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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受伤了,不宜考虑其他事情,先疗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一箭射得很深,又是毒箭,若说完全无恙,那是骗人的话,可是宫行琰却一点也不在乎,今夜之后,他很有危机感,回想起凤易晨对小丫头流露出来的眼神,那种眼神他最清楚不过,他必须要将小丫头牢牢扣在身边,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卿儿,你可愿意嫁给我,可愿意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宫行琰侧目看着身边的小丫头,此刻他的眼神很真切,说话的语气也异常真切,他发现他说出这句话后,心跳得异常的快,他很害怕,很害怕小丫头无情的将他拒绝。
西晚卿手上的动作僵住,她完全没有料到宫行琰会突然对她说这样的话,这算是求婚吧,前世今生仅此经历过这一次,她此刻也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确信你能给得起,”西晚卿红唇微动,轻轻的吐露芬芳。
宫行琰对上她的一双眸子,玛瑙般的眸子含着无止尽头的深情:“只要你肯要,我便能给得起。”
“我很霸道,我很贪心,我要你的心属于我一个人,你的身亦属于我一个人,沾染了我的气息,便是放弃了万千琼芳,你可做得到,”西晚卿再次霸道的宣誓。
“我爱你的霸道,我亦爱你的贪心,弱水三千,我也仅在寻找一个你,若是我都做到了,你愿意待在我的身边一辈子吗?”宫行琰一答一问。
西晚卿颔首,淡淡回道:“若是你做得到,我便敢嫁你。”
若是你做得到,我便敢嫁你,这一字一句落入宫行琰的耳中,他兴奋得完全不顾肩膀上的疼痛,腾地一下起身,双臂快速怀抱住西晚卿,将她抱起,在房中转了几个圈圈。
西晚卿只觉得突然脚下一轻,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低头垂目看去,宫行琰此时笑得异常明目,虽然他此刻只着了贴身衣物,还光了一只胳膊,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万千风华。
“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将我放下,”西晚卿哪能任由他一直胡来,遂语气低沉了几分,让宫行琰将自己放下来。
“是,夫人,”宫行琰轻轻将西晚卿放下。
西晚卿稳稳落地,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夫人,这丫的改口也太快了点吧。
“不准叫夫人,我还没嫁给你。”
“反怎早晚都得叫,先叫着熟悉熟悉,免得到时候不习惯,”宫行琰一改冷若冰霜的常态,一张俊颜上稍带了几分痞气。
西晚卿没好气,磨磨牙,啐了一句:“烈公子,我看你叫得顺溜得很,不用提前练习。”
“卿儿乖,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这样叫你,好不好,”宫行琰见耍痞不行,干脆眨巴几下那双好看的眸子,直接将萌给卖上了。
西晚卿瞧着他一脸萌样,心中顿时狂奔过一万头野马,明明是一个大魔头,奈何耍宝,卖萌人家样样拿手,这就是长得好看的男人的优势。
罢了,罢了,也就是一个称呼而已,西晚卿在内心暗自叹息了一下,也不再去追究,毕竟那厮此刻还伤着。
宫行琰已经坐回了椅子上,西晚卿拿了之前的毛巾,将他身上剩余的血渍清洗干净,然后打开小匣子,取了些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将金疮药涂在他的伤口之上,又取了绷带将伤口完全缠好,这才松了口气。
“伤口包扎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西晚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说话。
西晚卿一番催他离开的话,未起到任何作用,某爷丝毫未有要离开的打算,还美其名曰:“夫人今夜受惊吓过度,为夫要留下侍寝。”
又是一万头野马打从内心狂奔而过,顺带还扬起一滩尘土,西晚卿彻底语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怎么早没发现,这男人脸皮如此之厚。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这时,莲心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进来。
“嗯,你与莫语自去休息吧,不用再管我了,”西晚卿轻轻应了一声,她想着两个丫鬟为她担心了半宿,便隔着房门吩咐两人去休息。
“是,小姐,”莲心应了声,迈着细细碎碎的脚步离开。
西晚卿扫了宫行琰一眼,也懒得再去管他,此刻她身上一股呛鼻的血腥味甚是难闻,便从房中找了换洗的衣服,独自去了浴室。
待西晚卿沐浴完回到房间,某爷已经退去了上身那件带血的亵衣,只着了中裤,躺在房中唯一的床上。
西晚卿大步走到床前,狠狠瞪了床上人一眼:“烈公子,如果我没记错,这可是我的床。”
“夫人莫激动,为夫知道这是你的床,我只睡半边而已,”宫行琰躺在床上,在某女那吃人的眼神之下,他倒是回答的极为轻松,丝毫未感觉到亚历山大。
西晚卿算是彻底知道了,欠了别人的债,迟早都是要还回去的,这丫的刚才舍身救了她,这会儿就敢明目张胆的霸占着她的房间,她的床。
待西晚卿还在纠结,气愤的时候,宫行琰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然后用力狠狠一拉,她一个未防备,就深深跌入他的怀抱,实实在在的躺在了他的怀中。
“耍流氓,登……”西晚卿将一双眸子瞪圆,毫不客气的怒吼,可是她刚发出几个音,剩下的部分就全部被某爷扼杀在了口中。
宫行琰单手凝聚一股内力,手一挥,房门自动扣上,同时房间内的红烛也尽数熄灭,他对准眼前两瓣可口的樱色红唇袭去。
西晚卿突然觉得唇间丝丝冰凉,她的神色也跟着紧绷起来。
“卿儿乖,别紧张,相信我,”宫行琰敏锐的感觉到西晚卿的紧张的情绪,他留恋的从那樱色红唇上移开,将头附在她的耳际,轻声低哄着。
宫行琰此刻的声音温婉如玉,低低沉沉带着几分性感的沙哑,耳际的声音好听得像是魔咒一样,瞬间令西晚卿沉迷于其中,她的神情也跟着耳际的声音舒展开来。
宫行琰如珍如宝般搂着怀中的小丫头,感觉到她身子放松下来,他的嘴角也不知不觉间轻轻向上勾了勾,一张俊颜在黑夜中绽放出炫目的笑容,他的唇轻轻浅尝着她珠圆玉润的耳垂,再慢慢的前移,移至令他痴迷的樱色红唇。
西晚卿微微闭着双眼,她的一只手也同样轻轻拦住宫行琰的腰,慢慢的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萦绕在她的鼻间,然后再浸入她的檀口之中,贝齿留香。
两人缠绵一阵,宫行琰感觉怀中的小丫头彻底的瘫软了,视乎闻着气息都有些急促,他这才心疼,又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两人面对面侧卧在床上,宫行琰将那只未受伤的手伸到西晚卿面前,他修长好看的五指轻轻在西晚卿的脸颊上摩挲着,指尖轻轻滑过西晚卿的眉毛,眼睛,鼻梁,后至嘴唇,动作尽显爱不释手:“卿儿,要是一辈子能与你共枕同眠,我这一生便完美了。”
西晚卿感觉脸上痒嗖嗖的,她伸手附在宫行琰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烈焰,我发觉对你的喜欢,比之前多了几分。”
西晚卿的轻轻的话语,却在黑暗之中清晰的落入宫行琰的耳中,任他波澜不惊的心海之上,自从遇见了西晚卿,便荡起丝丝涟漪,抽回手,长臂一卷,就将西晚卿带入了怀中。
西晚卿的脸实实的撞在宫行琰的胸膛之上,他上身未着寸缕,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她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夜漫长长,轻纱帷帐之中,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第二日,晨光透过窗棂落在西晚卿的床上。
西晚卿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她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视乎完全忘记了此刻床上还有一个人,手臂张开,猛然碰到了阻隔,她才侧头看过来。
此时,宫行琰早已睡醒,他将西晚卿清晨熟睡以及醒来后的一系列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如玉的容颜,陇上晨光,显得异常炫目:“卿儿睡醒了,昨夜可睡好。”
西晚卿睁大双眼,将眼前那张放大的俊颜看清,这才想起这厮昨夜确实是占了她半边床,只是以往她醒来之时,他早已离开。
“你为何还未离开,难道是要等前院的人过来抓奸在床,”西晚卿看着他,充满戏语道。
宫行琰用那只未受伤的手臂,将自己的脑袋支起,一副睡醒后懒慵慵的样子:“那敢情好,安国候府的人前来抓奸,而我又爬了你的床,倘若正好被人抓奸在床,我刚好有理由将你娶了去,省得将你放在安国候府,害我整日提醒吊胆的好。”
西晚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男人要不要这样,抓住她话语里的空子就往里钻。
“爷,您的衣服送来了,”正当两人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雷剑的声音。
“嗯,”宫行琰懒懒的应了雷剑。
雷剑听了自家爷的那一声嗯,就有些犯难了,他踌躇的站在西晚卿的门外,心下犹豫着是将衣服送进去呢,还是不送进去,若是他贸然闯进去,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爷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
西晚卿已经下了床,将衣服穿戴整齐后,低声说了句:“赶紧起床,将衣服穿好走人。”
宫行琰懒慵慵的换了个姿势,只是一双好看的眸子依然停留在西晚卿的身上,几缕青丝滑到他的胸前,他上身未着寸缕,肌肤如玉,配上几缕丝如墨的发丝,一大早就摆了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夫人,我饿了,”宫行琰非但没有起身,两瓣薄唇性感的吧唧几下,可怜巴巴的对西晚卿道。
西晚卿往床上瞟了一眼,正好看见宫行琰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忍心再说重话。
“雷剑,将你家爷的衣服送进来,”西晚卿扭头不再去看他,转而隔着房门吩咐。
“是,小姐,”雷剑应了声,接着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雷剑抱着衣服走了进来。
雷剑进屋正好看见自家爷怡然自乐的躺在西晚卿的床上,于是心下替自家爷是狠狠的高兴了一把,爷终于爬床成功了。
雷剑轻手轻脚的将衣服放到床边,他瞧着房中的气愤,很识时务的快速退了出去。
宫行琰见衣服已送到了床边,便单手支持起身子下床,他伸手将衣袍从床沿上拿起来,尝试着将衣服披在身上,可是一只手被绷带缠住,动作确实有些笨拙。
“夫人,你昨夜扒光了我的衣服,今早上得负责帮我穿上,”宫行琰捣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