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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头挑下之后,露出西逐烟的容颜,只见她妆容依旧,桃花粉面,红唇皓齿,杏目梨花,黛眉若烟柳,难得熬了一夜,一点都不显黑眼圈。
“王爷都还未揭下妾身的盖头,妾身怎么敢睡觉,妾身知道姐姐乃是正妃,王爷昨夜必然是要去姐姐那边的,烟儿等一夜又何妨,”西逐烟一双美目脉脉含情的瞧着凤易啸,说话的语气极为婉转,外带了几分委屈之色,这样的言语能让听者三分动情,七分怜惜。
“烟儿有心了,”凤易啸听后,果然对西逐烟露出了怜悯的神色,他伸手轻轻捧着西逐烟的脸,怜惜的从额头,眼睛,鼻子一路落下轻轻的浅吻。
西逐烟扬起一张脸,极为柔顺的配合着凤易啸的动作,香消玉软在怀,西逐烟又是这般风情万种,很快便将凤易啸挑逗得全身火热。
凤易啸一把搂住西逐烟的腰,刚才的轻吻,慢慢转变未火辣的攻略。
莲香,莲锦见房中的气氛变了,两人很识趣的轻轻退出了房间,并将房门给拉上。
这厢,房中凤易啸与西逐烟已经缠在了床上,西逐烟一身嫁衣已经被凤易啸退去一半,衣衫不整的躺在凤易啸的身下。
帐帷落下之后,房中响起娇喘声连连,凤易啸与西逐烟二人又是一番云雨。
晨王府中——
凤易晨坐在书房内神色细腻的描摹一副丹青,他运笔的动作极为轻柔,随着笔尖的游走,他的脸上拢上温婉如玉的淡笑。
在他的笔下,那抹倩影正慢慢的完成,画卷之上,女子笑颜如花,双眸似璀璨的星目,一颦一笑皆是活灵活现。
“若有来生,你可愿意爱上我,”落下收尾一笔,凤易凤略显深情的盯着画面,他自言自语与那画中之人对白,语言略显苍白。
咳咳……书房中响起长串的咳嗽之声,随着剧烈的咳嗽,凤易晨吐出一口鲜血。
鲜红的血渍正好落在画卷之上,鲜红欲滴的颜色,正好染红了画中之人的白色裙裳。
“王爷,”展凤伺候在一旁,他瞧见凤易晨吐血,吓得惊唤了一声。
凤易晨吐出一口血之后,原本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几乎惨白到透明,他虚弱无力的晕倒在书案前。
展风心下着急,上前将凤易晨抱起,转身飞快的出了书房。
“来人,来人,快去传御医,”展风抱着凤易晨往凤易晨的卧房而去,他一边快速奔跑,一边吩咐守在书房外的侍卫去传御医。
晨王府的侍卫见凤易晨晕倒在展风的怀中,一个个的吓得更甚,片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让人去宫中传太医。
凤易晨昏迷一事很快便传到了玄德帝的耳中,宫中的御医几乎全进了晨王府。
玄德帝亦是亲自去了晨王府,他神色略显焦急的等候在凤易晨卧室隔壁的花厅中。
御医替凤易晨把完脉,开了药方,并吩咐下人立马抓药煎药,喂凤易晨服下。
“晨王的状况怎样了?”御医们替凤易晨看完病,便去花厅向玄德帝禀告情况,御医还未开口,玄德帝便率先询问道。
太医院医正与一帮太医跪在玄德帝的面前:“皇上恕罪,晨王殿下自小中了寒毒,这些年寒毒也只是得到了压制,根本就未完全剔除,这次寒毒发作剧烈,微臣等实在是素手无策啊。”
玄德帝听后勃然大怒,嗙的一声,玄德帝气愤得伸手将身旁的茶杯摔碎在地:“要你们这群太医作何用,若是治不好晨王的病,你们全都提头来见朕。”
“是,皇上,”面对玄德帝的勃然大怒,太医院医正也只要硬着头皮应下。
“咳咳咳……”此时,又从凤易晨的房中传出几声剧烈的咳嗽声。
太医院医正微微抬头瞧着玄德帝,小声提醒道:“皇上,晨王殿下醒过来了。”
“赵全,扶朕去瞧瞧晨王,”玄德帝未让太医们起身,只让赵公公搀扶他去探望凤易晨。
一群太医跪在厅中,面对玄德帝的勃然大怒,个个皆是头皮发麻,赵公公搀扶玄德帝离开花厅之后,一个个方得松了一口气。
凤易晨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已经微微的睁开双眼。
“儿臣参见父皇,”赵公公扶着玄德帝走进来,凤易晨欲下床行礼。
“晨儿,你身子不好,这大礼今日便免了,”玄德帝见凤易晨欲下床,赶紧吩咐他躺着别动。
凤易晨瞧着玄德帝,轻轻浅浅道:“父皇,儿臣身中寒毒,不是太医能救治的,您就放过哪些太医吧。”
“好,父皇答应你,”玄德帝点头答应凤易晨的请求,他此刻脸上略显老态,完全不似琼芳盛宴之上那个精明充满心机的老皇帝,而更像是一个父亲。
凤易晨醒来之后,玄德帝便摆驾回了皇宫,太医院正以及几名太医被留在了晨王府随时看护凤易晨的病情。
房中的人都退去之后,凤易晨才微微与展风道:“本王想见见卿儿,你去安国候府跑一趟吧。”
“是,王爷,”展风立在凤易晨的床前,恭恭敬敬的领了命令,他知道自家王爷爱慕西五小姐已久,若是西五小姐能多分些心与王爷,王爷便不会再这般痛苦。
展风在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飞快的转身出了房间。
展风离开之后,凤易晨独自躺在床上,若是以往他从不害怕失望,可是自从安国候府门前那一撇惊鸿,他便对这个世界有了留恋。
展风未惊动安国侯府的人,他直接由安国侯府的后院闯入了紫月轩。
西晚卿挑眼瞧着展风立于她面前,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些人都是怎么了,难不成她的紫月轩风水好,一个一个都喜欢来闯一下。
“五小姐,求求您去见见我们家王爷吧,我们王爷快不行了,”展风站在西晚卿面前泣泣而道,身为一个大男人就险些哭了出来。
西晚卿赶快从神游中拉回思绪,问道:“你家王爷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家王爷昨日寒毒又发作了,这次寒毒发作得极为迅猛,连太医院医正都素手无策了,”展风将凤易晨的情况全部告知给西晚卿。
西晚卿腾的一下站起身子,与展风道:“那还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咱们现在就走。”
“莫语,将玲珑古琴带上,”西晚卿随口吩咐莫语捎上玲珑古琴。
莫语虽疑惑不解,自家小姐去晨王府探望晨王殿下,为何要将玲珑古琴带上,但是小姐定然有她的道理,遂也按了西晚卿吩咐做就是。
西晚卿之所以携带上玲珑古琴,乃是琴煞的古羊皮卷上有所记载,琴煞之音波功,修习到中级阶段,可助人驱除体内毒气,冰寒之气,而她又听展风说,凤易晨所中的乃是极为罕见的寒毒,兴许琴煞可以帮助他驱出寒毒。
一行人又抄安国侯府后院的小门不声不响的出了紫月轩,直奔晨王府而去,进了晨王府,展风领着西晚卿,莫语直奔凤易晨的卧房。
凤易晨寒毒发作,太医素手无策之事已经传遍了整座南衡国皇宫,凤易啸听闻此事后大喜,一早便进了皇宫。
皇后的凤仪宫中——
“母后,儿臣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只要凤易晨死了,父皇不得不将太子的宝座传给儿臣,”凤仪宫中,凤易啸双眼隐隐含着狠毒之光,语气极为喜悦的与皇后道。
皇后的一双凤眸也似淬了毒液一般,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凤易晨那贱种,本该随他那短命的娘早死,奈何老天垂怜让他活到了今日。”
“不过,啸儿,你父皇宠爱凤易晨那贱种,你万不可掉以轻心,在你父皇面前露了马脚,”皇后突然转言道。
凤易晨点了点头:“多谢母后提醒,儿臣一定不会掉以轻心,这太子的宝座儿臣可是苦苦期盼了多年。”
这厢,西晚卿三人进了凤易晨的卧房,她一脚刚踏脚进屋,就瞧见凤易晨正斜靠在床上看书,隔着几步之遥瞧去,凤易晨脸色苍白,他低垂着眉目,眉眼柔和,依然那般温婉如玉,公子无双,虽寒毒入了骨髓,却丝毫不减他的风姿。
“都成这样了,还不知道消停,”西晚卿几步快速走到床前,伸手将他手中的书卷夺下。
凤易晨挑眉瞧见西晚卿娇嗔的样子,心中瞬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口中吐出简单几个字:“卿儿来了。”
“嗯,”西晚卿点了点头,将书卷丢于一边,倾下身子坐于凤易晨的身边。
西晚卿不懂得与人把脉,她瞧着凤易晨,红唇一张一合开始问道:“你中的可是寒毒,寒毒发作之时有何症状。”
太医都素手无策,他也寻访名医多年,都未曾将体内的寒毒驱除,凤易晨疑惑的瞧着西晚卿,虽不知道她如此问的用意,但是只要是她问的,他便有问必答:“我中之毒确实是寒毒无疑,起初发作之时,全身僵硬,犹若冰川,最初之时,我尚且能用内力抵制,可是这寒毒在我体内越演越烈,如今发作之时,胸口似炸裂般难受。”
“五小姐,你如此追问,莫非是有办法救治王爷,”原本毫无希望,但是展风自觉西晚卿不是一个平凡之人,索性就抱着一丝不该有的希望问道。
西晚卿对着展风点了点头,淡淡道:“我只能暂且一试,能不能成功除去你家王爷体内的寒毒,还尚且说不好。”
凤易晨听西晚卿如此说,视乎也看到了一丝丝希望,他的两道目光落在西晚卿的身上,极为信任道:“卿儿,要如何做,你尽管尝试,我相信你。”
“嗯,事不宜迟,那咱们就开始吧,”西晚卿也笃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西晚卿又与展风,莫语道:“你们都去门外守着,再我未让出声之前,不让任何人闯进来。”
“是,小姐,”展风,莫语领命出了房间,并警惕的看守在门口。
西晚卿将玲珑古琴放下,她坐于琴前,一双纤纤玉手轻轻附于琴弦住上,凤易晨盘膝而坐在床上,他调息好了内息,浅浅道:“开始吧。”
“嗯,”西晚卿轻应一声,随着她手的动作,丝丝悦耳的琴声从她指尖挥发出来。
西晚卿心中默默引动琴煞口诀,缠缠绵绵的琴声瞬间有了活力,一道一道轻柔的音波朝凤易晨飞去,音波随着琴声萦绕在凤易晨的周身。
音波的力量没入凤易晨的七经八脉,凤易晨催动体内的内力,他的内力随着音波一点一点的流经全身的经脉。
音波拂过,内力流过,凤易晨感觉到自己似乎正沐