动,这完全是聚众游行示威,稍处理不当就会引起百姓暴动。
“大人,怎么办,”一个衙役问道。
此时杨千的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拂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等场面,他也完全素手无策啊,再说没有得到上面的首肯,他也不敢胡乱审理萧云鹤的案件。
“先将大门关上,进去再商议。”
杨千无可奈何,只好甩袖先进了衙门,见百姓如此暴动,两名衙役只好听命先将府衙大门关了起来。
大门刚关上,百姓的情绪就更加激动了,京兆府的衙役们险些被暴动的百姓推倒在地。
杨千快步进了公堂,他此刻是坐立不安,神色着急的在公堂之上来来回回的踱步。
恰巧此时,宫里来了人。
来人正是伺候在玄德帝跟前的赵公公。
赵公公一手拿着浮尘,一手端端正正的持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这是怎么回事儿,”赵公公行至京兆府衙门前,见整个府衙大门被百姓围堵得水泄不通,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
赵公公尖声尖气的说完一句,又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几个去为洒家开条道出来。”
“是,赵总管,”今日跟随赵公公前来传旨的是几名宫廷护卫,那几名护卫听后吩咐,快步走向府衙大门。
护卫一上前,很快便驱开一些围堵的百姓,开出一条足够通行的道路。
赵公公这才拿了圣旨朝府衙大门走来,百姓见是皇宫传旨之人,便也不敢多加阻扰。
京兆府的衙役恭恭敬敬的将府衙大门打开,赵公公端着圣旨,还算顺利的进了府衙公堂。
圣旨还未到达杨千跟前,早有京兆府的衙役飞快前去禀报杨千。
杨千听闻宫中来了旨意,随手整理了一下官袍,快步跨出去迎接。
杨千抬脚刚出公堂,赵公公却已经行至公堂外,赵公公是玄德帝身边的红人,又是传旨之人,杨千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他将赵公公恭恭敬敬的请进了公堂。
赵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浮尘,一手端着圣旨,站在清正廉明的匾额之下。
“皇上有旨,杨千接旨。”
杨千撩开膝前的官袍,恭恭敬敬的行了跪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萧云鹤,深受皇恩浩荡,朕向来视之为国之栋梁,高官厚禄,委以重任,然则皇恩厚重之下,朕听闻百姓因户部尚书萧云鹤贪污而暴动,朕心被蒙,有愧于天下百姓,着即赐京兆府尹杨千尚方宝剑,全全审理户部尚书萧云鹤一案,若贪污属实,严惩不贷,钦此。”
京兆府的公堂之上,赵公公尖声尖气的宣读圣旨。
“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千两手摊平抬高,赵公公收拢圣旨,小心翼翼的将圣旨放于杨千手中。
杨千接下圣旨之后,赵公公从侍卫手中接过一个锦盒,然后又将锦盒递给了他。
杨千打开盒子,一把龙纹剑鞘的宝剑正躺在锦盒之中,此剑正是尚方宝剑。
“来人,将赵公公请去内衙喝茶,”杨千吩咐衙役道。
“是,大人。”
一名衙役应了声,恭恭敬敬的将赵公公等人请去了内衙。
杨千为官多年,早学会了揣摩圣意。
此番皇上既下了圣旨,又赐了他尚方宝剑,看来皇上是想要安抚民心,彻底清查户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