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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公眯起眼睛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将明黄色的圣旨,递到西晚卿高高举起的手中。
西晚卿接下圣旨后,西博坚才与一家子人都起了身,西博坚单手在赵公公面前摊了摊,做了一个请客的姿态:“赵公公,偏厅一叙,本候也好与您喝喝茶。”
赵公公将手中的浮尘换了个方向,推脱道:“侯爷的一番好意,洒家心领了,今日就不与侯爷喝茶了,洒家还得赶紧回宫伺候皇上。”
西博坚听了赵公公的话,也不在勉强,随手将一柄玉如意塞进赵公公怀里:“赵公公,这是本候的一点心意,劳烦赵公公在皇上面前替本候美言几句。”
赵公公揣着怀中那柄玉色通透的如意,心想这安国候出手还算大方,也就非常满意,遂将那柄玉如意收进了广袖中:“侯爷,这是自然,皇上将安国候府看得可重了,如今这不是破了常例,将五小姐都请进了宫,侯爷,您说是与不是呢。”
“是,是,是,”西博坚听了赵公公一番话,心下一高兴,连连说了三个是字。
赵公公与西博坚客套了几番话,便告辞离开了安国侯府,西博坚吩咐了下人将他送出府外。
“姨娘,凭什么那个小贱人可以去琼芳盛宴,”接过圣旨后,西逐画跟随三姨娘回了梅院,一脚踏进梅院,西逐画就一双粉拳紧握,恶狠狠的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向来琼芳盛宴便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极其正室夫人,以及嫡出的子女可以参加,往年西逐烟一人进宫,她便忍了,谁让西逐烟是侯府上下唯一嫡出的小姐,可是今年,皇上居然亲自下了圣旨,点名让西晚卿那小贱人进宫参加琼芳盛宴,她哪一点比西晚卿那小贱人差了,凭什么那小贱人能去,她只能干眼望着,这口气她怎么也不能咽下去。
三姨娘看见西逐画气得不轻,说实在的,对于这件事情她也很生气,她标标志志的女儿没有机会去见识此等盛宴,完全是因为庶出的身份,看来她要好好的谋划一番了。
“三小姐,您也别生气了,谁人都知道西晚卿那小贱人琴棋书画没一样拿得出手,就算她去了那琼芳盛宴,也是去出丑了,”自从握了这掌家大权,三姨娘的心智可谓是越来越冷静了。
三姨娘一番话后,西逐画果然好受了些许,但是眼神中仍然充斥着狠毒之色,她红唇张了张,冷冷道:“最好是那小贱人当众在宴会上出丑,皇上一旦大怒,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小姐,你说皇上打的什么主意,怎么会突然下旨让你进宫去参加琼芳盛宴,”莫语跟在西晚卿身后,一路上都是忧心忡忡的,小姐进了皇宫,她们做丫鬟的是不能跟着进去的,若是小姐遇到危险怎么办。
西晚卿捧着圣旨一脚一脚踩在紫月轩前的小道上,脸上的神情依然很轻松,她虽然也很好奇,皇帝为何突然下旨让她进宫,但是也不至于害怕或是担心。
“莫语,瞧你两条眉毛都打结了,我这只是进趟皇宫,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姐,你背后长了第三只眼吗,怎么知道奴婢的眉毛打结了,奴婢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还取笑奴婢,”莫语还当真轻轻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眉头,怪嗔了一句。
“是啊,小姐,奴婢也很担心你,你要是去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们还能跟着去,也不至于那么担心,”此刻莲心的脸上明显写着几个字,她很担心。
西晚卿未回头,也未再回话,两个小丫鬟关心她,她内心暖暖的,于是嘴角轻轻上勾,扯开一抹极为炫目的笑容,这是她打内心的笑。
西晚卿接过圣旨后,又安静的度过了几天,琼芳盛宴晃眼就到了,因为是皇帝亲自点名西晚卿进宫,西博坚也不敢有丝毫懈怠,遂命三姨娘为西晚卿添置了一套新的衣裙,衣裙做好后,三姨年便差人给西晚卿送了去。
西晚卿一向不喜欢繁琐的发髻与配饰,她亦如往常,让莲心为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再换上三姨娘送过来的衣裙。
三姨娘也是有私心的,给西晚卿做了一件样式一般的衣裙,衣裙颜色也偏淡雅,是那种紫白色,穿这种淡雅的衣裙,若是混在人群堆里,是很难引起别人注意的。
“小姐,你今日很漂亮,一定将那些千金小姐都比了下去”莲心为自家小姐梳妆完毕后,不禁居然迷了眼。
西晚卿一身紫白色的衣裙,这一身素色罗裙勾勒出她纤细曲美的身材,淡淡的紫色辉映着白白的晕色,极像天边那淡淡的紫霞,罗裙外套了一件如烟似雾的轻纱,手上挽了一条颜色略紫的纱绸,一头青丝轻轻倾洒在紫白色的衣裙上,头上插着那枚精细的黄金弩箭,看上去飘然若九天上的女仙。
今日进宫,西晚卿直觉不会太平,所以将那枚黄金弩箭插在了发髻之上,当初之所以将这枚黄金弩箭做得如此小巧,一是为了方便携带,二是为了便于隐藏,今日进宫定然是不能携带任何兵器的,但是她将这枚黄金弩箭当着发钗插于发间,又有谁会察觉呢。
“好了,小丫头,该回神了,”西晚卿伸出几根手指在莲心眼前晃了晃。
莲心听到西晚卿的话后,眨巴了一下眼睛,顿时脸上爬上一抹红晕。
莫语站在一旁,扯着嘴唇笑了笑,难怪莲心会被小姐迷住,就是她曾经也被小姐迷得闪了眼。
待西晚卿收拾妥帖后,领了两小丫鬟去到竹院那边,这时候西博坚已经安排好了马车。
安国侯府的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了竹院,即使这琼芳盛宴没有三姨娘与西逐画什么事儿,这母女二人也同样殷勤的伺候在西博坚左右。
西博坚与西逐烟今日皆是盛装打扮了一番,西博坚一身锦缎蟒袍,腰间系着锦玉软带,脚下黑色金边鹿皮靴,头上也是玉冠束发。
西逐烟更是不用说了,这琼芳盛宴之上才子佳人无数,变相来说就是一个选美大会,这么好的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西逐烟必然是要精心准备一番。
西逐烟喜欢穿白色,她的春夏秋冬装几乎皆是白色,还是那种耀眼的白色,只见她今日一身白色莲花罗裙,罗裙上身皆是一片耀眼的白色,只在裙脚处绣上了朵朵栩栩如生的夏日睡莲,她腰缠银丝软带,软带末端打成了蝴蝶结,腰下坠着一枚马奶般通透的白玉,那白色莲花罗裙外罩着一件白色泛光纱绸衣,想是这件纱衣掺织了银线,所以才泛出点点银光,一身白衣旋开在地上,倒也凸显出她的几分风姿,她头上挽的是飞云髻,两只栩栩如生的鸾鸟插于飞云髻间,相互辉映,她耳垂间一对同样栩栩如生的金翼蝴蝶微微扑闪着双翼。
西晚卿行至大厅门口,远远就瞧见西逐烟今日戴上了那套假的至尊红颜,看来西逐烟还未曾发现至尊红颜早已被掉了包。
西晚卿继续迈着莲步慢慢走进大厅,她刚步入大厅,厅中就多了一抹亭亭玉立的淡雅,那一身淡雅的紫白色罗裙,飘然若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比往日炫目了不少。
三姨娘见着西晚卿踏着莲步而来,一双杏目足足在西晚卿的身上停留了半响,她有些难以置信,眼前那淡雅若仙的女子是西晚卿那小贱人吗,她明明送去紫月轩的是一件极为寻常的衣裙,怎么穿在那小贱人身上却如此出彩,出彩得甚至于都超过了她的女儿。
西逐烟,西逐画瞧着西晚卿踏进大厅,也都纷纷看了过去,二人看着西晚卿周身透露出来的淡雅出尘的气质,皆是隐隐露出了嫉妒之色,心里都在想着,这小贱人何时变得这般美丽动人了。
“卿儿见过父亲,”西晚卿走到西博坚身前,微微福下身子,给西博坚行了一礼。
西博坚未及时回话,而是将西晚卿上下打量了一遍,见西晚卿仪态得体后,这才收回目光道:“起身吧,既然准备好了,就赶快进宫。”
“二小姐,五小姐,你们二人在皇宫之中,行事作风可要谨慎些,莫要让人捉了把柄,”在三人将走未走之际,三姨娘很快从难以置信的震撼中抽回心思,端起了当家主母的做派,一副口苦婆心的样子,盯住西逐烟与西晚卿。
西逐烟扫了一眼三姨娘,丝毫不理会三姨娘的叮嘱,在她眼里,她嫡出小姐的身份,可比三姨娘一个小小的妾室高贵多了。
西逐烟,西晚卿二人跟在了西博坚身后,三人一起出了安国侯府。
西逐画静静的站在大厅中,目送着三人离开,只是她的一双眸子寒光隐隐,脸色也阴沉得厉害。
安国候府的马车,早早的候在了府门外,在下人的伺候下,西博坚上了前面一辆马车,西逐烟,西晚卿二人则同坐了后面一辆。
三人坐上马车之后,车夫揪住缰绳,轻呵一声,两辆马车快速的朝着皇城的方向绝尘而去。
马车一路飞驰,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南衡国的皇城。
皇宫乃是天子住的地方,大臣们上朝,也只得在朱雀门前将轿子落下,然后步行至金銮殿。
此刻,朱雀门前早已停了不少豪华的马车,安国候府的两辆马车也在朱雀门前停了下来,下人服侍西博坚下了马车,这边,西晚卿与西逐烟二人也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之后,男子与女眷向来都是分开去赴宴会,西博坚自然是要与一些朝臣交接一番,西逐烟往年都是去寻一些闺中密友,然后一道入宫,今年她却有些一反常态。
“五妹妹,你初次进宫,就与姐姐一道吧,”西逐烟突然叫住西晚卿,然后亲切的拉住她的手,一副姐姐关心妹妹的样子。
西晚卿也不躲开西逐烟的手,很顺从道:“多谢二姐姐如此照拂妹妹,”反正也不认识皇宫的路,今夜就暂且与西逐烟一道,她倒是想看看这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朱雀门今夜热闹非常,看守城门的侍卫可就不得清闲了,每过去一个人,他们都要仔细认真的检查一番。
“两位小姐请先留步,”西晚卿与西逐烟刚走都朱雀门前,就被两个看守城门的侍卫给叫住了。
西逐烟知道这是例行检查,便停下了脚步,西晚卿跟在她身边,自然也停下了脚步。
两个侍卫仔仔细细的将两人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但是这些侍卫肯定是没有料到西晚卿随身携带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